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这样吃吗？」沐流尘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明明就可以一手翻报纸一手拿餐点，四无君偏偏要一手揽着他，另一手包办剩下的事。

  「当然。你还没回答我，中午一起吃饭好吗？」四无君理所当然地回道，吃完了手中的麵包，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翻了一页报纸，再拿起一个上头已经涂了奶油，放上培根的吐司吃着。

  「我可以说不吗？」沐流尘露出一个淘气的笑容，低头吃着面前的培根蛋。

  「你中午有事？」四无君的视线从报纸上移向沐流尘。

  沐流尘偏头想了想。「没有啊。」

  「那就一起吃。」既然没有公事，那当然就是要办私事。「怎么？不想和我一起吃吗？」这下两手都揽着那纤细的腰身，四无君更加靠近了沐流尘，唇贴上了他的耳，问道。

  「我怕你忙，还要出来吃饭会累。」但这只是原因之一。沐流尘说完，盘中的培根蛋也刚好吃完，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块牛角麵包吃着。

  还有个沙拉……那苹果该不会也是他的吧？天，他的早餐怎么那么多？

  发现沐流尘的眉头在瞧见那一大碗沙拉和苹果时皱了起来，四无君忍不住笑了。

  他一直很怀疑，沐流尘究竟是吃不胖还是因为吃太少所以才瘦，虽然事实是前者，但四无君和离月，也都认为沐流尘的食量以一个男人而言，实在是太小了，也因此三餐总会盯着他多吃点，尤其是早餐，沐流尘最常忘记的就是吃早餐这事。

  「四无……」当那块牛角麵包终于以龟速消失后，沐流尘转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四无君。

  「麵包吃完啦？我餵你吃沙拉，好不好？」故意曲解沐流尘眼神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四无君将沙拉拿到沐流尘面前放着，拿起叉子就要餵沐流尘。

  嘴高高地嘟了起来，明白自己就算直接开口抗议也没用，沐流尘用力地咀嚼着四无君餵来的食物。

  当最后一块苹果进到沐流尘肚子里时，已经快八点半了，刚刚好是出门上班的时间。

  气唿唿地瞪着在一旁窃笑的离月一眼，又气唿唿地瞪着从头到尾都笑得很刺眼的四无君一眼，沐流尘哼了一声，拉开四无君还未离开他腰上的手，往玄关走去。

  四无君笑着起身，跟上了沐流尘。

  ───＊＊＊──────＊＊＊──────＊＊＊───

  到了画廊，沐流尘急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边走边脱下大衣。「今天有事要我处理吗？没有我先上楼了。」说完也不等人回答，咚咚咚地跑上楼。

  几个员工看到这情形，都忍不住笑了。

  一踏进办公室，沐流尘将大衣随手放到沙发上，来到办公桌前坐下，拉开最底下的大抽屉，取出一件将要完成的蓝色毛衣。

  圣诞节就快到了，他得加快速度才行。

  沐流尘想着，一抹甜甜的笑容挂在嘴边，双手开始动作起来。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心知这敲门声不可能拉走沐流尘的注意力，秘书自己推开门进来。「老闆，你的奶茶。」

  「为什么不是咖啡？」沐流尘总算抬起头来。

  「因为我们不想让画廊又被龙捲风颳过一次。」秘书没好气地回答道。

  两年前的某场展览因为临时出问题，沐流尘忙到几乎只用咖啡来填肚子，结果展览是成功了，人却倒下了，四无君因此所发的脾气，现在想起来大家都还觉得可怕。

  嘟嘟嘴，沐流尘心不甘情不愿地喝了口热奶茶暖身，又低头继续织毛衣。

  「11点50分叫我一下。」

  「先生要来接你吃饭呀。」已走出办公室的秘书回头戏嚯道。

  「叫我就对了啦！快出去！」脸颊泛出红晕，沐流尘佯装生气地说道。

  秘书被沐流尘的反应逗得呵呵直笑，转身出去了。

  「可恶，都你害的。」沐流尘拿起桌上的照片，纤指勐戳照片中的四无君。

  戳着戳着，手劲却渐渐地轻了，最后，扬起的唇瓣，轻轻地吻上了照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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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平风先生到楼下啰。」秘书敲敲门，探头进来。

  「什么！？」沐流尘急急将毛衣小心放回抽屉里然后上锁。「我不是……」

  「我叫你百遍啦！」秘书不等沐流尘开口就打断他。

  沐流尘随手抓起一件衣服，边穿边冲到楼下。

  「老闆，那件外套……」很薄的呀。

  秘书脸色开始难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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