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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将这报给皇帝的时候,皇帝连看都没看那下毒的妃嫔一眼,只说按宫规处置了,便走了。其实这么个结果皇帝听了反而更加安心,毕竟总比发现有人敢对自己下手来的好,过后又赏了好些东西给贤妃,去她宫里的次数也多了。

  此事查清楚之后,在一次早朝之上,宫政便出列,向皇上提了越家的事,言明越家既然是被诬陷的那也该将人给放了。怎么说越家也是一个商贾大户,名声也一直很好,如今身陷牢狱之中也是该给个说法了。

  既然知道不是越家胆大包天敢对皇家动手,皇帝也就顺着宫政给的这个台阶下了,下令将越氏夫妇放了,对越吟的通缉令也取消了,为了安抚情绪还特地派人将越铮鸣和何采兮护送回浀州。

  纪元将这个消息告诉越吟的时候,越吟简直一跃而起,脸上终于真正的显了笑容。

  “我现在就去把爹娘给接出来!”越吟笑着往门外跑。

  纪元追着越吟在后面喊:“少爷,等等我!”

  越铮鸣对于这件事的发展倒是要平淡的多,出狱那天也没有明显的喜悦,只是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携着何采兮走出了大门。

  越吟一看到他们走出来便冲了上去:“爹!娘!”

  “吟儿!”何采兮看到越吟后眼中还是含了泪花,她原以为这次自己再不能活着出来见他了。

  “请——”负责护送的卫队队长在一旁做了个手势。

  越铮鸣微点了下头,转身对母子俩道:“别在这站着了,我们回去吧。”

  何采兮笑了起来,拉着越吟:“对,我们先离开这里。”

  “爹,娘,这边走。”越吟领着两人往纪元准备好的马车走去。

  何采兮看了看周围:“诶?宫阙那孩子呢?”她还以为是宫阙把他们救出来的,想跟他道一声谢,如今却不见他人。

  “宫阙他有公事在身,已经离开宸州了。”越吟将何采兮扶上了马车。

  “这么忙?”何采兮坐好后道。

  “宫阙身居要职,自然是忙的。”越铮鸣上了马车。

  越吟安顿好两人后便对马夫道:“走吧,去醉仙坊。”然后自己同那卫队队长道了谢后便也往醉仙坊去了。

  越家的罪名洗清了,醉仙坊上下都很是高兴,当晚便摆了一宴。

  在宴上,越铮鸣和何采兮知道了这次得以脱险主要是宫阙的父亲在其中周旋,便想着该上门道谢才是。但后来听越吟说宫政对于他和宫阙的事颇有微词,并不能接受之后便放弃了,毕竟这样见了面两边都尴尬。最后还是决定让越吟上门道谢,他们先回浀州,家里这么久没人也该回去了。

  离开那天,那卫队队长执意要带人护送他们回去,说是有令在身,违抗不了。无法也就让他们跟着越家的马车一起上路了,而越吟则备好了上门礼,去给宫政道谢。

  越吟一个人到宫府门口,说明来意后便有人进去通传了,其实他也不确定宫政会不会见他,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得来。

  出乎意料的,越吟很顺利的进了宫府,管家一路将他领到了会客厅中。

  这是越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宫阙的父亲,去年宫政大寿的时候他只远远地看过一眼,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越吟踏进会客厅的时候,宫政坐在首位上,浑身都散发着威严,带着探究的目光扫向越吟的时候,一股压力便油然而生。

  越吟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脊梁挺直的走了进去,站在大厅中央拱手:“宫大人。”

  难怪阙儿会对他感兴趣,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进来的时候不卑不亢,完全没有被自己的气势压住。要知道就算是朝中的公子哥们见了自己都会有些紧张,不敢抬头直视,可方才他进来的时候不仅毫不退缩的迎上了自己审视的目光,脸上竟还带着几分得体的笑。

  “不必多礼,坐吧。”宫政敛了周身的气势,开口道。

  越吟笑着又行了一礼才往边上走过去坐了,他才坐下便有婢女上前斟茶,得体而又不打扰主客之间的交谈。

  “晚辈此次前来府上叨扰,是为感谢宫大人对我越家施以援手。”越吟不欲多说,开门见山道。

  “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宫政带了一点笑意,看着越吟。举手投足间都合乎礼数,既表现出了对自己的尊重又不会显得谄媚,难得。

  “宫大人过谦了,此番家父家母能全身而退全仰仗您了。”越吟知道宫政一直在打量自己,不过他不在乎,他爱打量就由他打量好了。

  宫政笑了几声:“你既是阙儿的朋友,往日你越家又对他关照有加,此番你越家有难我定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越吟不再多说,只抿唇笑了。

  “以前看阙儿甚是看重你这个朋友,我还不明白,毕竟阙儿向来性子独,很少有交心的朋友。”宫政微笑起来,“今日一见我倒是明白了,越公子果然是与那些凡夫俗子不同,难怪连阙儿也折服了。”说完宫政的脸色便冷了下来。

  越吟知道宫政话里有话,果然他还是很在意自己和宫阙的关系,难怪这么容易便让自己坐到这里来了,原来是有话要说。

  越吟仍是笑着:“晚辈不才,大人过誉了。”

  宫政看越吟不为所动,心下念到,你这小子倒是定力好。“不知道阙儿有没有告诉你,他刚与高家小姐定了亲,等他此次外出回来,也差不多到了大婚之期了,你与阙儿关系这般好,到时候可别忘了来喝一杯喜酒啊。”宫政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没办法,宫阙那边动不了就只有从他这边下手了。

  越吟听到后笑容立马消失了,瞳孔微缩,他猜到此次让宫政出手,宫阙应该是答应了他什么,但他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不,不可能,宫阙不可能会答应这样的条件,越吟在心里转过一番就冷静了下来,收拾好了表情。

  “若真是如此,那倒是要恭喜他了,不过这么大的喜事宫阙他肯定会亲自告诉我的。”越吟牵起嘴角,这抹笑不复方才的温和,反而有些冷冷的味道。

  看越吟一开始的表情,宫政还以为他已经信了,但转瞬越吟就换了表情,还明里暗里的说他在说谎。这到底是他看出来的,还是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这么深了?无论是哪种情况都绝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到时定会让阙儿给你亲书一份请柬。”口都开了,自然只能继续演下去,“我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了。”无论如何先给他心里埋上这么一颗种子,有没有用只能再看了。

  “大人忙,那晚辈就告辞了。”越吟起身行礼。

  第56章第56章

  越吟跟着宫府管家出来的时候,神色显然没有来时那么轻松,那微蹙的眉头反映出他现在是有心事的。

  方才从宫政口中听到那样的消息时,越吟承认第一时间他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然后便是对此事的不可置信。他不信宫阙会瞒着他做这种事,所以他选择相信宫阙,但看宫政肯定的样子,他心里又有些没有底。他不知道宫阙是怎么想的,但他在决定跟宫阙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娶妻,可以宫阙的处境来看,他如果不娶妻面临的压力将会比自己大得多。

  难道宫阙是想娶一房回来给宫政一个交代,然后掩人耳目的跟自己在一起?不可能,宫阙不是这么没有担当的男人,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话,自己是不可能再接受他的,君子坦荡荡,又何须遮遮掩掩。可现在宫阙早已外出离开宸州,想要立马找他求证的话太不现实了,他可以选择相信宫阙,但必须把心里这一根刺给拔了,不然他浑身都不舒坦。

  不知不觉间,越吟已经走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两边的商贩停下了叫卖,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看来是打算回家了。路上的行人也行色匆匆,越吟抬头望了一眼昏沉下来的天色便明白了,那乌压压的云压下来,今天只怕是要有一场雨了。

  估算着父亲母亲的行程,在下雨之前应当是能赶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但自己原来打算出发回浀州的行程就得往后推推了,至少该等这场雨下完才行。

  越吟抬脚刚想继续往前走,便听到前面传来一阵骚乱,很快就波及到了他的身边。一队士兵骑着马自前方奔驰而来,完全没顾着这里还是人来人往的街道,旁若无人地掠过。百姓们虽然对此颇有微词,但也没有谁敢站出来骂一句,为了避免撞到自己都麻利的往两边靠了。越吟本就站在最边上,这么一挤就更往里了,推推搡搡的不觉皱了眉头,越过重重人头看了一眼那队人马,看来是急着出城去的。

  也不知怎么的,越吟心里突然就有些闷,不安的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可如今爹娘已然脱险,正平安的往家的方向走,也无甚其他事情,这种胸闷的感觉来得实在是有些无厘头,可能是要下雨了天气憋闷,又被人一通推挤,越吟摇了摇头没有多想。

  推开小院门的时候,越吟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纪元带他来的藏身之处,可能是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这里习惯了吧。小院虽然没有醉仙坊的条件好,但也贵在僻静,无人打扰,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在这歇一晚,等明日雨停了之后再回浀州吧。

  越吟吹了吹刚写好的一封信,将其卷好后捏在了手里,抬起另一只手放到嘴边吹了一声响哨。

  一只白鸽便从院外飞了进来,从窗户飞到了越吟的案上,越吟将手中的信放入了白鸽脚上绑的小竹筒子里,捧着白鸽到窗户边放飞了。

  信中说了越铮鸣和何采兮已经平安脱险一事,又问了宫阙的近况,最后将他想问的高家小姐一事给说了,很多事情都还是说明白的好。

  信鸽带着越吟的信往宫阙的方向去了,却在经过一处屋脊的时候被打了下来,白鸽扑扇着翅膀,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来,然后便被人握在了手里没了气息。

  那人将白鸽腿上的小竹筒扯了下来,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层层的屋檐之中。

  宫政手里捏着那张纸,揉了两下便丢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越吟很快就跟宫阙联系了,在自己面前他虽然表面上镇定自若,其实还是在意,这封信他肯定不会让它到宫阙手上。

  吩咐人继续看着越吟的动静后,宫政便坐在了太师椅上,叹了一口气,神情难得的显了一些苍老出来。

  现在权家与四皇子的联系主要都是由权铭来负责了,四皇子明显表现出要栽培他的意思,权振铎对此很是欣慰,很多事也都放心的交给了权铭去办。

  权铭刚听说了一些事,心里十分欣喜,便想去找四皇子确认一下。

  “殿下,权公子求见。”四皇子的心腹铁麒进来禀报道。

  四皇子抬头:“让他进来吧。”

  权铭进来后先向四皇子行了礼。

  “有事?”四皇子问了一句重又低下头看手上的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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