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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相扑火》作者:爱讲童话故事

  文案:

  双胞胎兄弟骨科

  魏亭钧想,弟弟已经这样了,也不会与人社交,只在自己面前有一点人情味儿,那么与他就这么走下去,好像也不错。

  变相扑火

  魏宅的院子里停了两辆款式相仿的高级轿车,整栋房子灯火通明,然而里面却并没有多热闹。

  “我说……”晚餐饭桌上,魏亚东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即将蔓延开来的沉默和尴尬。“亭钧,你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啊?”

  “什么?”魏亭钧闻言顿了顿,随即讥诮又刻薄的笑了:“这就是您非让我回来不可的原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家就没正眼看过人,此刻也是。魏亭钧身体坐的很直,回话的时候仅乌润的眼珠子转动着看向父亲,配合着他那样不屑的神情,把魏亚东气的紧紧攥住了手心。

  “亭钧!”

  “我的事情,您什么时候这么关注了?我还以为只有亭夏才会关注我的感情问题呢,您不是一心都在这对母女身上吗?”他俊美的面庞还挂着一丝微笑,眼睛缓缓的移到了赵雪萍脸上。

  就是这个女人,破坏别人的家庭,让他的母亲到死都忍受着委屈。

  赵雪萍长得温柔和善,就是这幅外表最受魏亚东的喜欢,这对绿茶加人渣的狗男女搭配在一起简直再合适不过。

  可悲的从来都只是那个女人,他的母亲。

  赵雪萍轻轻拍了拍魏亚东的手臂,似是安抚。她的女儿魏颖怯怯的看了看这两个长相极为相似的哥哥,柔腔软调的对魏亚东说:“爸爸,您别生气……”

  魏亚东深深的叹了口气,没理她们,只看着魏亭钧说:“到底怎么样你们才能原谅我?等我死了,我的财产还不是你们的?你们连说句好话骗骗我都不愿意吗?”

  他这句话说完,赵雪萍的脸色瞬间变了变,连着魏颖一瞬间似乎都有些愤怒的情绪,不过她们反应极快的收拾好了。

  魏亭钧眨了一下眼睛没回话。他睫毛很长,半垂着眼睛时虚虚的拢着瞳仁,叫人看不清情绪。他跟魏亭夏最像母亲的地方就是眼睛,水润清亮,透着一股柔和的灵气。可惜了,他的母亲性子最软,而魏亭钧,则是魏家脾气最差的。

  母亲在世时他只是有些娇纵,母亲过世之后,除了弟弟魏亭夏,他在家里没给过任何人一分好脸色。他易怒且说话刻薄,对魏亚东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夹枪带棒,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虽说是双胞胎,魏亭夏却与他截然不同。他阴郁寡言,面色冷淡,甚至母亲在世时他也鲜少表露情绪。从小到大都没要过什么东西,很难看出来他是开心还是生气,就连得知父亲出轨并且有一个私生女时,他也只是看了看哥哥,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亭钧,我当年是对不起你妈,可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能不能别跟我置气了?血浓于水,再怎么说我们也……”

  “行了别说了!”魏亭钧觉得有点恶心,干脆摔了筷子直接往楼上走去。“你能让我妈复活给她下跪道歉我就原谅你,少一副慈父嘴脸教训我,你不配!”

  “你说什么?!你要把我气死是不是!”魏亚东被他气的一下子站起来,赵雪萍一脸担忧的拦着他安慰,嘴里说着:“毕竟是年轻人,容易冲动,你别跟他计较……”

  “我吃好了。”魏亭夏冷漠的看着这一出闹剧,表情都不换一个,跟着哥哥的脚步也上了楼,留下那一家三口继续表演“温情”戏码。

  魏亚东有时候宁愿这个小儿子能像魏亭钧一样指着他大骂一顿,也不希望他像现在这样,仿佛父亲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

  两个儿子没一个好招惹,他揉了揉太阳穴,挥开赵雪萍的手,感觉一阵阵头疼。

  ……

  这个房间,算是他从小睡到大的地方,时隔几年再躺上来,却怎么也睡不着。魏亭钧翻了翻身,干瞪着眼凝视面前的一片黑暗。

  很晚了吧。

  房门“咔哒”响了一声,随即被人拉开。魏亭钧迅速闭上眼睛装睡,轻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柔软的大床又陷下去一块,温热的身躯紧贴着他,细长的胳膊揽在他腰上。

  “哥哥……”

  声音小且低,他已经万分熟悉。魏亭钧无动于衷,装睡装的起劲。唇上温温软软覆上来一个东西,辗转吮吸,撬开他的牙齿勾缠他的舌。魏亭钧不回应也不拒绝,任由他亲来亲去。

  主动的人得不到回应,停下来沉默了一会儿。魏亭钧心里好笑,面上不露声色。果然,那声音很快又响起来,带着一点委屈和疑问:“哥哥……不喜欢我了?”

  是亭夏啊。

  算起来,大概是母亲去世那一天吧。

  那个房间昏暗而沉寂,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悲伤和压抑,床上的女人生息全无,直挺挺地躺着,一张秀丽的小脸上满是死亡带来的灰败。

  长相极为相似的两兄弟就这么并排站在床边,无言的看着自己死去的母亲。

  她到死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法律上的丈夫在别的女人那里享受温情和睦,分明是共患难的夫妻,等他飞黄腾达了,她却没跟着他享几天福。

  她是一个温柔到懦弱的女人,魏亚东出轨,她无法阻止,为了维护家庭选择闭口不言,这无疑就是一种放纵。生完双胞胎之后她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一年到头病恹恹的,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甚至曾经告诫过性格暴躁的大儿子,不要跟你爸爸顶嘴,那些妈妈都不在乎,妈妈只希望你们能好。

  这下真的好了。魏亭钧眨了眨眼睛,温热的液体顺着皮肤滑下,他的理智逐渐离去,胸腔里燃起烈烈怒火。

  “哥哥。”一直沉默不语的魏亭夏抬起手替他擦掉眼泪,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别难过,还有我。”

  魏亭钧有些惊讶,他们虽然是一样的年龄,但魏亭夏极为早慧,除了与人相处和说话不太流畅之外,学习之类的东西长期霸占校榜前三,就是他真的太不爱说话了,母亲曾经摸着他的小脸说:“我家崽崽能不能叫声妈妈呀?今天还没叫呢。”

  她对这个小儿子唯一一点期许就是每天必须喊她一声妈妈。

  也不是没想过治疗,一是没用,二是魏亭夏对此极为排斥,所以也就作罢了。

  他像一个没有感情的高智商机器一般活着,直到今天,他这是……在安抚他?

  魏亭钧自认为跟弟弟感情并不怎么合拍,他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弟弟又那么孤僻,久而久之,渐行渐远。

  但不可否认,这一刻他是受到了触动的。但是即使受到了触动,也不能改变他的想法,平息他的怒火。他还是把很晚才归家的魏亚东打了一顿。

  不顾一切的,疯狂的,他希望这个男人能立刻去死,去给他母亲赎罪。

  不知过了多久,魏亭钧清醒过来时,魏亭夏抱着他的胳膊,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身上,眼睛也闭着,身体微微发抖,却一句话也没说。

  “你害怕了?”魏亭钧摸了摸他的头,然后他看到了自己手上,沾满了魏亚东的血。那个男人狼狈的倒在地上,嘴角和鼻子的出血量多的吓人,可他吭哧吭哧喘着气,一次也没还手。

  他理亏,他活该受的。

  魏亭夏使劲摇了摇头,然后感觉到哥哥温热的手掌轻柔的抚摸他的背脊。

  忘了多少年,他们没有这么亲近过了。

  那天晚上,魏亭夏钻到了魏亭钧的床上,一双黑润的瞳仁带着安抚与心疼望着他,洗刷他充满仇恨的心。

  还有弟弟呢,不是一个人,我还不是一个人呢。

  从那以后,魏亭夏就住进了魏亭钧的房间里。再后来,等他有了经济能力准备搬出去的那晚,他这个懵懵懂懂的弟弟,主动的,吻上了他的唇。

  感情迟钝的人,并不是不会绽放。

  记忆至今还算清晰。魏亭钧笑了笑,转过头去,把身侧委屈又不安分的弟弟揽进怀里。

  “女朋友,真的?”魏亭夏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将唇凑过去吻他的脖颈。

  可能是十八岁,或许十七岁,弟弟在他身下,皮肤白皙,躯体瘦弱,一声声带着哭腔吟叫。

  笨蛋,搞得好像他欺负了他一样,这家伙分明就是太舒服了才哭的。

  魏亭钧恶意地说:“真的假的,有关系吗?”

  弟弟沉默了一会儿,又更加主动的去亲他的唇,含含糊糊的回答:“哥哥要我,都没关系。”

  魏亭钧笑了。

  他们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魏亭夏将手伸下去,想进行下一步,结果被哥哥制止。

  “好久没有……”撒娇似的,他很没安全感地说:“好久没有见哥哥,好久没有给我。”

  没有给我。魏亭钧知道他在指什么,他们各自工作之后并没有住在一起,魏亭钧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和弟弟一直这样下去,他怕害了他,也怕害了自己。为数不多几次亲热,都是魏亭夏主动的,他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惯性撒娇:“我要……”

  即便母亲在时,也没享受过这待遇,冷漠的仿佛情感缺失的崽崽真的变成了崽崽,她却再也看不到了。

  况且这种情况,这种关系,多么可笑。

  “明天要上班。”魏亭钧将他不安分的手折叠在身前,义正言辞:“你不怕你们老板唠叨你?”

  一说起这个,魏亭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的那个老板,能把半个小时的会议拉长三倍,教训人时更是激情澎湃水都不喝一口,魏亭夏就见识了一次,从此把他拉入黑名单。

  可他还是有点不甘心。

  他的安全感来源于与魏亭钧之间的身体维系,只要还能做,他就能暂时安心。他的脑回路与别人不同,即便哥哥结了婚,只要不抛弃他,他依然能够很好的活下去。

  不过还是不希望哥哥结婚,更不希望哥哥有女朋友。有了,就代表有一个人要与他瓜分哥哥,他心里万分不情愿。

  哥哥真的,是他的命啊。

  魏亭钧看他不高兴,也不再逗他,顺嘴解释道:“别听魏亚东瞎说,那只是个女同事而已,她约我吃饭我都没去。”

  魏亭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燃起了一丛照亮黑暗的火苗。

  他们两兄弟小时候长得最像,长大之后也有七八分相似,但熟人可以分辨出来了。第一次做的时候,魏亭钧望着这张和自己差不多的脸,怎么也无法下定决心进去。

  可是还是不一样的。

  弟弟眼皮上有一个小小的黑痣,平时隐在折叠的沟壑下,但他趴在那里垂着眼睛,这颗小痣就无比清晰起来,紧接着魏亭钧切实的感应到,他与自己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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