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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细卿笑了:“和两天也没差,你这是一直闷家里,抽空上个课。”

  聂细卿一笑,顾非也就会控制不住地跟着一起笑,搞不明白的。

  顾非也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今天是因为听了我电话才过来的?”

  “对,你在电话里说话太颠三倒四了,我不放心。”聂细卿说。

  嗯,不放心。

  顾非也乐。

  顾非也平时的活动范围不算太大,基本也就去住处西面的西瀛里,此刻朝北走,这段他还真的没怎么来过,越走越不知道路。

  但是无所谓啦,反正就是出来乱溜达的,认不认识都一样,实在不济,最后有百度地图。

  这个时候才晚上八点半,按理说这个点在外面溜达的人还不少,但可能是因为天气比较冷的缘故,在外晃悠的还真少。

  片刻后,聂细卿确定,其实这片本身就很少有人经过,因为再往前不远,就是座古老的神庙。

  也算是渡城的独到之处吧——古老建筑被古风化的现代都市环抱住,不显突兀,却相得益彰,并且安静与热闹两种氛围能做到互不打扰。

  非常平衡。

  顾非也顿住了脚步,显然,他也发现了眼前是座神庙。

  这里真静啊。

  基本没有喧闹声。

  此时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中,古老的建筑在月光下显得愈发沧桑,久远年代的厚重感扑面而来。

  顾非也问:“他们在做什么?”

  聂细卿抬头看,不远处,两个人正在沿着神庙前一处挺大的空地的边缘走,其中一个人走到正中,站住,合掌祈愿,继续往前走,下一个人也是,在同样的地点停住,祈愿。

  两个人一直在重复这个动作。

  知道顾非也胆子小又想得多,为了避免他被吓到,在顾非也提问之前,聂细卿说:“这是渡城人的习俗。”

  “嗯?”顾非也没听说过,竖起耳朵听聂哥讲。

  聂细卿说:“他们是在祈福,一般情况下是为了生病的家人,需要在这里转一百圈,每一圈都要合掌许愿祈福,每一步都要诚心诚意。一旦数错了圈数或是被打断,就要从头再来。”

  嗯,家人,祈福。

  年代感是种什么感觉呢?压得人透不过气。

  如果带上人情味呢?却厚重得令人心生感动。

  顾非也并非矫情的人,甚至最开始,在这样的环境中看到那两个奇奇怪怪的人,他还吓了一跳想跑路来着的,但是听聂细卿叙述这样一个存在在渡城的习俗时,他却还是红了眼眶。

  没别的,就忽然感动一下。

  这空地真大啊,一百圈得多久啊。

  那两个人还在继续着,聂细卿和顾非也换了个方向,不去打搅。

  风忽然没那么大了。

  顾非也回头看了那两个人一眼,默默扭头,问:“这里只能为生病的家人祈福吗?”

  “不是,可以是各种,求财、求姻缘、求平安,但是祈愿方式不太一样。”聂细卿一样一样拎出来,具体展开仔细说明。

  寒冷的空气,皎洁的月光。

  低沉的嗓音,似有若无的橘子木质香,认真解说的聂细卿。

  顾非也忽然之间被谁在心脏上捏了一把,那一把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滋味,他说不上来,只是看着眼前的聂细卿,就产生了一个把自己吓了一大跳的想法。

  顾非也一惊。

  聂细卿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停下来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顾非也搓了搓脸,深吸一口气打了个哈哈:“没,聂哥你怎么懂这么多?”

  风陡然又大了起来。

  聂细卿顺手帮顾非也把围巾往上拉了拉:“以前总是跟一位老爷爷聊天,老爷爷渡城人,从他那学到了很多。”

  “是怎样的老爷爷?”顾非也问。

  回忆起那位忘年交,聂细卿笑:“他啊,自称杨江湖,老顽童一个。”

  若是有即将要上的战场,那么断头前的那餐一定要吃饱吃好。

  顾非也赖在他聂哥家里,吃了一顿自煎牛排配红酒,一顿意大利面,喝了挺多橘子汁和可尔必思,弄得聂细卿把可尔必思全部藏起来,把人拉到跟前进行教育:“这种甜甜的含糖饮料,一定不能多喝。”

  顾非也点头:“好的聂哥。”

  “每天喝的话,一天最好不要超过一杯。”聂细卿继续说。

  “我刚刚有稀释过的,其实实打实的绝对没超过一杯。”顾非也伸出三根手指,保证。

  聂细卿笑了:“偶尔喝的话,一次多喝点也无所谓。”

  “我也觉得,我也就偶尔喝点。”顾非也顶着张赞同脸忽然失忆,想不起来自己被浸泡在可尔必思中的前两天。

  吃过晚饭消好食,顾非也搁沙发上刷新电影票信息:“聂哥啊,好像今天我们要看的电影,场次没了。”

  聂细卿听闻提议:“那在家看别的?”

  “我看行。”顾非也赞同,跑去一堆碟片当中一个个挑选。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奔赴战场之前,顾非也混了两顿吃的一场电影,满意了才溜溜达达回到自己的家。

  第二天一早,顾非也给顾令昭打了个电话,开着车谈话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顾非也:听说你们很多人以为我叫顾非。其实我叫顾非也嗷【掩面哭】

  第30章

  父子俩就约在公司。

  周末无人,想谈多久谈多久。

  对于顾非也来说,今天的谈话非常重要,因为其结果决定了家庭未来的走向。但可能人和人的立场不同想法不同,相比起顾非也,顾令昭就显得随意多了。

  他点了根烟,一口一口地抽着,手边还搁了一杯茶。

  要是再给配副老花镜加一张报纸,妥妥的惬意的退休生活。

  安适随意得很。

  这是种让顾非也很不舒服的随意,其令人憋屈的杀伤力,和顾令昭那晚的缄默不语有得一拼。

  或许平时他也是这样的,或许只是因为周日才会这样随意。

  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顾非也给他一周为限的最后一天!

  对面这人对这次的谈话,就是摆明了不够重视。

  不对,是根本就没想过重视,放松得理直气壮,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拳头打在棉花上试试?

  憋都憋死了。

  顾非也尽力压制着自己最近很容易侧漏的脾气。

  顾令昭抽完一根,伸手继续拿烟,手刚碰到烟盒,被顾非也拿手压了下去。

  他抬头看,刚好碰上了小儿子的目光。

  顾非也盯着顾令昭:“爸,您考虑好了吗?”

  等这个人先开口?没用的,他不问,对方估摸着能抽三十分钟的烟都不带歇息的,干脆点,自己问出来。

  顾令昭收回手,不打算抽烟了,倒是随口问起了别的:“最近睡得不好?”

  有的人,明明说着一些看似很平常的话,但效果却像是油浇到了点点火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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