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的坐在餐桌旁,准备开吃,他唤了一声恋人的名字。还在忙活的回身,从厨房探出头看了他一下:“你先吃,我马上好。”
等到端着拌好的蔬菜沙拉坐到餐桌旁,已经不客气地先吃起美味的早餐了,他在两杯饮料之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自觉地选了果蔬汁。
“不喝咖啡?”挑眉问道,喝了一口甜蜜蜜的拿铁,这杯饮料对于他来说还是过甜了点。
“你特意给我做的吧?”指了指自己那杯颜色看上去有点奇怪的混合饮料笑了笑,然后他探头向索了一个吻,湿热的舌头扫过的口腔,满意地尝到了拿铁的味道,“咖啡我尝尝就好了。”
早安吻结束之后,低下头一声不吭地开始吃自己的那份早餐。但是很快就发现他年长的恋人其实正在试图掩饰自己的——大概能算是害羞?虽然那一圈青黑的胡子的存在可以遮挡一二,不过,发现露在外面的耳朵也红得明显。
喝了一口清甜的饮料,把自己的笑声咽了下去,不自然地游移着视线,而后轻咳一声。而大狗在客厅解决完自己的早饭后迅速跑到的腿边,两只前爪搭在他的腿上,尾巴啪啪啪地拍打着地面,像是想讨要额外的食物。
好笑地挑了一块苹果给它,然后转头就看到张嘴想要对他说什么,于是他.下意识的叉了另外一块苹果塞进男人嘴里,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正一脸纠结的咬着嘴里的水果,鼓着的腮帮子让他表情微妙,而已经吃掉了自己的水果块,继续摇着尾巴求零食了。
如同喝醉了那次的早晨,只不过这次是开车把和送到了公园。在下车之前,叫住了他。闻声回头,年长的恋人有样学样,倾身给他一个道别吻,男人微微偏头以避开眼镜的阻挡,湿滑的舌头自然地舔进青年微启的唇瓣,他纠缠了几下又退了出来。两人嘴唇相抵着细细研磨,能感觉嘴唇的动作是一个微笑,他安静地呼吸着的气息。
最后,是后座的不满的吠叫打断了他们,偏头亲了一下的唇角,走下车。青年打开车门把抱了出来,安慰地揉了揉大狗的脖子。男人定定地看着所有的动作,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和眼神,但是那确实是不可思议的温和与柔软。
直到朝他挥手,牵着顺着小路开始散步,才发动车子驶向wr。
r坐在前台有些无精打采,刚刚送走一大批客人让她对自己不守时的老板一肚子怨气,当她看见满面春风地走进来时,就开始痛心疾首地对陈述准时是一种多么重要的美德。
心情很好的点头听着r的抱怨,然而很明显是左耳进右耳出,像往常一样围好围裙走进后厨。这让r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当然不指望会对此产生愧疚。而后,又走了出来,男人拿着一颗苹果递给了r,他对还没气消的女孩说道:“道歉礼物,对不起,不过我是老板,r。”
店员看着手上那颗红艳艳的苹果,彻底搞不清楚自己的b到底在想什么了。
第十九章
虽然自己的生活表面上看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变化,但是和恋爱确实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一边搅动着盆里的黄油和蛋液一边想着。一心两用的甜品师隔着展示窗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写作的小说家,那修长的手指正在键盘上飞速地跳跃着。
曾向建议他需要多多休息眼睛,不要老对着电脑,而知道他的关心的只是指了指挂在耳上的耳机,对他说自己在写作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用上眼睛。对待这个回复的反应是把青年捞过来,然后亲了亲他的额头。唯一的店员r小姐捂着眼睛说:“我从没想过你会是这种当众亲热的人,。”而只是看着又低下头打字的动作,咧开嘴笑了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他们常驻的地点是wr,两人的公寓,还有中央公园。觉得自己就像个老头子一样没有什么消遣,他都不怎么喜欢出门,更别谈约会了。而幸运的是,不会对此感到不满,比起在人山人海里挤着过什么节日纪念日,他也更愿意和窝在家里,吃着美味的食物,喝点儿啤酒。还在的公寓有了另外一个窝,但是甜品店老板那间公寓比起家来说小了不少,这让撒欢惯了的大狗有些不满,也许只有特制的小肉饼能安慰到它了。
一般来说,不是每天都去店里,但来的话两人也是在甜品店里各做各的,其实不太交流。可r觉得,只要一到甜品屋,自己就处于一屋子的甜蜜氛围里,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比整个wr里的奶油、砂糖和果酱加起来都要甜,甚至连卡坦精*也比不上。看着自家老板做蛋糕时的轻快动作,以及最近又推出了不少受欢迎的新品种,负责的店员又感觉这也许还不错,等到了情人节还能省下不少装饰店面的时间——鉴于一年四季满屋子都是粉色的气泡。
有时候,打算休息一会儿,他会无意识的用目光寻找,在两人目光相碰了以后,如果不忙,甜品师会做一块小小的,上面洒着杏仁碎的巧克力布朗尼,然后把它和一杯饮料一同端过去,像是犒劳一般。
“我都要上瘾了,。”拿着塑料勺,将那一块柔软度介于饼干和蛋糕之间的小甜品送进嘴里。湿润鲜红的舌头舔过沾上巧克力屑的唇角,他的声音像是无奈的抱怨。
闻言,拿着餐盘正打算离开的店主挑了挑眉:“我会陪你度过戒断反应的,。”
巧克力的戒断或许可以用奶油来代替,但如果是,觉得自己大概无法戒掉。
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容易屈从于欲望的人,相反,他很擅长掌控自己。但是总是能让他的理性被几个简单的、不知道算是挑衅还是挑逗的动作所摧毁。草莓,奶油,手指饼,没想过那些纯洁的小东西,居然那么富有深意——只要它们待在在手指间。看不到眼神的小说家当然不是有意的,但是似乎也乐见其成。
现在,协议送餐的小饼干由福利院派专人来接收,那么忙碌的店主又多了一段自由时间。
一天,将店里的东西整理完毕的伸了个懒腰,他刚拉上卷帘和窗帘,就感觉身后有人在扯着他的围裙系带。男人不用转头就知道是心血来潮的,估计是刚才又写到了什么让他感到愉悦的场景。
把下巴搁在的肩膀上,从后面环着他的腰,身上还带着最后一盘小曲奇烘焙完成的甜滋滋的味道,他辨认了一下,却没办法分辨出那些混在一起的果酱甜味到底是什么,于是青年开口问道:“草莓还是香草?”
“都有。”感觉自己的肩胛抵在青年的胸膛,而的手掌附在自己的小腹,温暖的热量隔着衣服慢慢地渗进了皮肤,融入了血流,顺着遍布全身的血管传送到了四肢,最后涌入心脏,舒服得让人觉得指尖都在发烫。
想着,如果现在的手再往下一点就能发现自己已经兴奋了,但可不希望觉得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青少年,只因为心上人的几个抚摸就直接射在裤子里,那会让他被嘲笑死的。在退开的时候,多少感觉有些可惜,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弯腰收拾着笔电的动作,挺翘的臀部曲线和紧实的修长双腿被裹在西装裤之下,它们曾带给自己无可比拟的极乐体验。
提起手提包的扶了扶眼镜,和并肩从wr后面的楼梯上楼,他们用伴有鳄梨沙拉酱的意面喂饱了自己,然后两人陪玩了一会儿。
电视访谈的声音消失在看向的那一刻,男人俯身过去然后伸臂揽住他的恋人,温热的手掌从青年敏感的肋下滑向腿根,在沙发旁转着圈圈的无辜样子让压力有点大,于是他直接拉着走进卧室。
当把压在床上时他只记得摸索着关上了床头灯,裤子的阻碍让觉得自己几乎要爆炸了。男人一把摘下了的眼镜然后亲吻着他合上的眼帘,青年轻颤的睫毛擦过他的嘴唇,而自己胡须也蹭在他高高的颧骨皮肤上。
这很公平。
交融的吻很快将体温点燃,连呼吸都是需要精打细算的任务。的手攀上他恋人宽阔的背脊,脸颊被情欲熏蒸成粉红色,他张着嘴喘息,棕色的卷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角,看上去有点乱糟糟的。然后,在的双腿之间沉下腰,他用硬挺的下身撞击挤压着同样火热的地方。
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像是空气都要被隔绝在外一般。
晨曦的光芒从来都透不进卧室,而也早就习惯了在黑暗中转醒,他总是他们之中需要早起的那个。身旁的规律的呼吸声显示着他还在梦里,探头过去在他光裸的肩膀上留下一个吻,青年因为骚扰而无意识地缩了缩身体,男人挑眉笑着看着他恋人的小动作。顺手拉高了被子盖住青年的肩膀,捞过衣服走到外面去穿戴,以免把吵醒。
等到饿着肚子从楼上走下wr,就会在烤好一盘小饼干的间隙里帮他做早餐,意式脆饼、松饼或者其他什么的,配有新鲜水果和一杯饮料。享受店主特殊服务的小说家只需要付出点小费——一个吻,多划算。
然后,又是平凡而忙碌的一天。
*卡坦精:卡坦精是世界上最甜的物质,它是从非洲加纳()共和国森林的野生植物卡坦菲()中提炼出来的,其甜度为蔗糖的60万倍。
第二十章
其实以前的睡眠质量不算好,他在夜里经常会醒好几次。本来以为在家自己会更难入睡,毕竟身旁多了一个人,没想到却是恰恰相反。
觉得自己就像一块被海星缠住的礁石,健壮的四肢将他牢牢钉在温暖结实的怀抱里,有力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像潮汐一样规律的起伏,听在的耳朵里非常催眠。
通常睡得很熟,但是有的时候,会被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和身体抖动的动作吵醒,而这一般是他们在电视里看到有关动乱战争的新闻之后的事情。
像下意识的防止自己伤到,做噩梦的时候会放开搂住青年的手臂,尽量远离他的恋人。男人双手环抱自己,像是在阻挡着什么接近。只不过,当他被梦魇纠缠住,挣扎反抗的动作还是会打在离他不远的青年身上。
那几次的意外以后,在做爱时总是用目光扫过的全身,查看青年蜜色的身体上有没有多出来的淤青。当发现那些带来疼痛的颜色时,他着重亲吻这些皮下出血的痕迹,而后他郑重其事地向提议分床睡。
“当然不,第一次的时候,你就已经提及了这个风险,”追逐着并吻上他拧紧的眉心,“而我接受了。”
知道也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他在的拥吻中妥协,但是内心还是带着一丝不安和愧疚。
某天深夜,被一拳捣在了脸上,虽然不算很重,但还是立刻让惊醒了。青年揉了揉因为被击中而发烫的脸颊,缓慢地眨了眨眼,敏感的眼瞳在黑夜里倒是看得挺清楚的。青年慢慢的坐起来,抿着嘴看着他年长的恋人,尽量缩在床边的还没有醒来,他含糊地呐喊着什么,像是“快走”之类的词语,男人身体因为用力绷紧而战栗着,表情疼痛而狰狞。
终于安静下来的让松了一口气,但是不一会儿,男人又突然发出一阵呛水似的咆哮。来不及细想,伸臂把整个人拥进自己的怀里。他贴上男人的胸膛,不在意因为挣扎而打到自己袒露的柔软胸腹,用双腿夹住的腿,压制他的动作。在不满的呻吟中,用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男人结实手臂上突出的经脉和血管,然后用手指梳理他因为汗湿和摩擦而杂乱的头发,纠结的头皮在的按摩下逐渐放松下来。
他让埋在自己的颈窝,想着这一次自己成为了那只缠住礁石的海星。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攫住了一样,希望一个人一切都好的心情第二次来的如此迫切,而第一次是他的养父因为一次寻仇被人打伤了脊椎。
在脑海中的混乱画面和嘈杂噪声尽数掠去之后,男人醒了过来,他感觉到正在努力地装作自己仍然在熟睡,所以被困在温暖怀抱中的他,只是朝那一具对他不设防的身躯处挨近了一些。的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动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困倦地闭上眼睛。感受到蓄力的脊背渐渐松懈,急促的呼吸也开始变得平静,青年听着恢复规律的呼吸声,觉得自己睡意也慢慢涌了上来。
隔天一早,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青紫的脸有点纠结,他今天需要去参加出版社里的会议,以这种看起来被狠揍了一顿的样子前往,实在是有些不得体。
这些心思在不自然的表情中很快就消失不见,假装脸上的淤青伤痕是自己撞到了书柜角,他也是这么和r解释的,但是和都知道在男人的家具中目前没有书柜这一项。
穿着正装的青年吃完早餐,捞过他的甜品师要了一个带着新鲜水果和麦香面包味的吻,拿起提包离开了。下午,的简讯闪烁在的手机上:「出版社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今晚不回家,别给喂太多,它都发胖了。-」
看到“家”那个字眼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很清楚,最初是在努力让自己靠近他,虽然在他们确定关系之后就有几次距离为负的亲密接触,但那些都发生在的公寓。青年像是给自己划定了范围,单单在属于他的地盘表现着自己生活化的一面,甚至在wr,他也只愿意待在那个隐蔽的角落,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人。其实,这一点和有点相像,否则男人也不会看出来。
比起性爱,可能单纯的相处对来说会更难些,而已经被无数人说过他是个自大的混蛋,被糖包裹住的刀仍然是刀,如果直接伸舌头舔那些看似甜蜜的糖霜,不小心就会见血。曾试图收敛自己的攻击性,但他的个性就是这样,这点无从指责。作为一名还算出色的作者,对于事物,尤其感情方面的观察力无需赘述,并且,他有一个非常会揣摩人心的父亲,虽不能说是r将这种能力遗传给他,但也可称得上潜移默化。
他们若无其事的“交锋”,在相处的过程中寻找平衡,他们都有自己的坚持,又因为两人都不想因为这种分歧而放手,既然目的是一致的,那么总会殊途同归。
某天,到的公寓吃晚饭,在通常离开的时间,他第一次提出留宿。挑着眉看着青年坦然的表情,然后起身帮他拿干净的睡衣和毛巾,不要问为什么会准备这些,反正理由肯定不是有轻微的洁癖。接过它们走进浴室,盯着很快蒙上一层雾气的玻璃,唇角上翘了几分。
不是那种“每一次约会的目的都是把对方裤子扒下来”的人,虽然他有这种能力,而也确实是赤着身体和他贴在一起,他能闻到青年身上与自己一样的柠檬沐浴乳的味道。搂着,自脖颈至腿根的抚摸他,却没有带上情欲的意思。察觉到的困惑,但是他依旧一意孤行,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他顿了顿,将手和交握。
那天一夜好眠。
把手机放进衣袋,收拾好店里的东西,上楼进门,立刻迎上去,仿佛在问他去哪了。男人揉了揉大狗的头,向他解释了一番,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的德牧甩了甩头呜呜叫了几声,就趴到小窝里自己玩去了。
男人直起身体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房间里已经有着太多两人共同生活的痕迹,一些家具按照的习惯改变了摆放位置,等待烘干的盘子叠在洗碗机里,桌几上随便摊开着几本有关“后现代爱情小说”的杂志,衣帽架上挂着两人的风衣外套,还有为了给腾出一点儿地方,被收进柜子的多余杂物,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撑在自己的胸腔里,满满当当的。
第二天,照例开始在后厨制作蛋糕和饼干,r来了以后招呼了一声就开始工作。最近,wr的生意越来越好了,考虑着要去买点新的器具和材料。这时候他听到门外传来嘈杂声,然后,他听到r呼唤,声音有些紧张:“,你快出来。”
男人走到前台,一位身穿黑色呢子大衣的老者站在店中间,身后跟着四个魁梧的保镖,他们统一穿着黑色的西装。头发花白的老者皱着眉头环顾着wr,然后目光投向了高大的店主,声音低沉:“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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