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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准还能获得跟审神者秉烛夜谈的机会啊,聊着土方岁三、冲田总司之类的,最后在说到伤心处互相安慰什么的……

  无辜躺枪的胁差少年:“……”

  ——突然觉得,又没那么难过了,甚至还有点小开心?

  总之一行人心事重重的走来走去,根本没发现其实是在兜圈子,而新选组的大门他们已经路过三次以上了。等第四次路过的时候,观察了半天的新选组组员终于忍无可忍的喊道:“喂,前面那几个人给我站住!”

  幼年的审神者抬起头,发现是个穿着蓝色羽织、梳着武士发髻的男人,就相当失望的不去理会。而显然对方的关注点也不在他身上,而是他身后这几位身着出阵服的付丧神们。

  “你们这群家伙,鬼鬼祟祟的来回走,实在是可疑过头了。”组员的视线从他们腰间所佩戴的长刀滑过,不由更加警觉起来,朝身后的同伴招了招手,而后摆出了防守的姿势说道:“现在,跟我去进行一下例行检查吧,如果没有问题,自然会放你们离开。”

  话虽是那样说的,但在这种全城戒严的时刻,他实在不敢相信面前这些都是良民。虽然面前这几位身着奇怪衣物的男人看起来不太好惹,但快速集结的同伴给了他莫大的信心,他想着就算打起来,取胜的几率也很大,所以已经做出了拔刀的姿势。

  “啊,引起误会了真是抱歉。”蓝发的青年语气温和的说道:“我们会配合调查的,所以请不要这么紧张。”

  他的样子本就无害,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而且他还主动向前伸出双手,微笑着请求道:“麻烦只绑住我们就好,不要吓到审……这个孩子,他还小,不会造成什么威胁的。”

  他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望向身旁的孩子,然后有些遗憾的想着。

  ——啊,看来早上吃过饭才来是个错误的决定,新选组的存粮应该能够审神者大人吃上一顿的吧?

  第24章战线(二)

  顺理成章的,幼年审神者和付丧神们就进入了新选组的外院。因为战事吃紧的原因,里面看起来已经好久都没有修葺过了,部分地方墙皮剥落、杂草丛生,空气中甚至还有一丝丝难以掩盖的血腥气。

  见到被押送进来的“犯人”们,庭院里行色匆匆的组员停下了脚步,但根本无暇询问情况,而是满面焦急的说:“副长刚刚下达了集合的命令,战况不容乐观,要我们火速向函馆方向行军。”

  “好,武士的归宿本就该是战场,哪怕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闹个天翻地覆!”为首的男人并未露出胆怯的神情,反倒是斗志昂扬。他这会儿也顾不上审讯,就让同伴们先将犯人们送到牢房中关押起来,具体怎么处理,就只能等这一战结束后再决定了。

  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一战连他们自己的性命都有可能无法保全,关押起来,也是活活饿死的命运,倒不如直接一杀了事、给个痛快。

  残忍?抱歉,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所有人都是抱着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人的态度;况且自己的命都能豁得出去,别人的性命,在他们眼里根本就连砂砾都不如。

  因为付丧神们都已经被铐住手腕,武器也早已被拿走,所以护送他们进入牢房的也仅仅只有三个组员而已。从他们的呼吸,以及步伐的沉重度来看,都是些习武不超过两年的新人而已,不过在举起刀的时候,神情却麻木的很,像是早已习惯这样的事情了。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们目瞪口呆起来。

  身着奇怪服饰的青年和少年们,仅仅是轻巧的一挣,就将铁质的手铐整个儿震碎,就仿佛那只是个纸糊的玩具一般。他们甚至没有看向这边一眼,反倒围着中间的孩子开始嘘寒问暖。

  “审神者大人,抱歉让您受苦了。”一期一振伸手将幼年审神者衣领上的褶皱抚平,充满歉意的说:“因为这样进来最方便,所以没经过您的同意就擅做主张了。”

  “看来土方已经离开这里了啊,还以为能来个充满惊吓的会面呢。”鹤丸国永蹲在地上,百无聊赖的伸出手,试图在审神者的脸蛋上捏一把。但立马被时刻紧盯着他的烛台切给制止了,连脑袋上也挨了一下,他不满的抗议道:“喂,你这家伙太过分了吧,为什么就盯着我一个人啊!”

  “因为只有你会做这样的事情。”高大的太刀付丧神毫不留情的吐了槽。他们都曾作为伊达政宗的刀剑,所以对于彼此的本性,还是相当了解的。

  “其实是因为烛台切先生与鹤丸先生的关系最好吧?”小短刀乐天的猜测道。

  但被点到名字的两个人都异口同声说了“才没有”,然后白衣的付丧神孩子气的扭过头,烛台切只能耸耸肩以示无辜。

  小短刀忍不住笑出声来,连蓝发太刀都笑着摇了摇头,但余光扫过正举着刀、不知该不该出手的三名组员,又正色道:“现在我们还要去拜访土方先生吗,恐怕这些人不会欢迎哦。”

  像是被“土方”两个字所吸引,沉默了半天的幼年审神者抬起眼,平静的说:“那就打到他们欢迎好了。虽然知道武士道的精神早已腐朽了,但对着无辜的人出手,果然还是不配握刀的。”

  他抽出腰间的木刀,向呆若木鸡的三人走去,而后将刀锋缓缓竖起,面色泠泠道:“如果你们不出手,我可就要攻过去了。”

  三个人本来掉线的状态,被强制激活了,用不敢置信的目光在面前人和他身后的五人身上来回扫过。很显然,付丧神们也相当不希望让他动手,但只要看到那张脸上的寒气,就莫名不敢多说话。

  ——主人/审神者大人的心情超级糟糕!现在别说是三条杂鱼了,就让他们五个叠一块上,恐怕都不是对手。当然,他们也不舍得出手就是了。

  所以接下来对战的情况就变成了——

  “啊!那边那个小子,你的刀往哪儿挥呢!碰掉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主人!超帅的!”

  “能被主人这样指导,看着都好羡慕啊……”

  “堀川,能稍微收敛点吗,你这样有点可怕啊。”

  “你应该不是主厨设定吧,真是吓到我了……”

  “抱歉抱歉!我下次会注意不说出来的!”

  “……”“……”“……”“……”

  等樱井真弓把三个对手虐得直不起身后,他一回头,就发现拿回本体的四振刀剑付丧神正围着一脸心虚的堀川国广,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他迷茫的眨了眨眼,用刀背敲了下墙面,提醒道:“你们再不跟上,我就要走了哦。”

  四振刀剑付丧神率先冲了过来,还有意无意的将胁差少年给挤在了最外侧。而原本属于被看管范围内的鹤丸国永,趁着这个机会,一下就加入了统一的战线,得到亲亲热热挨着审神者往外走的机会。

  幼年的审神者当然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对,还思索着之前听到的情报。虽然这个地方不像是他所认识的真选组,里面一个熟人也没有,不管是服饰还是旗帜,都全然不同,但又姓土方又是副长,要是巧合也有点说不过去了吧?更别提,之前堀川也说过了,这里还有“冲田先生”。

  “堀川,那个函馆该……嗯?”想了想还是应该向看起来最熟悉这里的胁差打听一下,他扭头去问身旁人,却没发现对方的影子,反而是被身形相对高大的太刀们给挡住了视线。

  “函馆的方向,我们也知道哦,带个路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嘛,对吧?”白衣的付丧神怼了怼烛台切的腰,示意他快点回答。

  高大的太刀付丧神一时没反应过来,隔了几秒才愣愣的回答道:“啊,对,往这个方向走就可以。不过您难道是想要去战场上寻找土方先生吗?”

  ——这个行为看起来就像是被土方组的刀给附体了一样啊!难、难不成是因为堀川的执念太深,所以把和泉守兼定的魂给招到审神者身上了吗?!

  连最不擅长开脑洞的烛台切,也在这座本丸奇怪气氛的影响下,变得十分擅长了。他相当担忧的想用手按住审神者的肩膀,然后再用力摇一摇,看能不能听到别的灵魂在里面晃动的声音。

  樱井真弓没理解他的眼神,依旧认真的回答着:“本来只是想顺便看一眼他,然后再一起去找坂田先生的,有个别人活跃气氛的话,就不会被发现不对劲了……但是啊,刚刚我问过那三个人了,他们都说不认识坂田先生啊!”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头一次变了调,像是感觉很急迫又很委屈一样,抬头望着面前的付丧神发愁,“这在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啊,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会不认识坂田先生呢……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我必须得找到土方问清楚!”

  安静如鸡的付丧神45:……坂田先生又是哪位?我们也完全不认识啊!这位先生得多出名才能让全世界都认识他啊?!唉,突然有点心疼土方先生了,在审神者心里,他居然只是个能活跃气氛的人……

  最懵的应该属崛川国广了,他努力回忆着,也想不起以残暴著称的土方先生还擅长讲笑话这种事情……

  “您先不要着急,虽然不被检非违使发现有点困难,但只要您想当面问清楚,那我们都会协助您去做的。”被五虎退满心信赖的好哥哥一期一振,在看到幼年审神者露出这副表情后,第一个放弃了自己的原则,顺带把在场的付丧神都圈定为同伙,并且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一、一期哥说能做到的话,那就一定可以的!”小短刀握着拳头表决心,“就算是检、检非违使来了,我也会拼尽全力的!因为我想为主人奉献自己的力量!”

  “这种事情我可是最喜欢了啊。”鹤丸国永立刻摩拳擦掌,就差摇旗呐喊了,“让我们去吓唬一下那个男人吧,一定会超级有趣!”

  “这样做恐怕不太妥当吧……”烛台切还是有些犹豫,但低头思索的功夫,就看见幼年审神者那双亮闪闪的红色眸子,内心立马剧烈的动摇起来:“只、只是短时间内的话,应该也是没有关系的。”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吓唬人什么的就算了吧?”黑发的胁差头一次这么不想见到土方岁三,总觉得,他已经可以为土方先生点个蜡烛默哀一下了……不过为了审神者大人,您稍微牺牲一下形象,也是可以的吧?

  “我知道土方先生现在的位置,只要提前潜入那里……”

  他果断的“出卖”了曾经的主人,迅速拟定好作战计划。如果任由别人胡来的话,他很怕土方先生就不是稍微牺牲形象,而是完全脸面无光了吧?可别是因为这种事情才在函馆之战中失败的啊,那样真的太丢人了!

  好在幼年审神者是个对恶作剧毫无兴趣的人,就听从黑发胁差的安排,带着付丧神们尽早往新选组的函馆居所前进。

  因为他们的脚程够快,就算比大部队出发要晚一会儿,也还是提前了不少时间到达。

  这座居所里只有少量的人员看守,现在正是薄弱的时候。所以他们就从角落里一扇没有关严的窗子爬了进去,准备提前藏在土方的房间里,等到他落单时,再由审神者亲自出门,将关于坂田先生的事情问清楚。

  不过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后,堀川国广很快又意识到了新的问题——来得太早了!按照久远的记忆,土方先生可是傍晚时刻才抵达的,按照他愿意潜伏的性格来说,当然没问题,可关键这样就会错过审神者的晚餐时间啊!

  对于自家主人来说,饿肚子这事,能忍?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当暮色渐渐西沉,这座居所的大厨显然也开了火,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来抚慰新选组武士们疲倦的身心。但他绝对没想到,饭菜的香气会飘进每一间卧室,并且其中一间卧室里,还藏着一位肚子饿就失了智的幼年审神者。

  “为了坂田先生,我可以忍耐的……”樱井真弓扒在门缝边上,拼命嗅着着空气中的每一丝香气,试图制造吃饱了的假象。但这样做反倒是让肚子叫得更加厉害了,他不由自主的将手放在门把上,又马上像是被烫了一样,迅速收回来,还不停的咽着口水自我安慰道:“可以的,我可以的,只要再等一小会儿就可以去吃饭了……”

  “主、主人,您振作一点!”原本藏在柜子里的小短刀哒哒哒的跑到了他的身边,眼看那双血色的眼睛都快没神了,立马扭过头小声呼唤着:“一期哥,怎么办,主人好像快饿晕了!”

  “这样不行,要不我去为主人偷偷拿点……”黑发的胁差是第二个冲出来的,本来想直接推门出去,但他想了想幼年审神者的食量,不由停了下来,犯难道:“一点好像根本不够啊,得把整个儿粮仓搬过来才行吧……”

  就算他敢光明正大的搬走,可也拿不动足够整个新选组饱餐一顿的粮食吧?哪怕是五个人集体出动,也根本就做不到。所以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把审神者抱过去,看着他像仓鼠一样鼓着腮帮子吃……不、不、不,不能想象这样的画面,太可爱了……

  但如果那样做的话,绝对会在土方先生来之前,就先引起其他人的警觉。在错失良机之后,想要再悄无声息的接近,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恐怕审神者也是考虑到了这种问题,才死活都不肯出去的吧?

  ——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被称作“坂田先生”的男人。可恶,这个人究竟是谁啊,假设以后能见到的话,他绝对会背地里偷偷揍这人一顿的。

  正在他左右为难,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就算时隔数不清的年月,他也依旧记得那个声音——

  是土方岁三的脚步声,这个人,终于来了。

  第25章战线(三)

  堀川国广曾经想象过一万次跟土方岁三相遇的场景,比如装作路人与他相撞,或者干脆加入新选组作为他的手下来战斗等等,但其中绝对不包括,刀刃相向的这种情况。

  但他现在已经拔出了本体,哪怕手在微微颤抖,也绝没有收回的可能性。夕阳的余光将银亮的刀刃染成金色,刺目到让眼睛发涩的程度。他努力摆出对敌的状态,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其实慌张而又无助。

  “请、请不要这样,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的,土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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