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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病急乱投医,完全是图个心安。

  哪想到谢大白突然弯下脖子,张开小嘴,咬了咬他的左耳垂。它的嘴巴小小的,咬人也不疼,米粒般的牙齿在他的耳垂上碰了碰,很轻,但绝对不会让他忽略。

  江子城一愣——谢大白从不咬人,这是它头一次做出啃咬的动作。

  江子城小声问:“你是让我往左?”

  谢大白又咬了咬他的左耳垂,这次甚至急躁的在他肩膀上跳动了两下。

  “……那我相信你喽。”

  这么说着,江子城小心转过了身子,向着左侧慢慢走去。他怕摔,于是他走得很慢、步子也很小,生怕碰到无辜的人。

  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脚下,自然没能注意到,身后大排档里的声音,不知不觉的消失了。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消音器,把那些起哄声、叫好声都压了下去。

  一步、两步、三步——嘭。

  江子城撞进了一个人的胸膛里。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即使深处炎热的海南岛、即使在嘈杂的大排档摊位前,可是这位男士却穿着笔挺西装,就连领带都束得一丝不苟。

  江子城摸摸自己撞痛的额头,又摸摸男人身上的西服,怜悯地想:卖保险的小哥真不容易,这么晚了才刚刚下班。

  算了,还是赶快完成“大冒险”要紧。

  他抬起头,即使他看不清男人的样貌,但却可以看到头顶的彩灯在男人身上勾勒出的五彩光晕。

  江子城扶住男人手臂,站直身体,然后清清嗓子,认真问:“先生,我能向你借个东西吗?”

  “……”过了许久,那位先生终于开口。他嗓音沙哑,轻声问,“你想借什么?”

  江子城一字一顿背诵出答案:“——借我你的心。”

  第60章手滑

  四下安静。

  唯有海岛夜风习习,吹拂在江子城的身畔。

  那句羞耻至极的情话说出口后,江子城尴尬得仿佛站在了针毡上。虽然他是演员,在镜头前说过无数肉麻的台词,可是私下玩这种耻度的游戏,还是第一次。

  站在江子城面前的“无辜路人”没有说话,江子城以为他被自己吓到了。

  也对,人家好好走在路边,突然被自己拽住听土味情话,确实太倒霉了。

  想到这里,江子城一边拽下脸上的遮眼丝巾,一边匆匆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刚刚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话未说完,江子城已经凝固成一座雕塑了。

  ——是是是是是是是他看错了吗?他不过是玩个普普通通的游戏,为什么远在南半球的谢总,会出现在他面前?!!

  小雪貂见到另一位主人,开心地猛晃尾巴。它直接从江子城的肩膀上起跳,一头扎进了谢北望怀里,飞快钻进他的西装外套中,只露出一个圆三角脑袋,歪着头看着江子城。

  江子城看看小雪貂如此亲昵自然的动作,不得不承认这一切并不是幻觉。

  “真心话大冒险?”谢北望垂眸看他,嘴角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好,你的真心话,我收下了。”

  江子城:=口=他不是,他没有!

  ……

  谁能想到江子城只是玩个游戏,居然玩回来一位总裁大人?

  当他把男人领回大排档时,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席卷了整张餐桌。

  桌上堆满了残羹冷炙,啤酒瓶子摞起来像是小山一样。众人望望这满桌狼藉,再望望气场冷冷的谢总裁,即使醉意再浓这时也都清醒过来,一个个低着头,像是拔了毛的鹌鹑一样,可怜、弱小、又无助。

  江子城狗腿地把塑料凳擦干净,送到男人面前,殷勤地说:“您坐、您坐。”

  谢北望没有落座,冷冷的视线从几位艺人身上一一扫过:“不要忘了,你们是艺人,是公众人物。下戏后想要聚餐,可以;但是耍酒疯,不行。”

  大家都不敢说话。

  谢北望不是危言耸听,他掌管着如此庞大的一家娱乐集团,见过太多黑黑白白的案例。有些事情,普通人能做,但是明星不能做;有些事情,大明星做是“真性情”,小明星做就是“没有艺德”。

  这部电影由瑞慈娱乐独家投资,参演艺人绝大部分是瑞慈的人。刚刚这些小艺人们确实玩太嗨了,居然让男一号去路边拉人说土味情话!幸亏这个剧组比较低调,没有八卦狗仔跟拍,否则明天的热搜上绝对能看到他们几人的名字。

  谢北望冷声问:“你们酒醒了吗?”

  “……醒、醒了。”

  “醒了还不赶快回酒店?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大家一听,立即脚下抹油溜走了。哎,这好好的辞旧迎新日,怎么过得这么刺激呢?

  江子城也想混在大军中一起溜走,无奈他脚刚一抬起来,就被谢北望叫住了。

  “江子城,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把我微信拉黑?”

  江子城腿软心尖颤,结结巴巴说:“……手滑。”

  “手滑?”谢北望侧目看他,“那好,我的房间在你们酒店顶楼,一会儿你跟我回去,给我当面演示一下,你究竟是怎么手滑的。”

  江子城:“……”

  妈呀,这是“真心话”完了,要开始“大冒险”了吗……?

  第61章番外1归乡

  《番外1-归乡》

  故事发生在江子城和谢北望在一起之后。

  那年春节,江子城突发奇想,想去他们小时候初遇的那个村庄去看看。

  他们两人都已经多年没有回去过了。在江子城的印象里,那个村庄充满浪漫主义情怀,同时兼顾印象派的诗意。

  总之,就是莫奈的田园风光,搭配上雷诺阿的风情万种,再点缀上德加的人文气息……

  谢北望:“……我认为咱们两个人之中,一定有一个人记忆出了偏差。”

  江子城坚决不认为自己的记忆会出错,高高兴兴地计划了行程,特地在春节期间抽出几天时间,要去那个村庄瞧瞧。

  可惜等他到了那里后才意识到,记忆居然有这么大的魔力,会让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把泥地错认为游乐场!

  时间仿佛在这个小村子里停滞了,明明大城市早就被高楼大厦包围,这里却依旧停留在九十年代。泥地、矮房、农田,江子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中,十分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来下乡改造的。

  江子城喃喃自语:“咱们是不是穿越了?”

  谢北望冷静回答:“没有。你看村头的小卖部,还可以用微信付款呢。”

  谢北望在这个小村子里生活了将近十五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皆熟悉。他当年被寄养在乡下的亲戚家里,没人知道他父亲是谁,母亲更是一年见不到一次,他作为一个没父母管教的“野孩子”,从小到大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全靠他的一双拳脚,让他能挺直脊梁走下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永远记得在那些寂静的黑夜里,他是怎么独自包扎伤口;也记得那年夏天,那个矮矮小小的、蠢乎乎的小男孩带给他的光亮。

  当年谢北望住过的房子,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塌了。

  江子城望着土坯房墙壁里的稻草杆,有些难受地抱了抱他。

  谢北望沉默地回拥着他,半晌,道:“不用替我难过。三年前瑞慈集团进军房地产,今年营收就有一百二十个亿了。”

  江子城:“……”

  行叭。

  两个人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可惜麦田全都躺在积雪下,根本没有江子城记忆里那漫无边际的金黄波浪。

  助理在邻村给他们租了一套民居,新盖的两层小楼,带着浓浓的“乡村巴洛克风”,胜在干净整洁。

  两人当晚在那套乡土小别墅里歇下了,结果第二天天未亮,就被窗户外的叫卖声吵醒了。

  江子城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衣服都顾不上穿,裹着被子跌跌撞撞地跑到床边一看——呀,今天居然是村子里的大集,而集市刚好就在他们窗下。

  春节将至,这次的集市是一月一次的大集,附近几个村子的人流都集中在了这里。窄窄的小街被人流堵得水泄不通,摊子一个挨着一个。左边的摊子卖刚捞上的鱼虾,右边的摊子卖鞋袜,对面的摊子则是红彤彤的对联……从二楼窗户向下望去,处处都是别样的繁华。

  江子城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哪里逛过集市。他兴高采烈地换好衣服,拉着谢北望下了楼。

  所幸现在是冬天,他们裹好围巾、帽子、口罩,穿上臃肿的羽绒服,把满身光华遮住。集市上的乡亲们根本不会注意到,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两个男人,一个坐拥千亿身家,而另一个则是最年轻的三料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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