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也知道,是顾非也的字,字条上是这样写的——聂哥,我都已经洗好了!你拆了直接铺上吧!很暖和的!
聂细卿看着那张字条,笑了得有两分钟。
总感觉,被面上的那只大白熊和顾非也有些重合,都有同一属性——可爱啊。
十分钟后,聂细卿给顾非也发了一张图片。
照片上,聂细卿的床已经被一只大白熊占领了,灰色白色相间,加上被套床单枕套的布料都是毛毯似的,让人看起来就想把自己埋进去。
-谢谢,试了试,很暖和。
远在西瀛里,顾非也蹲家里,笑眯眯地看着那张图。
然后瞅了一眼自己的床,摸一摸软软绒绒的布料。
嘿,同款。
-暖和就好!哈哈哈。
顾非也难得勤劳,那天突发奇想买了两套,回来就洗衣机里洗了四趟——被套吸水后很重,他这边的小洗衣机转不动,一次顶多洗一条被套。
吭哧吭哧忙活了半天,可算洗完了。
今天顾非也一个人在家看书,实在是过得不好,想起来就寄了个同城快递。
寄完以后,除了看书以外,剩下的光期待聂哥看到四件套时候的反应是什么了。
现在聂哥满意,并且当晚就换上了,顾非也能不高兴么?
当然很高兴。
顾非也心满意足,就着台灯,继续看书。
第33章
周三,渡城下起了大雪。
大片大片的雪花无声飘落的时候,顾非也正在做一场考前摸底。
都大学了,老师们还是很爱搞这一套,顾非也没多久写完了卷子,偏头朝窗外看去。
开小差。
嗯,最近聂细卿回复微信的速度慢了许多,顾非也知道,这段时间他应该挺忙的,也就挺自觉地没去太过打扰。
不打扰这件事吧,做是能做到的,但是做了之后有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呢?就是做什么都会恍惚之间想起聂细卿。
吃早饭时会想,聂哥目前吃了没?上课的时候会想,聂哥这会儿是在上课呢还是在工作室写东西?甚至在睡觉的时候也会想,哎,聂哥睡大白熊被子里是什么样子。
脑子里有块区域,总是不自觉地替聂细卿刷存在感,思春似的。
对,思春。
思春?
顾非也仍旧看着窗外,头也没回,手却能耐得很,无意识地在卷子上写了俩字——思春。
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以前从来没有对谁这么心心念念过,真是恨不得分分秒秒都黏着。
苦恼得很。
甚至在想,为什么r大不在大旁边,这日子快没法过了。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收卷子了,顾非也的目光才回到被他冷落了半节课的卷子。
目光一扫,豁然间瞧见卷子右下角有俩字,思春!
这特么谁写的?!
定睛一看,那字刚劲有力,潇洒而又霸道,不是自己的字是谁的?
顾非也大惊,慌忙之中找不到透明胶,眼看着老师已经将目光投向他,意思是你怎么还不交卷,简直急到吐血。
尴尬。
怎么办?!
撕!!
一分钟后,顾非也手心握着扣下来的一小块纸。
老师看着卷子上那个洞,也奇怪地看了顾非也一眼。
顾非也果断低头装死,整理文具,内心吐着血。
走出教室,曾培铭从后面扑了上来:“非儿!下雪了!”
“嗯。”顾非也心不在焉。
曾培铭忽然凑到他耳边:“非儿你为什么在试卷上写思春?”
顾非也差点呛到空气:“!!!”就你眼睛好!
这种羞耻的操作,简直难以用语言表达。
顾非也难得脸红了,还是红透了的那种。
臊的。
曾培铭大惊,连忙压低声音说:“卧槽!非儿你脸红了!到底看上谁了?看你魂不守舍的!”
顾非也才不想回答他,咬着牙瞪了他一眼:“找你甜甜去。”
气不顺。
不顺气。
走了好远还是感觉脸上烧得慌。
顾非也一时间想起见不到聂细卿,郁闷;一时间又想起昨晚顾令昭给他打电话,要他周末还是去公司,想想啊,翁诗圆那个女人就大剌剌地在公司围着顾令昭晃着呐。
扎不扎眼睛?啊?!
烦不烦?啊?!!
话虽如此,吃过午饭,下午没有课,顾非也还是毫不含糊地收拾了东西往略晋府跑路——要知道他已经三天没见到聂细卿了!
管他呢?思春或者不思春的,只要往那跑自己能痛快,那就跑呗。
去见聂哥啊。
其他的管什么呢?
这天聂细卿和戚原在。
戚原正在位置上包装着什么东西,聂细卿则在自己电脑前写书,顾非也进来的时候,目光立即锁住聂细卿。
三天没见,这时候看一眼,顿时感觉通体舒畅。
下一秒,才注意到工作室里还有其他人。
顾非也朝着两个人笑:“哈哈,我来了,没打扰到你们吧?”
随手把买的水果放到了桌上。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戚原笑。
每回来,都是要带点小东西的,就算聂细卿关照他不用每次都这么客气,顾非也总归还是不肯空手过来。
没别的,对聂细卿,这些就是想带过来的,对工作室其他人,这就是礼节。
戚原放下手上的东西,瞅一眼顾非也带过来的水果:“哇,老板,有橘子诶。”
聂细卿笑了。
顾非也也笑了。
顾非也去洗了把手,回来拿了俩橘子坐到座位上,呼啦啦剥开一个,递给聂细卿:“给。”
聂细卿喜欢橘子,没事还能在家榨个橘子汁,顾非也买水果的时候,当然首先要买橘子。
还得要买那种最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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