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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还在赶论文?”

  “嗯,有些棘手。”

  “哦,我耽误你了?”简铭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林向黎必须得解决这个假学生的问题,他不可能坐车去姑苏大学,等简铭从江津开车过去嫖他,然后自己再一瘸一拐回江津,这种浪费社会资源的事情天理难容。

  “没有,我是在想,我可以去您那儿吗?”林向黎用眼睛瞟向窗户,教室里可爱的学生们还偷偷瞧他,“学校这边很容易撞见熟人,我怕……我方便去您那边过夜吗?”只要假装自己是从姑苏那边过来上赶着卖淫的就行,“我想和您待一整个晚上,您怎么样对我都可以。”说罢,自己的脸上像被火柴划了千万遍。教室里沈乐还在探头探脑地看着自己,嘿嘿傻笑,这臭小子开小差。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林向黎万分忐忑:“简先生?”

  “嘟——”电话突然挂断了。林向黎顿时错愕,知道自己完蛋了,还以为是个精妙的p,没想到是个糟糕的rp,把自己套牢了。一阵悔恨之情弥漫胸膛,不会就此失去了金主爸爸吧?他这身韩系小鲜肉的打扮还没来得及给——

  嗡嗡。来了一条短信。林向黎凑近一看:

  【江津镇南平村小桥港101号顺心养猪场,明天你自己到这个地址来,既然不喜欢我接你,我就不过来了。】

  哇,好冷酷的嫖`客。林向黎心道,不过我很满意。

  第十七章

  厂门口两条德国黑背突然狂吠起来,一个裹着黑色棒球服、面戴口罩和墨镜的人被吓退了七八步,差一些就想调头逃跑。巡视各个猪棚的值班饲养员小李恰好路过门口,见两条平日里懒洋洋的笨狗一反常态,蹿得老高,勒得铁链笔直,心生疑惑。

  “谁在门口?”小李大喝一声,结果两条黑背吠得更起劲儿了,“大黑小黑!别叫!”

  一个瘦长的身影从围墙后慢慢移出来,活像做贼,小李见此人打扮得不伦不类,更加警惕:“你哪位?有什么事?”那人慌张地扶了扶自己的墨镜,显然这副过于宽大的眼镜和他十分不搭调:“我,我,找人。不过好像找错了……”

  小李不由得皱眉,觉得这个人实在可疑,快步走过去问道:“找谁?这里是养猪场,除了几千头猪,就还有两条狗,找什么人?”那人掏出手机,慌乱地戳着屏幕,但老是戳不准,只能取下墨镜来,凑到屏幕前点开短信界面:“小桥港…101号…顺心…养,养猪场……”小李听他报得没错:“101号,是我们这里。”那人倏地抬起眼来,小李发现他有一双迷蒙却很明亮的眼睛,只听他道:“那,简铭简先生,在这里吗?”

  小李恍然大悟:“你找我们老板?他在,现在好像在…4号棚喂饲料。我等等就下班了,你要么进来等一等?”那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隐藏了起来,点点头:“好的,谢谢你,麻烦了。”

  小桥港是江津镇南面的一条分支小河,南平村将这条河纳入怀中,不够宽阔的河水养育了沿岸数百户居民,林向黎舅舅家住在北岸,进村第一排别墅就是。虽然林母也是南平村人,但自从她嫁给镇上的小混混后,就再也没回过村里。连带着林向黎自然也不怎么熟悉村里的情况。直至七年前林母患病,林向黎不得不低三下四地去舅舅家借钱,但他也只徘徊在村口那片,从未深入一寸南平的土地。

  第一次来南平竟不是到舅舅家借钱,林向黎觉得有些神奇,但由于他狼狈不堪的脸已经被舅舅家附近的邻居深深记住,因此他不得不从地摊上买了副十块钱的墨镜来伪装自己是路人甲。

  低头快速走过那排别墅,他心跳得很快,生怕有人喊他名字,他停下该如何解释?这解释不清的,一句话不说,自己来南平村卖淫的事实就好像被公之于众了。即便他衣着完好,面色正常,忽略那游移的眼神,也像是心怀鬼胎,低贱不堪。

  没人逼他来上赶着卖淫,是他自愿的,今天在市区配药时,医生再次调整了母亲的用药,价格又涨了几十块,他终于可以不用死皮赖脸地求人家“有没有别的办法”,只要母亲的病能转好,其余都不足为惧。中午两个人第一次进悦然斋吃他们店里的头牌小笼包,肉多汁鲜,母亲捂着嘴直夸好吃,林向黎看在眼里很高兴。而后母亲又担心地问是不是很贵,他也可以底气十足地说,没多少钱。

  都说“笑贫不笑娼”,实则贫也笑,娼也笑。他都门清,但他不怕,因为他在贫这条路上走得太久了,太累了,也毫无成就,他想换一条路试试罢了。

  简铭抬起手表一看,已经四点一刻了,他显然有些不耐,但抬眼望去,还有一百来头猪嗷嗷待喂,饿极了的几头干脆抬起前蹄趴在栅栏上哼哼唧唧,小眼珠里流露出对食物的渴望。今天有个饲养员请假,他不得不顶替对方来喂食。本来计划下午三点进浴室冲个澡,洗掉一身猪圈里特有的骚酸味,然后换上整洁的衬衣和西裤,最好再喷点摩丝……

  当然,现在一切都搁置了。他只能寄希望于小渝还没来,赶论文赶到错过省际公交也好,自己去接他也不错。昨天突然挂断电话是因为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人家都敢在电话里赤裸裸地性暗示了,明目张胆地挑`逗他,怕是哪儿痒透了。

  等那几百头猪哼哧哼哧低头狂吃后,他松了口气,走到门边,按下一个绿色按钮,欢快的《蓝色多瑙河》响起,伴随着吧唧吧唧的吃食声,响彻整个养猪场。

  林向黎坐在值班室里一激灵,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响起了这么隆重的交响乐,捂在口罩里的脸有些闷得透不过气,但他还不敢摘下,怕遇见什么不该遇见的人,小心为上。这间值班室不大,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些简单的厨房用具,显然有人长期在这里居住。

  他透过窗户看见那个领他进来的小李脱下工装服换上便装下班了,心想这个人心也很大,不怕自己偷东西?不过抬头看看满世界的监控探头,就明白了。

  已经四点四十了,金主爸爸还在喂猪?林向黎心情有些复杂,一来是猜错了金主爸爸的职业,二来是低估了其职业的含金量。确实,这年头养猪也比卖淫赚得多,不然怎么人家是嫖`客呢。

  犹豫再三,林向黎决定主动去寻人,他走到门边,刚想去摸门把,就发现门突然开了,猛地朝自己撞来,砰!

  “啊!”他惨叫,捂头,龇牙,吸气。

  手里的廉价墨镜跌落在地,哐啷一声,塑料镜片摔脱出来。来人一诧,随即扶住他,急切地问:“怎么样?没事吧?”林向黎听出声音,强忍着痛摇摇头:“没,没事。我,还好。”简铭知道他逞强,硬是扯开他的手,亲自去查看额头上被撞到的地方。微黄的中分刘海完美地避开了撞击,脆弱的额头直面灾祸,简铭用掌心替他轻轻地揉着,问道:“头晕不晕?你关着门坐在里面干什么?”

  林向黎眯着眼,感觉额头上点了把火,晕乎乎的:“简先生,我想来找您,没想到您就进来了。”简铭道:“来了就打电话给我,不必等。”“怕打扰您…喂猪。”林向黎尴尬道,“不太好吧。”

  “……”简铭输了,定下神来,他又发现了什么,“你怎么穿成这样?”林向黎在他怀里艰难地取下口罩,解释:“我,我穿好点,不给先生丢人。”简铭蹙眉:“衬衫配棒球服,不三不四的。”

  林向黎傻了,自己的“精心打扮”原来在金主爸爸眼里是不三不四,这可都是严格按照阿云给的照片买的呀。简铭看出了他的窘迫,也不再多话,目光移到他的头上:“你去理发了?”

  “嗯……”林向黎不敢乱答了,“不好看吗?”简铭想说你原来那头软软的黑发就挺好的,结果又听得人说,“按照现在小鲜肉男明星剪的,他们说很流行,招人喜欢的。”

  简铭把手掌挪开,原本白`皙的额头此刻绯红一片,后者的眼中流露出的刻意的讨好和受嫌弃后的无措,令他突然烦躁。

  “为我特地去弄的?”

  “嗯,是啊。”林向黎老实道,“我应该先问问先生喜欢什么样子,不该听别人意见瞎弄,这下子还有点…浪费钱了。”最后一句话,那是实打实的真心话。简铭捧起他的脸,细细地端详了片刻,林向黎被他这样盯着看,神色更是惶惶。

  “别看我了,不好看……”

  “好不好看,不是你说了算的。”简铭突然抓住他的手,把他往值班室的里间拖去,拿钥匙打开`房门,阴冷暗沉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内一瞬间不可视物。林向黎被掼在了冰冷的墙上,他的后脑勺贴在简铭的掌心里,被迫仰视高他一截的猎人。

  吱呀——砰!

  门十分识相地合上了,房间内很暗,但是简铭灼热的气息洒在他发梢间,林向黎知道他有些进入状态了,脚上暗暗使劲儿,踮起来搂住对方,轻声问:“我能帮您脱衣服吗?”

  “不能。”简铭十分果断地拒绝,“我们先来解决一下你的衣服。”说罢,他一手揪住林向黎里面那件廉价的衬衫,狠狠一扯,纽扣瞬间蹦落,流离失所。

  “啊?”林向黎懵了。

  简铭三下五除二就把整件外套也剥了丢在地上:“我帮你重新买过,这种料子有防寒的作用吗?薄成这样。”林向黎哆嗦着低下头,确实,他已经冷了一天了,但他心里默念一千遍我不冷了。

  简铭还想拉开大衣把人裹进怀里,猛地发现自己穿的是喂猪的工装服,真是装逼不成反打脸,一时间尴尬得头皮发麻,还有这一身猪棚特有的“香气”……

  “跟我来浴室。”

  林向黎揪着破破烂烂的衬衫,活像个被拐卖的良家妇女,被强行往窑子里带。

  第十八章

  可这窑子未免也太寒酸了些,三四平见方,大理石贴地,灰水泥抹墙,除一扇脸盆大小的气窗透些光亮,混沌得更像是号子里的盥洗室。橘色的灯泡缩在头顶上方的某个角落,潮湿浓郁的厕所芳香剂直呛人鼻。

  林向黎被淋浴喷头浇得睁不开眼,唯一指望呼吸的嘴巴也被歹人堵得死死的,一条没有主见的舌头被吸得发麻,全落入对方的口舌之中,人家当是一道开胃的软滑的果冻小点在品尝呢。头顶的浴霸效果不佳,但林向黎仍是浑身燥热,他摸到对方结实的胸膛,被热水冲洗得滚烫,和他的脸颊一样烫。

  简铭的欲`望一览无余,他把自己的肉`棒插在林向黎腿缝里,不住地磨蹭,软倒在他怀里的男妓识相地把腿根夹了起来,努力地合拢,肉感十足的会阴缝隙讨好地吸住怒胀的龟`头,每次戳刺滑过肛口时,对方就整个人触电似的一跳,仿佛某一瞬间阴`茎已经插了进去。

  听到头顶热水器轰隆加热的声音,简铭知道两个人已经毫无克制地缠吻许久,他捧住小渝的脸,发现对方神色迷离,痴红拂面,似醉酒,似梦游。刚把他拖进浴室来,这厮还企图挽救下那身单薄廉价的“城乡结合部青年非主流服饰”,被他铁面无私地撕扯掉后,遂认清现实,喃喃了一句“可惜”,他以为简铭没听见。

  林向黎的阴`茎半软半硬地垂在身下,他很羞愧,无法调动自己最赤裸的情`欲来刺激阴`茎勃`起,对性`欲素来寡淡的他很难理解性`爱的真谛。有一次他无意间目睹了父亲和陌生女人做`爱,此后每每想起男女情事,就有一股作呕感涌上心头。如今还能半硬,可能是托了金主是爸爸的福。

  他知道简铭迫切地想进入他,但自己还未做好前戏,一次性插入可能会把他痛死过去。然而每次过肛`门而不入的龟`头是何等的凛然大义,不曾莽撞地狠闯。于是林向黎就打算自己伸手扩张一下,粗糙地给正式部队开个道。然而他的举动却一举揭穿,简铭钳住他的手腕,喑哑着道:“我来。”他说着,搂着林向黎的腰把人嵌在怀里,用中指去探究股缝间的密地。

  “呃!”林向黎感觉到一根略微有些粗硬的指节插进了肛内,紧张的穴`口立马夹得死死的,简铭的另一只手从腰上下滑,一巴掌拍在林向黎的臀肉上,告诫道:“腿分开点,屁股往后翘,腰向下沉。”这番话为何有些怪异?林向黎没敢深想,只能照做,他翘起两瓣屁股,穴`口不得不松口放人。简铭人高马大,手指自然比常人要长得多,林向黎以为他伸到了底,没想到还在往里钻,指腹上有不少硬邦邦的老茧,磨过细嫩的肠肉,带起一阵战栗。林向黎腿真的软了,不得不紧紧抱住对方的腰来固定自己的身形。

  三根手指全部进去时,林向黎已经很吃力地在喘气了,简铭知道他坚持不住了,就说:“我们到床上去。”林向黎却摇摇头,松手,人转身,抵住粗粝的水泥墙,断断续续道:“来,来吧,先进来吧…先生。”他顺服地凹下腰,抬起臀,任君处置的模样,简铭看他肩胛骨上的吻痕被热水灼得殷红,像是用血珠子文上去的。胸膛里的烈火就快要把他焚了,可他还是凭借着一丝丝读过博的理智,做了些贴心的事。

  林向黎的脑袋和肩背没在热水下直冲,顿时感觉到了寒意,他想起之前简铭做`爱的次数和射`精的容量,自己肯定接不了这么多,能让他在浴室里解决一次,也是好的。起码那种满溢到顺着腿根流下来的经历他不想再有。结果是等了半分钟,对方迟迟没将阴`茎插进来,奇怪了。

  他回头一看,只见简铭走出淋浴间,打开马桶盖上方的一个塑料箱子,从中取出了一瓶未拆封的沐浴露。简铭拧开沐浴露的泵头,抬眼见林向黎傻愣愣地盯着自己,解释:“我忘了买润滑液,先用这个代替了。”淡金色的透明乳液被挤在手心里揉开,白色泡泡疯长开来,简铭直接抹在自己身上,又关了喷头,把林向黎拉过来一起沾染上这种过多泡沫娘们唧唧的还带着牛奶香气的东西。这是简宁去日本旅游辛辛苦苦背回来送他的,被他扔在角落嗤之以鼻,男人,有肥皂就够了,呵。

  结果今天得到了“真香”结局,他第一次觉得竟还有比润滑液更润滑的东西,他从后面抱住林向黎,慢慢地插入,由于过度润滑,龟`头一下子跟穿上溜冰鞋似的滑到了底部,害得林向黎受惊似的大叫一声,既痛苦又舒爽。他的点被擦到了,耷拉着脑袋的阴`茎突然跳了一下。

  此后便是简铭无穷无尽地索要,他凶狠地撞击着林向黎的臀`部,泡沫四溅,阴`茎将窄小的甬道撑开,肆意地折磨对方的肉`体。他当然不知道林向黎的心快要被撞碎了,好像那根粗长的肉`棍要穿过肠子插到他心上去,他叫得破碎不堪,浑身滑溜溜的,几次以为要坐到地上了,却还是被简铭稳稳地抱在胸前。他使不上劲儿,全倚仗身后的这艘帆船乘风破浪。等简铭快要释放时,他又经历了一番大风大浪,濒临沉船。

  然而事情跟预想的不一样,简铭并没有射在他里面,而是马上拔出来射在了他肛口。热水一冲,了无踪迹。简铭粗喘着抹了把湿漉漉的短发,跨出淋浴间去取了条毛巾擦身,林向黎这才发现异样。

  他看见对方的背上一片斑斑点点的红色擦痕。似乎是简铭自己靠在水泥墙上,做`爱时来回挺动,不小心擦伤了。

  两人来到床上,又是数回合大战,过高的空调暖气令林向黎汗流浃背,他骑在简铭身上,手心全是汗,撑在人胸膛上一个不稳,就扑了下去。简铭顺势抱住他,耸动腰胯,把人顶得只会咿咿哦哦的。

  林向黎像是热汤锅捞出来的面条,不知是热得没力气,还是被做得丢了魂儿,整个人晕晕乎乎最后怎么睡去的,完全不知晓。他开头还数了,简铭射过三次了,后来他自己射了,就彻底失忆了。

  再醒来时,他裹在一条珊瑚绒毯里,浑身赤裸,不知像那亚当还是夏娃,酸痛的后`穴使他忘记原始的羞耻。房间里没人,他用眼睛静静地扫视了一圈,发现房中有一张书桌、一排大书架、一台旧式砖头电视机、一个立式衣柜和角落里的一面穿衣镜。

  除了那面明显崭新的镜子,其余家具都透着一股浓浓的上世纪90年代气息,观察所得,简铭是个除了嫖娼外十分节俭的男人。

  不不不,他对穿着也很严苛,林向黎心里补充,就眼下自己可能面临裸奔的情境来说。没衣服怎么回家?他跟那小美人鱼差不多,被冲上岸都是一丝`不挂,不过人家有王子,自己有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原来房门没关紧,露着缝隙,他吓得赶紧裹紧小毯子翻身假寐。

  “哥!哥!你走这么快干嘛?我刚刚在厂外面就喊你了,谁知道你拎着餐盒走得飞快!”

  “怎么了?”

  “哇,你一个人吃这么多菜啊?咳,别瞪我,我又不抢你吃的,我是来跟你说件事儿,嘿嘿。”

  “什么事?”

  “那个,工资……嗯……”

  “昨天不是发了?没收到?”

  “不不不,收到了,那个,其实我想再预支一个月工资,哎呀,是这样的,那那那些讨债的,又找到我了,我得出去避一避风头,过两个月再回来……”

  “我预支你两个月,你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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