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和他爷爷是战友，两家在p刚出生时，约了个娃娃亲，如果以后小娇妻生下来是或者b就嫁给p。后来小娇妻的父母因为工作，搬离了这个城市，好几年后，小娇妻刚出生不久，他们就双双出了车祸，小娇妻被亲戚扔到了福利院，还改了名。

  老爷子辗转许多年才找到他，将他带回来，心疼他的遭遇，要求p一定要履约。

  p喜欢的不是他这种平凡的，他一早就很清楚，也没有奢望过p会喜欢自己。

  p准备等老爷子一走就蹬了他，同样的，他也不希望老爷子在世的最后一段日子，还要为他操心。

  一定要让他放心。

  p平时很忙，很少到医院看老爷子。小娇妻喜欢画画，算是半个画家，不怎么去画廊，最近几个月都专心陪着老爷子。

  两人到时，老爷子刚好醒来。

  在老爷子面前，p会装作很宠小娇妻，两人配合着表演，老爷子没发现不对，睁着混沌的眼，盯了好一阵，才看清来的人是p。

  他对孙子一向不假辞色，横眉怒目地骂他没孝心，这么久才来看他。顿了顿，又问起公司的近况。

  看老爷子今天的精神似乎不错，小娇妻很开心，连忙去洗水果。

  老爷子看他柔和的眉目，叹了口气，又不满地教训p：“没用，我都快吹灯拔蜡了，还没给我生个重孙来。”

  p瞥了眼小娇妻的背影，没说话。

  老爷子：“你们吵架了？”

  老爷子虽然重病，但眼神还是这么犀利。

  p耸耸肩：“他最近在闹小脾气，闹心。”

  老爷子攒了点力气，一巴掌扇他头上：“让着他点。”

  “你怎么老偏心他，”p不耐烦地啧了声，看了眼老爷子褶皱横生满脸衰弱的脸庞，“知道了。”

  小娇妻洗完水果，将水果端过来，看这对爷孙似乎相谈甚欢，没有插嘴。

  老爷子和p也换了个话题，聊了几句，老爷子又没了精神，不知不觉又睡过去。

  p和小娇妻待了会儿，轻手轻脚离开。p道：“医生说，老爷子最多还能支撑两三个月。”

  小娇妻咬了咬唇。

  他忽然萌生出一种负罪感和羞愧感。

  他和p都想离婚，而期限是老爷子离世。他因为宝宝，迫切地需要离开p，从某个方面来说，难道不是迫切地想要老爷子死？

  他觉得自己没良心极了，难受地揪紧了围巾。

  老爷子对他很好，将他从福利院中接出来，将他的名字改回去，偏袒他爱护他，待他像亲孙子。老爷子以前工作忙，但总会抽空来看看他，担心他不适应。

  他从小失去双亲，老爷子是他唯一的、不是血亲的亲人。

  他始终记得很多年前的一个冬天，一脸严肃的老爷子站在福利院院长室里，在看到他的瞬间，脸色柔和下来，温暖有力的手掌摸着他的头，低声道：“孩子，你受苦了。”

  老爷子说来接他回家。

  小娇妻眼圈发红，喉间的涩意让泪意不住地上涌。

  p看了他一眼，忽然一伸手，将他揽到了怀里。

  “哭什么，老爷子没了，不是还有我。”

  小娇妻泪眼朦胧地看了看他，不知道为什么，p总是忘记他们已经约定离婚了。

  他的嘴唇动了动，最后也没吱声。

  没有你。

  从来就没有过。

  第7章

  怀孕的第二个月，小娇妻的腰肢微微粗了一小圈，显得稍微圆润了些，不太明显，连他自己也是在镜子前看了许久才看出来的。

  去看了老爷子没多久，p要参加个晚宴，要作为伴侣的小娇妻一起出席。

  小娇妻是临时接到这个通知，愣了一下，慌乱无措地想要拒绝：“我……不想去。”

  他们结婚后，p从来没有带他出过门，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太过平凡，拿不出手。

  他也嫌弃小娇妻在画廊的工作，讨厌他沾染上颜料的气味，好几次都要他辞职，别在画廊里领那点工资画画了。

  换在以前，p要带他参加晚宴，他或许会很高兴。但在p出轨，以及他怀孕需要离婚后，他并不想和p再一起出去。

  而且在晚宴上交际肯定得喝酒，他怀着宝宝，不能喝。那种嘈杂杂乱的环境，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就更不好了。

  p直接忽略他的意见，推他去换衣服：“给你二十分钟。”

  小娇妻有点委屈：“我不想去。”

  p漠然道：“换衣服，或者我给你换。”

  小娇妻揪紧了衣角，最后还是去换了衣服。

  他有几套正装，裁缝来家里给p量体裁衣时，顺便给他做的，但是他没有场合穿，一直放在角落里落灰。

  换好了衣服，小娇妻不会打领带，随便打了个结，正要离开，一算日子，才想到今天该吃药了。

  他本来打算

  想到吃药后的副作用，小娇妻迟疑了一会儿，拿着药不知道该不该吃。现在吃了，p一看到他的样子，肯定会追问怎么回事，说不定会强制地拉着他去看医生，那样就暴露了。

  他纠纠结结，犹犹豫豫，外面响起p不耐的敲门声，仿佛再不开门就要踹门而入。小娇妻连忙揣好药，跑去开门。

  p皱眉：“穿个衣服都这么慢吞吞的。”

  他扫了眼小娇妻，穿着正装的小娇妻像个漂亮的小王子。他眼前一亮，但没有开口夸奖，瞄到他打得乱七八糟的领带，语带嫌弃：“连个领带都不会打，有什么用。”

  话虽然说得难听，他倾下身，解开领带，给小娇妻重新系了系。

  小娇妻看他没有嗅到自己的味道，松了口气。

  看来药效还没完全消失。

  他还没来得及吃药，就被p匆匆拉出了门，坐上车后心不在焉，思考着到酒店后找个安静的角落吃药。

  待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快到酒店时，p忽然疑惑地看了眼小娇妻：“你身上……什么味道？”

  第8章

  小娇妻吓得全身僵硬，拼命控制住表情，往旁边挪了挪：“没什么。”

  p并未打消疑惑，他还想贴近小娇妻再仔细嗅一嗅。

  刚刚他忽然嗅到小娇妻身上传来股陌生的气味，若有若无的，虽然很淡，却让他觉得舒服极了。

  那种气味有种神奇的力量，仿佛家的感觉，让他软下心肠，面前的小娇妻看着也更加娇小可怜，像只软软的小动物，必须得被他严严实实地护在怀里才安全。

  他甚至不想让他离开自己半步，任何p想要靠近，哪怕是想看他的小娇妻一眼，都会被他撕碎。

  那种心理伴随着气味消失，眼皮渐渐淡去。

  奇怪极了。

  p还是第一次嗅到这样的味道，潜意识里觉得很重要，急不可耐地想要再闻一闻。

  可是那缕很淡的气味被什么东西掩着，他靠近了小娇妻，反而又嗅不到了。

  他低下头，被这种感觉勾得很烦躁，皱眉看着小娇妻，发现对方眉目间有点惊慌，顿时不满：“你是我的，这么慌干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小娇妻见他疑惑地嗅来嗅去，都没再闻到味道，才松了口气。可他那口气还没彻底松下来，腰肢忽然被p的大手捏了下：“你最近吃什么了？长胖了。”

  小娇妻没料到他隔着衣服都能一眼看出自己的身材变化，险些叫出声，差点一脚踹过去。

  车子正好停下来，他吓得眼眶都红了，愤恨又气恼地瞪了眼p，打开车门跑了下去。

  p被瞪得莫名其妙，纳闷地问司机：“他以前不这样的，怎么回事啊？”

  司机默默看了他一眼，考虑到自己的工资，微微笑笑不说话。

  小娇妻刚才又气又急，第一次甩了p脸色，默默走了几步，看p跟过来，看了看辉煌的酒店大厅和里面密集的人，脚步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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