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义务尊重别人的想法,尊重任何人为人处世的态度。
所以每当我妈问起,我只能说找时间带他回家。
不过可惜了,几年过去,方白林从来没打算跟我回去看看我妈。
对待方白林,拐弯抹角的暗示肯定是没用了。
后来我干脆就直接问了,问他究竟是怎么定义我们的关系,还问他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不问还好,不问还好。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没问他这个问题,是不是至少在一两年内我还能保持着一种无知者轻松愉快的状态。
如果是那样,后来我所经历的人生剧情会不会也不太一样?
但我手中没有名为《人生》的剧本,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些什么,而且,也没人能让时光倒流,说出口的问题也不可能收回来。
我们踩着生命线一步步往前走,终于走到了人生最刺激的转折点。
你们有人能想象吗?
其实在一年多以前,方白林已经结婚了。
是的,你们没看错,我也没说错,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在后来,我也证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我在20岁的时候认识方白林,从认识那天开始就和他纠缠在一起,然后在26岁的时候发现这场戏,只有自己在认真地出演。
不对,这么说不对。
应该说,我们俩之间只是一场戏,而我却当了真。
我当时想,或许我能写一本新的《楚门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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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回忆一下,给我点时间。
当初刚得知方白林已经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结了婚时,我可能什么都没想,是因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我还在计划着我们的美好未来,这个人却早就和别人手牵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他跟我说:“我没告诉过你吗?”
如果不是我那时候还尚有一丝理智,他可能会惨死在我的刀下。
我不杀他,不是舍不得,而是不想因为他搭上我自己。
我想起来了,我在空白了一会儿之后,笑着骑到他身上,使劲儿掐了他一把说:“说过,但是我给忘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或许你们有些人会觉得意外,说实在的,我自己也很意外。
从我认识到自己性取向的那天开始,我就一直都在做下面那个,挺享受的,没什么不好。
我跟方白林也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当我们第一次做/爱时,就很合拍,很默契,他的性//器插入我的身体,就像他这个人闯进我的生活一样,整整六年。
但当我知道这几年我根本就是真心错付时,产生了报复心理。
我手里攥着安全套,压在他身上,我说:“方白林,让我插你一次。”
他一开始可能是不愿意的,但最后乖乖翻了个身,把屁股对准了我。
我他妈当时根本就硬不起来。
特别悲哀。
他趴在床上,看不到我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我有多努力地在撸/动我的分/身,我表情痛苦,心里更苦。
我很急,想把自己这份怨气和怒意撒在方白林身上。
我伤不了他的心,伤一下他的身体总该是可以的吧?
他等得有点急了,回头问我在干嘛。
我一把按住他的头,不让他看我。
我那么糗,可不能被他发现。
好不容易/硬/了,我套上套子,随随便便给他做了一下扩张就准备开干。
他骂我:“操,你他妈急个屁!”
我的龟//头顶在他的穴//口,稍一用力他就疼得直叫。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方白林,他表情痛苦扭曲地回过头来,这让我稍微舒心了一点。
这一次,我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来自性/爱的快乐,我只是想弄疼他,这是报复心理在作祟。
全程我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死命地干/他,我的一只手抓着他的腰,一只手卡着他的后脖颈。
我前所未有地用力,他的后//穴出了血,他的皮肤被我掐得大片泛红,青青紫紫。
等我从他身体里抽出来时,方白林颓唐地趴在床上,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我直接把用过的装满我精//液的套子丢到了他脸上。
他没力气骂我,只是嫌弃地皱了皱眉。
我只是以牙还牙罢了,想起从前好几次他射在了我脸上,我觉得恶心。
当时我可能疯了吧,躺在他旁边,问他:“你跟你老婆怎么做//爱?她拿假/阳//具//插//过你吗?”
方白林骂了我一句非常难听的话,我却笑了。
笑着笑着,我开始可怜那个女人。
我们遇见方白林,从此都变成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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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其实挺记仇的。
就像很多年前我那个去世了的初恋,因为他骗过我,所以我觉得他死得好。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我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这个世界也压根就不存在什么真正善良的人,因为善良的人都已经被坑害得死绝了。
每一个能挣扎着活下来的人都千疮百孔,心分成两半,一半假装和平,一半恨不得世界毁灭。
当我还不知道自己再次被欺骗时,每天像个傻子一样小心翼翼维护着表面的和平,可当一切真相都揭晓,所谓的和平或者说平衡,再也不需要维护了。
就此毁灭吧。
因为我的粗暴,方白林发了烧。
活该,真的,他就算死在我床上都是活该。
我对他恨之入骨。
浪费在他身上的是我六年的青春和好不容易才决定交付出去的感情,那是对我来说最宝贵的东西。
那时候我是真蠢,竟然把青春跟感情当做宝贝。
现在我已经不会了。
那些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方白林病了两天半,我不知道他怎么跟家里说的,反正两天半他一直住在我这里,没走。
但我走了。
这房子是我新买的,可我住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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