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和平只保持了短短两分钟,宋望舒放下胖橘,一手撑着地板,另一只手撑在江函身侧,以跪姿把他锁在身下,表情很难以形容,有些故作高深的笑意。
江函再一次在这个动作里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既视感,怎么一个个都喜欢把他往怀里锁?江函抱起怀里的小肥猫,挡在两人中间,这动作惹得宋望舒哼笑一声,眉头皱起,似乎是很不满意。
江函心道我管你满不满意,强吻来一个就得了,他可不想短短两天被不同的男人又给亲了,宋望舒这人性格相当极品,指不定就心血来潮把他给啃了。
宋望舒的气息喷在软软的长毛上,小矮脚搓了搓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大脸,接着伸出小爪子抵上了宋望舒的嘴唇,替江函把拒绝之意表达的淋漓极致。
宋望舒稍稍退后一下,薄唇一张,江函就知道他又要开始神奇言论,恨不得把猫扔了把耳朵堵起来,但猫咪是无辜的,而且把猫扔了指不定就要亲密接触了,江函睁着一双死鱼眼准备迎接疾风。
宋望舒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羞耻台词,难得正经的问江函,“你讨厌我吗?”
说讨厌吧,倒也没有,就是宋望舒这一个操作把他们纯洁的二次元宅男战友情谊给霍霍没了,江函这两天实在是有些杯弓蛇影,说真要考虑跟他们任何一个在一起也不可能的,说喜欢就更没谱了。
江函还是挺珍惜朋友的,宋望舒毕竟跟他认识了多年,真要断了联系,他也怪舍不得的,他就感觉这两天身边的人都像中了蛊一样,把他平静的生活搅和的一团乱,江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把被他举着也乖乖的猫咪放下,伸手推了推宋望舒的肩膀,“如果你还想和我做朋友...”
哐当一声,惹得江函和宋望舒都转头去看,原来是店主端着小蛋糕上了楼,刚绕过玄关就踢到了鞋子,鞋子撞到墙上发出了声响。
她为什么这么激动呢,江函看了看自己和宋望舒的姿势,他两只手撑在自己头边,跪在自己身侧,脸也就十几厘米的距离,暧昧的不得了。
店主妹子默默地,默默地把盘子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打着哈哈要转身,“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聊。”
转身的时候还很坚定的突然回头冲他们握了握拳,“你们好好玩啊!我会看着人不放上二楼的!”
说实话开猫咖的或多或少都对二次元有点了解,而某文化逐渐被年轻人所熟知..大家都懂得。
但是这种贴心就不要了吧!
江函说到一半的话被店主姐姐一打岔,愣是卡住了,他愣了愣,刚对回视线就被宋望舒专注的目光震了一震。
很难形容那样的眼神,江函从未再其他人身上看过这样的表情,平静下涌动着浪潮,在思索也在战斗,纠结的乱麻几乎要从瞳孔中爬出来绕的两个人一起头痛。
江函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宋望舒有很多话要讲,但被他生生忍住了,宋望舒就安静的盯着江函看,最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松开了手,在立江函有半臂远的地方跟他并肩坐着。
“我想和你做朋友,又不想和你做朋友。”
怕没有退路,觉得做朋友也不错,可是又不甘心只做朋友。
如果你一直都没有开窍,那做一辈子朋友多好啊,可别人都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我喜欢你,为什么自己就不行。
万一因为没有去尝试而错过,真的当了一辈子朋友,多后悔啊。
我是胆小鬼。
宋望舒在心里如是说。
他从来都是个喜欢掌控人或事物,看似散漫但对于要做的事和下定的决心都会负责的控制狂,也会因为控制了什么或者被依赖又或是谁身体或心理上对自己的顺从而感到快乐的抖,明明可以把一切都安排好,明明可以在许多不同的人身上得到快乐,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控制不了自己的眼。
控制不了心动,控制不了视线,喜爱他,纵容他,逗弄他,跟随他,追逐他,成为和自己决一死战的纠结之人,打破了自己原有的计划,发起进攻。
宋望舒把手臂挡在眼睛上,不愿意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宋望舒,一个表面是绅士其实是绅♂士的绒毛控奇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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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修罗场
江函脑壳很疼。
这些狗男人说话吧,他恨不得扒了鞋把他嘴堵上,不说话吧,他又莫名的有慈母心,担心得很,怕孩子被拒绝的狠了自闭。
江函惆怅之余还不由得快乐的夸了夸自己,老子真他妈的有爱心。
不过这样莫名其妙的大型表白是真的越想越可疑,江函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了同人小说里的主角受,狗男人们抛下女主一边撕逼一边对自己虐心虐身然后发现谁都撕不过谁,自己再哭唧唧什么“不要再打了啦”于是八个人决定和谐共处平分秋色一人一天按旬来给自己休假这样十天还能歇息两天给自己可怜的菊花和脆弱的内心放个假。
不得不说江编辑对于自己如果跟狗男人们了的受身定义还是很了如指掌呢。
但是不可能,他江函可是立志要做大魔法师的男人!!
就算是p流!他江函宁折不屈!
江函一边揉搓猫咪,一边用余光去扫自带自闭b的宋望舒,一边在脑子里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这想法一出,脑子里又有了自己熟悉的冷笑声音,江函也跟着呵呵冷笑了两声,心情难得舒畅了些。
不过江函还是脑壳痛得很,被表白的的人大概都会有一个疑问叫“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吧?他也不能免俗,这疑问在这几天萦绕在他心中,憋得难受得很。
宋望舒这个性格他再了解不过,是绝对不可能吵起来的,他这个小心脏跃跃欲试就想皮一下。
斟酌片刻,江编辑还是伸手拍了拍宋望舒的肩膀,吗“嗳,老宋,你喜欢我啥啊?”
宋望舒把胳膊放下来,转头拧眉看他,看的江函都后悔自己问了这么个伤口上撒孜然的问题,就听到他突然笑开了花。
“真男人就应该干男人。”
江函:?
“真男人干高达更男人。”他在脑子里轻轻打出一个问号,但是嘴上顺口就把梗给接全了。
“高达磨得瘠薄痛,伤身体,真的伤身体,还是干男人比较合理。”
“那你这瘠薄不行啊,腰好鸡儿硬,那就是活体打桩机,合金都能顶出洞,腰软鸡儿虚,那就是菊花开满山,我躺在你面前你都推不动我。”江函很明显早就适应了宋望舒的骚话,那叫一个对答如流。
“你顶撞我。”宋望舒眯了眯眼,话中有话。
“你‘顶撞’不回来的,菜鸡。”江函云淡风轻,嘲讽。
宋望舒:......
“不让我试试你怎么知道我顶撞不回来?”
江函冷笑,“枕头垫高点,被子抱出去晒晒,梦里啥都有,闭眼吧,弱受。”
宋望舒:......
他笑了笑,“我感觉平时真的是教了你些不得了的东西,这骚话一套一套的,老母猪戴胸罩啊。”
江函谦虚,“哪里哪里,都是老宋这个前浪死的好,才让我这个后浪有大展拳脚的功夫。”
宋望舒咬牙,“小江江,你这样是要被鸡笼警告的。”
江函无动于衷:“澳大利亚基隆市欢迎您。”
他俩这么摸科打诨半天,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活像刚才的表白被拒现场没发生过一样,一逼逼起来就没完没了,段子和梗互相砸,不知不觉就勾肩搭背起来,江函白嫩的脸和笑闹间散发出的男士香水的味道离宋望舒极近,让他在偶尔会愣神那么一下,接着掩饰得很好的掀过去,就像以前一样,那些惊心动魄的爱语和心动都轻飘飘的从牙关中过滤,吐出来的只有无伤大雅的,朋友之间的玩笑。
不甘心啊,那些沉重粘腻的缠绵情谊在对方眼中不过是泥水一样,一踩一个泥点子,狼狈到自己都心颤颤,明明已经尽可能去平淡的说出口了,明明早就知道结果只是求一个无悔,但是说出口了就想更进一步——都已经有勇气做这种事了,为什么没有勇气去沾在他裤脚上不要脸皮的纠缠呢?
宋望舒的过去说来也简单,简简单单的富二代,父亲偏执,控制欲很强,对周围一切事物持否定姿态。母亲跟父亲离婚,父亲又娶了温柔小意的继母,那是真白莲花,对于强压也不懂反抗,对自己也不亲昵,在条条框框的束缚中却长成了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可是骨子里仍然是叛逆的。说他成熟吧,偏偏还有些孩子气,可无论什么事他都处理的不错了。看似温柔,却是个抖,佯装风趣洒脱,骨髓里都淌着自卑的规矩。他要多努力才敢说一句喜欢,江函不知道,因为那些过去轻描淡写的被他说出,像是支撑烂肉的骨架子一样无法打破。
他不想让江函可怜他。
但他又想说,自己真的喜欢了他很长时间,两人在高中于网上相识,江函那样温柔的“哥哥”,那样和睦的家庭,都是他所向往的,这种向往甚至在他眼中有些卑劣,说出来又怕江函觉得只是因为这种“向往”而产生的喜爱是一种对感情的侮辱。
无法拥有,无法成为,那就去爱渴望的东西。
简单又病态的爱意啊,一而再的勇气就在一句句玩笑话中被戳破又积累,凌迟一样折磨着心肝,怎么也定不下主意。
两人扯皮了一下午,最后还是江函先走,他要回去买菜给弟弟留着做饭,江函背对着宋望舒穿鞋,背后的宋望舒窝在一群猫猫中间,突然喊了他的名字。
“江函!”
江函转过去,“怎么了?”
宋望舒打了一下午的气突然就烟消云散了,他讷讷的摸了摸鼻尖,“没什么。”
江函摸不着头脑,又老老实实低下头去宽短靴的鞋带。
他刚下了两截楼梯,就听到宋望舒的声音。
“江函!我是说!就算我以后失败了...还可以做朋友吗!”
他不能放弃!一定要追追看!至于现在就先给自己留个后路吧...
江函慢悠悠又上了楼,从玄关探了个头出来严肃的看了他半天,看的宋望舒都有点紧张,才看到他展颜而笑。
“如果你不会伤害我,我们会一直是朋友。”
他是宋望舒灰暗青春里的亮光,宋望舒又何尝不是他无聊生活里不可缺少的调剂呢?
江函前脚刚走,一位穿着白裙的少女就姗姗来迟,看到宋望舒惬意的□□小猫的身影,心下镇定三分。
果然没蹲错!
白银敛了敛裙子,虽说已经入了春,但是这么穿还是有点冷,不过想起宋望舒绅士贴心的对待,白银心里跟打了鸡血一样热乎,她小心翼翼坐到地板上放置的垫子上,轻声问,“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宋望舒奇怪的瞥了她一眼,然而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当面吐槽,只是心里小声哔哔,搭讪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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