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桔踩下沙发,瞥向林栩,拾起睡袍,对林栩说:“我突然觉得累,不想做了。”
林栩的兴致也荡然无存,他点点头,“我去阳台抽根烟。”
余励后来又请了三天假,肖桔这两天忙得不可开交。中午午休的时间,他得以空闲,也没胃口吃饭,就在烘培教室旁的咖啡店里买了杯冰美式,坐在露天椅上吹风发呆。
秋日里天上的云压得很低,今天天气好,风吹在人身上舒服。
肖桔打着盹,还没睡多久,便听到了轰鸣声,跟打雷似的。肖桔整个人一激灵,立刻转醒,顺着声源,侧过头就看到隔壁烘培教室门口一辆红黑相间的摩托停下。
有人从摩托车上下来,摘下头盔,肖桔慢慢眯起眼,视线咬着那张脸。
是余励,他脸上都是笑,上前一步,张开手抱着摩托车手的腰不放开。
车手也摘下了头盔,露出轮廓分明的脸,戴着手套的手扣住余励的后脑勺,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吻就压了下去。
肖桔缓缓睁大眼,他拿起桌上的美式往咖啡店里躲,背靠着门,后背发汗。
林栩知不知道,他也被绿了?
第2章
“身体好些了吗?”
肖桔走到正在换衣服的余励身边,似随意看了他一眼。
余励把换下的衣服放进柜子里,轻轻合上柜门,侧头笑道:“休息了两天,现在已经好多了。”
“换季了,要注意保暖。”肖桔这么说着,从余励身后走过。
快下班时,天飘下小雨。明天不上班,林栩去外地出差,肖桔本来想着今晚去酒吧,所以就没有开车。
他在店里拿了把伞,撑伞出门的时候,又看到了那辆重机。
依旧像是偷窥者,肖桔收起了即将撑开的伞,躲在角落,目光尾随在粼粼雨光中的男人。
摘下了头盔,整片黑夜里所有的光都似乎汇聚在了他的脸上,透过丝丝落雨,看着那张分外英俊的脸。
余励什么好命,竟然被他遇到这样的绝色。
肖桔心里发涩,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余励走到他身边,往外看了一眼,脸上的惊喜暴露无遗,又转头对肖桔笑道:“肖老师,你还没走啊?”
肖桔捏紧了手里的伞,“下雨了,想等雨小些再走。”
“咦?肖老师,你今天没开车吗?”
“嗯,待会去喝酒就不开车了。”
余励点点头,嘴上则说:“肖老师,你别太难过。”
肖桔一愣,盯着余励的脸,他忍着心里的不适,轻声问:“外面是你的朋友?”
“哈哈,你看到了啊,他来接我。”
余励笑得人畜无害,推着肖桔往外走。长伞在地上磕出声响,肖桔走快了两步,走到门外,缓缓撑开伞。
他听余励喊道:“占屿。”
叫做占屿的男人掀开眼,细细密密的雨打湿了他的睫毛。
余励跑到占屿身边,肖桔站在伞下,看着光漩里的两人,目光掠过余励落在别处。
“这是肖桔肖老师。”余励笑盈盈地和占屿介绍,占屿看向肖桔。
肖桔的伞往一侧撇,和占屿打了个照面。
因为还下着雨,他们没有多聊,余励接过占屿递出的头盔戴上,跨到占屿身后,回头与肖桔道别。
占屿随着余励一同回头,拉开护目镜,黑白分明的眼望了一眼肖桔。
重机摩托的声音巨大,扬起的风扇在肖桔的身上,手中的伞晃了两下。肖桔望着消失在夜幕里的那阵风,心如失重一般,找不到可以着陆的地方。
他觉得自己已经输了,在各方面,都输给了这个小孩。
肖桔在酒吧喝了两杯,来搭讪的人接连不断,他只是想来喝酒,被烦到不行,结了帐便离开了。
走的时候带过来的伞已经找不到,好在雨下的不大。肖桔低下头去,发旋被雨水打湿。
已经很晚了,路上几乎没有人。
肖桔还不想回家,两手插在口袋里,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进去,听着店员那一声无精打采的欢迎光临,肖桔走到了货架前。
他拿了两罐啤酒,结账的时候,感应门“叮”一声响。肖桔下意识瞥了一眼,视线便瞬间僵滞。
黑色卫衣帽扣在头发上,占屿从外进来,摘掉了帽子。他走到收银台旁直接从边上拿了两盒冈本,而后站到肖桔身后。
浅淡的薄荷和雨水的湿气驳杂,萦绕在肖桔鼻尖。
他的嗅觉很灵敏。
肖桔捏紧了手中的啤酒,慢慢放在店员面前,扫码枪发出圆润的声音。肖桔的目光散落在各处,没办法集中。
“先生一共24元。”
店员的声音打断了他漂泊的思绪,肖桔猛地回神,拿出手机扫码付款。他没问店员要袋子,不过也就两罐啤酒,肖桔两手去拿,往前走时,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不料竟与占屿对视,肖桔心里一跳,硬是忍着心里的唐突,目光不躲闪,镇定地朝他笑了笑。
占屿眨眨眼,神情看着似乎在回忆。几秒后,肖桔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尾音上翘,好像是不太确定,“肖老师?”
嘴角牵起,肖桔朝他点了点头,“好巧。”
肖桔拿着啤酒靠窗坐下,店内灯火通明,显得窗外夜色绵密。
他看到占屿从店里出来,手里什么也没拿,那两包冈本可能被塞进了口袋里。占屿站在门外,停顿了几秒,没急着走。
肖桔打开一罐啤酒,气体溢出的声音让人觉得很舒服,冰镇过的啤酒带着苦涩裹住舌头。肖桔眯着眼,忍不住灌了一大口。
他在酒吧里已经喝了两杯,酒意上了脸,连着脖子都爬上了红,此刻又喝了大半瓶。
肖桔撑着下巴,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把所有糟糠的事都给黏在了一起。
小雨淅淅沥沥就跟下不完似的,占屿站在便利店门口点了根烟,转身抖灰时,被跑出来的店员喊住。
他夹着烟的手指一顿,烟灰缓缓掉落在垃圾桶里。
店员站在门口,指着趴在靠窗桌上的男人,对占屿说:“先生………您的朋友他喝醉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刚才结账的时候店员看到他们说了两句话,还以为是一起来的。
占屿愣了愣,他捏着烟,侧头朝玻璃窗后的人看了两眼,沉默了一会儿,他说:“稍等一下。”
掐灭烟头,占屿走进便利店。
第3章
占屿回到住所,穿过客厅,房间门半掩着,他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右脚把门轻轻踢开。
他从口袋里把刚买的安全套丢过去,床上的人伸手接住,道了一声谢。
占屿靠在墙壁上,歪头打量着床上厮磨在一起的……两个人。
余励的身体被弯折成了一把软尺,从床的一头到另外一头。他被顶出了床位,头发散落,发红的眼仰看着占屿。
占屿垂眸,目光掠过他的脸,缓缓往上,聚焦于另外一个人的脸上。
他想了想,慢吞吞问:“林栩,你这次打算在这里住几天?”
林栩进出的动作一滞,余励“唔”了一声,朝林栩看去。林栩扶着他的腰,一边抽动,一边说:“我和他说出差,应该一周。”
“太好了。”余励咧开嘴笑,身后被重重一顶,笑声都乱了。
“怎么了?你不方便吗?”林栩随意问道。
占屿耸肩,“随你住,我后天去打比赛。”
这种三角关系是在半年前开始的,占屿的需求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旁看着,或者偶尔帮着两个精虫上脑的人跑腿买一买安全套。
林栩看着表面斯文,脱了衣服就像只野兽似的。特别是同另外一个男性干着同一个人,那种较量博弈的感觉让他兴奋难耐。
占屿的视线变成了一针兴奋剂,林栩的动作越发粗暴,像是要把余励捣碎一样。余励的呻吟带上了抽泣,他朝占屿露出求救的目光,占屿侧头,缓缓直起身,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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