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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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梁街的商店急抢商机,到处挂满了节日优惠和各色活动的广告牌,虎牙也特意卖了一款带魔鬼角的宠物服装。

  孩子们在晚上换上奇装异服出门装神弄鬼去了,翼天瞻有习惯守夜的,于是就来了息衍这里,两个人煮了茶聊天。

  “白毅一会儿也来吧?”翼天瞻问。

  “嗯。”息衍点头。

  店里换上了闪烁的小彩灯,渲染节日气氛。

  “以前这时候都会去放灯。”翼天瞻看着电视里花里胡哨的综艺节目。

  “现在也可以去嘛。”息衍笑。

  “现在都是老头子了,干这种事不要被人笑掉大牙。”翼天瞻自嘲。

  “哎,有什么,你也说自己是老头子了,还有什么怕的。”息衍拿了一颗南瓜形状的魔鬼糖给翼天瞻,老人家忍不住笑。

  爪形摇铃响了,息衍抓了一把糖起身去开门,以为又是来讨要糖果的小鬼。

  “就是他!”

  却是上回在白毅家吃了亏的小偷,认出了息衍,这次带着人马过来报仇。

  翼天瞻拿了根狗棒,双截棍耍得有模有样,真正老当益壮。苏瞬卿在二楼听到动静,只愣了一瞬,飞出两管装着麻醉药的针筒,瞬间倒下去两个。

  只可惜店面被砸是没有商量余地了,墨雪也奋勇参战,二楼的病患们莫名地激动起来,猫吼狗吠热闹非凡,只恨不能跳出来。

  脸上还带着淡淡爪痕的小偷发急了,抓起一只铁网笼砸向息衍。息衍正被逼在收银台的死角里,他闭上眼睛——

  小偷侧飞了出去,息衍还没睁开眼睛,被人用力拉了出来。

  “你来得真及时。”息衍一恢复自由,立刻生龙活虎起来,十几年功夫不是白练的,接下来倒没白毅什么事了。他缓了口气,神情自若地打电话报警。

  在警局录完口供,正好把一干小鬼都抓来当苦力,医院休整了两天才重新开业。

  偷得闲暇的息衍窝在白毅的床上大玩特玩植物大战僵尸,白毅把热牛奶放在床头柜上,坐在息衍身边:“要不要住在我这里?”

  息衍停下手里的游戏,笑得眼睛弯起来:“你是不是在向我求婚?”

  “我没准备戒指……”白毅局促着。

  “你可以住在我那里。”息衍笑得眼睛越发花了。

  “你那里人太多了。”白毅骨子里还是个孤傲的人,不喜欢太热闹的气氛。

  “不多啊,打烊了也就我和息辕两个人。”息衍歪过脑袋想了想,“你怕他会听见?”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白毅不喜欢多纠缠,就比如他买东西从来不喜欢讨价还价。

  “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啊,没诚意。”息衍撇撇嘴。

  白毅沉默着,他在考虑要不要扒住息衍撒娇。

  沉默了一会儿,息衍忽然扔开笔记本,把白毅使劲拉上床,贴脸看着他:“那天,我还是很感动的。”

  “哪天?”白毅想自己为他做过的事太多了,自己都感动得记不清了。

  息衍笑着,跨/坐在白毅腿上,慢慢解开毛衣。黑毛衣衬得他皮肤很白,白毅咽了下口水,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急/色表现,窘迫得脸发红。他那样害得息衍差点失笑破功,春/宫/戏都演不下去了。

  手机铃声大作,南淮民间小调《圆仔花》喜庆地铺满卧室,息衍终于忍无可忍,抱着肚子笑倒,白毅满头黑线:“喂,是苏瞬卿的电话,你不接?”

  息衍笑得几乎发不出声,接过电话没听几句,表情忽然严肃了,他擦去笑出的眼泪,认真地问:“你在哪儿?好,我马上过来。”

  白毅和息衍赶到菱坊广场时,苏瞬卿正一个人坐在干了的喷水池边哭,一看见息衍,她就像看见亲人般扑进他怀里。

  息衍抱着她柔声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了,没事了。”

  “瞬卿以前是个坐台小姐,被个大老板包养,对方跟她山盟海誓花好稻好,末了是结过婚有孩子的。一番作态好象迫不得已依依不舍,其实只是玩玩罢了。瞬卿想不通要自杀,我把她救回来的。现在她左一个男友右一个男友,隔三岔五走马观花,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息衍替苏瞬卿掖好被子,女人脸上还有泪痕。息衍轻叹一声:“她睡一晚就没事了。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

  “叔叔,我给苏阿姨熬了粥,明天早上起来可以吃。”息辕乖巧地提醒道。

  “好的。”息衍点点头,“白毅,你回去吧,很晚了。”

  “嗯,晚安。”白毅也只得道别。

  高考成绩放榜了,息辕,姬野和吕归尘还真同考进了天启大学,只是系别不同。羽然考进了北陆宁州的斯达克学院,翼天瞻要带着她一起过去了。西门也静去的是皇极经天学院,龙襄则去了“天罗山堂”当学徒。大家决定在虎牙开个欢送派队。

  “不愧是息医生的侄子。”很少露面的程奎医生也来了,他摸着息辕的脑袋笑,赞不绝口,息辕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说,息辕考上天启大学我不奇怪,怎么你们两个,尤其是姬野,你也可以考进,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谢圭毫不留情面,姬野拿一双黑洞般的眼睛瞪着他,吕归尘倒是好脾气:“姬野是体育系特招生呢,将来搞不好会在奥运会上看见他。”

  “息衍啊,这些年多亏你照顾了。”翼天瞻和息衍碰了杯,有些动容:“我唯一的孙女也是你看着,真是多谢你。”

  “哈哈,你这么客气干嘛,好象陌生人一样。”息衍笑着。

  “就是啊,爷爷你干嘛说得好象生离死别一样,我们以后还是可以回来的嘛。”羽然吐了吐舌头,没大没小地和息衍勾肩搭背,“我们可都是很崇拜叔叔的,不回来不甘心。”

  “鬼丫头你难得会说话啊。”息衍刮羽然的鼻子,翼天瞻摇头,眼里都是宠溺。

  “过节放假的就回来啊。”苏瞬卿喝了不少,脸颊晕红,眼睛有点湿润。

  “苏阿姨,我们一定会的。”息辕很认真地应着,他一度以为苏瞬卿会变成自己的婶婶,不过他叔叔的性子,他始终是揣摩不来。

  “苏阿姨,有什么想要的,我们可以从天启给您带来呢。”

  吕归尘最贴心,苏瞬卿笑着搂住他:“想到了一定给你说,还是阿苏勒最贴心了。”

  阿苏勒是吕归尘的北陆小名,大家都这么叫他。

  “哎呀,息辕!”息衍拉过侄子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你就要跑到那么远那么远的地方去了,叔叔就要独自一人了,叔叔就你这一个亲人呀,你走了叔叔会多么寂寞呀……”

  “叔叔!”息辕觉得头顶在冒烟,众人都笑,息辕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叔叔你不会寂寞的,你还有白叔叔陪呢。”

  “你个小鬼!”息衍倒不介意,刚才装出来的作戏态全消,还是那样笑得茶色眼睛都弯起来。

  白毅微笑着站在一边看大家热闹,白秋练和墨雪也开了大荤,满意地舔着嘴唇喵喵叫。他觉得很热,也许是心底里感动。明明没有喝酒,白毅还是觉得晕乎乎的。

  曲终人散后,白毅帮着息衍收拾了残局,息衍从他手里接过盘子才发现他手心的温度不太正常:“哎,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白毅不自觉。

  息衍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发烧了啊,还没怎么。”

  息衍把白毅推到床上,拿被子捂得严严实实,在他嘴里插了根温度计:“都快40度了,我看你是烧糊涂了。”

  息辕都快走了,还得当个仆人买药端水,他不禁感叹自己真走了,这两大只该怎么互相照顾。

  “吃了药快点睡吧,发发汗就好了。”息衍把床头灯光旋暗了些,白毅被柔和的光晕炙烤着,看出来的息衍温柔得又像初次相见时的圣母。

  “你难得像现在这样的。”白毅觉得自己呼吸间都是烫热的火,“刚认识你的时候,你看起来好象很随和,其实是没办法亲近的,从来也不会失态,我猜想你大概连小/便也是优雅的。”

  “你果然是烧糊涂了。”息衍笑骂。

  “后来和你熟了,才知道你原来很孩子气,还会耍宝脱线,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个圣母。”白毅控制不住地说着,他把这归罪于自己发烧了。

  “晕!圣母!亏你想得出!”息衍脱力。

  “你自己说,你这种随地捡东西回来养的,不是圣母是什么?”白毅不肯善罢甘休。

  “你今天没完了啊!”息衍语气还是温柔的。

  “结果,我还是住到你家来了……”白毅闭上眼睛叹气。

  “说的好象我占了你便宜一样,我是不是该准备枚戒指给你啊?”息衍捏了白毅的鼻子,“还好你今天把白秋练带来了,否则独自在家多可怜,以后可以和墨雪做伴了。”

  “嗯,以后有你做伴,谢子侯终于可以解脱了。”白毅心满意足地笑,任息衍捏自己的脸。

  “要不干脆,把你女儿嫁给我侄子吧。”息衍得寸进尺。

  “这要问问小辈们的意见,”白毅这时候倒挺认真的,“谁知道他们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以为你烧糊涂了,没想到还有一点理智嘛。”息衍嬉笑着,躺在白毅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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