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息衍就好了。”息衍的声音在夜里听来很温柔。
“那你也就叫我白毅好了。”
“白毅，早点睡吧。”
白毅心里一动，觉得息衍这话说得过分暧昧，他“嗯”了一声，却听见那边说：“明天是不是很忙？”
“还好。”白毅以为要有约会。
“如果忙就快点睡吧。”电话挂了。
第二天白毅才知道息衍是什么意思，白秋练发情吵了一夜，到处蹭着打滚，坐在窗边对月狂叫，一改平日温柔细声的样子，像个要变身的狂躁怪物。白毅知道这是生理状况，打不得骂不得，只好抱着白秋练安慰几声，但白秋练一被他抱上，就趴着撅起屁股翘高尾巴，一脸淫/荡状。白毅无计可施，抱头缩回被子里，任白秋练狂吼乱叫。
带着两只黑眼圈的白毅在电梯里呵欠连连，谢子侯促狭地笑：“老大，昨晚去哪里玩了？”
“别开玩笑了，我都神经衰弱了。”白毅揉了揉太阳穴，“白秋练发情吵了一晚上，我几乎没怎么睡。”
谢子侯听到答案有点失望：“带它去做个手术吧，不然万一跑出去生许多小猫回来，你不是更倒霉。”
“嗯，我约过了，等白秋练闹完就带去虎牙。”
2、鬼狐下
白毅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带白秋练去了医院，看着“小女儿”被麻醉，流着口水昏昏沉沉，又被剃了腹部的毛，然后进了手术室，红灯亮起，他无不担忧地坐在等候室里。
“不用担心的。”息衍宽慰地拍拍白毅的肩，“苏瞬卿技术很好。”
“嗯。”白毅想毕竟是开膛破肚的手术。
“手术要一会儿时间的，我们出去喝一杯吧。”息衍笑着提议。
“好。”干坐在这里也是徒增焦虑，白毅站起身。
两人在医院对面的公园里找了间露天咖啡馆坐下，天气很热，冰咖啡不一会儿就变凉了。
“你好久没来了。”息衍看着不远处给花坪洒水的人们。
“工作忙。”白毅喝了口咖啡，“其实我挺想你的。”
息衍无声地笑。
“我前妻总说我太闷，喜欢也不知道怎么表达。”白毅解开白衬衫领口的纽扣，觉得透气了。
“你喜欢白秋练，我们都看得出来。”息衍指出事实。
“因为它不是人吧。”白毅笑了笑，特意把自己的侧脸笑容展示给息衍看。
“你准备把白秋练带回家还是寄放在我这里？”息衍职业化地问。
“放在你这里好了。带回家我不放心，最后又是找谢子侯看着，我都能想象他要说什么。”白毅摇头。
息衍只是附和地笑，他话一直不多。白毅也不擅言辞，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在酷热里流着汗，喝着咖啡，眯眼看着远处的花坪。
其实也没什么话题，但是就这么坐着，只有两个人的世界，感觉很安心。
之后，白毅尽量找空“路过”医院，看完白秋练就找息衍出去，有时候下棋，有时候喝茶，有时候钓鱼，早请示晚汇报一样。两人没什么话说，但只要在一起就好了。白秋练早就恢复如常活蹦乱跳了，白毅还是隔三岔五地过来。
虎牙众人看着白毅的样子俨然在看第二个老板，连谢子侯也知道了：“我就知道你对男人有兴趣，还好不是我。”
白毅抬头用下巴看着谢子侯：“我自认还是有点品位的。”
“你！”谢子侯气结。
“你看，你连幽默感都没有。”白毅趁胜追击。
“我本来打算送你音乐剧的票，现在想来还是算了，我反正也没什么幽默感。”谢子侯长长地叹息，捏着手里的票。
“哦？是哪部？”白毅很感兴趣地凑过去。
“2张3600，钱拿来。”谢子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好像没听说过哪部音乐剧名叫《2张3600》的啊……”白毅说着冷笑话，手里乖乖地递了支票过去，要他嘴上认错是不可能的任务。
谢子侯知道他的脾气，不再多说，把票扔给他，抢过支票就跑了。白毅看他轻快得像要唱起歌的样子，忍俊不禁。
“哎，我对音乐剧其实不是很懂……”息衍谦虚地低头，还是换上西装跟白毅一起去了。
听完音乐剧去西餐厅，标准的约会流程，然后白毅把息衍送回了虎牙。
“谢谢。”息衍下了车。
“息衍，”白毅按下车窗，叫了一声。
息衍回头，茶色眼睛里映着一点街灯，看着他。
“对不起，下次换个别的看吧。”白毅道歉，息衍没有撒谎，他确实不是很懂音乐剧。
“好啊，去看《变形金刚2》吧。”息衍露出一点男孩般的调皮笑容。
白毅失笑，他觉得那部电影更适合息辕姬野吕归尘：“你真是孩子气……”
“你是不是跟我同年啊？”息衍干脆靠在车窗上，有点懒懒的，“这可是每个男孩子小时候的梦想啊……”
他结尾的语气变了，白毅怔了怔，顺着息衍的眼神回头看去，一个高大的男人从不远处慢慢走过来。
“好久不见。”他看着息衍，保持着距离。
“好久不见。”息衍客气道，没一点热情。
“你瘦了。”对方的表情掩在昏暗里，白毅看不清。
“黑色显瘦嘛，还显老。”息衍的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对方沉默了几秒，朝白毅这里看了一眼，点点头：“打扰你们了。”
“没关系的。”息衍的用词无所谓，语气里却有送客的意思。
“我新进了一批宠物装饰，已经让谢圭和息辕放上虎牙的商品架了。”言下之意，他是一直在这里等着息衍的。
“多谢。”息衍公事公办的口气听不出感情色彩，“钱我会打到你帐上。”
“那我先走了。”男人似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临走时多看了白毅一眼，眼神里有刻意的复杂。
息衍也转身回去了，白毅握着方向盘发了会儿呆，正准备启动，息衍又跑了出来。
“怎么了？”白毅替他拉开车门。
“不想回家了。”息衍的声音带着点任性。
“不要紧吗？”白毅指了指那座饼干形状的店面。
“我跟息辕说过了。”息衍的样子倒好象自己才是那个侄子。
白毅不知该不该笑：“真不知道是谁在照顾谁……”
车子缓缓行驶在夜幕里，息衍玩着手里的pp，白毅也不打扰他。好久，息衍才头也不抬地解释了句：“拓跋山月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哦。”这个姓也是少见。白毅心里叹了一声。
憋了好久，白毅才在息衍按键的声音中问：“为什么分手了？”
息衍没回答，专注在他的pp上。白毅拍拍息衍的腿：“你又在钓鱼么？”也不要息衍回答，白毅看着前路问：“你要去哪里？我转很久了，现在油价很贵的。”
“去你家吧。”息衍关机，向后靠在椅背上，脸上有一点倦容。
白毅回头看了他一眼，把车拐上回自己家的方向。
一进家门，息衍就轻车熟路地跟白秋练玩去了。白毅铲猫砂找睡衣放热水的时候，息衍就笑着和白秋练追来打去，家里倒像又多了一只猫似的。
半夜里，白毅猛地醒了。
息衍的脸贴在他的脸上，白毅感觉了一下才明白他是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的，难怪他觉得气闷，憋醒了。
“你要干嘛？”白毅有点紧张。
“嘘……”息衍撮起嘴唇，热气都吹在白毅脸上，“好象有人进房间了。”
白毅惊出一身冷汗，他家在三楼。
息衍悄悄地从白毅身上翻下来，摸黑在房间里找着能用来当武器的东西。白秋练不太明白他们要干什么，我自岿然不动，躺在床角眯着眼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