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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飞燕》作者:西河素月

  文案:

  褚飞燕,是三国时期黑山军的首领,常山真定人,果敢勇猛,有智谋。

  徐白起,虚构人物,褚表弟,好战,崇拜战国时秦将白起,好杀敌。

  我对三国的那段故事并不了解,只是以这段历史为背景,讲述一个虚假的故事,讲述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内容标签:强强情有独钟历史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褚飞燕┃配角:徐白起┃其它:三国褚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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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褚飞燕原是没有名字的,只是因为他生性剽悍捷速过人,才有了“飞燕”这个号。

  后来张牛角(他那时是黑山军的首领,褚飞燕是他的部将)被飞矢射中,虽然没有立即死去,但也没有坚持多久。

  大概有半个多时辰,张牛角才断气死了。死前,他深信褚飞燕的才干,号令部下:“必以燕为帅

  。”

  即便如此,还是有不服他的人。

  褚飞燕为了争取他的部下,改姓为张,以燕为名,以此收拢人心。

  但是在他心里,却始终没有忘记他是褚家的后代,即使他的先祖自始至终都只是平民。

  褚家的发迹应该要从他算起,他生前虽然并没有能彻底摆脱“贱民”的身份,但是他的儿子孙子及之后的子子孙孙却完完全全地融入了士大夫的阶层。

  可惜的是,他们却都已经姓了张。

  这一切的开端是在什么时候,已经无法仔细考究了。

  大概是源于那年四月间发生的事情,但是那一年是中平元年还是中平二年,他却有些记不清了,也许要晚一些,但也可能不是。

  不过,那天晚上并不清白的月亮他倒记得很清楚。

  山头的桃树在不经意间就开了一两支,天气应该还有些凉薄,可是他身上穿的却只有一件单薄的衣裳。

  并不是自恃年轻力壮,不惧寒凉,而是无钱置衣。

  白间的时候他在地里翻土。

  不过这一年的整个冬天都没有下过雪,这在处于北边的冀州是很罕见的。

  也因此,土地比以往更是坚硬,即使是他,连一片小的田地都不能在一日间翻完。

  不过他家中也只有他和祖母两人了,虽然田产淡薄,却也不至挨饿。

  他的父亲常年缠绵病榻,母亲在床前侍候多年,没有一日不操劳。

  不止是母亲,那时尚且年幼的他也因为受够了屋里经年不散的药味,在心底里盼着他死。

  父亲也许是听到了他的心声的缘故,很快就离世了,而他母亲也在一年后改嫁他县。

  稍稍长大些,他才渐渐意识到当初想让父亲死掉的想法是多么的罪恶。

  因为自小没有长者教导的缘故,他年少时变养成了孤僻桀骜,噬狠好斗的性子。

  及至年长,他才渐渐沉下心来,专心农事家务。

  虽然已经到了婚娶的年纪,却因为家贫,无人说亲。

  记得那年年初的时候,新上任的县令岑固又给每一亩地加了两钱的税收,而户税更是増至二百五十钱。

  更不用说除此之外还有种种巧立名目的税钱,很多人都交不出来,只好将家中田地贱卖给县上有钱的大户,作了佃户,或倒卖家产,或流亡在外。

  他虽然勉强交了税钱,家中却多日无米无炊,饥饿冻乏,有时连做活的力气也没有。

  他难道不想反抗么?

  难道就无人反抗么?

  无奈岑固只是变本加厉,一味盘剥真定百姓,稍有抗议者,就以“乱民”之罪下在狱中,或增其徭役,除非其家人拿钱来赎,否则不赦其罪。

  他将搜刮来的钱财送往京都贿赂权贵阉宦,以求进身。

  也许京都已有人许诺了他,他认定自己不会在真定长待,才会那么的无所顾忌。

  心存不满却不敢诉诸于口的人十中已有了十一了吧!

  心存不满而起来抗争的人也十中有一了吧!

  若非如此,“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样诅咒似的言论如何会一夜之间就在中原之地席卷开来,犹如狂风一般掀起青、徐、幽、冀、荆等八州的起义热潮。

  而此刻他所在的真定也早已接近了这股飓风的边缘,蠢蠢欲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比起张燕这个名字,我更想称他为褚飞燕。

  ☆、第2章

  中平元年,张角策划起事,不想遭弟子背叛,计划败露。于是官中内应皆灭,凡是信奉张角的百姓,皆给诛杀,约千余人。

  到这一年,张角信徒已多达数十万,遍布青州、徐州、幽州、冀州、荆州、扬州、兖州和豫州八州,称“太平教”。

  先时,就有张角阴谋图事的传言,只是州郡官员怕受朝廷处分,没有如实上报,才到了如今的局面。

  计划败露,于是立即通知各方首领,全部起兵,天下响应,因兵将皆戴黄巾,以为标志,所以称“黄巾军”。

  朝廷称其“黄巾贼”。

  “汉室江山,就要完了。”褚飞燕不止一次听见有人在暗地里这样说。

  “汉家的天下,真的要易主了吗?”他也不止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小心地发出疑问。

  可是,这个王朝,真的会颠覆在张角的手里吗?

  毕竟,秦朝也算是一个先例,当时谁又能想到是泗水的一个小小亭长得了江山!

  褚飞燕这时只是真定的一个普通百姓,也无从得知如今天下到底是个什么形势?黄巾军又是否如传言一般势如破竹,无坚不摧?

  他们抢占了多少城池,聚集了多少兵将,又得到了多少人心?

  他都不清楚,只是他心里却觉得,汉室的江山绝不会就此倾覆。

  只是他心里虽这样认定,可是又有些别的想法,在鼓动着他。

  毕竟,天下将乱的预言已经不能算是预言了,这注定是一个乱世!

  他绝不可能仅仅只是真定的一个贱民!一个没有名姓的人!

  但是此刻睡在草席上的他已经很累了,肉体已经是急需歇息的状态,精神却很活跃。

  他不能让自己不去思索一些事情,却总是理不清头绪,慢慢地他忘记了日间所听到的一切,圆睁着、死死盯着黢黑的屋顶的眼睛也慢慢阖上了。

  他觉得自己睡去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飘进了耳朵,让他很烦躁,他翻了个身,但那声音依然没有停止,他连续翻了几个身后终于不耐烦地坐起来了。

  有些暗淡的月光透过糊在窗上的破烂草纸,在临窗的那面墙前投下一道浅浅的光影。

  许久,他才能勉强借着这微弱的光在黑暗中找到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

  这时候他已经听清那是敲门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很急促,可以听出来不只有一个人。

  他走在院子里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月前岑固判下的一桩案子。

  他听到消息赶到府衙门前的时候,案子已经审完了。

  从大门看进去,可以看到几个人提着水在冲洗大堂的地面,洗涮过地面的水流下高高的石阶,混杂在其中的血色刺红了他的眼睛。

  之后,他就听见王升与自己说:“我一定要杀了孙竞和岑固这两个狗贼……”他不停地咒骂两人的奸毒,咒他不得好死,尸骨无存,尖刻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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