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裕宁非要转过来跟余岘面对面,他还是挂在人家身上,咬了一口人家的肩膀,然后说:“哥,你这不是针,是铁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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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高考之后的暑假是学生们过得最爽的几个月,但陶裕宁没有,他想撞墙。
“要不我复读吧。”
“我真想复读。”
“不行,你别劝我。”
“余岘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缺心眼?”
高考成绩出来了,陶裕宁和余岘分数相差无几,俩人考得都不错,觉得同一所学校十拿九稳,结果,就因为少了“一稳”,出了岔子。
填报志愿那会儿,陶裕宁是直接抄的余岘的志愿,直接交了上去,后来被老师抓回去说编号没填让他补上,结果他傻,第一志愿错了一个字,编号又是照着老师给的补的,于是,俩人查到录取消息的时候都懵了。
两所都是重点大学,但问题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陶裕宁说:“我去死一下吧。”
余岘说:“你冷静。”
余岘让陶裕宁冷静,但他自己其实特别不冷静,对方考得好他是真的开心,谁知道,乐极生悲了。
“真的,我去跟我妈说,我复读重考,没事儿。”陶裕宁气得眼睛都红了,他是跟自己生气,真的没长脑子眼睛还瞎,“我智商135,明年给你当学弟。”
“得了吧。”余岘拉住他,“你今年考得不错,何必遭那个罪。”
虽然陶裕宁总说自己的高三一点儿都不难熬一点儿都不累,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愿意回去再重读一年。
余岘觉得自己不能那么自私。
“也挺好的。”余岘苦笑着说,“考验咱俩感情的时候到了。”
陶裕宁闷闷不乐了好久,连俩人偷摸在家干羞羞的事儿时都提不起劲儿。
余岘被他弄得不知道该哭该笑,捏着他那软趴趴的小东西说:“你要是一直这样,我觉得咱俩离分手不远了。”
“那不行。”陶裕宁说,“我这人天选之子,睡了我的想抛弃我,都要遭报应的。”
余岘笑他:“不是我要抛弃你,你看看你,咱俩都这样了,你还软着呢,是你要抛弃我吧?”
他这么一说,陶裕宁嘴巴一扁。
懊恼,心烦,想哭。
“你呀,”余岘叹气,抱住他,“拿你没招,吃一堑长一智,也算是个教训了。”
“这教训太大了。”陶裕宁在他怀里蹭,“我好惨啊。”
“我真是太惨了。”陶裕宁又蹭,“好不容易上大学了,可以随便这样那样了,结果,我跟我对象因为我的马虎,被迫搞异地恋了,我真是太惨了。”
“这么舍不得我?”余岘也舍不得他。
俩人从认识开始,几乎天天腻歪在一起,这回突然要分开,谁受得了?
陶裕宁难得不嘴硬:“嗯,舍不得。”
他摸摸余岘:“舍不得你的鼻子嘴巴喉结肚脐眼丁丁脚趾头。”
余岘笑了:“还有呢?”
“头发鼻毛腿毛脚趾甲。”
余岘使劲儿亲了他一口:“你咋那么可爱。”
可爱的陶裕宁都快怨恨死自己了,要不是他缺心眼,他俩不至于这样。
“余岘,”陶裕宁软唧唧地说,“你生我气吗?”
“气啊。”余岘说,“我都快气死了。”
“那你咋不跟我发脾气?”
“发脾气有用吗?”余岘亲他的鼻尖,“跟你发完脾气还得哄你,我多累。”
陶裕宁叹了口气,摸了摸余岘的喉结:“哥们儿,你真性感。”
余岘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宝贝儿,你真感性。”
俩人都笑了,这么一闹,陶裕宁那个“小东西”起立了。
“咱俩珍惜这个假期吧。”陶裕宁说,“等上了大学见不着面,只能吃素了。”
陶裕宁不喜欢吃素。
这个夏天陶裕宁跟余岘过得没羞没臊的,隔三差五就要体会一下“成年人的快乐”。
临近开学,陶裕宁又开始唉声叹气。
“我恨。”
“嗯。”
“我气。”
“嗯。”
“我懊恼。”
“嗯。”
“我这个脑子,绝对没有135的智商。”
“也不一定。”余岘说,“你主要就是眼神儿不太好使。”
陶裕宁咬他:“我真的焦虑,我不想跟你分开。”
“人总是要学着自己长大。”
“放屁。”陶裕宁说,“我不要。”
“你到了那边,自己注意着点儿。”余岘不放心地捏捏他的脸。
“干嘛?”
余岘说:“你长得好看又可爱,要是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追求你,你果断拒绝,告诉他们你有老公了。”
“嗯行。”陶裕宁说,“我还得告诉他们我老公那个可长可粗可厉害了。”
“啧,还真不害臊。”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陶裕宁笑他,“你咋那么下流呢?我说的是你家那个棒球棍,打人可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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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志愿那里,有姑娘说有编号不可能错,我高考太多年了记不清了,完全不记得编号这回事,为了严谨,改了一下,这回没毛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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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裕宁觉得“异地恋”这仨字堪比“下地狱”,一上了火车他就开始丧,一直丧到抵达学校见到新室友。
当然,见到新室友之后他还是很丧,只是烦躁超越了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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