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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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其实吧……”

  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看季魈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层薄红,嗫嚅着,开始有点语无伦次。等他做了好几次深呼吸白泽才弄明白他在说什么。

  老大满脸震惊,气沉丹田喷了他一身的口水:“白泽,我发现人类的雌性也是有小鸡鸡的!我媳妇儿的有这么大,还是嫩粉色的!你说为什么女人也长那玩意儿?”说着,还用手比划着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

  表情非但不讨厌,反而充满趣味和新奇。

  “……”

  白泽突然想起来,老大小时候妖族可能还没开设生理学和性教育课。所以他也不知道人类的雌性与雄性之间有什么分别,听他这番少儿不宜的描述,莫不是昨晚成了事?

  !脑补到季魈跟那个糙汉子翻云覆雨的场景,白泽就感觉喉头一甜,一口凌霄血翻涌而来。

  算了,反正又不是他媳妇儿,他看不看好都不重要,关键是季魈喜欢就行。只是想到以后共事的时候还要面对个男大嫂,白泽就感觉亚历山大。

  *

  房间里没有窗帘,外面一亮阳光就透过百叶窗斜射进来,斑驳了一地的光影。宋丞背朝下趴在床上,手下绣工精美的鸳鸯枕被他抓得稀巴烂,里面的荞麦壳顺着破损的窟窿洒了满床。

  混沌的意识渐渐收归大脑,宋丞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因为帮小妹逃婚,被判官判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于是他被黑白无常压着,一会在滚汤的油锅里炸,一会在寒冰狱中冻,一会要抽肠,一会要拔舌。

  每经过一道炼狱他都觉得自己要死了,可最后却总能挺下来,继续忍受下一道炼狱的煎熬。

  “咳咳……”

  宋丞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红肿的眼皮撑开一条小缝,他还搞不清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间陌生的屋子里,就被某处的伤口弄得冷汗直流。

  好痛!那种地方怎么会这么疼?

  他强忍着疼痛,双手支撑着坐起来靠在床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满眼的的大红色。

  红床、红被、红毯,红帷帐,还有上面贴着的大红喜字,被面上绣得鸳鸯合欢,床头还剩半截的龙凤烛。

  虽然宋丞没结过婚,但他也见过别人家成亲时的新房。这分明是结婚用的婚房,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恍惚间他想起来,昨天是被妹妹的未婚夫家强行压上花轿带走,然后在轿子里他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然后一醒来是婚房?

  等等,婚房?!

  一个不可思议,甚至可以说是荒唐的猜想在宋丞脑子里越滚越大,不会是……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一遍遍否定着自己,可身后近乎撕裂性的疼痛,却让他难以自欺欺人。掀开棉被,一股刺鼻的腥味扑面而来,上面星星点点的痕迹只要是个男人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一瞬间,比寒冰还刺骨的冷意席卷了宋丞全身,他呆坐着在床上,眼泪无声地从脸颊滑落。

  他无力的抱住自己的肩膀,在上面抓出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

  他应该很痛的,可却又不痛。那一刻心是麻木的,他感觉已经已经死了,这只是又到了一层炼狱而已。

  好恶心,好恶心!

  他抓挠自己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仿佛在用伤痕掩盖住满身暧昧的痕迹。宋丞呜咽着,猛然倒在被面上,可一嗅到上面恶心的气味,他就捂着胸口哇哇呕吐起来。吐的满床都是,腐臭的酸味很快溢满了周身,可宋丞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把脸埋在污物里,涂满自己的全身。

  脏吧,越脏越好,反正他已经不能变得更脏了。

  忽然,门外传来悉索的脚步声,宋丞颤抖的抬起头,就听到脚步正朝这里越来越近。身体随着门外靠近的脚步绷得像块石头,全身的神经都在颤栗着叫嚣,他来了!他来了!

  在季魈端着从白泽那讹来的人参雪莲羹推门而入的瞬间,一道白影迅速扑来,他下意识伸手阻挡,手背就被划了长长一道血痕。

  殷红的血珠顺着修长的指尖滚落,季魈凑到唇边舔舐,方才墨黑的瞳仁中顷刻间浮现出一抹赤红。他一手端着瓷碗,单手掐住了白影的脖颈摔在地上。

  竟然敢偷袭他季魈,是该夸这小贼胆子大,还是笑他嫌命长。

  “唔……”

  宋丞被掐住脖子,痛苦的挣扎喘息着,他心里却想,就这样死了多好。可下一秒,紧扣住咽喉的手就撤了下去,取而代之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媳妇儿!你怎么光着下地了?”这小媳妇儿也太不让人省心了,一刻也离不开自己。山顶这么凉,冻着了可怎么办。赶紧脱了外衣把人包上楼在怀里。轻声安慰:“害怕了就大声叫我,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大概是媳妇儿一个人害怕才攻击自己的,这事情想想就心有余悸。幸好他及时发现,这要是新婚第一天就失手杀了媳妇,那他成啥人了!

  思及,季魈后怕收紧了手臂,生怕一不留神人就不见了。

  宋丞仰面躺在季魈怀里,张着嘴大口喘着粗气,伤痕累累的胸口上下起伏,他回过神立刻推开了季魈的脸。

  “滚!”

  声音不大,但这已经是他使出的最大力气了。

  被骂滚的季魈也不恼,寻思大概是他刚才掐了媳妇儿的脖子惹他生气了,没事没事,那帮老妖怪说媳妇儿生气只要哄哄就好了。

  可是该怎么哄来着?

  哦,好像是亲亲。

  宋丞眼瞅着那张脸在眼前不断放大,还嘟着嘴往自己脸上按,脸红火辣辣的,像是一团火在烧。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对着季魈的脸就吐了出来。

  准备一亲芳泽的季某人:“……”

  ☆、4

  这味道……确实有点大

  季魈揪起衣襟抹了把脸,也没功夫去心疼几百万一套定制的衣服了。就看宋丞捂着胸口还在不停的吐,眼瞅着都没啥干货了,吐出来的全是粘稠的胃酸却还是停不下来。

  吐的这么厉害,莫不是生病了吧?

  昨晚下了场大雨,今早气温降了不少,乍冷乍热的,确实容易生病。他心疼的把宋丞扶起来趴在自己腿上,有节奏的轻拍着后背,想让宋丞舒服一点,就见上面全是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疤。季魈手悬在上面,顿时放也不是落也不是。

  昨晚还光洁平滑的脊背,怎么变成这样了?

  季魈抓起宋丞的手,看见指甲里满满的血丝,声音带着一丝怒气:“媳妇儿你怎么挠自己啊?”挺好一张皮给抓成这样,都能当棋盘在上面走象棋了。听白泽说,人类都是很脆弱的,生个小病就会死。媳妇儿又吐又抓自己的,会不会是生了病?

  季魈拦腰抱起他,“我带你去白泽那找点药。”白泽这家伙,平时不务正业,天天摆弄些花花草草,不过也多亏了他平时种的那些草药,帮山上的妖怪们解决了不少麻烦。不过他从来都不屑用的,毕竟魈的自愈能力,一向好到逆天。

  说着,抱起宋丞就要起身,却被怀里的人敲了头。

  季魈被打得一愣,他倒是没什么事,可打人的宋丞却手骨一痛,五根手指都肉眼看见的肿了起来。

  宋丞的心在滴血,这家伙骨头怎么这么硬?

  季魈从出生起就没人敢跟他动手,毕竟敢动他的早就被他爹妈给吃了。再后来他占山为王,依旧没人敢跟他动手,毕竟敢跟他动手的就会被他给吃了。所以今天还是真是开门红,先是被碎瓷片划伤、再被吐一脸,最后是爆头,这对季·傲天·魈来说,都是史无前例。

  不过季魈还是不生气,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轻飘飘的心情有点奇怪。

  他叹口气,想去瞧瞧媳妇儿的手,被宋丞大声呵斥。

  “滚!别碰我!放开老子,不然杀了你!”

  宋丞愤怒的吼叫着,像是一头受伤的小兽,在拼劲最后一丝气力捍卫自己的尊严。满脸憎恶的神色无需言表。他握紧了双手,大有对方再靠近就玉石俱焚的打算。

  没心没肺三千年的季魈第一次感觉到胸口在抽痛,像是一根针推进了心脏,却不肯来个痛快,而是在伤口里不断的辗转研磨,让疼痛持久绵长,而他却无可奈何。

  “媳妇儿,你怎么……”昨晚还是好好的,怎么一醒来就变成这样了。难道是昨晚他有什么地方没做好吗?可媳妇看自己那眼神,就算他再心大也能察觉到,那分明就是看仇人的眼神,哪里是看新婚燕尔的老公。

  季魈感觉很憋屈,可又不敢跟媳妇对着干。如果白泽在场,大概会给他老大普及一个叫耙耳朵的词吧。

  两人保持着抱与被抱的姿势僵持了半天,宋丞挣扎着要下去,季魈只能把人慢慢放下,饶是这样,宋丞还是差点摔倒,最后好不容易扶着桌子稳住。季魈被瞪了一眼,尴尬的把伸出的手收了回去。

  刚才心态近乎崩溃,宋丞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光着身体面对这个强·奸·犯,现在冷静下来才发觉,对方眼睛还在自己身上流连。宋丞脸色开始不受控制的涨红,像是跳进滚水里的基围虾要把自己烫死了。

  他把桌上的东西通通掀下去,把桌布围在腰部打了个结,看向季魈,努力保持着几分理智。

  “我妹妹逃婚是我们失了礼数,可你这么侮辱我,已经触犯了法律。现在两条路,要么跟我去警察局自首,要么自己把右手剁下来!”

  在槐树村就有条不成文村规,当然在外界人看来可能说是陈规旧俗,就跟滥用私刑差不多,可比起外面的规据,槐树村还是比较信奉自己祖先老一辈的做法。

  这条规据就是,凡有人以强迫、暴力等手段胁迫女性就范,就要自废右手。

  虽然只是一只手而已,可对于需要双手劳作地里刨食的村民来说,没了右手就等于余生都要靠别人接济渡过了。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养活的男人,那就连畜生都不如,是要遭到全村人的鄙夷跟唾弃的。

  宋丞虽然觉得自己不是女人,可对方这么做,跟那些无耻的暴徒又有何分别?就该让他剁掉右手用余生来偿还自己的罪孽!

  季魈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机械的重复着宋丞的几个关键词:“逃婚?侮辱?还要我把手剁下来?”

  他这副迷茫的表情,落在宋丞眼里就像是在逃避责任,心里不禁对季魈又产生了几分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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