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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小皇帝好惨啊()

  想两青年名字时,第一反应是李逵和宋江()

  为夫子抛弃的人点一首失恋阵线联盟()

  ☆、第7章

  这句话背后的信息量太大。

  小皇帝和夫子当日未曾有过任何接触,何况当时兵荒马乱,便有些小动作也不会有人在意。

  喜欢?江钦丕竟不知自己表现的这般明显。一般人就算看到了自己傻站半日或者其他举止不当之处,也只会像柳危一样觉得自己是被吓着了吧。

  也?这个字就更莫名其妙了……这人到底是夫子旧时相识,还是在试探自己?

  “此言何意?朕竟不知……”

  “陛下该知道我所指何人。”对面青年低头撇着茶末,看不出什么表情。

  “便是那人容貌极盛,朕也非不知轻重,见色起意的昏君。使者何出此言?”

  李傀抬起头来直视君主,“我布了阵法,他们都有要事在身。但恐怕无法支持太久,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不知他和你什么关系,但你当时的眼神太明显了,和我那时一样傻……我便知你是可以信任的。”

  在少年还藏着戒备的目光中,他继续说了下去,却是眼神悠远,陷入回忆中了。

  “我那时刚入祭坛,天赋出众,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看谁都不服气。

  听说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女被定为主祭候选,还顶替了翎芝公主时,气得很,便同其他人去挑衅。那人确实出众,相貌气质礼仪都无可挑剔,和我同去的不少人甚至对她一见倾心。

  可我看不惯她对谁都漫不经心的做派,看似谦逊,可其实谁也不放在眼里。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发觉她其实是个男子。就是我们说的那人了。

  所有祭师都必须是身世干净的少女,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又有什么目的混进来。于公于私,我都该揭发他,可我没有。

  我那时就察觉自己喜欢他了,不管他是男是女,又是什么立场,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再后来,他做了主祭,正式祭祀那日的事情非常混乱,结束时,主祭在祭坛上不知所踪。不久,天道的通缉令就下来了。”

  “金线云纹红袍是主祭专属。我那日可是一刀未出,还差点‘误伤’了同伴,”李傀凝神望着少年双眼,“陛下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你的目的是什么?”江钦丕不再装傻,沉默片刻,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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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鼓忽然惊醒时,外面寒鸦声声,月上中天,估计是三更时分,怀中却是空荡荡了。

  忙披衣起身,找了一圈,才在中庭看到自家公子。

  月光温柔,柳危抱着三花躺在摇椅上晃悠,望着星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猫儿。

  “春寒料峭,当心着凉。”姜鼓说着,将自己的衣服解下来,为他搭上,“在看些什么?”

  “看星星,数月亮。”绕是见惯了柳太傅孩子气傻乎乎的样子,亲王还是不由得无语了下。

  不料公子趁其不察,猛然起身,一把抱住姜鼓脖子,拉了下去。

  姜鼓差点压在他身上,还好反应极快地伸出双臂撑在了扶手上,却也是无奈极了,“小心你的伤。”

  刚披上的衣服掉在地上,滚作一团。猫儿好不容易从衣服里挣扎着爬了出来,就看到这个又凶又讨人厌的大家伙,直接炸了毛,喵的大叫一声,跳进花丛里不见了。

  摇椅晃来晃去,姜鼓俯身顺着他胡闹。柳危保持着拥着摄政王的姿势,将头埋在对方脖颈处,轻吸了口气。

  良久,松开胳膊躺了下去,直视身畔这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多加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灵芝公主()

  星河倒转,入你眼眸。

  (所以其实摄政王大人一心花痴根本没有认真听讲()

  ☆、第8章

  殿外太监报了两遍该用晚膳时,江钦丕和李傀的谈话才将将结束。

  李傀匆匆告退,小皇帝并未挽留,毕竟两人现在谈得上知根知底,一些虚礼也就免了。

  侍奉的下人都被用了魇术,只呆立着一动不动,沉香很久没加过了。

  小皇帝抬手解开术法,然后揉了揉眉心。宫女们大梦初醒一般,却不觉有异,上前续茶。然而君主只打了手势,停下了她们的动作,将手中早已凉透的茶一饮而尽,起身离开了。

  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他停下来吩咐道,“将晚膳撤了,今日没胃口。”宫女乖顺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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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坛前任主祭当真称得上一句祸水,便是后来身份暴露——不仅是个被天道厌弃的大魔头,还是个骗了所有人的男儿身——仍有不少人掏心掏肺地追随,声称非卿不娶,闹得和家人门派决裂,甚至入了魔。

  宋姜年岁尚轻,入祭坛晚,也就不知是福是祸地,错过了与那位传说中的美人见上一面。

  不过少年好奇心旺盛,越是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越是想见识一下——显然此时他还未意识到,有句俗语叫“好奇心害死猫”——所以宋姜此次主动请命,又废了番功夫,抢到了陪同主祭大人的机会。

  那人确实好看,比小仙女似的现任主祭更适合那席红衣,或者说适合多了。

  他从前总和好友说笑,道那金配红的审美让人难以恭维,主祭大人若是独自走在街上,怕要被人认成哪家新娘子走失了。

  可他看到妖魔那一刻,这想法不击而溃。

  他面容不显女气,却是极让人心动的,身上红衣明艳,红得像淬了毒的盛放罂粟,红得像浸满诗情画意的南国红豆。

  让人忽然理解了烽火戏诸侯的昏君,春宵帐暖溺于美色的庸主和那场打了十几年,只为争夺一位美人的战争。甚至颇有些感同身受,只想做那一掷千金求一笑的荒唐公子了。

  他有些下不去手,当然实际上也不怎么能插上手。

  两任主祭打得昏天黑地,对方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厉害的多。

  但他到底也是资质出众的天之骄子,待双方速度满了些,便压下心底某些念头,提剑攻了上去。

  最后一刻他着实有些后悔了。

  他看到天罚映照下那张绮丽的脸,像是看到年少时细心呵护的红芍药,被无知稚子摘下来随意磋磨,发现时花瓣已经在指间被碾碎了。

  手中的艳红花汁让他恐慌,愤怒,无能为力。他自此赌誓再不碰这些美丽娇弱的东西。

  比想象中更在乎这件事。主祭临时起意要多留几日,宋姜已经无所事事地闲逛多时,仍思绪纷乱静不下心。

  “阁下请小心。”

  宋姜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低头道歉。刚刚竟是差点撞上别人车架,还好马夫及时……

  没有马夫?他这才注意到拉车的是个傀儡。这般精妙的技艺委实不多见。想再细看时,马车却已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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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着明黄华服的少年遣退所有人,独自来到观星台。

  上次他上摘星楼时,也是孤身一人,但欢喜极了,因为知晓夫子正在这里等他。

  可这次星盘前却是空空荡荡,物是人非了。

  他趴在栏杆上,看着星空发愣。

  李傀此人,有几分可信犹待商榷,但不论如何,终归是个和外人一起谋害主子的。君主最为避讳的,大抵就是这类不忠不义的小人,可他听了计划后几乎没有迟疑就应了好。不论结果如何,他到底也成了个同流合污的小人了。和柳危摄政王一流没什么差别。

  许是他心里不分青红皂白地,正想让那些人偿命呢,这般谋划倒正中下怀。

  修仙一途向来顺天而行,若使者此举当真是承天命,那他就算活过天罚,也只能转而修魔了。这条路太冒险,但他不想回头了。

  闭上眼,忽然又忆起某日和夫子于此共饮,也是这般晴好的天气。

  星辰固然令人惊叹,可真正让他说不出话的,是夫子持酒盏偶然回眸一顾。

  黑眸如玉,却是有光星星点点地亮在深处,似漫天星河倒转,尽入眼前黑色深潭,映得夫子比往常更温柔更好看了一些。

  他那时忙低头灌了口酒,妄图掩饰自己发红的耳根和莫名的羞怯。

  最后却是醉了,记得好像说了些胡言乱语,甚至轻声把越人歌最后一句“心悦君兮君不知”都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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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笔)夫子 分卷阅读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