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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时迟那时快,鹿十看到屋里的段章,顿时整个人趴到了落地玻璃上,好奇地问:“那是谁啊?凭什么他可以进去我不能进?”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

  “不是我话多,是你话少,你自闭。”

  “我看你是想自尽。”

  两人隔着玻璃互怼,最后,司年还是把鹿十放进了屋里。鹿十此妖,长了一张颇为仙气的欺骗性的脸,实则就是个内心污黄的二愣子。

  就冲他拍拍段章肩膀跟他说“兄弟你好”的样子,司年就想打他。

  什么鹤啊鹿啊,在人类传说中格外圣洁的存在,都是表里不一的家伙。

  “这是蜀中的鹿十,上次我送去的鹿茸和人参就是从他那儿来的。”司年简短的介绍了一句。

  段章还没开口,鹿十就惊讶上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很有钱的段家的小子啊,你是来报恩的对吗?那你能不能顺便也报一下我啊,山里的信号实在太差了,给我追剧造成了很大的困难。最近的离婚风云你看了吗?特别好看。”

  事实再次证明鹿十真的是个很烦人的妖,司年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跟他成为朋友。不,他们不是朋友,是无淮子和鹿十是朋友,司年是被迫的。

  相比起来,司年宁愿跟段章在一起。

  “客房在二楼,厨房里有吃的。”司年三言两语打发了鹿十,随即趁着鹿十奔去厨房的空档,转头问段章:“会开车吗?”

  段章:“当然。”

  “走。”司年当机立断,把新跑车的钥匙丢给段章,头也不回的把鹿十扔在家里。等到鹿十端着热腾腾的新鲜出炉的土豆虾仁芝士派出来的时候,留给他的只有满屋子寂寞的空气。

  商四给他发来信息,问候远道而来的朋友。

  我的圆圆不可能那么可爱:到了?

  鹿人甲:到了

  我的圆圆不可能那么可爱:又被打了?

  鹿人甲:不是!

  鹿人甲:是司年带着个男人跑了!!!他丢下我跑了!!!

  鹿人甲:气死我了!

  十分钟后,屠夫司年带着个男人私奔的消息刷爆了大妖们的朋友圈。而司年本妖,正坐在豪华超跑的副驾上,优哉游哉地逛街兜风。

  作者有话要说:你姓司吗?

  不,我私奔。

  第17章打赌

  关于车子的问题,其实司年也是在拿到车子后,才发现自己不会开车。而司年自恃大妖的身份,飞机都飞不过他,便一点也不想去学这劳什子的乌龟开车,拖到了现在。

  此刻坐在段章的车上,他就更不想去学了。

  段章是个好司机,长腿配豪车,人帅车技好,别的不说,至少很养眼。

  呼呼的风吹着有段时间没修剪的刘海,司年难得的没有戴墨镜,也不去管被风吹乱的头发,闲适地靠在副驾上,侧着头,欣赏倒退的街景。

  段章用余光看着他,问:“想去哪儿?”

  “随便。”司年想起还没吃完的土豆泥,忽然想回去打鹿十一顿。

  “今天怎么没戴耳环?”段章又问。

  “我又不是耳环精。”司年随口回了一句,隔了两秒,又转头过去打量着他墨镜下的脸,像是发现了什么,说:“你喜欢我戴耳环?”

  好的,我以后不戴了。

  段章抿唇笑笑,不予作答。车子拐过一个街角,最终在一家咖啡店停下。咖啡店的装修风格很复古、很有格调,但在北京这样的大都市里,好像也不是那么的特别。

  堂堂一个大老板,活动内容这么普通的吗?

  司年兴致缺缺地在店外的遮阳伞下坐着,点了一杯冰美式,尝着味道也很一般。他向来不喜欢将就,所以尝了两口就放下来了。

  对面的段章依旧很从容,戴着墨镜,双腿自然交叠的样子,比司年还像个大佬。他的视线也不在司年身上,而是越过司年的肩膀,看向了远处的高楼。

  “你知道那儿原本是什么地方吗?”他蓦然发问。

  闻言,司年回头看了一眼,可入目的不过就是繁华商铺、高楼大厦,对于他这个隐居在深山的老妖来说,各处的高楼好像都没有什么不同。

  但段章应该不会问这么没有意义的问题。

  司年仔细回想了一会儿,目光扫到街边的路牌。那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像是后来改过的,那它原来的名字是什么呢?

  这里还没有出南区的范围,他应该记得的。

  “是打孔桥?”司年有些诧异。

  “对。”段章点头:“那桥后来不在了,这里新建了商圈,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司年有些恍然,这里的变化太大了,以至于他刚才根本没有认出这个对他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地方。

  沉默片刻,他又看向段章,慢悠悠说道:“其实那桥只是座小石桥,在你们人类那里也不叫这个名字。打孔,是妖文‘永恒’的谐音。”

  “妖怪的文字分很多种,对不对?不同的种族有不同的文字,打孔又是哪种?”

  “它出自鹤京,是京中的官话。”

  “鹤京?”

  司年老师看着问题多多的学生,忽然拿起小银勺敲起了咖啡杯,“叮叮铛铛”的清脆声音组成了一段简单却很特别的旋律,像是某种古老文明在祭祀时才会出现的歌谣,一下子将人的思绪拉得很远。

  “羽鹤之南,在水之滨。”司年轻声念着,挖了一勺松露蛋糕放进嘴里,又道:“你不该都猜到了吗?那是我的故乡。”

  鹤京是一个很久远的名字,它曾矗立在妖界版图一角,拥抱无限荣光。但繁华易逝,当司年出生的时候,鹤京已然没落了。

  一个沉湎于旧日荣光中不肯醒来的王都,一个无心权位一意修道的太子,拉开了鹤京昏黄的日暮。

  “金玉、涧鹰,都是鹤京的旧人。不过鹤京彻底消失的时候,金玉才刚刚出生,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很多人他也不认识。”司年说着,态度随意得像在聊刚出的八卦。

  段章:“把这些告诉我,没有关系吗?”

  “不是你希望我能亲口告诉你吗?但你们人类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你不如猜猜——自己还能活多久?”

  “比起妖怪的寿命,人类活得本来就很短。”

  司年勾起嘴角,手肘撑在桌面上,含笑看着段章,问:“你知道打孔桥下有什么吗?”

  段章反问:“答对了有奖励吗?”

  “爱答不答。”

  “桥下有水。”

  “就这样?”司年挑眉。

  “这不是标准答案吗?”段章也挑了挑眉,但那样子,不知让司年该说他有恃无恐还是有意调戏。

  司年心念一转,又起了坏心思,道:“我在那桥下丢过一只耳坠,你要是能找到它,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怎么样?”

  当年他来四九城闯荡,过的第一关就是打孔桥。桥上、桥下,杨柳岸、乌木船,他靠一把刀打出了屠夫的名声。

  可也许是打得太过忘我,消停之后,司年才发现自己的右耳空了。那可是他最钟爱也最特别的一对耳坠,用自己心口的羽毛和鹤京独有的碧海琉璃珠制作而成。

  男妖戴耳环,这是鹤京最古老的传统。每一个出身鹤京的男妖都会有那么一对特殊的耳环,他们总是那么爱美且富有仪式感。

  “真的?”

  “当然。”

  司年一点也不怵,当年他前前后后找了那么多遍都没找到,这么多年过去,哪怕段章手段再多,找到它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段章也一点不怵,反正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吃亏。

  游戏,就得有挑战才好玩儿。

  两人又在咖啡馆坐了会儿,便在附近随便走走。南区这一块儿虽然跟从前已经大不相同,但这毕竟是司年的地盘,多留意一些,就能从细微处发现旧的痕迹。

  他走得很慢,闲庭信步,随性悠然。

  段章配合着他的脚步,七公分的身高落差,显得刚刚好。

  这样漫无目的的闲逛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金玉打来电话,说元昼他们已经到了岚苑别墅,如果司年再不回去,别墅就该被他们拆了。

  司年觉得脑壳痛,头发太长了在眼前晃悠,又觉得颇为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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