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rr同人)伯爵天草黑泥圣杯》作者:>
第一章
天草四郎时贞承认,他对圣杯有兴趣,即使是黑圣杯。
不巧的是,圣杯对他似乎也有兴趣。
剧烈的疼痛包裹着他,像是血从血管中涌出,在地上变为湿漉漉的一滩;像是躯体被粉碎殆尽,整个世界都和自己一起化为灰尘;像是每一次呼吸都有刀刃切割肺部,把自己从内部割得破破烂烂。
但他还是大口喘着气,站在黑暗中。
“啊,我知道,”他在喘息的间隙开口,“无论怎么说,持有圣杯都要证明自己有资格持有圣杯才是——疼痛是你的考验吗?”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时疼痛停止了。他短促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有光在他面前绽放,紧接着,他听到有人在欢呼,可所用的语言他无法听懂。
他只知道那是全世界的人在欢呼,为了一样真理的诞生,为了他们对宇宙的了解向前了一步,为了新的科研方式被发掘——而没有,因为仇恨得以报偿、因为在战斗中脱颖而出、因为厌恶的人身陷死地。
因为没有仇恨、没有战斗、没有厌恶。
“这是你想要的吗?”圣杯问他,“那么我交给你。伸手就好了。”
他没有动。短暂的思考后他回答:“我无法就这样相信你的话。”
“我对你很感兴趣,”圣杯回答,“因此我愿意实现你的愿望,但这不代表你不会付出代价。伸手吧。”
“……你需要我付出什么?”
“几个表情罢了。我想看到你的一些表情——我只是太无聊了,仅此而已。”
他没有再问下去。白色长发的英灵伸出手,触碰面前从上至下投射的光柱。
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魔力被封印了。无法运转、无法行动,他与生俱来的“奇迹”被压制住,而圣杯发出了恶意的笑声。
秩序善对混沌恶。
啊不,圣杯具体要怎么分类,还真是个尴尬的问题。
黑暗中有东西靠近他,那是一根极长的、灵活柔韧的触手。它环绕他的腰,然后贴近他的嘴唇。“张嘴。”圣杯说,用它那带一点虚无飘渺尾音的奇怪声音,“我不会杀死你——你瞧,你实现愿望,也该给我点东西,不是吗?”
他张开了嘴。那东西的尖端滑进他嘴里,擦过舌面,探进喉咙,这让他有些不适地皱起眉,但没有发出声音。拿东西停了一会,他感觉到有液体沿着食道滑下,它所带的冰冷感直穿到胃里,但立刻触手挪开了。到这里还并不算太糟糕,除了无法使用魔术、毫无抵抗能力之外。
“看得出,喜悦与痛苦对你而言没什么效果。”圣杯继续慢慢地说,“所以另一种本能的欲望可能更有效一点。”
有热量在血管里传递,他皱了皱眉,心跳的加速带起极为怪异的感觉,“你想看我……自慰么?”他的信仰不太允许这件事,但圣杯发出了笑声。
触手。黑暗中无数的触手弹射出,包裹缠绕他的躯体。它们灵活地解开他的衣衫,摩擦光滑的肌肤。他下意识地想挣开,却因为它们的抚摸发出含混的喘息,身体绵软燥热得不像属于自己,触手把他拉到半空,让他完全失去施力点,“这种事……”他叹了口气,“真是恶趣味啊。”
“你看起来像是在说‘挺过去就好’。”圣杯确实极具恶趣味地回答,“我希望你一会还能这么想。”
接着圣杯陷入了沉默。天草稍微抬起头来躲避一根沿着他的脖子向上抚摸的触手,黏湿的液体沾在身上,衣服里乱糟糟一片。看起来它们并没有为他彻底脱下衣物的打算,一根触手向下方探去,缠绕住他的性器。
天草因为并不熟悉的感觉垂下眼睫,泛起绯色的脸与微皱的眉让他显得性感又适合蹂躏。触手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它灵活地上下撸动,用尖端按摩着睾丸,让它们完全兴奋起来。裤子被拉到一半,英灵有些不适地挣了挣,“嗯……还真是、难怪是要被限制的行为啊……”
圣杯没有回答他,但触手做出了动作。它们向后方探,在穴口来回摩擦。天草吸了口气,他没有阻止它们,放松开自己的躯体,让带着粘液的尖端探入穴口,慢慢向里滑动。
有些奇怪,但并非无法忍受。他摇摇头,努力保持清醒。触手温柔地试探着,一点点侵入后方,一寸寸向里探索。那种深度本身就令人战栗。它就那样一点点向里,把粘液涂在他体内,彻底玷污那通道,“嗯……”呼吸变得粗重,前端的爱抚也在加快,英灵棕色的肌肤上满是闪亮的液体,触手在他腰侧放肆地抚摸着,躯体敏感地战栗,“哈啊、唔?”一只细小的触手碰到了铃口。它向里插入,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前端被向内侵犯,沿着脆弱得多的尿道向里,他甚至觉得它会探到什么奇怪的地方,“等、你不是……”
“是‘表情’,”圣杯这次回答,“不是‘射精’哦。”
天草咬住了下唇。太深了,两边都是。它们缓慢地蠕动着,探进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嗯……”身体越来越软,完全无力抵抗,眼前是纯粹的黑暗,他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已经模糊,肌肤透出因为肤色而并不明显的绯红,“哈啊、啊……”快速起伏的胸膛,无力却又尽量仰起的头,还有垂下的睫羽都被旁观者收入眼底。英灵被触手托举着,细小的触手不断滑过肌肤,连指尖都不放过,膝盖、大腿内侧、手腕、腰背、脖颈,无数的触手蠕动着爱抚他的躯体,“啊……”新的触手挤入后穴,这一根在浅处来回抚弄着,“唔、等、嗯!”前列腺。他脑海里滑过这个词,然后思维破碎了:热度忽然从躯体内卷起,新的触手毫不留情地撞上脆弱敏感的表面,来回抽插研磨,“唔、啊哈,啊——”他的脖颈猛然扬起,腰肢因为突如其来的快感弹跳,“哈啊、啊——”第一根触手插得更深,像要插到他的大脑里,思维被撞击得支离破碎,他的喘息带上抑制不住的情欲味道,“嗯……啊、哈……”目光涣散一片,生理性的泪水覆盖了漂亮的眸子,他颤抖着想要逃开,却被死死抓握着,“哈啊、不、啊啊啊啊——”
太快了。不断地抽出又插入,狠狠撞击敏感点,他的身体被带动,腰肢止不住地摇曳来迎合它,前方的触手加快了速度,逼迫初次体验这种情欲的英灵到达高潮,却又死死堵住而不允许射精,“哈啊、啊、呜……”他的声音里很快染了哭腔,瘦削的腰扭动着,却找不到发泄的途径,“不、哈啊、嗯……”流畅的肌肉线条收缩又舒展,每一块肌肉都强健有力,却无法支持他做出任何反抗,他的脚腕甚至有些痉挛,但触手很快帮他舒展开,“呜……不、啊……”他的头终于低下了,无力地随着身体被摇晃,触手抽插时带出黏腻的水声和越发失控的呻吟,泪水从紧闭的眼皮下涌出,“嗯……不行、唔……”
不能这样下去。但他微弱的抗拒更像是迎合,触手完全侵占了他,从肩头到腰侧都被细细抚摸,敏感点被完全发觉激活,他徒劳地维持着意识,想要拉出后穴的触手,但当他费尽全力碰到它时,那快速的抽插让他分不出自己在拉出它还是把它向里按。每一次都撞得更快,穴肉被撑开,紧紧包裹着触手,敏感的肠壁被狠狠摩擦,那感觉让他蜷起脚趾,身体完全弓起,“哈、啊——”前端的触手忽然松开了,快速地抽出,精液随之喷涌而出,一瞬间所有的思维都消失了,他大口喘息着,眼睛完全张开,瞳孔里没有丝毫神智。触手堵了回来,但他已经无法再压抑自己。失控的呻吟伴随着触手抽插的声音响起,银白的发丝不住摇晃,“啊啊啊——呜、哈啊——哈、好、啊——”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滴在早已满是汗水和粘液的胸口,迷离的目光看着虚空,泪水不住地流入发鬓,“哈啊啊——”从内部被玷污完全了。触手向更深处探索,像是直插到大脑里搅拌,他的声音多了愉悦与沉沦,“嗯啊、好、”无神的眼睛微微睁大,充血的唇瓣中吐出对他而言极为可怕的词汇,“好棒……”
这具躯体已经完全反制了思维。他迎合着触手的动作,修长的四肢舒展开,还挂在身上的衣服半遮半掩,露出一侧的乳头,乳尖完全立起,被两根触手夹住揉捏着,挺立的性器也被塞住,细小的触手在体内旋转,细微的疼痛带着电击般的酥麻,让他发出喜悦到极限的啜泣声,颤动的唇随着后方的深入越发无力,“哈啊……”他眼里已经带了扭曲的满足,初尝人事的躯体轻易被俘获,骨节分明的手虚握着,但抓不到剑,只能被触手逗弄每一根手指,“呜……嗯、不行……不行呜……太深了、啊、唔啊啊——”他越阻止触手就越深入,到最后他只能低声啜泣着,躯体不住颤抖,每次试图拾起理智,前方的触手就巧妙地抽出允许他进入新一轮的高潮,到最后性器几乎无法硬起,触手却不依不饶地插入,他的声音沙哑轻微,细小如求饶,“嗯、嗯……”触手的撞击依旧猛烈,他的大脑被快感麻痹,脸上带着纯然的恍惚与放松,舌尖软软垂着,被一根触手缠起,摩擦玩弄,黏腻的鼻音伴随着低哼,泪水与汗水、粘液与唾液都混在一起,发丝粘在肌肤上,随着身体被一次次冲撞而摇晃,“嗯、”眉毛痛苦地别着,满是泪水的眼睛因而眯起,“不……求你……哈啊、呜……”
“你想要什么?一个人,一样事?”
他脑海里模糊地浮现出一行字句,接着是一个男子的形象;然后这一切消失了。
“结束……求你……”
前端的触手最后一次抽出了。精液被挤出来,从他自己腿上滑落,到后来只有稀薄的前列腺液。较浅的触手离开了他,和其它触手一样散落在周围不远处,他被放在地上,躯体不住颤抖着。唯有后方埋得极深的那根还在一点点向里,瘫软的躯体完全向它敞开,英灵一向沉稳的眼中没有丝毫光彩,他的喘息依旧剧烈,甚至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松开。
许久,那眼睛转了转,视线重新有了焦点,天草勉强撑起上半身,但后穴的触手一抖,他又摔回地上,手指蜷缩着,甚至没有握紧的力气。穴口抽搐着收缩,却无法阻止触手继续向里探入,他不由得干呕了几声,“你……还没够吗……”
有人从阴影里走出。
那一瞬间天草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他怔怔看着那人垂下的绿色袍摆——银色的发,英俊冷漠的脸——
他的唇颤抖着,却无法说出哪怕一个字。
这是真的。不是幻象——是真实的,岩窟王站在他面前,无声地打量着他。
“爱德蒙……”他虚弱地叫道,却无法做出任何解释。他接近赤身裸体地瘫在这里,周围满是性爱的麝香味,而对方俯视着他。
但立刻,岩窟王躬身抱起他,粗暴地扯出最后那根触手,这让天草狠狠抖了抖,他怒视着黑暗,而圣杯发出了细微的嘲笑,“他刚才说的是让我结束,并且我觉得,比起拯救人类,他刚才更想见到你呢。”
天草把脸埋进他怀里。是这样的。他承认是这样的。他想见到这个人,想告诉他些什么——那一瞬间,拯救人类从他的脑海里消失了。或者说,因为连自己都拯救不了,所以被脆弱击伤了。
但岩窟王坚定地抱着他,转身离开了黑圣杯的范围。就在那一瞬间,世界坍塌,他发现自己躺在迦勒底的床上,周围没有任何类似触手的东西,睡衣完好,只是满是黏腻。
他还在发呆时,岩窟王推开了他房间的门。
“你还好吧?”这位伯爵居高临下地问,但相反的是他足够温柔地拥抱住天草,“能动吗?算了……我帮你吧。”
“哈……?”发生了什么?他想问,却无法问出口,唇中吐出的是虚弱细微的呢喃,爱德蒙抱起他,带他到浴室,水声淹没了他的思维,对方安抚性地拍打他的后背,动作有些笨拙,但足够温暖。
他的意识一点点沉进黑暗里。
第二章
“……圣杯那种东西毕竟是属于魔法的领域。它能做到的事情到目前还无法被确定,所以你说的被扔回迦勒底的情况是完全可能出现的,”咕哒君托起下巴,“不过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被骗了而已。”天草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愿意多谈,“还是要找到它的所在比较好。”
“既然是你和伯爵见过它,那就——”咕哒君微笑着,说出了导致他们现在在森林里漫无目的地乱逛的话语。
咕哒君看树,玛修看咕哒君,伯爵看天,天草看地。
走着走着,就很明显地咕哒君带着玛修在前面,天草和爱德蒙被落在后面。
“……昨天,让您看到那么失礼的场景,真的很抱歉。”天草也知道他们的御主在给他们创造把话说明白的空间,但他真的无法解释太多,“打扰您休息了吧。”
“没有那种事。在圣杯里转一圈也是很奇妙的体验吧。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是我而已。”
“只是、想到罢了。”
“因为想到脸红么?”
天草很怀疑自己的肤色能否让“脸红”这件事展现出来,但他确实快要烧起来了。他看着地面,努力看清每一颗细小的石子,“……没有别的什么理由。那时候不太清醒,真的很抱——”
复仇者拉住他的头发把他向后一扯,长久的配合使得他下意识以为有敌人,但立刻他发现向他袭来的黑影是岩窟王的斗篷。
爱德蒙咬住他的唇,来回摩挲。
世界在他眼前变得模糊。
舌尖相互缠绕,爱德蒙箍住他的腰,空气被掠夺,唾液声与心跳声被无限放大,他完全忘了反抗,整个人傻在那里,深切地觉得自从昨晚之后,自己和整个世界都不太正常。
爱德蒙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细微的摩擦使得指间酥麻。
“唔……”
爱德蒙用另一只手擦去他唇上的水迹,捧起他的脸,“你喜欢我。”
天草看了他一会,缓慢但坚定地,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他们沉默着向前追赶他们的御主,依旧是伯爵看天天草看地,两个银毛相对无话。
最终伯爵到前方靠着英灵的感知为御主指引方向,而天草独自在他们三个身后看着他们的背影,手指握紧了腰间的剑柄。玛修不时回头来确保这个异常安静的英灵没有凭空消失,伯爵却没有回头,甚至没有问哪怕一句。
最终他们在山谷里见到那黑色的、翻涌的污泥。任务并不困难,甚至可以说是顺利得令人吃惊。由于任务太过简单他们回来时一路都绷紧了神经,总觉得黑圣杯在和他们玩什么小计俩。但预料中的各种机关并没有出现,他们平安返回迦勒底,咕哒君长舒了一口气,来回晃着脑袋,“意料之外的简单啊。对吧天草?”
“……是这样。”天草笑了笑,一如既往地温声回应,伯爵一声不吭地消失在走廊里,看得出两个人今天都很反常,因此玛修拽走了还想说些什么的咕哒君,“前辈,让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吧?”
问题是他们不会自己解决。至少天草没有那种想法,或者他并不认为这是需要解决的事。在他的世界里很多东西都已经模糊了,比如作为“自己”存在的一些情感,包括爱情本身。
他时刻记得的是人类,至于自己,在他率领民众发动岛原之乱时,就已经没有太多实际意义。
即使黑圣杯从一开始就在骗他,他也确实曾经有过实现愿望的机会——只是那时候他的思维已经支离破碎,情感驱动他选了见到爱德蒙,而不是他一直为之奋斗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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