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头问:“有衣服吗?”
-件p的上衣丢了过来,温流情穿上后站了起来,衣服挂在他身上空荡荡的像是裙子,他扯了一下衣摆,在温行禹的注视下,光着下半身走到客厅,弯腰拉开了自己带来的行李箱。
温行禹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他的脊椎上。温流情太瘦了。
粥煮得浓厚,温流情用小勺子吃,含在嘴里却咽不下去。
他不觉得饿,胃很轻,里面像是养了一群蝴蝶,没当他要进食的时候,它们的翅膀会轻轻煽动,细细的绒毛扫过,挤到喉咙口的酸涩,让他没办法下咽。
他尝试了几次,最后只吃了几口,温行禹皱着眉,拉开了他的手,”不想吃就不要勉强。”p又生气了,端起碗走开,厨房里”咣当”几声,温流情坐在外面盯着自己的粥碗,用汤匙搅动,恍惚着想起了章炎丢在自己脸上的碗碟。
他的婚姻生活一直都是上流社会嘲笑的话题,上面的人都知道,当初章家涉政,为了制造话题,娶了他这个孤儿出身却考上了首府大学的。的确是很不容易,他也曾被称为是可以带给平权的人,可如今却因为种种原因,连基本进食都成了问题。
温流情长吁一口气,却又见那只怄气的p回来,手里端了一个小碗,他说:“你不喜欢喝粥,那汤呢?鸡汤怎么样?”
第6章
从高一开始,孤儿院就不再援助了学费了。若想要继续接受教育,就得靠自己去半工半读。温流情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和不要什么,他没有别的路可走,只能念书爬上去。
可的身体对于他来说就像是野兽被囚于花苞里,太娇弱了。他很难做到长时间的集中注意力,温行禹能四五个小时不休息,可他却不行,一个小时他就累了,两个小时直接趴下。
温行禹常常笑他,可又会十分舍不得地把他抱起来,揉揉他的头发,亲亲他的脸颊。他们的爱情好像是生长在夹缝里的野草,四处攀岩绝处逢生。
可就算是再如何努力,的身体都在无时无刻限制住限制着温流情。第-次开花是在高二冬季,窗外下着皑皑大雪,紧闭的教室像是一个巨大的闷炉,炉子里是各类气味驳杂。温流情觉得热,他趴在桌子上,脑袋晕晕沉沉,身体好像快要烧起来,有人朝他走来,说了些什么,他都听不见。
一只生涩的即将绽放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身上散发着什么,他因为热而拉开的每一下领口,都像是在告诉在场的p,来享用我吧。
温流情觉察到了温行禹的气息,他头也没抬,朝温行禹递去手,”我好难受。”他咕哝了一声,语气里浓浓的撒娇。
温行禹忍着躁动,一把拽住温流情,把他拉了起来。温流情却连站都站不稳,他的身体晃了几下,就被温行禹整个抱了起来。
还是在教室里,目瞪口呆的老师看着他们,温:行禹走到门口,指了指满身信息素的温流情,他声音沙哑:“老师,我带他去打针。”
老师捂着鼻子,亲自给他们拉开了门,连连摆手。
他们走过教室廊道,-侧是大雪绵绵,一侧是嗅到了气味探出脑袋的学生,罂粟花在雪天里绽放,鲜红的花瓣被一片片摊开捋平。温行禹没有去医务室,而是抱着温流情来到了学校地下室的仓库。
放旧垫子和杂物的地方,开了灯,暗淡是地亮着。温流情的身体比光还要透白,他似乎是坚持不住,泛滥的香味从他皮肤里溢出,他趴在垫子上扭动,拉住p的手,是勾引。
温行禹和他滚在垫子上,灰尘在半空跳跃,他们的四肢交缠,他试探着进入,在那湿润的热处浅浅抽动。临时的标记让温流情好受了些。的发情期陆陆续续持续了一个多星期,他被那可怕的情欲包裹,什么也做不了。
他偶尔会觉得烦,温行禹进入他的时候,他会一口咬住p的喉咙,咬牙切齿啃咬一番,捧着p的脸对他说:“我要标记你。”温行禹大笑,狠狠顶了一下,他说,“你来呀。”
发情期结束后,他落下了不少课业,温行禹就给他补课,补着补着就到了床上,初尝情欲的两人,在做爱时你来我往互相出题。
这是温行禹最快乐的时光,也是温流情的。
温流情到底是没有喝汤,他什么也吃不下,趴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温行禹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拿着一本书,心不在焉翻看。时不时抬头,盯看温流情的时间比看书还久。
时间不早,温行禹把书丢到一边,他走到温流情跟前,隔着毯子推了推他的肩膀,"去房间里睡。
温流情纹丝不动,温行禹皱起眉,他拉开毯子,侧头看去,便见温流情苍白的脸上浮着红。他觉得不对劲,手覆在温流情的额头,温度滚烫。
第7章
冰凉的液体被推入血管内,温流情阖眼,眼皮很薄,微透覆着错综复杂的淡红色小血管。似乎觉得疼,长睫毛像是蝴蝶震颤,温行禹站在边上忍不住提醒护士,“你针扎轻一点。”
温流情听到他的声音,张开眼看去,温行禹立刻撇开头。
等护士离开,温行禹走近,低头打量着温流情,他抿了抿嘴,缓缓吸气,低声问;“你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想到那日与章炎谈判时对方的表情,不屑一顾,像是随便丟了件垃圾。
章炎笑他傻,轻飘飘丢下一句话,“你要那个玩意儿?可他都被我玩坏了。”
温行禹却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他只知道,那个章炎口中的垃圾,是他温行禹的心口血。
他是重获至宝得意忘形了,他一直以为这么多年温流情一定过得很好。穷困潦倒的时候他就守着电视,想要看看那个曾经说要有所作为的是否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他把温流情想的太偏驳,甚至就连上次,他还在以为这是温流情想要爬上去的把戏。这个人不是本来就这样吗,眼里只有利益,为了目的不顾一切。
可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利己主义者,又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温行禹的手撑在温流情的身体两侧,身体前倾下压,紧迫地逼近。他问:“你知不知道,自己以后可能再也无法怀孕了。”
温流情的睫毛颤抖,他掀开眼皮,瞳仁里是温行禹压抑的脸庞。他只看了一眼,错开视线,上下睫毛交簇,他说:。“我知道。”“为什么?”
“我的生殖腔太窄太薄,留不住小孩,一共四个,都没了。”
他的声音平淡,似乎听不出悲喜,温行禹震惊于他的冷漠,再一次从温流情的身,上感受到了钻心的寒意。
高三的冬天,烤着火的小木屋里,温行禹抱了一大床厚被子铺在木板上,温流情被他放在.上面,衣服堆在了一边。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那股勾引人的味道,温行禹把他翻过去,咬着他的肩膀,扯着被子盖在他们身上。
他钻到被窝里,吻顺着温流情的肩胛骨往下,舔着腰窝,听着动情的声音。他把被子掀开,抱着温流情的肩膀翻过来,捧起的腰,用鼻子轻轻拱着他薄薄的肚皮,在上面落下一个又一个绵绵的吻。
他说,“你身体不好,我也不贪心,就一个小孩够了,流情给我生的小孩。”
他"嘿嘿”傻笑,抱住温流情的肚子,把脸贴上去。
第8章
温行禹走到外面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抽得很凶。
这个天越来越冷了,他环抱着自己的肩膀,咳嗽了几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按着键盘,他打了个哆嗦,拨通一个电话,温行禹压低了声音,他说:"替我查一下章炎最近的行程。”
他带着一身寒气回到房间内,走到壁炉旁站了会儿,等着身体回暖才慢慢靠近温流情。
温流情从医院出来后就一直在睡,他看着很累,似乎怎么睡都睡不够。温行禹跪在床边,脑袋搁在床上,他一眨不眨盯着温流情的脸。那么漂亮的一张脸,脆弱不堪的身体,脖子纤细到似乎一折就会断。他比普通的更为孱弱,可就是这样一个,怎么能有一颗那么冷漠的心。
四个孩子,他都不在乎的吗?怎么连眼皮都能不眨一下,就这样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平淡无奇。
温行禹揪住心口,心里像是被狠狠踹了-.脚,他透不过气,把脸压在臂弯里,低声哽咽着温流情的名字。
“行禹....
便在此时,一声呢喃从温流情嘴里溢出。
他像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头蹙紧,白着脸惊叫着,而后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呆呆地看着温行禹,发红的眼眶,泪水径直落下。
“流情?"温行禹坐到他身边,张开手环抱着温流情的肩膀,他低声问:“你做到什么了?是噩梦吗?
温流情摇着头,还沉浸在梦魇当中的异常乖顺,被吓得一动不动,任由温行禹抱着。p用手轻轻揉着他的头发,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去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两下。都是非常自然的小动作,靠在一起时,这么做似乎都成了习惯,等一连串的亲呢做完,温行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和他怄气的。
可温流情呆呆的样子真的很招人疼,温行禹从后面抱住他,下巴靠在肩膀上,沉沉的重量压下来,他俯在温流情的耳边,低问:“你梦到了我,叫我的名字,是对我念念不忘吗?”
温流情没有动,一股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他后背传来,p的气息强烈的包裹着他,生理作用让他觉得害怕,脊椎发着抖想要离开,腰却被温行禹用力扣住。
离得那么近,温流情身.上其他p的气味冲撞着温行禹,他低头盯着温流情的后颈,张开嘴,牙齿抵在细嫩的皮肉上,只要用力就会皮开肉绽。颤抖得更厉害,他往前缩,求饶着说别。
很少能看到温流情这样,温行禹没有停下,一个一个强势的吻覆盖着他被标记的地方。罂粟长在了凤凰木下,温行禹扯开温流情的衣服,轻轻吻着他的肩胛骨。
温流情缩着肩膀,温行禹的温柔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另一种的凌迟,温柔的刀刮过皮肉,章炎曾附加在他身上的痕迹被一点点吻去。他被翻转过来,p在他脖子上细咬亲吻,又低头,舔过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埋下去,像一只蛰伏的野兽,捧起他的腰,在他的肚子.上又吻又舔。
温流情哭了,他想起每一个无妄的日夜,想起梦想被摧毁的瞬间,想起章炎嘲笑自己的天真,又想起从自己身体里被剥去的生命。他伸手,轻轻抓了一下温行禹的头发,他喉咙发颤,想要推开他,手腕却被用力捏住。
p宣布着主权,他要吻遍温流情的全身,让他沾满自己的气味。
温流情睫毛抖了抖,努力撑开眼皮,他看到温行禹还在往下,身体剧烈震颤,他身不由己地挣扎,-边哭一边说:“你别碰我,我不干净。”
第9章
章炎的车停在会所门口,他今晚喝的有些多,靠在车子里,意识模糊。
前车门打开,他闭着眼对司机说了个地点。
车子发动,章炎的呼吸突然一滞,p对于同类有着天生的警惕,他张了张嘴,“你是谁?”三字刚落,车门“咔”一声紧锁。章炎强撑着坐起来,他的手就要抓过去,便听正在开车的p慢悠悠道:“章先生,十年前的那场凌虐案你可还记得?”
章炎神色一顿,他咬牙切齿低声道:”你究竟是谁?”
戴着帽子与口罩的p没有回答,车子驶过路口,往郊外开去。章炎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此刻比刚才动作更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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