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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从你小时候的故事开始讲吧,我也讲我的故事。”

  “什么故事都要讲吗?”谢菲尔德的眼里满是笑意,“包括我很小的时候暗恋过的人?”

  迟朗:“不,这个就不用……不对啊,你小时候暗恋的人能记到现在?”

  谢菲尔德一时间回不上话来,迟朗很得意:“谢菲尔德同学,像你这种欺骗的行为是不对的,所以你要亲我一下,然后继续讲你的故事,不能说谎。”

  谢菲尔德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问:“那你说谎了呢?”

  “我没有什么好说谎的,我的生活很平淡的,很少有什么热血沸腾的体验,”迟朗注视着谢菲尔德的眼睛,“我来这里之后,遇见了很多人,和他们结交都让我觉得很幸运,在这其中,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所以我现在觉得每个明天都很值得期待了。”

  谢菲尔德用着魔法将风雪阻拦了一些,然后拿手擦了擦迟朗脸上的小雪花,慢慢地凑近迟朗的脸,很轻很轻地去亲他。

  “迟朗,我每次亲你的时候,都觉得很遗憾,因为亲吻的这一秒再也没办法重现。但是也觉得很期待,因为在下一秒,我还可以继续亲吻你。”

  人群的欢呼声渐渐远去,钟声淹没在风雪的声音里,然而迟朗连这么近的雪落的声音也听不见。他仿佛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日出快一点来吧,风快停下吧。他想。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炸裂了,他好像没办法容纳这么多的爱意,但他又不想少喜欢一点谢菲尔德,只担心时间长了,风把他的爱意吹散了。

  也许是心理作用,风似乎真的小了一些,雪仍在下着。

  他们依偎在帐篷里,等待着日出。

  第40章番外6:宋西南的故事

  宋西南穿越过来时,是在帝都桑斯特的贫民窟里。天空逼仄,雨水不断地往下落,整个世界仿佛只被困在了眼前。

  他看着水沟里映出的陌生容貌,第一次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的新名字叫作拉斐尔,他很快地接受了这个名字,开始了在贫民窟里的生活。他的这具身体是个单身汉,独居在这里。

  这里的生活并不安逸,他只能通过大量的劳动来换取微薄的钱财,还常常经历保护费三连、被抢劫、恶意哄抬食物价等一系列不可控因素。

  宋西南常常会生出一种他是来到这里做苦力的感觉,在这里,他没有过去没有朋友没有梦想没有前路也没有未来。

  直到那次的教堂礼拜。即使这么贫穷,贫民窟里的大多数人也会坚持这个礼拜的习惯。

  但即使是在这样的世界里,宋西南也不相信神灵,他冷眼旁观着那些神官脸上慈悲的神情,和这些平民在浑浑噩噩中仿佛得到救赎的神情。

  他清楚自己的首要目标是离开贫民窟,这里的治安很差,随时有抢劫和凶杀发生,而无论是魔法协会还是教会,对这些事情都不怎么管。在这样的世界里,平民的生死甚至比不上一卷魔法卷轴。

  他第一次踏入教堂,是因为和一位魔法学徒起了争执。那位学徒雇佣他解剖一些魔法生物,但工作完成后,却没有给他酬金。

  后来那位学徒磕磕绊绊地用出了召唤魔法,一只两头的怪物追了宋西南整整两条街,他迫不得已跑进了教堂里。

  宋西南浑身狼狈,身上很多伤,右边的膝盖上还划了一个大口子。那位向来微笑着的胖神官走上前来问他:“看起来受了很多的伤啊,你需要帮助吗?”

  “您能……给我用一下治愈的神术吗?”宋西南不能受伤,他一旦受伤几乎会失去所有的工作,而他现在的钱财还不能坚持到他自然恢复的一天。

  胖神官的表情略带怜悯,但是眼神却很漠然。

  就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救一只蚂蚁一样。宋西南想。

  “你没有信仰光明神吧,我在你的身上没有感觉到信仰。”胖神官说。

  宋西南愣了愣。

  “你没有信仰的话,即使我帮了你也对我没什么好处。”胖神官“啧”了一声,又离开了。

  宋西南坐在教堂的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天空又开始下着雨,外面仿佛被一层化不开的雾气给笼罩住了。

  他想着如果自己走出去的话,是先被那位魔法学徒给收拾了,还是先被大雨淋湿,在伤口恶化的情形中一点点死去。

  杂乱纷繁的思绪在他的脑海里缠绕,他却听到了教堂里的祷告的声音,他注视着教堂里的穹顶,那些杂乱的思绪忽然消失了。

  他的右手覆在了伤口上,灵魂却仿佛已经脱离身体,注视着这个还在挣扎的自己。

  下一刻,他的右手上闪着白光,膝盖上的伤口在这白光下慢慢开始愈合。

  教堂里还在祷告,人们还在祈祷着美好的明天,宋西南在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右手握紧了拳。

  好像找到我自己的信仰了。他想,这将是我的安身立命的之本。

  *

  宋西南后来测试了自己的神术的力量,他每一次只能使用1分钟。但是1分钟已经足够了,凭他浅薄的知识,尚且还不能预估出自己的能力能达到多强。

  但他凭借着这个,成为了教会的一名见习牧师。

  在他以一个见习牧师的身份进入教堂的时候,那个胖神官已经完全认不出他了。

  他们这些新一批的见习牧师,都垂着头,排成一列,依次走上前去听胖神官的安排。

  那位胖神官看着宋西南,微笑着问他:“拉斐尔,你要遵守教会的戒律,始终保持自己的信仰,神会祝福你的。”

  “好的,我会始终信仰着神明的。”宋西南回答。

  我信仰我自己,他想。

  *

  教会的生活比在贫民窟好多了,起码他不用担心温饱问题。每天只需要做一些祷告,练习一下神术,出门的时候注意一下神官的慈眉善目的形象就可以了。

  他表现得像个温和有礼的神官,对所有前来祷告的平民都很耐心。

  在这种麻木的、机械式的重复的一天里,宋西南却开始感到迷茫了。他既找不不到回去的方法,又对于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

  他默默地练习着自己的神术,在一个普普通通的白天,找到了那个曾经想杀他的魔法学徒。

  魔法学徒的脸上呈现出灰白的颜色,他喃喃着:“……不要杀我,不要……起码不是这个时候。”

  “我不想杀你,只是来讨回我的酬金,顺便,那天我身上的伤口,也应该还给你吧。”

  学徒哆哆嗦嗦地从他的口袋里拿着钱,但是钱不够,于是他又说:“我进房间找,你你你在这里等我。”

  宋西南看着这位学徒面色苍白地转过身,在走进房间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这个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宋西南心神一动,跟在了他的后面。

  然后,宋西南看见了躺在了地上的一个少年。

  他倒在血泊里,闭着眼睛,不知生死。宋西南只看见了他的衣袍上的向日葵的图案。

  魔法学徒注意到宋西南后,很激动:“你可以当做什么也没看见,我多给你点钱,你拿了钱就什么也别说……否则,我就算拼命也要……你也不想和我拼命吧……”

  宋西南本来也不打算管这件事,他心里的那点同情心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了,而且他也不确定能在1分钟内打败这个魔法学徒。

  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他已经不愿意去帮助别人了。

  宋西南在转过身的那一刻,忽然想起了那个向日葵的图案,是霍华德家族的家徽。

  他心里隐隐地冒出了一个念头,在这个念头还没有成形之前,他抢先用出了神术,和那个魔法学徒打了起来。

  这位魔法学徒的确是红着眼,不要命似地用着魔法回击着他。

  宋西南感到神术力量失去的前一秒钟,用神术把这个魔法学徒给困住了。他抬了抬手,还是放弃了杀人的念头。

  在这个道德低于力量,法律如同虚设的世界里,他虽然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但仍给自己设定了一些底线。

  他知道不杀这个魔法学徒,也许会后患无穷,但是如果跨过了他自己的底线,也许他会坠入更深的深渊。

  宋西南带着这个少年离开了魔法学徒那里,他先是给他简单做了一下伤口处理,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夜晚十二点的来临后,再用治愈的神术。

  宋西南对这个少年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救了你,我需要霍华德家族帮我一个忙。”

  那个少年的表情先是茫然的,他还来不及向宋西南道谢,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他明显是怔住了。

  宋西南:“你应该是那个家族里比较重要的人吧,所以,帮我一个忙吧,不用向我道谢,我们就算扯清了。”

  这个少年脸上怔忪的表情褪去,他扬着下巴:“我是伯格,你想让霍华德家族帮你什么忙?”

  宋西南简单地说了几句话。

  伯格答应得很快,几乎没有犹豫,他撑着身子站起来:“就这么点事情吗?你可以再多提点要求,霍华德的名声还是好用的。”

  他走了几步,腿一软又跪了下来,伯格感到自己的头非常沉重,他咬着牙问:“你们神官的治愈术这么没用吗?”

  宋西南尝试着又用了一下治愈术,他对于自己的能力还是很自信的,只是看着伯格这副虚弱的样子,迟疑地问了句:“你是……因为饿了才这样的吧?”

  伯格的脸白了白,他还是在做着无意义的反驳:“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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