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而已。”我摆了摆手,靠在枕头上怔神。
梅浅应了一声也没再说话,一时房间里只有吹风机的声音,我眉头皱了又平,终于还是和梅浅把话说了:“刚才你不是要我自己动手嘛,然后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下午才见过的一个人。”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梅浅一脸吃惊地看向我,顿时我心里有些发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直接转移话题。
“你居然……”梅浅的语气是恨铁不成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我,选择重新缩回被子里。
“哎,你躲什么啊!”梅浅扔下吹风机,从床尾爬到床头,抓着被子想把我弄出来,我忙拽紧被子角惊呼:“别扯呀,我什么都没穿!”
“哎哟,我们都结婚了你还说这话,真见外!”梅浅愈加兴奋,就像个老流氓一样。
“你刚才的话不是没说完吗?”我期待地看着梅浅,果然她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松开了抓被子的手。
“我是想说你怎么还用性幻想来解决,至少要先进一点,看看片,嫌麻烦就拿我们做过的本子来用啊!”梅浅的表情就是摆明了四个字——怒我不争。
“得了吧,那些本子我抠图时别提多麻烦了,看见就想吐。”我一脸嫌弃地说道,“还有做这档子事不就是发泄欲望么,只要目的达成了,方法并不重要。”
很显然梅浅并不想和我更深入地探讨欲望和手/淫之间的关系这一命题,不用我转移话题,她自己忙问了个问题,却让我有些觉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刚才说想到了才见过的一个人?”梅浅一脸探究,伸手揪住了我的耳垂,好奇地问道:“那人谁呀?”
我撇了撇嘴,支支吾吾半天,断断续续地说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梅浅在八卦这方面有着神一般的天赋,很快拼凑出了我给出的信息,还进行加工了一番:“你下午刚见到人,进而就看到了他的裸/体,甚至是对他想入非非心猿意马?”
“你可别瞎说啊!”我矢口否认,“这只是人的记忆力在作怪,今天下午确实是见到了裸/体,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留下了印象。”
我话说完后我们两个陷入了沉默之中,梅浅也不知在想什么,不时落在我脸上的目光带着纠结和疑惑。
“你放心吧,我不会背着你瞎搞的。”我是一个不喜欢许空口诺言的人,但没办法,人就喜欢用一个许诺来搪塞。
梅浅拢了一下头发,抿着嘴笑了,再看时眸中又是和往常一样,温柔至极。
“我肯定相信老公你的。”梅浅拉开被子,躺进去和我面对面四目相对,“但是啊,你什么话都会告诉我。有时候还是有点自己的小秘密比较好。”
“小秘密?”
我不解地皱起了眉思考,从我语文老师的角度出发理解,秘密是指独属于自己的不被别人所知道的想法或事情。梅浅的意思难道是让我做一些事在瞒着她?
梅浅伸手抚上我的眉毛,轻声说道:“你别瞎想了,想不通就想不通,没什么多大关系的。”
“这算什么啊……”
我咕哝一句,翻身关掉了台灯,“睡觉!媳妇晚安!”
梅浅的双手按在我的后背上,热乎乎的,好一会儿她才回话:“老公晚安。”
第6章>
我不知道时浩是怎么收拾时言的,时言突然老实了很多,就连不好好穿校服这个坏毛病都改掉了,尽管他把袖子卷的老高,一副随时会揍人的样子。
连着一个月都如此,班上的科任老师都年轻了不少,来找我也不是倒苦水吐槽时言了。
也许是时言经常搞事比较多,一旦开始转变,连旮旯角里的细节都要被办公室的人拿出来夸一夸。
年级组长还特意在开会时问我怎么教导学生的,让其他班主任也取取经。
我看着周围投过来的殷切目光,实在是汗颜得很,只得说实话,打肿脸充胖子这种事我可不干,毕竟时言这匹小野马我是无可奈何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次他表哥来了之后就这样了。”我言简意赅地说了,果然周围的同事都陷入了沉思,好半天还是年级组长咳嗽了一声,尴尬中却有点笑意地说道:“是吃竹笋炒肉了么?”
看来年级组长也被这小子弄得烦不胜烦,要不然怎么连不苟言笑的他都开始讲冷笑话了呢。
“突然有一种挫败感?”不知是哪位老师幽幽地问了句,一下子解开了众人心中的郁闷。
“早知道打一顿就好了,我们就应该……”这位老师在违反法律的边缘试探,还好悬崖勒马。
“小蔡啊。”年级组长突然点了我的名,我连忙回了一声,浑身一激灵。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成人之后,点名这种事还是不要来的好啊。
“你和时言同学的家长多交流交流,如果这种效果能保持下去,对时言同学和我们都是好的。”年级组长说的一番真情实感的话真是让人见者伤心,听者流泪。
我为了不让大家失望,郑重地点了点头,接下了这个重要的任务。
然而……
事实上我每天都有和时浩交流,不,准确地来说是尬聊。
时浩每天早上七点半会准时发一个“早安”,我刚开始会回一个“早安”,久而久之就无视之。
除了这他偶尔也会发一些日常见闻,生活中的趣事,简直是把我当成了可以呼吸的新型微博分享平台。
有一天我终于受不了了,直问时浩究竟想干什么。
时浩回消息倒挺快,他说:“如果我说是为了小言,你会信吗?”
我信个鬼!
我回:“亲,这边的建议是你加入家长群,可以任你说呢!”
时浩:“哈哈哈,蔡老师你可真幽默。”
我:“?”
时浩:“哦对了,我是真打算和你聊一聊小言的事的。不过蔡老师太忙了,都不回消息的。”
居然把锅甩到我头上来了,我简直无法理解!我愤然把时浩的备注改成了“傻逼”!
改完后自己看着傻逼二字愣了会儿,反而觉得这个词在说我自己,像个幼稚鬼一样和人生闷气。
我想去把备注改回来,时浩的消息又来了:“你看吧,又不回我了。”
我应该庆幸时浩还没丧心病狂到用颜表情。
“你说,时言的家长。”我牙根直痒痒,等着时浩究竟讲个什么故事出来。
只看到那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纠结了半天只发过来一句话:“我觉得那些家长里短的还是见面说比较好。”
生气归生气,我还是敏锐地觉得时言确实是有些家庭问题的。
“你想什么时候见面?”
“就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吧,正好还可以去给小言买个生日礼物。”
我答应了时浩,但他每天的骚扰却依旧没少过一次。
想起这事,我拿出手机看了下,今天已经是28号了。
前几天圣诞节的余温还没消散,我去教室的路上还能听到有学生谈论收到谁谁的礼物,某某又给谁送东西了这样的八卦,难免会在心中感叹一下。
我刚进了教学楼,身边飞快地擦过一个人,那人爬了几个台阶又转头看我,原来是老赵。
老赵一见我,忙拉着我往爬楼梯,一边喘着气说道:“刚才我班上的班长来和我说,时言那小子又打我班上的学生了。”
我一惊,忙问老赵被打的是谁。
老赵翻了白眼,气哼哼地说道:“还是上次的那个。还好没多大事,,已经被送到医务室去了。”
我头开始疼了,那个学生究竟是做了什么,还能犯冲两次。
我和老赵先去他班看了看,学生们都老实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听说有被掀翻的桌椅也被还原了。
老赵看了我一眼,我默契地点了点头,皱皱眉,挤挤眼,做出一个很生气的表情,气冲冲地进了我的班级。
同样的安静,我扫了一眼,把目光落在了时言坐的位置,空空的没人。
我哼了一声,冷着声音问道:“时言到哪里去了?”
“白老师……”时言的前桌举起了手,“他好像去医务室了。”
“他去医务室干……”
我收回没说完的质问,叮嘱了下班长维护纪律,和早在外面等着的老赵去医务室。
“得快点,小心二次伤害!”老赵催促着我,我一边让老赵别瞎猜,其实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担心再出什么事,我和老赵几乎是飞奔到医务室的。
我和老赵一脸着急地拉开隔挡的帘子,只看到青着脸坐在床上的受害者,和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的时言。
看到我的时言一脸惊讶,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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