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害怕,哥……”
江源这么跟我说。
他眼角红红的,明明很高,就是看起来很显小。他在我面前总是显得很娇气,一双乌黑的眼珠子常常覆着薄薄的水波,盈盈发亮。
可我知道他的本性究竟有多么顽劣,他给我下药,并且在学校打架从来没输过,每次我过去,都要跟被打的那一方孩子家长斗智斗勇。
江源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在我眼里还不是这样的。
就好像十八岁是一道分水岭,江源十八岁之前,我自以为了解他,而他十八岁之后,再也没有让我看透过。
他在这个家里毫无存在感,沉默的过分。但我能感觉到,若有似无的,他在观察着我。
可能是出于好奇或者是别的,总之我没有兴趣去探究他到底要怎样,反正我不喜欢他————
这种家庭关系,无论是谁处于我的位置,估计都不会喜欢他的吧。
他很有分寸,对我也很好。他的好并不明显,主要体现在一些日常的细节里,没有让我感到烦躁。
我妈或许对他怀有怨恨,但我没有,顶多我就是反感。我也不是很理解我妈为什么把情绪延伸到江源身上,毕竟比起江源,江平贤才是真正压抑的源头吧。
不可否认的是,江源来了之后,我妈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她永远像是扛着沉重的心事般喘不过来气,常年没有一个笑脸,只剩一口气撑着没有离开。
痛苦的人撑也撑不了多久,她最终还是走了。
她的那张照片年轻漂亮,嘴角那抹幸福耀眼的笑容令我感到陌生。不知道去了那边她会不会摒弃烦恼,重新快乐起来。
我说:“你终于解脱了。”
江源在我身后,沉默不语。我猜想他并不擅于安慰人,而我,也不怎么需要他的安慰。
我回头,平静地说:“你以后住校吧。”
江源只看着我,不说愿不愿意,仍旧保持沉默。不过他的意愿并不重要,我这么说,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通知。我相信他也很清楚。
我没吃晚饭,上了楼。刚坐没多久,江源敲了敲我的门,给我端了杯热牛奶进来。
“助眠的,喝了比较容易睡着。”他这么说。
他时常对我有一些莫名的关心,我有些见怪不怪了,也没起疑心。
直到我的身体热起来。
我确实性欲比较强,但我并不觉得我妈去世,我还能有心思做这个,但是这感觉来的实在过于强烈。我弯了弯腰给自己手淫,感觉小腹处热的烫人。
门响了一下,然后开了。我欲盖弥彰的遮了遮身体,额上冒着热汗,然后抬起脸,看到了江源。
“你来干什么?”
江源不说话,他直直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我在头昏脑涨的时候突然想到了那杯牛奶。
怪不得感觉来的这么无法克制。
“江源,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江源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动作不快,却没有犹豫。他的身体白腻纤瘦,腰腹细的惊人,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赏心悦目。他很快脱得一丝不挂,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准备,他腿间很干净,白粉的性器半硬着垂在中央,下面一丝毛发都没有,整体全部都是白生生的。
他爬到了我床上,抱住我的身体,握住我硬的发烫的东西,轻声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哥……”
他疯了。这是当时我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可是当我插进去的时候,当我粗暴的摁着他的肩膀在他身体里律动的时候,当我看到他在我身下流泪哭叫的时候,我觉得我也疯了。
江源是很好看的,我一直都知道。他实在是很符合我的审美观。
可我从没想过要跟他上床,他是江平贤的儿子,他是我弟弟,亲弟弟。
我真希望他就这么死了。他以前实在是太安分了,安分到让我放松了警惕,以至于酿造了这场荒唐的性事,这种畸形的关系。
我们做了很久,直到天色微亮,我最后一次掐着他的腰深深射进他身体里,那种令人发狂的燥热感终于消了下去。
我躺在床上喘息,眼皮沉重,倦意汹涌。江源白皙的身体上到处都是交合留下的痕迹,下身更是一塌糊涂。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腿踹了他一脚。
“你是一个变态。”
江源听到这话突然笑了,眉目舒展,艳丽的惊人,像是得到浇灌的花草,心满意足。
“我就是一个变态啊,哥。”
等我们都清醒的时候,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控制住想打他的冲动。我迅速把他赶到了学校里,住校的申请已经办好,我觉得我需要很长时间来让自己冷静一下。
但是江源并没有给我消化的过程。
他开始打架,惹是生非。他的班主任一次又一次给我打电话,要我接他回去反省。然而真正将他带了回去,他又时时刻刻粘着我,要跟我亲热。他很会卖惨,把自己弄得可怜又委屈,往我床上爬,往我身上爬,往我浴室里爬。往往到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在和他纠缠在一起,他的腿缠着我的腰,在我狠狠插进去的时候,哭着叫我哥。
我们的身体亲密无间,我们的沟壑无法逾越。
他实在是太不正常了,连带着我也快不正常起来了,这种认知让我感到压抑和烦躁。所以在最后一次,他的班主任小心翼翼的跟我说要我给他找医生看看时,我很快就想到了沈玉婉。
他说他没病,他说他爱我。他这种行为在我眼里几乎跟疯子差不多,我是他哥,就算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我们也流着相同的血液。他究竟有没有意识到,我们这是在乱伦?
他不愿意配合,惹得我很心烦,我说我不是你哥,我再也不想管你了。江源扑上来抱我,我从没想过他的力气能有那么大,他在我面前的表现时常软的像一团棉花,好像碰一碰就散了。可这时我才知道,这不是棉花,这是一根绳索,紧紧缠绕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去看病!哥!我去看!”他浑身都在打哆嗦,像是冬天被水淋湿的猫。
我趁他不备把他推开,扭头去洗澡,锁住了浴室的门。
洗到一半,江源敲了门。
“别来烦我!”热水淋在我脸上,我的声音和水声一起在浴室回荡。
门外果然安静了。
我洗完出去的时候,看到江源赤裸着身子缩在浴室门口,两只洁白的脚微微泛青,脚趾蜷着,看样子应该很冷。
“哥……”他抬起脸,看着有些困倦,眼神迷蒙,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冲我笑。傻不拉几的。
我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像是在问一个傻子:“你不穿衣服蹲在这里干嘛?”
江源一下子站起来扑到我身上,开始亲吻我裸露的皮肤,他可怜巴巴地说:“你让我去看病,我就去看……”
我抬起手,想把他推开。他身上很凉,整个人倚靠在我怀里,脆弱又急切地说:“我现在有点难受,哥,你摸摸,我是不是发烧了?”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抬起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了他额头上。
“没有。”我推了推他,没推开,于是冷漠地说:“你不要再装了,江源。”
江源迅速挑开了我的浴巾,握住了我的东西。我惊了一下,还没推开他,他就动作起来,没撸几下就要往我身上挂,把我半硬的东西往他身体里塞。
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后面很干涩,刚顶开一点,我们就都疼的直抽气。
“我冷,哥,你好热,你暖暖我吧。”
他压着我的脖子吻我,又是那诡异的让人无法挣脱的力气。我并不想自虐,所以我很快扯开他的手,只进去一个头部的下身也滑了出来。
江源含着眼泪看着我,倔强又委屈,像是一碰就碎的精瓷。
江源,如果你治好了病,清醒过来,会不会对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感到无地自容?
“江源,你不要后悔。”我紧紧盯着他,压着声音说。“你后悔也没用,这是你自找的。”
我托着他的大腿将他抱起来,江源搂着我的脖子乖巧的贴在我怀里,还不安分的轻轻啃咬我的肩膀脖颈。
江源又在哭,他在我的冲撞里呜咽呻吟,最后神志不清的一直说爱我。
他睡着了之后,我打电话给沈玉婉。
她曾经是我妈的心理医生,我妈很信任她,什么都会和她说,我觉得我妈能坚持这些年,她功不可没。
带了江源过去,我走之前告诉他:“这是属于你的时间,江源,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
“我会好好配合的,哥。”江源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泡在水里,明亮又可怜。他扯我的袖子:“你会来接我吗?我不要一个人回去。”
我看了沈玉婉一眼,她的笑容平静的使人安心。我松了口气,垂着眼睛看江源仰起来的精巧面庞,说:“好。”
……
头部有些眩晕,我听到仪器“嘀嘀”的声音,眼皮沉重的撑不开,我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下,感觉全身都痛。
耳边有人说话的声音,我的眼皮被人撑开,随即刺目的光直直扎了进来。
“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一群白大褂围着我,检查我的身体状况,我懵懵的无意识配合,像个牵线人偶。
记忆回归,我终于意识到现在的情况。
“我弟弟呢?江源,江源他怎么样了?”我抓着一个医生的手,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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