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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好说。”何之意一口答应,“梁大人要多少人,只管开口便是。”

  “梁大人。”站在何之意身后的男子忽然开口,“小人越矩问一句,姚二子之死,姚家人并没有来报官,来的倒是大人你,是不是其中有何迫因?”

  “确实。”温禅回道,“是我不慎卷入姚家纷争,眼下需要查出姚二子的死因。”

  “大人的事就是下官的事。”何之意连忙接道,“极乐城之内尚属下官的管辖范围,此命案下官定全心全力协助大人。”

  梁宴北十分满意何之意的这一番话,事情进行得比想象中的要顺利许多,他便无意就留,转头看向温禅。

  “温少爷,你还有事要说吗?”

  温禅想了想,“何大人,你把这两日之内,极乐城内所有药馆内贩出的药草记录整理出来,我需要用。”

  “下官立即派人去。”他郑重其事的应答。

  “无事了。”他听见何之意的回答后,才转头对梁宴北说道。

  “既如此,那我们便不留了。”他站起来,取出一块玉牌递给何之意,“何县令,若是出了什么事,或是有什么关于命案的线索,你拿着令牌去极乐城找我。”

  温禅撇去一眼,发现这方玉牌与他之前拿出来的那方是一样的,他猜测是谢昭雪回京城之前,把玉牌留下来给梁宴北的。

  这玉牌上有一个“皇”字,若不是铁了心要跟皇族作对的人,都会对这方玉牌有忌惮。

  何之意欢欢喜喜的收下玉牌,随后看了温禅一眼,约莫又是想起他故意给自己指错路的事,抬手摸了摸脸上的伤。

  “……”温禅见状,轻咳一声,将声音降低道,“前两日的事……是我对不住何大人,若是他日有机会,我必予以补偿。”

  听了这话,何之意的双眼一亮,也没有谦辞,直接道,“那下官就在此谢过温少爷了。”

  几人又客套两句,梁宴北道了声告辞,便带着温禅从衙门离开。

  出了大门,梁宴北前去牵马,温禅站在一旁等候,若有所思。

  现下还不知道那毒药是凶手现做的还是自带的,就算是要了药馆的药单,能不能派上用场还是未知。

  五月岛正值英雄会,又恰在庆神的当口,人多纷杂,要找毒害姚严鸣的凶手,还真有些麻烦。

  温禅正想着,梁宴北就牵着马走来,“想什么呢?”

  他看了梁宴北一眼,幽幽道,“要费心费力的去查一个废物的死因,我心中不舒服。”

  “这有什么。”梁宴北随手顺了顺马头,“你就当是为你那三个小下属查了,若查不出,姚孟平只怕不会放人。”

  这么一说,倒也是。

  温禅心里堵着的那一口气来去极快,不过是两句话,他顿时又觉得舒心多了,主动从他手中接过缰绳,问道,“我们接下来去何处?”

  “不急。”梁宴北道,“你自醒来就没吃东西,这会儿该饿了,我记得城中有一家专卖京城吃食,我带你去。”

  温禅原本没感觉,经他一提,倒还真有些饿了,也不废话直接往马背上爬,“速速带我去。”

  第41章谣言

  五月岛这个小地方,汇聚了各地的美食。

  什么金陵的面,京城的米,各式各样。

  其中有一家名叫“京城小吃”的酒楼在当地极其受欢迎,两人将马拴在一个空地方之后,顿步在酒楼面前。

  酒楼的结构和装饰都与京城楼房很相似,但到底是仿的,其中依旧存有五月岛的特殊风格。

  一抬头,二楼的围栏处,就有三位衣着鲜艳的姑娘在翩翩起舞,中间那位粉裙淡纱,洁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身姿妙曼,舞姿惊鸿,只是面上笼了半边深紫色的面纱,让人难以看清相貌。

  引得路人驻足。

  她怀中抱着一个不大的坛子,另一只玉手捻着一根花枝,随手一甩,晶莹的液体便从上方洒落。

  梁宴北只觉得脸颊突然有一丝凉意,下意识想抬手摸,却见温禅抬高手伸过来。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温禅的指腹一触即离,轻柔得几乎感觉不到。

  梁宴北怔愣住,颇是意外的看着他。

  他却丝毫不觉,把手抬至嘴边舔了一下,咂咂嘴有些意外道,“这是酒。”

  梁宴北动了动嘴唇,反问了一句,“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温禅也不给他回应,率先进了酒楼。

  因为还没有到午时用饭的点,所以楼中的客人并不多,温禅随意扫了一眼,见对面走来一个跛脚男子。

  约莫三十左右,手中提着一个无盖的食盒,里面是莲花一样的糕点,花尖上泛着红色,精致生动。

  温禅心一动,想着待会也要点一道这个糕点尝尝。

  那跛脚男子从他身旁走过之后,手中的食盒不知怎么的没拿稳,“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莲花糕摔成粉碎。

  正巧梁宴北走来,见他行动不便,便主动弯腰帮他把食盒拾起,跛脚男子忙声道谢,腰弯得很低,端的是一副老实人的样子。

  温禅听见动静,回头看,就看见梁宴北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对他道,“小心些。”

  同跛脚男子告别之后,梁宴北朝温禅走来,“你先去寻个位置坐,把想吃的都点了,我去后面洗个手。”

  他心里还惦记着那莲花糕,随意应了一声,便往酒楼内里走。

  堂中有一方几尺高的平台,上方坐着一个胡子泛白的老翁,他手持一把折扇,坐于一桌之前,正喝着茶水。

  台下则坐着几桌正在用饭的人,讨论不休。

  温禅挑了一空位,刚坐下,就听得“啪!”的一声,惊得他眼皮一跳,寻声看去,便见那台上的老人缓缓道,“话说那日春光明媚,绿柳满堤,王氏姑娘……”

  真是奇了,头一回见酒楼里也有说书的人。

  温禅好奇不已,喊了邻桌的一男子,随意打听打听,“这位兄台,这楼中一直都有说书的人吗?”

  “别楼没有,只此一家。”男子是个爽利人,一听见温禅问,当下就回答了,“小兄弟怕是初来这五月岛吧。”

  “的确是初来。”

  “听口音倒像是个京城人?”

  这也能听出来?“在下是从京城来的没错。”

  “那小兄弟可曾见过九皇子?”那男子继续道。

  突然听到别人问起自己,温禅十分意外,但还是照实回答,“有幸见过。”

  “何来有幸之说!”男子嗤笑,“想不到小兄弟在京城,却对京城之事了解甚少。”

  “我一心为考取功名,平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倒有些孤陋寡闻了。”

  男子指了指台上说得正酣的人道,“你来得巧了,今日讲的正是九皇子的事迹?”

  他的事迹?他能有什么事迹?

  温禅看得明明白白,这人提到自己的时候,神情言语里尽是不屑和鄙夷,他更加莫名其妙,“九皇子的事迹?兄台可否能说来听听?”

  那男子身旁坐着一个少年,一听见两人的对话,顿时来劲了,把两个袖子一撸,整个身子都扭过来,压低声音对温禅道,“天子膝下有六子,就数这个九皇子最是无才无能,品行败坏。”

  什么什么?无才无能也就算了,但怎么还品行败坏了?

  温禅暗想,自己好像没做过什么过分事吧?

  他默默问道,“此话怎讲?”

  “年初的上元节,传闻九皇子微服在京城中游玩,看中了一盏莲花灯,但这莲花灯需得猜对了灯谜才能拿下。”男子便开始慢慢道来。

  温禅听后微微点头,确实是有此事,当时还无端被赵娉诗骂了一通。

  “可在九皇子去之前,这莲花灯已经被一位姑娘看中了,并且还猜出了谜底,九皇子十分不讲道理,抬出自己的身份来强抢那盏灯,逼得姑娘跪地求饶,他还扬言要砸了灯谜摊子!”

  温禅:“……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误会?”男子一脸不相信,“九皇子的事迹桩桩件件,可不止这一个,他生性浪荡,骄纵蛮横,据说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扯掉了清白姑娘的衣裳。”

  “还有这事?!”温禅惊道。

  “那可不是!就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里,他与那钟家小恶霸一起,逼得姑娘跳楼。”男子神情十足丰富,仿佛事情发生时,他就在场一样。

  温禅轻咳一声,“这个……也可能是个误会。”

  “哎!”温禅连续两次为九皇子说话,引起了男子的不满,“哪来那么多误会?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岂会有误会一说?”

  “对呀!前不久五月份,九皇子到湖边游船,还偷了王氏姑娘的一方绣帕,被当众揭穿了!这次又如何说是误会?”少年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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