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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三个小菜,加一例汤。余宁睡了半路,闻见香味又醒了,醒了才发觉自己已经到家了,张着手臂要父亲抱:“爸爸抱……”

  魏远之见不得他这样黏余容,将他直接放到饭桌前,“你爸爸做饭很累了,抱不动你。”

  余宁泪汪汪的,心里又委屈又心疼父亲,他想说点让父亲开心的事,于是道:“爸爸,今天是魏叔叔接我放学的,老师还说宁宁和魏叔叔长得很像!”

  他本要逗余容开心的,余容听完却愣住了。

  其实他自己也发现了,宁宁的五官长得很端正,眉目中带着贵气,连姑妈也这么说过,说宁宁一看是富贵人家的小孩模样,一度以为余宁的母亲是哪个富家小姐。

  可余容自己心里清楚,他们家里并不富裕,甚至可以用贫困来形容,直到大学里他还在靠着助学金和奖学金来凑高昂的学费,他身上哪里有半点富贵人家的模样。

  在这一点上,余宁确实没有遗传他半分。

  魏远之没察觉余容的不对劲,只当做他今天太累了,只自己心想:余宁这个糯米团子和自己哪里像?不但长得白白软软的,连说起话也是细细糯糯的,魏远之小时候可不是这样,他这么大时已经学起了柔道和马术。

  想到这里,他对余容说道,“你该让宁宁去上两个兴趣班。”

  余容夹了一只剥好的虾放到余宁碗里,“幼儿园有书画课和钢琴课。”

  书画和钢琴……

  魏远之总算知道余宁为什么这样白嫩了,恐怕他除了在院子里跑跑外没有参加过任何户外活动,他认为余宁应该多去户外运动

  “他是个男孩,应该多去参加马术或者击剑这样的活动。”他建议道,“钢琴和书画也可以,不过侧重点不同,后者重在培养气质……”

  “他才四岁!”余容打断他,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宁宁还很小,余容不想让他身上的压力太大,何况本来父子两个相处的时间就已经很少了。

  余宁愣愣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两人,他不知道马术和击剑是什么,不过他不想让爸爸和叔叔吵架,“不要吵架……宁宁很喜欢钢琴课啊……”

  余容突然觉得好笑,他干什么和魏远之讨论这个问题,听起来就像是夫妻两个在为了孩子的未来铺路似的。

  两人似乎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同时默不作声,偃旗息鼓。

  吃过了晚饭,魏远之上了三楼的书房,余容收拾碗筷,余宁在客厅里戳着小手指弹钢琴。那钢琴已经很多年了,是魏远之小时候用过的,今天是他第一次允许余宁弹。

  余宁弹得不熟练,只会弹小星星,还是七零八落的调子,还好书房隔音不错,不然估计魏远之会烦的立刻叫人来将这架钢琴处理掉。

  余容却很有耐心,他不懂钢琴,但为了教儿子,依旧跟着网上的视频一步一步教他,不过到了余宁该去睡觉的时候,他依旧弹不流利。

  没办法,他的小肉手还那么小,连两个音连贯起来都很困难。

  余容并不求余宁以后有多大成就,他只希望儿子能开心就好,不要像他这般。

  余容哄着儿子睡着,帮他塞好被角才离开。书房的灯依旧亮着,是魏远之依旧在忙。

  他没敢去打扰,也没再给魏远之准备什么安神的茶,上次他好心熬了许久,最后不还是全部倒掉了。

  余容回了自己的房间,冲了个澡躺下。他最近不知怎么了,很容易累,又吃不下饭,也变得越来越嗜睡,几乎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今天也是。

  不知睡了多久,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有凉风从外面吹进来,但很快又被关上。余容感觉到一个高大的身形压在了自己身上,下巴在他胸口蹭着揉啊揉,没有一句话,只是抱着他一顿乱亲。

  第24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余容整个人被抱在魏远之的怀里,余容轻手轻脚从从他怀里将自己抽出来,却不料魏远之早已经醒了,是故意抱着他不放,余容往床边移一点他便跟着移过去。

  余容踹他,穿好衣服。“无聊。”

  魏远之头发睡得有些乱,神态慵懒,他从背后抱住余容,往他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颈上咬。

  昨晚余容正睡得迷迷糊糊,被魏远之抱着做了一次,他累得不想动,被迫将双腿缠在魏远之的腰上,迎合着他来了一次。

  魏远之不尽兴,还想来第二次,余容又困又累,双腿无力打着颤,连缠着魏远之的力气也没了,魏远之这才收敛一点。

  只是昨晚没吃够的早上还要讨回来了,魏远之在余容身上吻着,煽风点火,余容实在怕他又要胡来,慌忙躲开。

  “躲什么?吻得你不舒服?”

  这种话恐怕也就魏远之这样厚脸皮的人才能问的出来,余容道:“我要去准备早饭,没时间陪你白日宣淫。”

  魏远之笑:“意思就是晚上可以了?”

  于是又勾着余容的下巴接了个绵长的吻,才算把这段“白日宣淫”画上句点,“我记下了,晚上嘛。”

  他得逞得笑起来,被余容狠狠瞪了眼。

  余容本来就嘴笨,魏远之还强词夺理,他干脆不理他,下楼备上早饭,又去叫宁宁起床。

  他抱着余宁下楼,本以为魏远之已经走了,下楼却看见他还在慢条斯理地嚼着面包,见了父子两个向他们打招呼。

  余容提醒他,“你上班快迟到了。”

  魏远之看着他,“今天不去公司。”

  余容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在这方面的直觉一向很准,他不会要和魏远之独处一天吧?

  魏远之看不透他的心思,只是长舒了一口气,“算是放个假。”

  昨天他总算初步清除了来自几个叔叔的威胁,虽然公司损失也很重,但除了永久之患这件事还是让魏远之喜悦。

  他给自己放假,余容可不能随便给自己放假,很多商业上的事余容虽然不懂,但也能猜到几分。最近这段时间魏远之早出晚归,除了公司的问题不可能再有其他,余容隐约记得昨晚他压着自己做的时候,说什么庆祝一下。

  庆祝可以,可谁会用做爱庆祝?

  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耍流氓找借口罢了。

  魏远之心情大好,问余容,“宁宁今天要去幼儿园吗?”

  “当然。”余容回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

  他是说魏远之给自己放假的事。

  魏远之抱过余宁,他本来想约好友去滑雪的,但现在看见了父子两个又改变了主意,将这父子两个留在家里他不放心,怎么看怎么都像丈夫出去风流了,却留着妻儿在家。

  余宁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那意思是向魏远之求助,魏远之成功解读他的暗示:宁宁不想去幼儿园。

  “今天就别去了。”魏远之晃着半杯红酒,他每天早晨都要来一点,“带你们去滑雪。”

  “哇!”他话音刚落,余宁的眼睛亮起来,闪着小星星望向余容,“爸爸爸爸,滑雪滑雪!”

  他还小,对什么都稀奇,玩心又重,眨着眼睛,很快被魏远之的建议吸引住了。

  余容:“……”

  他实在是对这些活动没有兴趣,加上昨天被魏远之折腾狠了,今天能爬起来已经是很好,这身老骨头实在是玩不起来。

  但他见宁宁那么兴奋期待,又不忍心,“你带宁宁去吧,我没兴趣。”

  “啊……爸爸也要一起呀……”余宁有些失落,他以为可以和爸爸去滑雪了呢,这样好玩的活动他都还没有参加过,他想和爸爸一起。

  余容恹恹的,看着盘子里的早餐肉直犯恶心,捂着胸口。

  “不舒服?”魏远之将眉头蹙得很深,“为什么不给张医生打电话?”

  这样的小事余容不想麻烦别人,“可能胃病犯了,吃点药就好。”

  魏远之依旧拧着眉,“还是去医院吧,吃过饭我送你过去。”

  “不用!”余容反应有点激烈,他道,“不要紧的。”

  魏远之想到了他两性畸形那件事,还以为余容是怕魏远之知道这个才不让张医生看的,可这种问题又不是表面上能看出来的

  不知道余容在别扭什么。

  最后还是没请张医生来,余容坚持说没有大碍,他本想找两片胃药来吃,却没找到,魏远之问起也撒谎说吃过了。

  魏远之本想取消这次滑雪之旅,但余宁很期待,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不用去幼儿园,还可以去做滑雪这样好玩的事,尤其是能和父亲一起去,这让他更加兴奋,不停眨着眼睛渴望着。

  余容煮了些梅子汤来喝,加了少于糖,酸酸甜甜的,喝完恶心感没那么重了。余宁也讨了一小碗来喝,被酸得直挤眼睛。

  他还记着滑雪的事,小手握着父亲的衣角,眼神可怜,让余容心生不忍。

  四年来他陪着宁宁的时间确实太少了,四年里有两年多他是将宁宁寄养在姑妈家的,其他的时间他也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总是因为工作而忽略他。

  现在眼前这样好和儿子相处的机会,他不愿意放过。

  余容身体并没有大碍了,反胃感随着一碗梅子汤也消失了,他只是想逃避与魏远之相处的机会。让他意外的是,魏远之并没有要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的意思。

  余宁看着他的父亲,可他的渴望不敢流露得太过于直接,爸爸生病了,他应该懂事一点,陪他在家里歇歇的。

  但他又看着外面,这样好的天气,这样好的机会,还是滑雪这样好玩的事……

  余容蹲下来,“宁宁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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