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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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他没吃下什么东西,钻进书房看书,一看就到了午夜。

  一个人无聊,想念难免很重。洗完澡出来时间已经不晚,但他还是没忍住给风堂发了条微信。

  泡泡堂:最近查酒驾,注意。

  风堂那边还没睡,正昏着头喝酒。一大晚上被岑七他们拉着在喝,他喝得都快要吐。

  上次岑七他们被查过之后压根儿没点悔改,地下飙车活动愈演愈烈。可这次被扣去的几辆超跑没有被退回来,反倒是按正常程序在队里扣着。可人家岑七根本不在乎,有的是车!

  这群傻逼……风堂恨得磨牙。这些人,自己想死还得拉上别人。

  “这什么啊……”

  拿着手机浑浑噩噩地瞧屏幕上的字,风堂闷声念出来:“那个……测试仪……吃个蛋黄派都能吹出来。”

  他喝酒上脸,鬓角耳根泛红一片。兰洲早倒了,人已经让家里司机给接回去。风堂还在这儿撑着战斗,柳历珠派来的司机在门口正等得焦急。

  风堂垂眼,顺手给封路凛回了个电话过去。

  “封路凛……”

  还没等封路凛吭声,他直接问:“那种……那种被拦停了车之后,才拿一瓶酒出来灌自己的,你见过没?”

  “路凛”这两个字,从风堂懒懒的嗓间出来,到嘴里就是两个弹舌音。

  透着电话,男人的舌尖摩挲过口腔上方,轻绕出声,话尾都带了文字描述不出的旖旎。

  封路凛在床上翻过身,耳朵听得发痒。

  他开口,声音满是疲惫:“你能别一天到晚琢磨怎么跟我斗智斗勇吗?”

  “哈哈!”风堂傻乐一声,也不知道封路凛那边刚下班:“我这不是没话找话嘛……”

  封路凛呼吸都紧了。

  他透过听筒,明显察觉到风堂在喘,那种接不上气儿的喘。

  透着些倦意,又有些懒。

  封路凛说:“成啊,你要敢当我面拎一瓶二锅头,灌自己,我立刻拉你上医院抽血。这下酒驾变醉驾,爽吗?”

  “爽,很爽……”

  风堂笑了,气声像是透过电流钻入了封路凛的耳。男人的呼吸又重几分。

  风堂脚下没站稳,手肘撑住桌面,咣当一声摔碎瓶洋酒,身边惊呼四起。

  人群像天女散的花儿般惊散开,腿上沾了酒的刚想发作,一看到是风堂又闭了声。风堂垂着头很小声说了句“抱歉”,也不所谓又没有人听得见,扶着桌站起身,糊着酒水的手掌往纸巾一蹭,管他妈的……摔了就摔了。

  封路凛吼道:“你在做什么?!”

  风堂脑子没转过来,还以为他在说第一个事儿,咬牙骂他:“我就问问……你凶个屁啊。”

  那边封路凛打电话过来没几分钟,这边岑七也喝得差不多了。一群公子哥正吆喝喊着散场,各回各家。有的搂了包房公主直接上楼找地儿。那个夏一跳也在,正缩在角落跟男公关一杯杯地摇骰,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岑七没瞧见风堂还在接电话,晕乎乎地伸手往他脖颈上一勾:“堂……堂少,你回去吗?”

  两人电话还通着,封路凛顿时愣住。

  不过这声音……他怎么听怎么耳熟。

  “回去……”

  风堂说完,笑起来,“回去一个人睡,不行。我不回去。”

  这句话刚落音,封路凛掀被子站起身,刚抓过车钥匙,电话就被占了线。拿起来一看是队里座机打过来的,他没办法不接。

  电话一通,那边小白紧张得很:“凛队,那个,小唐值班晕倒了,喊了两个同事带着去医院,我们这儿缺人……你看,明天的调休给你安排到后天行吗?”

  白仰月琢磨来琢磨去,这种事儿只有给封路凛打电话。都凌晨几点了,才下班,又要回来加班,真特么折磨人!

  封路凛深吸一口气,“行,我马上到。”

  他嘴上咬着睡衣衣摆,单手把短袖脱掉甩在床上,喉结处莫名旧伤复发,疼得他有些难受。封路凛拉过衣架上挂得整整齐齐的警服,叠好后揣纸袋里,决定等会儿去队里换。

  临走时他点了根烟,吸了两口杵阳台上扔缸里。给封万刚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明叔,你那儿有中航的电话么?柳董事长身边人的。”

  助理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待命,一听是封路凛还有点儿惊讶。

  这局长公子算他小半个上级,平时极少联系,多大个事儿才能让他大半夜打电话过来?

  像封万刚这种市级公安系统的领导,除非有案件或指示,平时跟其他区的交集并不太多。如果风平浪静,一年到头可能就见个几次,更别说封路凛一个新人。

  甚至有些高层,封路凛都还没见过面。

  电话没几分钟就发过来了,是柳历珠司机和区秘书的电话。封路凛握着手机发了会儿愣,又给明叔回了话,说还得麻烦您联系一下。

  他点开明叔微信,把风堂所在的地址转发过去。

  手指再往下滑,点开一个对话框,备注是“夏三儿”。

  封路凛发了条消息过去:谢了兄弟,帮我看着点儿他。

  夏三儿:哇

  夏三儿:七爷搂上去了

  夏三儿:我看不清!!!!太黑,好像还亲上去了?

  封路凛看着手机,有点愣。夏一跳的消息还在没命地往外蹦。

  夏三儿:凛哥你咋看上他了?我虽然也才来市里,但真的听说他很乱

  夏三儿:哦,今天还有个他的小情人在

  他手机又一震,一张照片发了过来。

  图上包间里很暗,看不太清楚人。

  有道赤红的映射光刚好扫过风堂的脸,隐约能见着他的鼻尖,唇形,下颚。

  那光打得柔和,风堂像正被一抹郎窑红涂过。

  色彩艳丽,将他的肉体烧成了敏感光滑的釉质。

  照片上风堂嘴角带笑,手臂被一个白净的男人拉着。风衣外套敞开半边,真是好快活。

  下一秒,窗边猛地一声脆响。

  封路凛的手机直接摔在了床脚,半边机身躺在地毯外,四周空气瞬间变得沉闷无比。

  他发泄完毕,仰面躺着,双眼蓦然睁开,周遭都黑漆漆的。寂静无声的环境,压得他心里难受。

  这种陌生的刺痛感……

  从心脏起跑,再席卷过全身。

  没见过,他就没见识过风堂这样的。

  明明言语带笑,处处都乖,转背能搂好多人,上好多车。

  封路凛已经说不清他现在对风堂什么感觉,好像已经从最开始的“逗”,变得有了莫名的占有欲。

  两年前,他就放过风堂一马。

  这次无论如何,他都得牢牢把这浪子给抓个猛回头。

  死寂过后,手机又在床下艰难地震动起来,封路凛抬眼去瞄。

  是明叔发来一条消息:通知了风家司机,已经进去找风堂了。

  封路凛两个字儿利索地回:有劳。

  手机又震,封路凛拿过来划开,白仰月在那边声儿弱弱地:“凛队,你在路上了吗?”

  “二十分钟到。”

  封路凛张张嘴,那句“在”字说不出口,安排完暂时轮岗就挂了电话。他平时最讨厌迟到的人,没想过有一天也会因为私事耽误到加班。

  其实风堂被拍到那张时,旁边来拉他的男人就是小南河。好久没怎么联系,今天让岑七带的人顺便捎过来,“雇主”和“少爷”一碰上,倒是吸引包间内不少眼球。风堂当众不好发作,但所有人都知道风堂这几年清心寡欲,早把这些个“情人”给断了干净,旧主新主一碰上,都想看热闹。

  风堂自然不遂他们的愿。

  更何况他和南河之间本也没什么感情,不过是曾经拿钱搞暧昧,消遣寂寞罢了。偶尔凑近了咬个耳朵,风堂侧过脖子,连草莓都不让人种。

  南河的新欢是个富二代,丝毫不介意风堂也在场。抱着手臂看好戏,不敢去挑衅风堂,反倒端了酒去旁边打斯诺克,说给点儿空间。大家一片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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