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就算我找人散播你品行不端的谣言害你被审查……”陆修谨的声线平平,“就算为此被停课被退学——你也不想听我的道歉吗?”
“……你做的?”
“啊,”陆修谨在电话那头愉悦地笑了,“前几天有些不爽你来着,所以就做了。”
“虽然我上学还没受影响,”赵歧言理了理制服上的微笑褶皱,笑着说,“但好像非去不可了啊。”
“是啊,你非来不可。”
“那希望你道歉诚恳一点,因为我不一定会接受。”
“放心,我会非常、非常、非常诚恳的。”
作者有话要说:
倒计时。
第39章全文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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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谨态度确实很诚恳——诚恳得像是个入党积极分子。他在酒桌上说了许多话,恭维的自嘲的,反正全是夸赵歧言贬低自己的,他好像真的痛心悔改一样,脸皱成一个烂橘子样,对自己以往的罪行供认不讳并加以斥责,大义凛然之势仿佛包拯在世,他对赵歧言说了许多体面话体己话,述说自己当初是多么地不应该,又愧疚地表示赵歧言是多么地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还发表了一番有关人生真谛的感慨,表达自己今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决心。
在众人的起哄和鼓掌中,让赵歧言产生了一种对方是贪污受贿的乡镇企业家、自己是两袖清风的外来记者,这厮就想讨好他灌醉然后抢走他手头有重要证据的录音笔的既视感。
简而言之,怎么看都有鬼。
这时候酒局过半,吴庸不知哪儿去了,陆修谨旁边那个非常具有震慑力的姐姐也不见了,剩下的人赵歧言都不认识,却都顺着陆修谨的话茬给赵歧言敬酒——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敬的。
面对那些敬酒赵歧言一一接了,通通一口闷,要知道他酒量不好的话也不会去夜店打工,再说了这些昂贵的酒水比起老白干什么的也确实差点意思,横竖不会醉,他喝了也没什么,只是好奇陆修谨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喝了好几杯酒,他顺手给自己盛了碗银耳莲子羹垫肚子,拿着镶银边的小勺在碗里一圈一圈地搅——他搞不太清楚陆修谨的意图,虽然能看出来陆修谨非常想把他灌醉,但灌醉之后呢?拖到厕所隔间打一顿吗?就算他能打一点,但要是敌众我寡他也不可能以一敌百,陆修谨想收拾他根本不用那么麻烦。
陆修谨到底在想什么?赵歧言一边想着一边低头喝了一口羹,意外地发现还挺好喝的,于是多喝了几口,喝完后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把嘴舔得亮晶晶的,坐在他对面的陆修谨看见了很兴奋:“给我上一口锅的银耳莲子羹!”
赵歧言看着把整张脸都埋进锅里的陆修谨,难得的升起了一丝疑惑——陆修谨就想这样收拾他?
旁边几个人正帮着陆修谨把脸从锅里捞出来,陆修谨却猛地抬头,眯着眼看着赵歧言,手一指,嚷道:“赵歧言!”
赵歧言低头喝着羹,眉毛都不抬一下,只是应了声,“嗯?”
陆修谨的脸像变戏法一样,一下从凶神恶煞变成了乖巧讨喜,笑得露出小酒窝:“对不起呀~”
赵歧言把碗放下,扯了餐巾纸擦嘴,然后站起来,对陆修谨招了招手:“你跟我来。”
陆修谨先是一愣,然后笑嘻嘻地推开椅子跟了上去。
赵歧言顺着楼梯往指示是厕所的地方走,陆修谨就在后面跟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酒,他步子摇摇晃晃的,总是要慢上赵歧言几步。
赵歧言是下班后和吴庸一起来的,没有换制服,只是在外面套了件黑色的长大衣,腰上的捆带系紧了还多出老长一溜来,随着他的脚步绕着腰向后飘。
他就看着赵歧言的那一截腰带,觉得对方一身黑走在前头,就好似来勾生魂的地狱使者一样。陆修谨想到这儿忍不住哧哧地笑出了声——角色好像反过来了。
他两一前一后进了厕所,陆修谨走在后面,背着手关上了门。
“你可真能喝。”门一关上,陆修谨整个人就好像清醒了些一样,眼神清明。
赵歧言从腕上褪了根发绳把头发束了起来,在洗手台前掬了捧水洗脸,淡淡道:“是吗?”
陆修谨站在他旁边,看着他郏边碎发被水打湿成一缕缕的乖顺地贴着肌肤,看他睫毛都湿漉漉地轻垂,看他眼角泛出一点晕酒的红,心里不知怎的就有一股无名邪火在绕。
他从侧边拥上去,把赵歧言禁锢在双臂,在赵歧言耳边低声道,“是呀,怎么都灌不醉,害得我必须加点料。”
赵歧言觉得痒,脑子还有点晕,他刚刚用冷水洗脸就是想清醒点,没想到眼前还是雾蒙蒙的。
“我感觉到了,所以让你跟我来厕所了……”赵歧言说,他腿有些莫名的虚软,滑了一步差点摔倒,陆修谨及时地搂住了他并顺势把他逼到了墙边,围困于死角。
陆修谨把头埋在赵歧言的肩窝上,嗅他身上清冽的苦香气息,笑问:“把我叫来厕所,是怕有人打扰吗?”
大衣的系带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露出内里的制服,陆修谨咬住衬衫领口慢慢右移,暴露出白皙的脖颈,赵歧言被他呼出的热气吹得痒,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却正好裸露出了更多右肩和胸口的肌肤,突然起来与冷空气的接触让赵歧言冷得一颤,陆修谨手伸进大衣里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连着大衣抱住他,用哄小孩儿的语气道:“不冷不冷哦——”
“……马上就让你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赵:我不动声色,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想打断我几根肋骨。
第40章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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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歧言是拒绝去想这种可能性的——虽然陆修谨以前就曾经多次并且积极地骚扰过他,但他更愿意把那归结于闹着玩而不是真的对他有什么痴情。
所以这场一看就不怀好意的鸿门宴,他也只是把它当作陆修谨的幼稚捉弄,他更多地以为陆修谨是要暴打他一顿之类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人多他打不过,他还特意中途把陆修谨叫去厕所想单挑——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之后他反而松了一口气,这陆修谨这种低劣行径明摆着是要收拾他嘛。
但是当另外一种微妙的感觉在腹中流窜、陆修谨又扒了他的半边衣服在他身上瞎蹭的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他最不希望的那个结局来了。
这货摆明了想对他不轨啊!
陆修谨强行拖着他到一件酒店房间的路程中,他心里有些微妙的震惊——这陆修谨竟然这么执着?是因为他本来就男女不忌嘛?还是说他其实只是想把他暴打一顿只不过脑子抽筋了先扒光衣服蹭一蹭?
后者的可能性在看到房间内的陈设的时候推翻了——怎么看怎么像情趣房间,这迷离的灯光和花哨的布景以及各种疑似角色扮演的玲琅满目的道具,怎么看怎么不和谐吧?
赵歧言越过陆修谨肩头观赏着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情趣房间,心想这审美也太有问题了,丑得他闭上眼不想再看。
陆修谨还不知道赵歧言正在嫌弃他精心布置的房间,他正在歇气。从厕所到房间不过短短几十米的路程,但他还是累的得够呛,赵歧言虽然瘦但他个子高而且有肌肉,对陆修谨这种常年不锻炼的富二代来说抱着很吃力的。
他扶着赵歧言坐到床沿上,自己先喝了口水,然后从床头抽屉里拿了一副手铐出来打算把赵歧言拷床头,没想到搞了半天都没弄清楚扣环怎么打开。
“就是那儿,朝下使劲儿按。”
“哦,这里啊。”
陆修谨兴奋地打开了手铐,然后大惊失色:“赵歧言!”
“嗯?”赵歧言用鼻音嗯了一声。
他后倾坐在床上,两只手后抵着床面撑着上半身,满面桃红,眼睛却依旧黑亮如墨。
陆修谨心一狠,咬咬牙扑了上去。
“我不管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歧言猛地被扑只懵了一瞬,下意识就把陆修谨掀开了,压着他冷声问:“我招你惹你了你不放过我?”
被压制在身下的陆修谨两眼赤红,吼道:“你他妈怎么没招我没惹我呀!”
趁着赵歧言惊讶的空档,他夹住赵歧言的腰一个翻身,压制住了赵歧言,成功地把手铐铐在了他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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