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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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办法,也只能跟着上车,坐在驾驶位上。他打开了天窗,不用出去,星光就一下子挤满了眼帘,他靠过来,把我的椅子往后降,我嗅到他身上的檀香,绵绵柔柔的香气。

  梁理说:“你既然不肯感受一下我的热情,那我们就含蓄地过一晚吧。”

  我靠在椅子里,我对他说:“你看过人间失格吗?”

  他发出困惑的咕哝,我就说:“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被幸福所伤。”我顿了顿,轻轻叹道:“我以前还想,幸福怎么能伤人呢?可直到最近才感受到了,以前我经历的那些幸福开心,就真的像是刀片一样,每一刀都能让我再也站不起来。”

  梁理没有说话,我继续说:“我是个胆小鬼了,你别对我这么好,我会害怕。”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拖车来把车拖走了,昨天负责我们的导游开车送我们回酒店。

  我坐在后排,梁理坐在副驾驶上,一路沉默无言。

  下车的时候,他走到车后,替我拉开门,把我从里面拉出来。

  我看到前面司机诧异的神色,他朝我们看过来,其实主要是看向梁理,“梁先生,怎么了吗?”

  梁理身体一僵,却没有松开我,他说:“没什么,你先回去吧。”

  他拉着我,走进酒店。

  他走得很快,我只能小跑跟着。我们走进电梯,他挡在电梯的镜子前,我看着他,觉得他似乎很生气,他对我说:“我想了一晚上,总觉得你是给我发了张更高级些的好人卡。”

  我不语,他又说:“什么害怕幸福,这种鬼理论,你就是不肯给我机会。”

  “我不喜欢你。”我也有些生气,我甩开他的手,“你不能强制让我喜欢上你。”

  “你就真的不喜欢我吗?”梁理又靠过来,他语气软下来,“知也,梁非他离开你了。”

  这个人总喜欢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揭开我的伤疤。

  我等着电梯门开了,就立刻逃了出去,他跟在我身后,我回头朝他大吼,“你别跟着我了。”

  梁理却还是朝我走来,他把我搂在怀里,声音很低很低,他说:“来依靠我好不好?”

  我说不好,他便吻了吻。

  只是轻轻啄了一下,他又问,好不好。我继续说不好,不要,我们不可能的。

  他的吻接二连三落下,在我每次拒绝他的时候。

  最后,我靠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脏跳得很快,他对我说:“你就是口是心非,嘴上不答应,身体还不是乖乖让我吻着。”

  我们靠在角落,他的手摆弄着我额前的头发,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嘴唇上深深吻着。

  我往后退,那就像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放过我的嘴唇,在我脖子上轻咬了一下。

  他最后一次问我,好不好。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

  因为他对我说,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梁非的替身,只要别叫错名字,我都不会生气。

  梁理的嘴,骗人的鬼,明明他就是一直在生气,无时无刻不像只霸王龙在暴走的边缘。

  我在心里这么想着,他就又捧起我的脸,笑嘻嘻地亲我,看着开心的不得了。

  和梁非的哥哥梁理谈恋爱,这种事放到几年前,我连想都不敢想。

  若几年前的我看到现在的自己,大概会笑自己脑子是不是坏了。

  但和梁理在一起这件事的确成了事实,我们从大理回来后,他就把我接到了他的家里。

  我没有拒绝。

  我以前是做家居设计,搬进他家里后,我就时不时地会给房子里添点东西。梁理的房子主色调都是灰扑扑的一层,我不太喜欢,花了一天功夫,趁他上班时,在墙壁上都贴上了一层墙纸,还换掉了沙发,地上铺了颜色鲜艳的地毯。

  梁理进屋的时候,我看他进进出出了好几次,最后大概是忍不住,在门口喊我。我趴在墙壁上,探出头看他,他就质问我:“林知也,我房子呢?”

  我指了指屋子,“这就是你的房子啊。”

  他睁大眼,气急败坏走进来,我指着他说:“把鞋子换了。”

  他一顿,弯下腰脱了皮鞋,换上拖鞋,把换下来的鞋子放进鞋柜里。

  他踩着拖鞋进来,嚷嚷道:“你这个墙纸太花了,什么品味。”

  “我就喜欢这样的。”我抱着软枕坐下。

  他紧靠着我凑过来,嘀咕道:“你喜欢?那你原来的房子也不是这样子的啊?”:

  我说:“梁非他不喜欢颜色鲜艳的。”

  梁理瞪着我,“我也不喜欢。”

  我眨眨眼,他就突然泄气,“你就欺负我吧,反正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他朝我挨近,脑袋搁在我怀里,毛茸茸的头发扎手,他轻轻地左右蹭动。我低头看着他,把手覆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呼吸很烫,全都洒在了我的肚子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味了,像是剧烈摇晃过的汽水被拧开了盖子,气泡一股脑往外溢出。他抓住我的手臂,把我往下拖,我被他压在了厚实的毛毯是。

  他分开腿,压在我身上,低头看着我,挑起我的头发,我听到他说:“我发现这个地毯的颜色倒是挺衬你的。”

  他把我的衣服脱光,然后吻着我的胸膛。

  鼻尖蹭着皮肤,我听到他粗重的呼吸,他问我:“你身上怎么那么香?”

  我支支吾吾道:“我刚洗好澡。”

  梁理满意地笑了,他抬起身,解开皮带,拍了一下我的屁股,“真乖,还懂洗好澡在家等着我。”

  我就根本没这意思,我红着脸想要和他解释,他却抬起我的腿,他说:“别,不用解释,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的手捏着我的大腿根,我被他弄了一下就浑身酥软,整个身体都在颤。

  电视机里还放着新闻,主持人的字正腔圆和我含含糊糊的呻吟交错。在最后的时候,他射在了我的体内。

  我趴在地上喘息,他没有离开,覆在我身上,亲吻着我的后背。

  身体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虚幻的国度,我闭上眼,意识缓缓沉沉。

  便在这时,主持人开始播报下一条新闻。

  我以为那只是寥寥数条新闻里面稀疏平常的一则,却未想到,他说的竟然是罗马海难事故的幸存者。在一座荒岛上,他们找到了那些幸存者,其中包括一名梁姓中国公民。

  梁非还活着。

  梁理缓缓从我身体里抽出,我翻过身,看着他晦暗不明的表情,他也看向我。

  他的脸颊绷紧,我不想去猜测他现在想了些什么。他还没等我开口,便说:“梁非已经被接回来了。”

  “你早就知道了。”

  梁理扯了一条毯子丢过来,我用毯子裹住自己,我又重复了一遍,“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梁理站了起来,他对我说:“我早就知道了又怎么样?他就算回来了,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我也站了起来,只是没有站稳,他扶了我一下,我反手拽住他的手,我身体前倾,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理吁了一口气,他的手掌摩挲着我的脸颊,他对我说:“我带你去见他,见到了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他身体没事,那么大的沉船事故,他只是有些皮外伤,医生说他很幸运。”

  去医院的路上,梁理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

  我难掩激动,他就凉凉道:“就算马上要见到前任了,也不用那么兴奋吧,你现任还坐在你身边呢。”

  我一愣,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到了医院,我走在他身旁,他点开电梯,到了最顶楼。

  他带着我来到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前,他站在门外,轻声说:“梁非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我侧头看他,他替我打开了门。

  我很紧张,紧张到胃部钝痛,我往里走,便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

  他的确是如梁理说的那样,只是有些皮外伤。手臂被纱布包扎着,穿着蓝白色的病服,靠在床头,垂眸看着手机。

  我走到他面前,轻轻叫了一声,他没有抬头。

  我以为他是没有听到,提高了声音,又唤着他的名字。他抬起头来,我脸上一喜,却见梁理从我身后走来,站在我身边,低眉垂眸看着梁非,他问:“身体怎么样?饭吃过了吗?”

  梁非看向他哥,低声说:“吃了。”

  梁理“嗯”了一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抱着手臂,对梁非说:“别再想林知也了,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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