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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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笨也不是今天才开始。这个日子很适合我们。」金子陵附和。

  「只要不是情人节圣诞节就好,我这人一向随便。」卧云也表示赞同。

  「也未免太随便了!」卧江意有所指地笑笑。

  愚人节就此成为他们共同的生日。

  而今天正是他们满三十三岁的生日……

  (二)点、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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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连续几日春雨后难得的晴天。

  枫树生气盎然地往天空伸展,草地上点点晶露,在阳光下短暂反射如珠莹辉随即蒸发。略带潮湿的空气弥漫枫草香气,诱人浸沐其间洗涤一身尘俗。

  四人受阳光吸引,落座置于枫树下的铁椅。大型遮阳伞并未撑开,伞下的铁制圆桌摆着茶具,乌龙香气袅袅蒸腾渗入鼻间。

  ※

  不冷不热四月天,领口竖起的墨绿色短袖p衫,合身裹着宽肩窄腰,袖口紧包着上臂线条匀称结实的肌肉,敞开的领口隐约可见微隆的厚实胸肌。卡其休闲裤下一双长腿,慵懒地跨在桌上。肩上随意披着同色毛衣,服装品味采极简主义的卧江,十足都会雅痞风格。

  额前竖起的黑浓短发,拉长了稍嫌圆润的脸型且多了几分阳刚。发稍在阳光下隐隐闪着绿光。额间一颗小黑痣,在无框眼镜的衬托下,显得既神秘又性感。古铜色肌肤是长年游泳接受阳光洗礼的成果。

  卧江的身材是四人中最好的。

  承继父亲的职位,卧江的商业头脑,企划长才,比起父亲毫不逊色,然处事却更为低调。

  知人善任信任部属的他,除非必要鲜少出现在市中心的办公室。任何事一通电话就可搞定的广大人脉,快狠准的决断力,即使隐居秋山,卧江掌控一切的能力犹在父亲之上。

  多才、多金、外貌气质兼具,照理说女子绝无放过之理。然事实却非如此……

  怎么说也是三十三岁正常健康的男人,情事的一件两件并非没有过,某种情况下他也允许自己放纵。

  过往记录,几段恋情最长不超过七天。用尽手段仍不得卧江欢心而暗自跺脚不甘的女子不在少数。但卧江就是不动心。

  卧云说他无情,金子陵说他无聊,兵燹直接说他无性。

  其实他只是无心。

  无心的原因自己也很明白。

  ……银狐……

  等待一个未知是否不切实际?

  卧云说他痴,金子陵说他傻,兵燹说他疯了。

  ※

  「第一次做这个梦是什么时候?你们还记得吗?」卧江点起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彷佛要将梦里的愁闷也随之倾吐而出般,让烟雾在肺间循环过后缓缓没于空气中。

  「当然记得。」对泡茶讲究到近乎龟毛的金子陵,边施展他繁复的泡茶程序边回答。

  「你妈妈过世不久,你十三岁那年的愚人节。」

  穿着黑色尖领薄毛衣、浅咖啡色灯芯绒长裤的金子陵,个头是四人中最高也是最瘦的一个。披肩长发束在脑后,额上发缘清楚的美人尖,让他的瓜子脸更形俊俏。过于白净的肤色总让人产生不健康的错觉。细长黑亮的双眼,高挺秀气的鼻梁,斯文学者气息中带着那么点艺术家的神经质。

  标准贵公子的金子陵不是学者更不是艺术家。

  金子陵家原是制造玩具刀枪的小小铸铁厂。战乱时头脑精明的祖父,看准时机投下无数心力将工厂改造为炼钢厂。在祖父与父亲先后努力经营下,如今已是国内最大的炼钢厂。

  卧云笑称他家的炼钢厂是铸剑炉。兵燹称他铁匠。卧江则称他为名剑铸手。

  名剑铸手可从来没铸过一把剑。

  身为长子,金子陵无可奈何的接下父亲的托付,现在与弟弟共同掌管公司的所有事务。弟弟叫绝鸣,小金子陵两岁,个性成熟稳重留有短须,两人站在一起时,通常会以为绝鸣才是哥哥。

  金子陵的艺术天份发挥在别的地方。

  卧云说他浪费时间。兵燹说他死爱漂亮。卧江则说他是会走路的名牌。

  是的,金子陵相当讲究穿着,讲究到四人约会时必须故意把时间谎报提早一小时的程度。

  不搭配完美绝不出门。

  每个人都有他的死穴。

  多才、多金、优雅,英俊,世间女子怎有可能放过啊!

  只是……

  穿金戴银的刺眼,浓装艳抹的刺鼻,主动投怀送抱的说人没节操,不理他的说人故作姿态。这个没气质那个腿太短,胸大的说是压力很大。

  三人难得评语一致:龟毛!

  「唉呀!这句话刺中我的心槽,非常之痛!」

  可别因为这样,就以为他守身如玉。

  关于这档子事,这么比喻好了……

  卧江是宁可被三振。但运气不好常获保送,运气背到极点时连用走的都会得分。

  不过……腿长在他身上不是吗?

  金子陵只挑好球打,但往往投来的都是偏低的坏球。偶尔遭触身球攻击的他,自暴自弃似地随意前进,回过神时已经踩上本垒得分。

  兵燹嘛……二垒前刺杀出局是最好的成绩。

  卧云……开什么玩笑!一开始不就站在本垒板旁?伸脚踩一下不就得了!

  那叫犯规!

  ※

  「卧江,你后来主张愚人节作为共同生日的理由与此有关吗?」卧云问。

  ※

  卧云是四人中最不修边幅的,说邋遢也不为过。皱巴巴的宽大棉衫,皱巴巴的长裤,腹部已开始出现赘肉,离贵公子的形象还差很远。

  金子陵常取笑他总有一天会变成胖子,他本人却一点也不在意。

  「穿上医生袍,什么也看不到。」卧云总是有借口。「穿衣服嘛,舒服就好。」

  也不知上辈子是积了德还是造了孽,这家伙的女人缘好到天理不容人神共愤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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