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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师灭祖》作者:一抹袖清风

  文案

  萌梗扩写,献给萌梗创作者。

  “皇儿,朕近日听闻你与太傅举止过密,可有此事?”

  “回父皇,儿臣对太傅心仪已久。”

  “荒谬!堂堂太子成天追在男人屁股后面跑,成何体统!”

  “父皇.....还不是成天追着大将军跑。”

  “混账东西!你明知道大将军是太傅的哥哥,你这样是想叫朕嫂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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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清行┃配角:皇帝、沈止戈┃其它:萌梗

  ☆、第1章

  太傅最近有点不好,就是他发现太子最近看他的眼神不太对。每次见到太子,太子都是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但是漆黑的眼睛却黑沉沉的,似是风雨欲来。

  “先生,本宫有一事不解,可否随本宫回东宫探讨此事?”下朝后,太子在殿前截住太傅,一如往常地深沉威严。

  太傅暗道一声不好,表面却依旧一副清冷克制的模样,心想太子是不是对他有意见,想要以轻议政事的罪名处理掉他,果然伴君如伴虎,帝王心海底针,还是辞官回家做个清闲的私塾先生好。

  到了东宫,殿内早就摆好了小食零嘴,太傅眼巴巴地在心里谴责太子殿下真是不厚道,还未到午膳时间,就摆出这么多好吃的零嘴诱惑他,分明就是想让他分心然后犯错,想至此,太傅被美食诱惑荡漾的小心思瞬间就没了,和太子殿下端坐在书桌两端,桌上布满各式各样的吃食。

  太傅满心都是桌上的吃食,可太子殿下未有言语也未有动作,对着美食只能看不能吃的吃货太傅一脸悲愤,士可杀不可辱,心想此次出宫就向皇上递辞官折子,谁爱伺候这对海底针父子谁就去伺候吧,他不伺候了。

  “本宫听闻太傅先生有意辞官归乡,不知所因何事?本宫初涉政事,许多地方都需先生指点,实在离不开先生。”太子殿下低沉的声音响起,太傅从辞官教书的未来美好畅想回神,听到太子殿下的话,太傅心里一惊,果然太子在监视他,他要辞官一事并未有任何风声传出,而太子却用此事来敲打他,不就是在告诉他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太傅恢复成平日里冷清的模样,淡淡开口:“殿下如今已顺利入朝监国,近日处理政务更是得心应手,臣学识浅薄,更是无心朝堂,不如辞官归乡。”

  太子殿下喜怒不形于色,平日更是威严深沉,太傅错过太子殿下的目光,只是粗浅地看到太子殿下眼睛里的沉色似乎更深了,太傅缓了缓,继续道:“我与殿下相识甚久,我知殿下是心性坚韧必成大事之人,所图之事定将如殿下所愿。臣于殿下而言,已无他用。若他日殿下有需,臣虽无能,愿为殿下分忧。”

  “好,本宫知晓。”太子殿下沉默了一会,悠悠开了尊口。

  听到了太子殿下的回复,太傅悬在半空的心瞬间落地,在心里为自己大声叫好,果然自己真是个机智人儿,又表忠心又拍了太子殿下的马屁,还有一股文人雅士的高洁风范。

  于是得到辞官允诺的太傅乐颠颠地回家与自己的大将军兄长分享了这个好消息,最近不止太傅有点不好,他的兄长当朝大将军也有点不好。自己被东宫的太子殿下疏远,还被阴晴不定的殿下怀疑忠心,大将军却是被当朝皇帝陛下盯上,现在太傅终于逃脱了太子殿下的怀疑范围,而自己的大将军兄长还在边境被尊贵的天子陛下亲临督军,太傅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前途未卜的兄长点了一根蜡。

  顺利递上请辞折子的太傅拜别了京城的几位故友,安慰了几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山高水远他日必有重逢时,便收拾了行李回了江南。离开京城的城门时,太傅突然想起十多年前,他从故乡踏入皇宫,初见太子殿下的时候,那会的太子殿下还是一个小萝卜头,虽然已初具日后内敛沉稳的威仪,但说到底还是一个软萌的小团子,对着自己清雅的少年太傅却是有些粘人的。后来,初见时略有威势的小团子已长成一个英俊的少年,皇城的风云变幻也在少年的成长过程中把少年潜移默化成一个手握滔天权势的合格掌权人,而当初的少年太傅也不再是太子殿下身边最亲近的臣子。太傅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京城一如来时的昌盛繁华,只是物是人非,来时太傅还是个天下扬名的少年状元郎,走时太傅已近而立之年却一事无成。想起如今威仪天下的太子殿下,太傅有点难受,但天家向来无情,帝王心难测,他能全身而退已是那位权贵人最后的情分了,如此想来,太傅悲凉的心情又有了些许安慰。

  回到江南的太傅靠着当初少年状元郎的名气如愿地当上了一名受人尊敬的私塾名师,日子是过的十分地闲适。看着眼前一群五更天就来到书院念着之乎者也的小萝卜头,太傅有点良心难安,想起儿时的太子殿下卯初就晨起洗漱,卯时的太子殿下已经来到国子监坐候太傅前来教学,开始一天的繁重课程,那时的太子殿下一见到太傅,故作严肃的包子脸会敛起喜意,一本正经地向先生问好。

  回忆了一会儿往昔,太傅感叹自己可能是老了,不然怎么老想起以前的日子,长吁短叹了一会,太傅便走进学堂忍着心疼给小萝卜头们布置了数篇文章的熟读和背诵任务,要求明日抽查,听着下面小萝卜头们心灰意冷的呜咽声,太傅不忍心地走出书院准备去酒楼享受一顿美食好好慰藉一下自己不忍的心。

  太傅靠着天香楼的窗边看着美景,悠闲地品尝完美食,便提着打包好的零嘴小点心晃悠悠地往沈府走去。刚走到沈府门口,府门前停着一架马车,马车的外表极其朴素,太傅经过马车时风吹起马车上的帷幔,深色的帷幔内侧绣着浅暗的四爪蟒纹,这坐架主人尊贵的身份不言而喻。

  果然一进府内,管家立刻上前告知太傅前有贵人来访。太傅敛了笑意,换了常服来到书房,便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前,太傅清冷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亲临沈府,臣有失远迎,实乃罪该万死。”

  窗前那人转过身来,止住太傅正要行礼的手,向太傅作揖,身形修长,面目英俊,一股久居上位的尊贵气势,墨色的眸里载满了沉沉的深色,不就是那本应远在皇宫监国性格深沉雍容的太子殿下:“先生有礼了,是学生贸然来访,希望先生原谅学生的莽撞之举。学生听闻先生定居于此,难捱心中想念,便随心前来拜访先生。”

  太傅在心里暗叹,太子殿下真不愧是未来天子,御下的手段真是一流,把明晃晃的查探用寥寥几语就化解成了学生对先生的拜会。太傅又有点黯然,他已经解权辞官归乡,太子殿下对他还是不放心,竟追到江南亲自查探才能放下戒心,太傅想起那个儿时总是用各种别扭方式黏着自己的小太子殿下,而今彼此却成如此敌对的局面,太傅不由得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他的为臣之道可真是失败得彻底。

  太傅表面端着一副清贵冷淡的架子,还是忍不住开口教诲:“朝堂不可一日无君,殿下既已肩负监国一职,实应大局为重。”

  太子殿下用他深黑的眼睛盯着太傅,太傅在心里暗叫不好,心想自己真是不知死活,明知太子不喜自己,还老是干涉太子的行止,难怪被太子厌弃至此。正在太傅自我谴责的时候,心思深沉的太子殿下终于开了尊口:“先生勿怪,本宫正是因秋试主审官缺任一事前来江南考较人才。”说完太子殿下还意有所指地深深地看了太傅一眼,语气带些似曾相识的委屈。

  太傅听到太子殿下的回答,又尴尬又羞愧,当朝的秋试主审官一向由两代太傅担任,先前天子太傅年事已高早已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去了,主审一职便全由他接下,一人担任双职,编撰考题,审查资格。今年事务繁杂秋试考官本就不够,他这个主审官还告官还乡,难怪太子殿下在要处理繁重政务的情况下还要亲临江南考查秋试主审官的人选,而他却还怀疑太子殿下是为了查探他才来的江南,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是,太子既已允诺他辞官归乡,便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他一条生路,同时也代表太子殿下不会再追究过往的局面,离开皇城的他与太子殿下,便是真切的师生之情。

  太傅愧疚之情涌上心头,声音略带些柔和:“殿下私访江南,政务繁忙,还望殿下保重身体。”

  太子听到太傅的告慰,向来淡漠的脸浮出喜色,眼里的深色平日里像是一汪平静似死水的深潭,而现在确是有些微波在荡漾,冷峻的面目因为这一瞬的柔情变得异常英俊,太傅俊秀的脸上慢慢布上一丝粉色,心想幸好太子殿下不苟言笑,这笑起来也太犯规了,他一个堂堂的男子汉,都要被美色所击倒。

  太傅压住自己失控的心跳,稳住气息,却发现罪魁祸首太子殿下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俯下身,环住太傅清瘦的腰身,沉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太傅耳边响起,还有一丝温热的气息拂过太傅的耳垂:“先生,你在关心我,我好高兴。”

  太傅被太子殿下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动作砸晕了,有点茫然地立在原地,任由如今已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太子殿下用头蹭着自己的脖颈,不要以为长得好就可以为所欲为啊混蛋殿下。太傅被阴晴不定的太子殿下显露出的少年心性萌到肝颤,这个在向他撒娇的软萌少年真的是那个少年老成在宫城里翻云覆雨的东宫权贵吗?太傅已经想不起距离他和太子上一次这么亲密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多久。儿时的太子会掩住见他的喜悦,在一天繁重功课结束的时刻故作正经地邀请他去东宫一聚,回到东宫的太子殿下屏退宫人后会搂住少年太傅理直气壮地撒娇。后来,皇宫终究是个虎狼之地,那个会搂住太傅腰身一本正经撒娇的孩童渐渐守礼知法,长成了愈发深沉的冷峻少年,与太傅的关系也愈发疏离,最后成为了对太傅合乎礼法尺度得体的少年太子。

  太傅再一次肯定了自己辞官归乡的决定,离开了禁锢的皇宫内苑,还修复了和太子殿下僵持已久的师生情,这个决定不能再划算了,太傅在心中默默为自己点赞。端着清冷疏离架子成习惯的太傅先生别扭地做好心理建设,伸手揉了揉太子殿下的头轻声道:“殿下,可与臣同去用膳?”

  “我与先生自小相识,情分尤深。现今先生已辞官归野,我与先生已无君臣关系,先生与我还用臣称,是疏离我吗?”太子略带委屈的声音隔着太傅脖颈的骨肉传入太傅耳中,声音低沉带着微微的颤动撞得太傅的心里一怔,被太子萌倒的太傅已经失去了思索的能力,满脑子都是太子柔软的发丝和略带撒娇语气的声音,太傅伸手抵住太子殿下尊贵的头颅缓声道:“那恕臣逾炬了,殿下随我用膳,不可撒娇了。”

  太傅话音刚落,太子殿下抬起自己尊贵的头颅,墨色的眸子里有些湿润,像一只委屈巴巴讨食的大狗,盯着太傅一会,又环着太傅的腰身把头扎进太傅的脖颈里,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落在太傅的脖子上,太子殿下闷闷地声音传入太傅的耳边:“先生不似往日宠我了。”

  太傅的老夫心再次被太子的撒娇正中红心,顺利萌倒。太傅清咳一声,抢救一下自己已经岌岌可危的冷淡形象:“殿下已束发之年,担责监国重任,怎可像儿时一般胡闹。”

  说完太傅为自己的深明大义既感动又痛心,萌萌哒的殿下多么难得啊,生生推开萌物的痛让太傅心碎不已,但太傅还是端着自己的高冷形象狠心地推开了太子殿下。

  被推开的太子殿下恢复了往日的雍容华贵,浓重的深色晕染了漆黑的眼睛,又是那个心思深沉,看不穿猜不透的太子爷殿下:“先生用膳,本宫就先行告辞了。”

  还没等太傅出声挽留,太子殿下就离开了沈府。太傅望着太子殿下留下的背影,心里有点难受,这次好不容易和殿下修复的关系又被他自己搞砸了。太傅站在原地心情低落了一会,对自己拎回来的小零嘴也失去了兴趣,为什么他就是不通世故呢。

  自太子殿下离去,太傅又回到了之前闲适的日子,偶尔出现在书院给小萝卜头们留下一堆繁重的课业便潇洒离去,其他时候穿街过巷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偶尔撞见被太守陪着享用各种江南特色美食的贵人殿下,那人只是扫过他一眼,黑眸里不带任何波澜,仿佛他们只是素未相识的陌生人。太傅对着自己的低落心思自嘲,那人本就是天潢贵胄,愿意对他另眼相待已是天大的恩赐,他却自持清高不识好歹,自然落得这个下场。

  正在太傅自我厌弃的时候,身旁突然落座一个身影,声音像极了引得太傅近日深思恍惚的那个罪魁祸首:“先生喜欢这里的小食?”

  太傅低着头未语,俊秀的面容似有些憔悴,太子殿下侧身环住太傅,把头隔在太傅的肩上,低低的声线透着布帛传来:“不许先生推开我,这是命令。”

  太傅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止住了话头。太傅侧头看着许久不见任性肆意的太子殿下,浅浅地叹了一口气:“殿下定要在这闹井市口与臣…我叙旧?”

  再一次与太子殿下和好的太傅坐在太子座架上乖乖地当着太子殿下的人形抱枕,老脸泛起可疑的粉意,太傅已近而立之年,没有亲近过任何粉黛,唯一亲密的接触就仅献给了眼前尊贵的太子殿下。太傅克制住自己莫名的面热,稳着自己平静的声线:“近日殿下出巡江南,可否寻到合适的人选?”

  抱着太傅心满意足的太子殿下往太傅的肩脖处蹭了蹭:“闻名天下的文士才气不及先生之一二,不堪大任。”

  太傅被太子殿下的倾力吹捧惹得有些面赤,他微微正色道:“殿下谬赞我了,扬州太簿杨渊乃是家师称赞不绝的忘年之交,虽未拜读于家师门下,杨兄年少时游学中原,曾与家师印证论道数日,从此便结交为忘年之交。杨兄此人性情正直高洁,才学斐然,殿下可以一探。”

  太子殿下抬起头,手依旧圈在太傅的身上,表情却是一本正经,黑沉沉的眸子闪过一瞬暗色:“先生如此盛赞之人,定不是等闲之辈,不如劳请先生引荐一番。”

  “这…臣…我已告官归乡,干涉政务本就不该,引荐秋试主审官此事实在于理不合,殿下还是不要为难我了。”太傅察觉到自己冲动出口的前言十分不妥,如今他已经是一个田野之人,干涉事关国家大师的秋试主审官人选一事实在是有失本分了,怕又失去好不容易才重新获得的太子殿下的信任,太傅连声拒绝,希望能挽救一下自己方才冲动行为所造成的后果。

  “先生自辞官之后便在疏离我,如今连引荐文人名士一事都不愿帮我了么?”太子殿下凝视着太傅,低沉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受伤的情绪。

  太傅回想起上次把太子殿下气走的经历,稍稍纠结了一会,还是顺毛要紧,至于是否合乎法度已不在此时的考虑范围,便应了引荐杨渊此事。

  “先生扬名天下,先前告官回乡,私塾弟子也都是垂髫小儿,外出时我若依旧尊称先生,恐有不妥。”太子殿下用那双深色的星目望着太傅,眼里微波漾漾,太傅被美色一时蒙住了理智,把主动权完全交给了沉稳值得依靠的太子殿下:“那依殿下所见?”

  太子忽地一笑,冷峻的气息消融,语气温和带着喜意伴着低沉的音色:“恕学生无状,而今我与先生借以友人身份相称,可否唤先生清行?行为冒犯,望先生见谅。”

  太傅大名沈清行。太傅先生被平日里高贵冷艳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殿下一笑,堪堪恢复的理智又不知道去哪儿了,虽然潜意识觉得哪里似有不妥,但对于目前的情况来说,友人身份的确是最为妥当的说辞,于是太傅便稳住自己,假装淡定的语气:“那便如此,有劳殿下了。”

  太子掩去笑容,一双墨色的眼睛里却仍荡漾着磷光,那目光落在太傅身上,似载着无尽的柔情,不方时,深色眼眸恢复了古井深谭的平静,快的太傅以为那柔情是自己一瞬的错觉,太子殿下沉稳的声音响起:“清行。”

  “殿下?”太傅初次从太子殿下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竟有一种莫名的心悸,太傅压住自己又要泛红的面皮,宽慰自己肯定是因为当初粘人的小萝卜头软萌小太子殿下现在变成了冷峻俊美的太子殿下,他一时无法适应这突然的转变。如此安慰自己一番的太傅先生有点傻气的望向尊贵的太子殿下,不知为何太子殿下在并无旁人的此时突然改口。

  “以防先生到时无法临时适应与我的友人身份,我便失礼地在这段时间唤先生清行了。”太子殿下看出太傅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太傅认可了太子殿下的说辞,便默认了太子殿下唤他名姓一事。

  应诺了要引荐杨渊给太子殿下相识一事的太傅一回到沈府,就联系家仆向杨府送去拜帖。

  不日,太傅便带着假借友人身份一齐上门拜访的太子殿下来到了杨府。

  “清行,好久不见。”太傅刚踏入杨府,便听见一道男声远远传来,可不就是扬州太簿杨渊。

  太傅见着旧友也不由得高兴起来,他虽与杨渊多年没见,平日的书信往来却未少过,可是说是太傅的多年挚友。太傅笑道:“清行少时离家,与杨兄一别数年,杨兄还是如记忆里那般雄姿英发。”

  杨渊哈哈大笑:“清行离家数年,行事倒是圆满了许多,我听你这奉承的语气,倒是有些新意。”

  太傅尴尬瞥了一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倒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那双墨色的眸子黑沉沉的,太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虚。

  “对了,清行此次特意过来拜访不知何事?”杨渊虽为人正直,但也在官场沉浮数十年,此次太傅寄贴说有要事希望当面商量,他清楚太子太傅一职多么位高权重,而清行却在即将功成名就之时隐退朝堂,其中的关键他也想得明白,如今太傅亲自上门拜访,可见此事必然重大,杨渊斟酌了一番,还是选择相信太傅的为人,直接切入话题。

  “杨兄,我虽然已经致仕,承太子殿下重任,为殿下寻得秋试主审官人选,此次前来便是与杨兄商量此事。”太傅敛起笑意,正色道。

  “这…清行你这可是太高看我了,我何以担此大任!万万不可,此事为兄当真不可。”杨渊一听立刻摆手拒绝,他只是小小的一个扬州太簿,秋试主审官掌握着天下学子在科举考试中的结果。秋试中的前三甲可都是主审官名义上的门徒,这么大份差事他是真的有心无力。

  “杨兄,陛下在御驾监军之前,老太傅已经告老归乡。太子殿下如今顺利监国,我也无心朝堂便提出致仕,承蒙殿下恩宠得以归乡,如今秋试主审官一职缺失,清行责无旁贷,我知杨兄才学过人,品行正直高洁,实乃主审官最佳人选。”太傅仔细斟酌用词,生怕得罪了喜怒不定的冷峻殿下,努力规劝杨渊应下此职。

  “这位是?”杨渊看向太子殿下,面上闪过一瞬诧异。

  “这便是殿下派来考较主审官一职的钦察大人,也是我在京城相交多年的好友。”太傅按照太子殿下与他之前商量的说辞向杨渊介绍了一番太子殿下,心里对杨兄略带愧疚,太傅压下心虚,望向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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