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补充“只写选择”
“我找过了,现在你们刚刚学了两个单元,总共一百五十六个选择题。我现在三个小时给你写,够么?”
我沉默。
三个小时?这是打算错多少然后就打多少吗?
于是我看着那题,衡量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一个半小时吧……”
林央显然知道我的欲言又止是什么。
“好”他说“如果你错了十个以下这篇翻过,三十个以上翻倍”
那就是说十个以上三十个以下就一个一下就看数字了?
我权衡了一下,似乎做了个了不起的选择,最后拿出笔,拾起练习册,点头。
其实我自己都不确定九十分钟我写不写的完。
但是我知道我写不写的完都要写,林央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他已经在语文这件事情上很纵着我了。
作业上就纵不得了。
我所知道大多数人做选择都会看题,然后用排除法,因为正确率会相对高,而且比较快。
而我不会。
我会直接看答案。
对,不看题,直接看答案。
先把答案中表述错误的划掉,这个时候就能排除两个选项,当然,如果题出的简单,还可以直接选出答案。
然后再用不到五秒的时间扫一眼题,最后在剩下的两个答案中选出来。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五秒。
除此之外,还有更省时间的方法,几秒钟扫一眼题,看选项,然后直接选出答案。
这个有时候会让人感觉比较绝望的就是:你扫了题,确认了例如说选23,但是一看选项答案,没有23这个组合。
这个时候就要老老实实看题,然后选。
我平时做测验就用这两种方法,组合起来,既然是测验,正确率还勉强看的过去。
如果状态好一点,政治的话正确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历史地理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五,甚至九十八。
面对我这种快速但是近乎疯狂的行为,以及他所得到的结果,我新同桌的日常话语是这样表达的“别看我同桌疯疯癫癫,任何一科考出来都贼好”
然后琢磨着加一句“除了英语”
当然,这个前提十分重要。
状态要好,复习过教材。
我今天,连自己,都不确定,我到底能不能把这些题做完。
我很清楚,越到后面,我会越烦,脑袋会不清晰,正确率会直线下降。
但是有什么办法?比起被林央直接打死,半死相对起来好看多了。
我没再乱想,拿出按动笔,摊开习题册,看第一道题。
3是错的……选。
下一个……表达的要选24……嗯,就选。
我正做的着迷,冷不丁林央一戒尺打过来。
在手背上!
真疼啊。
“我……哥……”
林央扫我一眼,然后继续盯着他刚刚搬过来的电脑,吐出两个字“坐直”
我……,疼啊!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坐直就坐直吧。
我为了生命的安全,愿意当一个沉默的羔羊。
因为命真的很重要。
真的。
林央把戒尺搁在他的旁边,然后出房间拿来他的p,又重新坐回来,开始在屏幕上点点画画。
我看自己看的很清楚。
继续写题,铺天盖地的选择。
全是选择。
我想我总有一天要死这上面。
总有一天。
死这里。
死我自己手里。
做到最后的时候我真的困的一沓糊涂。
而且还特别烦,特别恶心。
真的是恶心,那种做题做到恶心的恶心。
林央把习题册接过去,开始拿着红笔改答案。
林央的手很好看,我之前就有说过,现在在暖橘色的灯下,印着红笔的壳子,真的是很好看。
如果是血的那个红色的话,可能会更好看吧。
我这样想。
最好统计出来……二十八。
擦着三十。
一百五十六除以二十八……我在心里极快的计算……大概百分之五点五几。
不算多么好看的数字。
我手里转着笔。
心里实际上慌的一皮。
林央拿起戒尺。
“四舍五入,三十……明天上课,不翻倍了。”
林央如是道,又不耐烦的加了一句。
“赶紧的”
我“……”
几乎是认命加上绝望,林央打人很少几乎没有定数字的时候,这点我之前提过。
而这一次,他大概是会用很大的力气。
我猜的很对,确实。
可能真的是太久没挨过打了。
林央一戒尺打上来的时候我抖了一下。
疼的。
可能是看着时间不早了,林央也没多说什么,一言不发继续下手。
我知道他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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