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给他布了菜,越吟也就吃了,没有注意到这都是自己爱吃的那几道菜。
越吟还在席上故意和符笙争他喜欢的菜,这都是从小养成的毛病,只要越吟和符笙在一起,越吟就喜欢逗他,看他急的样子越吟就觉得好笑。
终于,符笙又一次没抢过的时候委屈的开口了:“越哥哥,你能不能有点哥哥的样子,你看权铭大哥对小铃铛多好!”
一旁正在给权铃夹菜的权铭听到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权铃则直接给符笙夹了他喜欢的菜,“没关系,越哥哥不疼你,我来疼你好了。”
“铃儿,你哥哥我还在这呢!”权铭看权铃一副护着符笙的样子无奈的说到。
“来来,哥,你最喜欢吃的。”权铃立马又给权铭夹了好些菜。
经权铃这一通,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席上的氛围越发热闹了。
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几人就开始边喝莲醉便聊天了。
权铃拉着符笙说个不停,权铭则在一旁劝着权铃少喝些酒,小姑娘家的不能喝这么多,奈何权铃在兴头上根本就听不进去,符笙只好抢过权铃的酒杯帮她喝了。
这边越吟也是喝上了头,拉着宫阙一杯又一杯的喝,宫阙看越吟喝的尽兴也就不拦着,想着就算喝醉了不还有自己吗,又是在越吟家中,也就陪着他喝了。
“来,宫阙,是兄弟就干了。”越吟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对宫阙说。
宫阙看越吟一副已经喝醉了的样子,又自称是自己的兄弟,想来那朵并蒂莲是白送了。他根本就没明白自己哪里是拿他当兄弟的,当下端着酒杯是好笑又无奈,只好一口气喝了那杯酒不说话。
符笙一边拦着权铃喝酒,一边看到越吟也喝醉了道:“越哥哥,你别再喝了,等下你又要像上次那样喝的不省人事了!”
“谁不省人事了,”越吟听符笙这么说又转而拉上了符笙,“来,我们比比。”
宫阙看着连走路都摇晃的越吟想到了他们俩第一次喝醉的时候,那时候他还仗着喝了酒,向越吟吐露了自己压在心里多年的郁结。那天他应该是过的最轻松的一天了,有人陪他喝酒,还听他讲心里话,而且就默默的听着,既没有多余的安慰,也没有所谓的同情,只有无声的陪伴。就当时他们的交情来说,越吟能做到这样只能说明越吟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自己陷进去了,心甘情愿,即使没有回应,也不后悔。
那边越吟和权铃都已经醉倒在了桌子上,符笙和权铭无奈的在一旁看着。
宫阙走过去说:“他们俩都醉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了吧,大家都早些回去歇息。”
符笙和权铭都表示认同,向宫阙道别后两人扶着权铃先走了,留下宫阙和越吟两个人在楼内。
宫阙看着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的越吟叹了口气,屏退了要上前送越吟回房的下人,一把将越吟抱了起来往潜风居去了。
宫阙抱着越吟走到游鲤湖边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来越吟还在宫阙的怀里动了动,宫阙调整了一下姿势抱着他继续走了。
他完全不知道在游鲤湖的另一边,越铮鸣正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们。
越铮鸣看着宫阙抱着越吟走远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潜风居内。
宫阙抱着越吟一路进了越吟的卧房,轻轻的将越吟在床上放好后,给越吟理了理衣袍,又拉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了。
看着在床上睡的一脸安详的越吟,宫阙先前微蹙的眉峰也慢慢抚平了。
宫阙抬手轻轻抚了抚越吟的脸颊,碰到越吟嘴唇的时候他的心里猛地一跳,立马就把手拿开了,躺着的越吟丝毫未动,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宫阙又盯着越吟的脸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慢慢低下了头,他的嘴唇离越吟的越来越近了,但宫阙回过了神立马停住了。
正当宫阙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睡着的越吟突然伸手一揽宫阙的脖子,嘴里还说着“来,喝!”
丝毫没有提防的宫阙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顿时身体就失去了平衡,直直的朝着越吟的脸倒下了,两人的唇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碰在了一起。
还没等宫阙从震惊中回神起身,越吟就因为被砸了一下迅速放开了宫阙转了个身,两人的嘴唇一擦而过,宫阙倒在了越吟的枕头上。
宫阙以为越吟被砸醒了,立马慌张的起身,生怕被越吟发现了什么,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
但起身的宫阙发现越吟只是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看来刚才的那个迅速的翻身只是他多年习武的下意识动作了。
宫阙不敢在越吟房里多呆了,起身就出了潜风居往自己的踏雪阁去了。
宫阙走到门口的时候墨染喊了一声公子,但宫阙没应。
墨染看着不理会自己的主子一路回了自己的卧房,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并未多想。
坐在自己床上的宫阙脑子里还是忘不了刚刚那意外的一碰,虽说是一擦而过,但越吟嘴唇那柔软的感觉还是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想到这里,原先还想着顺其自然的宫阙觉得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必须要做些什么,因为他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喜欢越吟。
想要的东西,他从来都会想办法得到,越吟也不例外,宫阙心里暗下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
达是酒中趣,琴上偶然音。
中秋就要到了,不知道大家回不回家啊
第16章第16章
踏雪阁,凉亭内。
越吟和宫阙正相对而坐,中间一张棋盘,已是下了有半局棋了,黑白棋子相互掣肘,一时胜负难分。
宫阙看着越吟捻着一枚白子,眉头微皱,眼神专注,一脸认真的模样。今日越吟着了一身浅蓝的袍子,简单而素净,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最引人注目的依旧只有头上那一根木簪而已,一如当初他们在宸州的第一次相见。
越吟终于落下了一子,抬头对宫阙道:“该你了。”
宫阙收回视线,执了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上,然后抬头对着越吟微微一笑。
越吟看宫阙对自己笑就觉得大事不妙,低头一看棋局,果然,原本还旗鼓相当的局势立马往宫阙那边倒了。越吟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自己败给他的第三局了,每次自己苦苦谋算,争到一个堪堪平局的局势,一到后半段就会立马被宫阙破了,落入下风。虽然说现在棋局善未完全僵死,以自己之力还能再周旋一番,但基本只是苦苦防守,最后落败。
越吟丢下手中的白子,卸力的趴在了桌上,“我又输了,不来了。”
宫阙看趴在桌上兴致缺缺的越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了,但是他喜欢看到越吟认真思索的样子。如果自己不尽力布局,根本就难以难住越吟,可每次布完局就得把越吟打败,毕竟,以越吟的资质要是自己让他的话,他肯定会看出来的。
“其实越吟你已经很厉害了,我只是胜在平日里钻研的多了而已。”宫阙挽回地说道。
越吟听宫阙这么说抬起了头:“宫阙你平日里还钻研它?”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要找些事做不是。”宫阙道。
越吟坐了起来,看到对面的宫阙脸上有着淡淡的落寞。他发现,宫阙在他面前的时候一般都不怎么掩藏情绪,完全不似在其他人面前的不动声色,看来宫阙是真的拿自己当很好的朋友,也给予了自己充分的信任。说来也奇怪,在与宫阙相交不是很深的时候,自己也总是选择相信他,就像上次夜无痕的事一样。
越吟停了思绪,略带霸道的对宫阙道:“再来一局,你可不能再下的这么狠了,让着点!”
宫阙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好,我这次定然收着点。”
越吟一笑:“那你先吧,可别说我欺负你。”
宫阙无奈一笑,你都叫我让着你了,还不算欺负我?
不过,我愿意让你欺负。
自听雨楼那晚以后,越吟就发现宫阙找他找的勤了,大抵是一有什么空就往他这儿跑。
一会儿邀他出去踏青,一会儿说哪里有什么美食新上,要带他去尝尝;就是在两人都没什么时间的时候,宫阙也会拉他去上次那个小茶楼吃份早点,然后各自忙各自的。
最近几日,莲醉已经酿好并且在浀州和各个分部都已经开始了售卖。不出越吟所料,莲醉一出便是大卖,在大家齐心协力下,莲醉也都售的差不多了,各种事务也都处理好了。
在一阵忙碌过后,越吟终于可以歇上几天了,前段日子都是宫阙来找自己,今天终于找了宫阙一次,虽然只是坐在踏雪阁下下棋,但也乐的清闲自在。
说让宫阙让着自己,他还真是收了锋芒,和自己你一子我一子慢悠悠的下了起来。
如今暑气渐消,天气逐渐转凉,两人坐在凉亭内悠哉的下棋闲谈别是一番闲情逸致。
夕阳西下,一缕余晖自窗口洒进来落在了越铮鸣书案的一角。
越铮鸣抬头看了一眼,不知怎的就有些感慨时光的流逝,转眼多年过去,年轻时的拼搏追逐,风云诡谲都已经烟消云散,物似人非。过了几十年,当年的热血也随着那人的离开而逐渐凉下,不过现在平稳安逸的生活倒也不错,该把舞台让给年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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