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靳终于回答了:“喜欢,就抓牢了。”
我狠狠地点头。
车停下来,在街巷里,不太起眼的招牌,不太起眼的入口,有人在那里等候。
我懵懂地跟着许梁靳,那人看我一眼,眼神问许梁靳。
许梁靳淡淡介绍:“我弟弟,第一次来,照顾一下。”
那人点点头,递给许梁靳一支烟:“行,走吧,里面在玩游戏,都等你呢。”
我又瞥了一眼招牌:pr.
妖精天堂。
我紧紧地跟着许梁靳。
它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酒吧,有人在唱歌,也有穿着暴露的男人在跳舞的,台子底下的男人欢呼着去摸他们。灯光多变,谁和谁热吻在一起,没人觉得奇怪。
很自然。
薛弋的影子一直往我脑袋里拱。
许梁靳带着我走进了一个小群体,他们正玩游戏呢,输了罚酒。许梁靳简单地介绍了我,又向服务员招招手:“喝什么你自己点。”
服务员上来,头发被染成橘红色。
我抿了抿发干的唇:“嗯……有rr吗?”
许梁靳笑了:“你口味倒是没变。”
对面有个男人,笑眯眯地看着我:“小弟弟第一次来吗?不要太拘谨啦,大家都很友好的~”
他重读了友好这两个字,语调怪怪的,大家听了都笑。
他看我的眼神很露骨,像针扎一样,我不喜欢。
想来想去,还是薛弋的眼睛最好看了,没人比得过他。
我不会玩那游戏,一口一口抿着酒,在旁边看着学。玩着玩着,有两个人忽然激吻起来,游戏就这样停止了。
有两人笑着牵手走了,去哪个地方寻觅极乐,许梁靳放下酒杯,揽过身边的人。
我目瞪口呆。
原来在门口等候的男人,是许梁靳的情人。
他们旁若无人地亲昵,我默默地咽下一口干冽玫瑰。
对面那个男人似乎是单身,这个时候还没走,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我平静地扫了他一眼。
长的还行,桃花眼。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了,我轻轻地皱眉。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肖恩,你也可以叫我.”他很纯粹地笑着,没有半点虚伪:“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像只……小白兔?”
我望了他一眼,没说话。
肖恩像是肯定自己所说一样,沉吟一声,目光笔直而清亮:“皮肤白白的,人也瘦瘦的,安安静静地坐着,一看就是让人想要保护的类型。哦……”他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感叹道:“琥珀色的眼睛,一定很温柔吧。”
温柔……
我又想薛弋了,想他和我一起,品尝这里的rr.
“所以……试一试让我保护你,rbb?”肖恩试探性地朝我这边倾斜,像是要覆上来。
“你走吧。”我转过头,直截了当地拒绝:“我有恋人了。”
肖恩一愣,脸色有点难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披上夹克,离开了:“那真是遗憾呢。”
是啊,好遗憾呢。
如果薛弋在就好了。
☆、肆
回到家,已经半夜了。
等我从车上下来,许梁靳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他淡淡地问:“不会打扰你学习?”
“不会。”我摇头。
“嗯……”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开心吗?”
“还行。”
“记得路吗?”
“记得。”
“那下次自己能去?”
“能啊。”
许梁靳又开车走了,他早就不在家过夜了。
进了家门,母亲亮着灯在等我,我吓了一跳。
“他带你去哪儿了?”母亲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还有一丝丝的凉意。
“去酒吧。”这是真话。
“哪个酒吧?”
“不知道,没注意。”这是假话。
“好玩吗?”母亲哽咽了。
“不好玩。我一直要回家,许梁靳不肯带我回来。妈,我困了,明天要早起呢。”半真半假。
母亲哭着抱住我:“行……你别像你哥一样。他这么多年……我白养他了,你别像他一样……”
我有点麻木地拍了拍母亲的背:“行了,我知道了,下次不跟他走。”
这也是假话。
母亲不同意哥哥的爱情,也不会同意我的。
母亲哭着去给许梁靳打电话了,无非就是要他别来找我,我疲倦地关上房间的门,隔开一切声音。
第二天,我顶着熊猫眼来到学校。
薛弋给我带了一杯温热的豆浆,看了看我的眼睛,没说话。
我握住那杯豆浆,早读课一直在犯困,无精打采的。
薛弋说:“你睡,我帮你看着老师。”
于是我手撑着脸,埋在书后面,放心地睡了。
迷迷糊糊的,又被薛弋推醒。挣扎着熬到了一节体育课。
“走,去吹风。”薛弋脸色有点冷。
“唔……”我应了一声。
才刚爬上天台,薛弋就把我推倒在地,两手撑在我身边,吻了上来。他的吻很重,像在发泄着那股气,他甚至还咬我,我顿时不困了,瞪着他。
他狠狠掐了一下我的腰,我吃痛一声,他又心软似的立刻放开了:“很疼?”
“疼。”我语气软软的,有点服软的味道。
他叹息一声,像拿我没办法一样,又重新吻住我,轻柔了许多,手轻轻地揉我的腰,似在安抚。
我抱住他的脖子,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他还是什么都没问。
我不说的,他就不问。
他那样温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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