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错!”鸣人一挥手指向身后的战场,脸上的表情是激愤之中带着疼的扭曲,“你看看那些死了的人!你没有错难道是他们错了吗!难道是他们该死吗!宇智波佐助你为什么不看看你所要站上的至高点下面淌了多少人的血!你沾染了这么多的血腥为什么不害怕报应!”
“我不相信报应。”
佐助摇头,看了看鸣人身后的战场,面无表情,“因为我不相信这样的世界还有真正的道理可循——鸣人你没看见吗,这个世界的掌权者都是双手沾满血腥的强者——当强者为了各自的利益争斗不休挑起战争让鲜血遍地的时候,那些从来干干净净没有什么罪过的弱者和孩童只能在夹缝中苟延残喘丑陋的活着——你所说的报应在太多的时候不起作用。”
佐助说着,收回看向战场的视线与鸣人对视,眼眸中回旋的纹路是深陷的漩涡,使人弥足,“鸣人,真正的和平不能单纯的指望负罪感、指望报应,你不能对人性抱太大希望,那太天真——如果真的可以单纯依靠人们的自觉来达成和平,为什么在刚刚经历过惨烈的四战之后紧接着就是关于尾兽的争论?鸣人——因为他们不相信和平——再惨烈的教训也无法让他们放弃争斗,有争斗的利益迷惑人心,战争就会像轮回一样无法完结。”
鸣人看着说着这些话的佐助,看他的脸上完全旁观的冷漠,摇头,“我说不过你,佐助,可我知道正确的方式不会让这么多人无辜死去!”
金色九尾在他说完之后猛地以趴伏在地的姿势跳起,怒吼着朝须佐扑去,而在巨狐头部的鸣人则迅速结出紫黑色的尾兽玉,在巨狐张开的嘴里迅速膨胀成巨大球体。
佐助在九尾动作的瞬间操纵着须佐之男回击,剧烈的电流四处串流,激荡着绝对的力量,“正确的方式?你是要跟我说你可笑的梦想就是正确的方式吗——这不过是一个肆意因征战而混乱的世界,无辜的孩子都会身陷地狱,你凭什么以为你的天真拥有改变这个世界的能力!”
他大声的话语伴着激荡的能量冲击,鸣人清楚的感觉到这四年间佐助的巨大变化……
可是佐助,不为守护的力量只是空壳的笑话。
如今强大着睥睨世界的你只是躲在须佐里兀自舔舐伤口的孩子,你固执着想要改变这个让你疼了的世界,但你从太早的时候已经陷入闭目塞听的憎恨之中,闭着眼睛的你拒绝了一切,所以从没真正的看清过这个世界……
你什么都不懂.
你说我的梦想是笑话,可你所以为的新世界又何尝正确……
“你又凭什么让世界紧随你自作主张的坚持,你凭什么以为自己独自找寻的答案就是绝对正确的真理,你凭什么让世界和你一起承担极可能错误的后果!佐助,再怎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没有让他们死去的权利!”
佐助,醒醒好不好,睁开眼睛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我,和我背后的这个世界……
鸣人硬是接下须佐的一击,巨狐一半身体的金色光芒有瞬间波动,然后又在鸣人极力的控制下恢复如常,并在须佐再一次动作之前迅速俯低身体绕转到须佐身后,一个重击狠狠砸向须佐。
绝不含糊的重重一击让须佐趔趄向前几步,鸣人则在这个空档迅速结印变换出多重影分身。
佐助在站定之后转过身来,身后与他对峙的巨狐已经变成了多只。
“我没有让他们死去的权利么……呵……”佐助笑了笑,慢慢扬起头颅露出修长的脖子,他在仰头的同时举起左手,“不过鸣人,为和平而死,他们死得其所。”
须佐随着佐助举手的动作举手,一个巨大的弓慢慢在须佐的手中成形。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鸣人摇头,聚集了巨大尾兽玉的巨狐同时朝佐助进击,“他们是一个个有着自我喜怒哀乐和梦想的人,你凭什么强制性的把他们卷进你一个人的漩涡!”
佐助放下举起的手,须佐手中的弓箭仿佛带着千斤之力轰然逼退了靠近的巨狐,“死了之后又不会痛苦,而未来活着的人会感谢他们。”
佐助面无表情的说着,又慢慢举起了另一只手,一支灼动着幽暗光芒的长箭在须佐的手中出现……
“可是他们的亲人呢,朋友呢,爱人呢,你有想过没有,那些还活着的喜欢着他们的人会为了他们的死多疼!“
鸣人看着佐助手中出现的长箭,因陀罗之箭。
在四战之后与佐助的对战之中佐助就曾用过这箭,那个时候他说,消失吧……
消失吧……
心纠结到一起的疼着,佐助,你是要杀了我吗?
我不明白……
“我经历过那种疼,没有什么不可以忍受。”
佐助的声音平静无波,说着曾经的疼,用一种完全漠然旁观的口气。
不对,你经历过,却在长久固执的愤怒之中变得麻木不仁,所以……连带着也对这个世界上一切的疼痛无法感知了吗?
佐助,你举起了弓箭要杀了我吗……
小樱说我是一个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那你为什么看不见我现在的表情?看不见我的疼?
鸣人感觉着须佐手中聚集的强大力量,想要凝聚同等的自然力量与之对抗,被迫转醒不久的九尾却还无法在短时间之内做到……
可是佐助,我答应了小樱要让你醒悟,那已经不只是对一个人的诺言那么简单。
“鸣人,该醒悟的是你,别再与我对抗了,现在的这场战争你也逃不了责任——是你的存在给了那群人足以对抗我的希望,所以他们才会自以为是的坚持与我对立的立场不向我屈服,也所以才会有流血和牺牲——鸣人,正是因为你是与我旗鼓相当的力量,才会有这场各自为主的战争,所以我才说真正的和平不可以存在旗鼓相当的力量对峙。”
佐助说着慢慢将箭与弓合起,箭尖指向九尾的心口,“鸣人,我会消灭这个世界上所有自以为可以与我为敌的力量,然后以那一个个掌权者的鲜血为祭,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它会在我的力量之下臣服出真正的和平。”
他说着慢慢将弓拉满,却没有立即射出箭,他看着巨狐不断的聚集着力量,手中的光球越积越大,“鸣人,聚集好力量吧,好好的感受我为了自己决心所要的世界在这四年里的变化——我会在这一箭之内把九尾消耗到再一次长久的沉眠——然后明白了差距的你,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吧——”
他说着话,在双手聚集着大量能量的金色巨狐扑过来的同时松开拉弦的手。
因陀罗之箭伴着巨大的轰鸣声直击巨狐的心口而去,可是预计的力量对撞却出乎了他的预料——他以为凭着鸣人四战时的那种实力会在这种力量里受伤却不会丧命——事实却并非如此。
九尾巨狐在碰上箭锋之后起先还可以抗衡,随着力量对峙的时间拉长消耗越来越多的力量之后却开始慢慢被压制。
对撞的力量慢慢开始倒向鸣人……
巨狐手中的能量在那种压制之中慢慢动荡,然后开始无法凝聚,又在达到某个临界之后轰然溃散。
一切的过程在佐助的眼中清晰,他看见鸣人奋力想要挣脱力量压制的脸,然而巨狐被因陀罗之箭的力量压迫住无法逃离,身上的金色光芒也开始动荡了起来——
佐助隐隐有了一种心慌——
金色的巨狐在因陀罗之箭的进一步压迫下忽然溃散,被护在巨狐头部能量之中的鸣人,在溃散的能量之中从高空坠落,原本缓慢进逼的因陀罗之箭也在溃散的力量之中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射向坠落的鸣人——
眼见极具力量的一箭就要击中自己,鸣人在坠落的同时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
意料之外的一幕却发生了——
须佐在因陀罗之箭击中鸣人之前忽然而至,接住下落的鸣人护进自己的幽紫色盔甲之中,硬生生接下了因陀罗之箭。
一股爆裂的巨大冲击波在短短瞬间崩碎了鸣人之前结下的结界,两个身影在一阵张扬的力量对撞之后砰的摔到地面。
鸣人慢慢爬起身,看着佐助的眼中一半了悟,一半困惑。
“为什么……”
佐助也爬起身,精致的脸上带上了狼狈的擦伤,黑黑的眸子里动荡闪烁,他看了看鸣人,好像比鸣人更困惑,“什么……为什么?”
他重复着鸣人的话,声音带着一种僵直的困顿。
“你救我。”
佐助,你总是在抱我的时候一遍遍的强调着“你是喜欢我的”,可是有什么东西被你忘在了脑后……
佐助还是困惑着,怔愣着,下意识的回答无意义的话语,“我,我救你……怎么了吗?”
“佐助,我记得四年前你在说起你的革命时曾经说过,因为我是挚友所以必须斩杀,可是刚刚你救了我——”
佐助因为鸣人的话一震,动了动嘴巴却无法出声,怔愣的表情慢慢带上了焦躁,“住嘴……”
你还是要说身体的本能吗?
佐助,我慢慢了解着你,追逐着和我一样孤独着却又聪明厉害很多的你,然后不知不觉的一点点喜欢。
一步步不自觉的加深着那些喜欢,终于在被你戏弄的同时明白了这种喜欢不能用一句友情概括。
那么佐助,在你简单“本能”两字的后面,你有没有想过……
也许,你和我一样。
我们的心意相通,开始于断桥上的短暂对视。
“佐助,你会为了我爱罗站在我的身边而愤怒——在你那种带着所有权的语气里,我慢慢感觉出你也是喜欢我的……”
“住嘴!”
他的咆哮带着不知所措的激狂,好似这样的大吼大叫就可以让一切的失控回归掌握。
鸣人在他的狂躁里摇头,为那种盲目的执迷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变了质的喜欢在不知名的时间里发生,然后在这静默无语的两年里,一点点都将喜欢确实的落定。
只是这一刻确定了你的喜欢的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开心……
“佐助,我想在这两年里因为喜欢而沉迷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你看不见,什么都是空落……
“住嘴——没有!”佐助忽然站起身往后退去,打断鸣人的话,摇着头大声否认,“我没有!”
他说着又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止住了后退的步子,却怎么都不看向眼前的鸣人,一双旋涡纹的眼睛转向身后混乱的战场,“喜欢!什么喜欢!我早已经抛弃了那种感情!我只要世界向我臣服,哈哈……”
他猛地瞪眼看向战场上的尾兽们,原本戏耍般肆意人命的尾兽在佐助这一瞪之中忽然都静止不动,然后慢慢升起,悬浮半空——
“我要你们都俯首称臣,然后臣服出真正的和平!”
他忽然朝着战场大声喊了起来,“归顺还是死亡!我要你们马上做出答案,不然就让尾兽们把你们全部消灭!”
他似乎忽然之间陷入了某种失控的浓烈情绪,焦躁不安间那种无法掌控的浓烈情绪又牵引出了同样浓烈的憎恨——蜂拥而来的爱恨让人激狂,一时间根本无法明白战场上的人们其实听不清他的威胁,于是他又开始因为没有停下厮杀的忍者们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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