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一脸懵逼地看着沈流年。
见白锦没有说话,沈流年又粗声粗气地重复了一遍,“我以后不对你发火了!听完我这句话,你都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最后一句沈流年几乎是吼出来的,白锦的耳朵都被他震地抖了抖。
白锦再次憋红了脸,最终他憋出一句,“你这么着急结婚?急到谁都可以?”
对于这点白锦倒是挺同情沈流年的,他也时常被家里催的有一种‘随便从大街上拉一个妖结婚’的想法,要不然以他这种温吞性格的,怎么也不会主动找到婚姻介绍所。
但着急归着急,也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吧,不管喜欢不喜欢直接就领证结婚?
“不是这句话,我想听的不是这句话。”沈流年恶狠狠地瞪着白锦,“你是猪脑子吗?”
“……”白锦。
“说话!”沈流年满脸的暴怒,“说一句我想听的!”
“……你不是说不朝我发火了吗?”白锦。
沈流年的气焰顿时就灭下去了,他朝白锦凑了凑,耳朵不自然地快速抖动了一下,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句,“嗯,所以你应该跟我说什么?”
“……”白锦。
这莫名其妙撒娇的感觉是什么情况?
见白锦没说,沈流年周身又开始涌动暴躁的因子了,他冲白锦吼了一句,“说话!”
“……”白锦。
嗯,这样的沈流年正常了很多。
白锦抓了抓自己的耳朵,略微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那个,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种话白锦是挺不好意思问出口的,他也不想这么自恋,但沈流年好像是有点不太正常,搞得白锦忍不住自恋了。
之前户理一直说沈流年可能喜欢他,白锦从来没有当过一回事,毕竟沈流年天天嘲讽挖苦他,没妖会这么别扭的表达喜欢吧?
又不是上幼儿园的时候,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孩拼命欺负,不是揪人家耳朵,就是拽人家尾巴,沈流年应该没这么……幼稚吧?
但沈流年要不是喜欢他,他提出分手了,以沈大猫骄傲的性格应该是马上拉黑电话,跟他老死不相往来才对,现在莫名其妙的对他承诺以后不发火了,真的好诡异。
沈流年没有说话,他整个身体都紧绷了,沈流年偏过头没有看白锦,但尾巴不受控制地开始画圈圈了。
相处了半年多,白锦从来没有见过沈流年羞涩的表情,所以他不太理解尾巴画圈圈是什么意思。
以白锦对沈流年的了解,他尾巴快速摆动那是生气,尾巴尖向上一翘一翘的,那是表示愉悦,虽然这种情况比较少,但也有几次。
白锦看了一会儿沈流年的尾巴,他在心里默默的数着圈圈,数到第十九个圈圈的时候,沈流年突然开口了,声音还是那种刀架他脖子上的硬邦邦。
“说话,你老是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流年的尾巴又开始扫来扫去了。
第7章
看见沈流年有点要生气的意思了,白锦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所以他就说沈流年的性格很迷,前一秒还在高兴,后一秒可能就震怒了。
“说话!”沈流年黑着脸又重复了一遍。
见沈流年急躁了,白锦赶紧说,“不是你应该要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白锦的话不仅没有让沈流年尾巴摆动的速度变慢,反而越来越快了,搞得白锦提心吊胆的。
“正常的情况下,你不是应该要对我表态吗?”沈流年瞪着白锦。
“……”白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种族不一样,所以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不一样,白锦总感觉自己对不上沈流年的脑回路。
难道猫跟鼠的智商就差这么多吗?
白锦又抓了抓耳朵,他支吾了一下才说,“我们相处了半年多,彼此还是不太了解对方,而且也没有什么话题,所以我觉得我们可能……”不来电。
还没等白锦说完,沈流年就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怎么就不了解彼此了?你叫白锦,一百五十岁,家里有一个妹妹跟弟弟……”
听着沈流年黑着脸如数家珍地报出他的喜好,港真,白锦都惊到了,他都不知道沈流年这么了解他,沈流年居然连他的饮食口味都知道。
比较尴尬的是,白锦不太了解沈流年,这半年他一直活在沈流年的脸色下,所以他了解沈流年发火的预兆,其他就不是特别了解。
毫不夸张的说,刚认识沈流年第一个月的时候,白锦甚至都说不清沈流年长什么样子,因为不敢看,只记得大概轮廓,好像是挺英俊的。
后来熟悉之后,他就经常来沈流年的公司,偶尔他还会去沈流年家里做客,好吧是做饭,晚上的时候沈流年不想出去吃的时候,他们就在家里做。
有一次沈流年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那次白锦才敢打量这个交往了一个多月,脾气异常不好的恋人。
嗯,很好看!
睡着后的沈流年一点攻击性都没有,他的五官非常俊朗,睡相很平和,蜷缩着身子的样子甚至还有几分可爱。
当然清醒的沈流年,实在跟可爱一毛线的关系都没有。
听着沈流年例数他的喜好,白锦终于真实的感觉到,这只脾气不太好的大猫,好像真的对他有点喜欢的,不然不可能知道他这么多事情。
见白锦用一直看着他,沈流年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他的尾巴也僵了一下,尔后满脸的暴躁,眸子噙着盛怒的吼,“你不了解我可以试着了解,难道因为这个狗屁理由,你就要跟我分手?”
“……”白锦。
这哪里是什么狗屁理由,两个人相处了半年多,居然还不了解对方,这根本没有再交往的必要吧?
白锦想了想然后才开口,“沈先生……”
沈流年打断了白锦的话,他目露凶光,“你要因为这个理由再说分手,我就咬死你。”
“……”白锦。
“不是这个理由,是你脾气太不好了,说实话我有点怕你。”白锦缩了一下脖子。
“我不是说了,我以后不会发火了吗!”沈流年咬牙切齿的说。
白锦:现在明明就在发火啊!
“那……要不然这样吧,不如我们先从朋友做起?”白锦对沈流年说,“之前一上来就确定关系,好像是有点太快了,我们就像朋友那样,三四天见一面,然后找一下共同话题,看能不能发展下去。”
听见白锦的话,沈流年拢起了眉头,“什么狗屁朋友要三四天这么长时间见一次?”
“……”白锦。
又不是同事,关系最好的朋友三四天见一面就已经很勤快了。
“我跟户理就是这样,我们都是三四天,或者是五六天见一面的。”白锦解释了一句。
“你跟那个吊眼死狐狸就应该半年见一面,你把见他的时间腾出来见我。”沈流年不满的说,想起那个吊眼狐狸他就烦躁。
白锦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小声说,“他是我的好朋友,他挺好的,我能来电视台工作,还是他帮忙的。”
沈流年皱了一下眉头,最终还是把骂户理的话咽到了肚子里,他黑着脸说,“所以在你心里,谁都比我重要是吗?”
见沈流年又要发火了,白锦连忙说,“也不是,户理是我好朋友,你跟他不一样……你们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这句话算是取悦了沈流年,他的尾巴尖上翘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地勾住了白锦的尾巴,两条尾巴缠到了一块。
“……”白锦。
这是要干什么?
沈流年快速地抖了抖耳朵,然后才生硬的说,“好吧,既然你非要做朋友,那就先从朋友做起。”
“不过你要记住,我跟那个吊眼死……户理是不一样的朋友。”沈流年的身体压了过来,他看着白锦非常不高兴的说,“所以不准让他摸你耳朵!”
白锦:这,这是吃醋了?
对于白锦的沉默,沈流年相当不满,他伸手抓了抓白锦的耳朵,“说话!”
白锦感觉有点有痒,他抖了抖耳朵,“你们能不能都别揪我耳朵?”
因为痒,耳朵是他敏感的地方,一摸就痒。
“我可以,但他不可以,我们是不一样的朋友,这是你自己刚才说的。”沈流年板着脸揪着白锦的耳朵说。
“……”白锦。
刚才那句话他可不可收回来?沈流年跟户理都是一样的朋友,他们都不可以摸他耳朵!
见白锦还是没有说话,沈流年威胁似地低头咬了他耳朵一下。
吐出白锦的耳朵后,沈流年从嘴里揪出一根白毛,他斜了一眼白锦,“你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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