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甚至在想,这个孩子要不要留。
有了宁宁便是个意外,现在同样是意外,他从来没有想过也不知道自己会怀孕。只有一个父亲,没有母亲,还要跟着他吃苦受罪,对孩子来说真的公平吗?
余容将自己埋在柔软的大床上,有些绝望地闭上眼,过了很久他才眨了眨眼,睫毛颤抖,上面似乎有水光,在透进来的阳光下闪着光。
魏远之这天回来的很早,顺便接了余宁。回去的时候余容在厨房里熬汤,香气飘出来,引着魏远之走进去。
他心情似乎很好,从背后抱着余容,轻笑着咬他的耳垂,“辛苦了。”
语气就像是归家的丈夫对待妻子那般。
余容却愁眉不展,他巧妙地避开魏远之的拥抱,将牛肉捞出来。
魏远之锲而不舍,又缠上来,“还记得昨天早上说过什么吗?”
“什么?”余容走着神,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他哪里记得那么多。
魏远之从背后帮着他将牛腩盛到碗里,身子有意无意地蹭着余容,“让我别白日宣淫。”
余容躲开他,洗干净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心不在焉,敷衍道,“嗯。”
“但现在是晚上了。”魏远之啃了口余容的脖子,“晚上宣淫不犯法吧?”
他扑上来吻余容,余容吓得忙推开他,像只受惊的兔子。魏远之没料到,眼睛里浮现出几分愠色。
余容看了眼厨房外,将手里的盘子塞到他怀里。余宁闻见香味跑了进来,看到父亲和魏叔叔都在,过去往父亲怀里钻。
余容摘下身上的围裙抱起他,对魏远之道,“出来吃饭了。”
虽然魏远之的好事被余宁突然闯进来破坏掉了,但他的好心情依旧持续着。
仅仅是余容等着自己回家这件事就让他心情喜悦。
饭桌上,余宁啃着香香的包子,“爸爸,宁宁元旦要演出呢。”
他的话让余容抬起了头,给余宁往碗里夹牛肉,“宁宁要表演什么?”
“钢琴哦。”余宁鼓着腮帮子,说话含糊不清,“老师说宁宁弹钢琴的样子像个小绅士。”
可是他又不太懂那是什么意思,“爸爸,什么是绅士呀?”
余容给他解释,“就是很优雅,很有礼貌的人。”
“哦……”余宁似懂非懂地点头,“像魏叔叔这样的么?”
魏远之“噗嗤”笑了,余容怒视了他一眼。
“可是宁宁还不会弹,要爸爸教……”余宁撒着娇继续道。
余容哪里会弹钢琴,前两次简单他还能看着视频硬着头皮教,可他又不想让儿子失去这次比赛的机会。
魏远之看出他的为难,对余宁道,“叔叔教宁宁可以吗?”
“真的吗?”余宁兴奋地看着他,“太好了!”
余容没说话。
他没想到宁宁会这么喜欢魏远之。
魏远之想到什么,“快元旦了,到时候一起跨年。”
余容心思没在这上面,也没听见他说了什么,胡乱点了点头。
魏远之的手在桌子下面蹭着余容的大腿,若无其事翘起了嘴角。
吃过了晚饭,魏远之在客厅教余宁弹钢琴,魏远之耐心很足,余宁也学的认真,一指一指弹着。
余容看着他们的背影,陷入沉思。
第29章
晚上余容在房间里收拾衣服,他只是照常收拾柜子,顺便打发无聊的时间,却被魏远之看见了,进来问他,“收拾衣服干什么?”
余容将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里,“柜子太乱了。”
魏远之放下疑心,过来抱他。被他这么一抱,余容手里的衣服全散了,白叠了半天,余容又要去整理,却被魏远之握住手。
他将余容顺势抵在柜子上,强势地压迫着他,低头交换了一个吻,手指在他的手心里绕圈圈,缱绻温柔。
甚至会让余容产生错觉:这是五年前的他们。
魏远之不满余容的走神,勾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动作看似暴戾却没舍得弄疼余容,只是语气凶狠,“又想哪个野男人呢?”
余容沉默,魏远之便拼命吻他,直到余容呼吸不上来嘴里发出唔唔的呻吟声,推开他,呼哧呼哧喘气粗气,狠狠瞪着魏远之。
魏远之笑起来,余容瞪着人的样子没有半点凶,只是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怒气,蕴着轻微的水汽,让人忍不住去疼。
魏远之想着,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
余容吓了一跳,没躲开,气得给了他一巴掌,只不过打偏了,魏远之半点没感觉到疼,“神经病!”
他气,魏远之便还笑。他锢着余容的手腕举过头顶,早已经被挑起来火的下身硬得发疼,顶着余容的下腹,有意无意地蹭。
余容受不了他明晃晃地挑逗,更不明白这人脑袋里怎么每天都想着那种事,还每次都要恶趣味地把他做到昏厥才算停。
要是平时也就算了,现在他的情况特殊,魏远之又做得狠,余容怕会出事。尽管他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留下这么孩子。他推开魏远之,“我有点不舒服。”
魏远之的眉头立刻拧起来,“不是说没事了吗?医生到底怎么说的?”
余容坐下来,神情飘忽,“消化问题,吃点药就好了。”
魏远之表情失落中还带了几分委屈,前段时间公司事务多,忙得很,没怎么碰过余容。好不容易等到了现在,打算一口气全补回来,余容却病了。
“晚上吃过药了吗?”魏远之搂着他问。
余容有些不自然,点点头,“嗯。”
魏远之的手掌覆在他的小腹上,余容依旧是精瘦,小腹也不见鼓起来。
他摸得余容全身不自在,魏远之摸哪里不好,非要摸他的肚子,余容不着痕迹地躲开,“我去洗澡。”
“不是洗过了吗?”
“刚才是给宁宁洗的。”
魏远之死皮赖脸跟过去,“一起洗。”
余容:“……”
浴室里热气氤氲,余容将自己泡在浴缸里,白皙的身体染了一层红。
他把魏远之锁在门外,却忘了这里是魏远之家,被他拿了钥匙强闯进来。
完全是土匪!没有半点道理可讲。
魏远之已经洗过一遍了,他完全是享受看余容洗澡的乐趣,美人入浴没人不爱的。他抬腿挤到大圆浴缸里和余容一起洗,还千偏要去抱余容。
他一进来水溢出去大半,浴缸将将能装下两人,余容躲都没地方躲。
最让他没地方躲得是魏远之还硬着的阴茎,正正抵在自己屁股上,余容完全有理由怀里自己稍微一动,魏远之就会借机滑进来。
魏远之咬着余容的耳垂,那里鲜红欲滴,尝起来香甜极了。他憋得难受,与余容讨价还价,“就来一次。”
“……”也许是浴室里太热,也可能是被魏远之蹭得发热,或者还是别的,余容竟然被他勾得痒痒。但他顾及孩子,“不行……”
他声音染上了明显的喘息。
魏远之“啊呜”咬了他软绵的脖颈一口,他今天过于有耐心,耐心到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他不该这样的,他该狠狠地将余容压在自己身下,提着他的腿肏进去,或者是现在,将他按在浴缸上,从后面进去。
那幽闭的甬道会咬着他,和它的主人一起迎接他。
但是魏远之不想强迫余容,尽管偶尔的恶作剧会让两人都极度兴奋,享受到比平时强烈百倍的快感,但显然现在不是好时机。
“元旦一起去江边看烟花?”魏远之将下巴放在余容的颈窝。
最近几年城区里禁烟花,只有元旦和春节能看到,以江边两岸的烟花盛会最出名,他想余容和宁宁应该会喜欢。
“好。”余容漫不经心答应。
看烟花这样浪漫的事,该是情人间做的,不是他们这种关系。
尽管他们也曾相爱,但那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或者说,相爱也只是假象,要不魏远之怎么会不来接他和宁宁,怎么会选择将他们留在冰冷的别墅里,又怎么会隐瞒自己他有未婚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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