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用那种眼神一直盯着我看。”rr咽下去，舔了舔嘴唇边的奶油。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吃吧，吃完我带你去个地方。”rr叹气。

  “什么地方？”他小心的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rr把那块蛋糕放回盘子，“如果你不想吃，我们就走吧。”

  “你连一个都没吃完......”他匪夷所思的看着满桌子的糕点，“那你要这么多干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该要哪个。”rr轻松的回答，“你还吃吗？味道不错。”

  他拿起一块蛋糕，在心里狠狠腹诽了一下。

  纽约的上东区永远瑰丽。昂贵的轿车在高密度的建筑物和车流之间快速驶过，pr心惊胆战的望着车窗外变换不断的景象，无比痛恨自己之前的决定。rr开车的风格和他整个人如出一辙，根本就是玩命儿。

  “rr......”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pr转过头仔细打量着身边的人，“英国不是左驾驶？你能这样开车？”

  “你现在才发现？”rr一边回答，一边随意的转弯将车驶入第五大道，然后连减速的过程都没有就直接踩下刹车，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轻微的刺耳噪音，接着车就停在一堵不起眼的砖墙旁边。

  “rr！”

  “这样多刺激。”rr无辜的耸耸肩，解开安全带，“下车，我们到了。”

 &认命的下车，“这是哪里？”

  “rp的一个懂事住在这里。”rr关上车门，已经有一个身着制服的保安朝他们走来。

  “对不起，先生今天不见客人。”保安在他们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吗？”rr挑眉。

  “你们是什么人？”保安有些狐疑，习惯性的将手按在腰侧的武器旁。rr微微一笑，抓住他的头往旁边墙上狠狠一撞，然后干脆的松手，任由人载到地上。

  “w...”pr被吓了一跳，因为rr的动作居然还十分熟练，他急忙接住那个保安，皱着眉把他放到一边，“你到底来做什么，rr？”

  “来给你找答案啊。”rr轻快的回答，一路推开门走了进去，“那个懂事，安德森，他和的关系非常好，他不会见我的。”

  “那你也不能直接把人砸晕。”pr抿起嘴。

  “我觉得这样挺好玩的。”rr环顾四周，“这品味真差。”

  “右边。”pr在后面说道。

 &转过头狐疑的看着他。

  “感觉还是直觉什么的吧。”pr解释道，“你感觉不到？你和我打架时明明好像能做到的啊。”

  “感觉不到。”rr无所谓的说道，“声音我有时倒是能听到很远的，感觉很有意思，也很吵。”

  他们在一间巨大的卧室找到那个懂事。

  凌乱的房间里浮动着令人作呕腥味，精液和血液混杂的味道，那个男人躺在床上，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孔和略显肥胖的身材，他身边还躺着两个女孩，浑身是血，pr甚至不确定她们是否还能呼吸。

 &觉得快要吐出来，简直想立刻离开这里，一秒都不想多呆。

 &犹豫了一下，就在pr以为他要放弃时。他踩上床铺，狠狠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rrbr。”那个男人醒来，在地上痛苦的捂着心口呻吟道，他的眼神有些憎恨，但更多都是畏惧。pr突然想起了，他心理闪过一丝疑问，但没有开口。

 &已经走了过去，一脚重重的踩在男人胸口，“你真恶心。当初把我赶出rp，是你和一起想出的主意吧？”

  “跟我没有关系！全是的主意！”男人慌张的说道。他企图伸手去抓rr的脚，但rr看着他，冷冷的说道，“别动，鞋子就算了，我不想连衣服也一起弄脏。”

  “陈列室的通信密码，是你给秃鹫的，对吗？”rr平静的问道。

  “我没有。”男人浑身颤抖。

 &面无表情的用力，惨叫顿时在房间里响起。

  “是我是我。”他疯狂的点头，“我是被迫的，rr，真的，他们逼我的，r......”他还没说完，房间里响起骨骼碎裂的轻微响声，rr踩碎他的右手腕骨。

  “秃鹫在哪？”rr轻声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男人艰难的说道。

  “死的那个懂事，是你的主意？”rr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生化部门新开发出来的那种药剂。”

 &的神情瞬间凝固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从br辞职，可以吗。”

  “不可能。”男人突然凶狠的说道，眼里燃烧着怒火。

  “当然可能。你这个变态。”rr轻声说道，“那两个女孩死了对吗？你玩死了多少个像他们一样的女孩，十个？还是一百个？我让人调查过你，安德森，你的录像，要多少有多少。”

  “不可能，rr，想一想吧，我的事暴露，rp会受到多大的冲击？”

  “为什么不可能。”rr俯下身，露出甜美的笑容，“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吗？我才不在乎rp会怎样，我是个疯子，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你而已。”

  “我不会退出，我花了那么多心血在rp公司。”男人恶狠狠的说道。

  “你会，否则你今天就可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rr继续微笑，“你还想活下去，对吗？”

  “你还不如杀了我。”男人的眼里流露出恐惧，但他还是坚持说道。

  “真遗憾。”rr拿出一支箭枪，在手上玩弄着，“这里面装的是生物部新研发的一种病毒，虽然效果不如他们偷走的药剂那么好，但这个更有趣——我是这么认为，只要一点，你就会死，别误会，不是立刻，而是几十天，或者几个月，你会像那些癌症病人一样，受尽折磨，唯一和癌症不同的是，我像你保证，这个绝对治不好。”rr俯下身，尖锐的箭头缓慢的逼近。

  他是认真的，男人认识到。他想说话，但身体在巨大的恐惧面前却像不属于自己那样无法动弹，一句话也无法说出。

  “够了。rr。”pr突然伸手，握住rr苍白的手腕。rr抬起头，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冷淡盯着他，那种神情里包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暴戾和阴郁，一种对生命的冷漠，对一切事物的不屑一顾，这并非邪恶，但某种程度来说，这是比真正的邪恶还要糟糕的东西，那种漠不关心代表着无关对象的恶意和蔑视，这种他从未了解的表情，而今他在rr眼底深处看到，那是最纯粹的疯狂。

  “你真的准备杀人？”pr把那只箭枪从rr手里抽走，“我们走吧？rr。”

 &回过头，看着地上的人，“我会让人找你的，别再，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他脚下用力，直接踩断了地上的人的肋骨。

  男人抽搐了一下，这次连惨叫都还没发出就晕了过去。

 &想说什么，但rr甩开了他的手，走了出去。

 &没有开车，他走在街道上，看起来像是随便挑了家店走进去。pr靠在车子旁边，并没有跟过去。那些发生在rr身上的深远变化，冰冷、残忍、坚硬，他一直都以为自己知道，但今天第一次见到，他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在那八个月的时间里，或者说在他说不知道那八年里，rr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要怎样的经历才能将一个人原本柔软的心脏打磨的如此冷酷坚硬？还是真的如rr所说，这就是他，天性如此。

  他努力去回想小时候的rr，但越是努力越是记不清。

 &从店里出来时已经换了一双新的靴子，手上拎着两个袋子，他走过来，把手上的袋子砸在pr身上，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是什么？”pr呆呆的问道。

  “衣服。”rr伸出手，“那只箭枪，还给我。”

  “你为什么随身带这种东西？”pr犹豫着，“什么衣服？”

  “算了，反正我还有很多。”rr转过头，“你的。”

 &歪着头，怀疑的看着他，“你给我买的衣服？为什么？”

  “你不会真的打算穿着恤牛仔裤去参加r的宴会吧？”rr趴在方向盘上说。

  “rr你不该......”pr还在犹豫，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不该踩断那个人的肋骨，还是你从头到尾都不该这么做？他努力的思考着之前那个问题，最终漫不经心并且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还没说完他就恨不得掐死自己的话，“我不需要，我有衣服，之前w陪我.......”

  他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rr。

 &眼中露出一点还未来得及伪装的情绪——一种如同动物版被主人拒绝后伤心与瑟缩的表情，但只是那么一刹那，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又重新变得湖泊般平静无波，深不可测。

 &拿起那两个袋子，打开车门，随手将它们扔进了垃圾桶。

  操！他冲了出去，同时在心理暗骂了自己千万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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