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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昭雪听后无奈一笑,摇了摇头不在继续这个话题,对温禅道,“九殿下,你初次来应该会有一场书卷测验,提前知会你一声,你早做准备。”

  “对对对,这书院就是破事多。”钟文晋笑嘻嘻的揽住温禅的肩膀,“我在甲五等你。”

  谢昭雪随手敲了一下钟文晋的头,目光含着警告。

  钟文晋乖乖又把手拿下来。

  温禅倒没注意这些,疑问道,“甲五?”

  “测验分院级,若是得了甲等,则会在甲一,但若是得了末等,则会在甲五。”谢昭雪解释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和宴北兄都在甲一。”

  “梁宴北也在?”温禅敏锐的抓住重点。

  谢昭雪点头,“他也是前两日刚进书院。”

  温禅若有所思,而后一转头,对上钟文晋希翼的目光,一时拿不定主意。

  梁宴北在甲一,他自然也是想去甲一的。

  可钟文晋那副可怜的模样,再加上所有人都知道九殿下懒惰,从不肯用功读书,如若进了甲一,确有不妥。

  且现在也是藏锋芒的时候。

  于是温禅在书卷测验时,忍痛交了大半张白面上去,换来了一张甲五的院牌。

  出门时,发现门外站着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梁宴北。

  他长发高束,换上一身白袍,满满的书生气息,好看的眉眼在对上温禅视线的那一瞬惬意的舒展开,染上笑意。

  然而那抹笑意在他看见温禅手里拿着张甲五的院牌时,又变得有些复杂。

  “殿下真是深藏不露啊。”

  第63章秘密

  温禅下意识把院牌往身后藏。

  梁宴北轻叹一口气,“我都看见了,藏什么藏。”

  他抿出一个笑,打着哈哈道,“我只不过是发挥失常。”

  “我始终猜不出殿下何时才能发挥正常。”梁宴北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院牌,看着上方刻着的“甲一”二字,神色古怪。

  温禅心道,我这不是形势所迫吗?

  他把院牌收起,对梁宴北道,“梁公子文采了得。”

  这句夸赞梁宴北不是很受用,他道,“殿下初来,怕是摸不清地方,我将殿下带到甲五堂如何?”

  温禅欣然接受他的好意,“也好,劳烦梁公子。”

  经过五月岛那一趟,温禅已经能够很轻松的跟梁宴北相处了,不再似初次见面那样,慌慌张张的只想躲避。

  梁宴北俊俏的脸上总是笑意吟吟,但是温禅却能看得出何时他的笑里有着温和,何时他的笑里藏着冷锋。

  就像此刻,他眉眼之中都是轻快,越看越觉得喜欢。

  温禅两三步走下阶梯,等着梁宴北走到跟前来,他才开口问,“姜家姑娘的事如何了?”

  “吴奇判了斩首,他儿子年纪尚小,叛了流放。”梁宴北与他并肩走着,两人身高的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

  “只不过姜姑娘原本有一门亲事,两月前就被退了,往后只怕……”他颇是同情道。

  同情?梁宴北为何同情?

  温禅突然想起上元节那夜,姜月缨被人群挤倒,是梁宴北将她从人群中扶起。

  “梁公子觉得惋惜?”温禅声音不咸不淡。

  “确实有些。”梁宴北自顾自道,“姜姑娘貌美如花,且听闻是个才女,无端被吴奇这等粗人糟蹋,实在不该。”

  谁知温禅一听,冷笑出唇,“是啊,姜姑娘姿色艳丽,才情不俗,不该落得此结局,我记得梁公子好像尚未娶妻,不若提了聘金上门,做妻不合适,当个妾纳进门还是可以的,也不枉梁公子这一番惋惜之情。”

  梁宴北被这一段阴阳怪调的话惊得愣住,意外的看他一眼,呐呐道,“……这不妥吧。”

  “不妥?”温禅气上心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梁公子是嫌不够?那不如再往乔家送上聘金,一并给娶回去,想必乔姑娘乐得如此。”

  这话是戳中梁宴北的心事了,他一想到乔妍词就觉得头大,此时更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噢——”温禅继续道,“那就是想把玉扶楼的竹雪也一同迎进门了?你一下娶三人,就不怕被别人诟病吗?”

  怎么还扯到玉扶楼了?梁宴北满目迷茫,“竹雪又是哪位?”

  温禅没好气瞪他一眼,“你去玉扶楼走一趟,就知道竹雪是谁了。”

  说完甩袖就要走,梁宴北莫名被冷嘲热讽了一通,自然不会就这么放人,眼疾手快的扣住他的手腕。

  “你在说什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生起气了?”

  温禅感觉被拉住,连忙挣扎起来。

  这里可不是五月岛,这是京城,处处都是熟人,若是被人看见他和梁宴北拉拉扯扯,传出去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对梁宴北来说都是极大的麻烦事。

  梁宴北原本不想松手,可见他反应过大,也被吓到,便由着他的力道松开。

  哪知温禅收力不及时,没稳住身形。

  于是梁宴北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往后踉跄几步,摔了个屁股墩儿。

  没想到自己会跌倒,他坐在地上愣住。

  梁宴北一回想,发现他是从自己说惋惜姜月缨之后才开始情绪大变的,想来是在生这茬的气。

  虽然梁宴北还想不明白他的气为何而来,但既已找出从何而来,事情就好办了。

  他走到温禅面前蹲下,直接道,“是我说错了。”

  温禅盯着他持平的脸,默不作声。

  “先前我说惋惜姜姑娘,确实不该。”梁宴北微微皱眉,一脸忏悔之色道,“我与姜姑娘非亲非故,也并未有半点爱慕之心,是以不应该说惋惜。”

  温禅的情绪果然去得快,渐渐平复,好奇问,“不是惋惜,那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她的任何遭遇都跟我没关系。”梁宴北抬手握住他的两条胳膊,轻易的给拉起来,又捡起方才掉落在地上的院牌,动作轻缓的放入他的手中。

  “我只关心殿下的事。”他说这种肉麻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相当自然。

  倒是温禅耳根一热,把院牌握住重新塞进袖子里,后知后觉方才有些无理取闹,呼一口热气勉强做解释,“姜月缨其人……不值得惋惜。”

  她是个无情背叛温禅的狠女人,前世温禅为了保住颜面,硬是对外宣布姜皇后病逝,替他人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

  一想到这事,他就一脸冷漠,“前世因,今世果。”

  梁宴北觉得他越来越听不懂这位九殿下的话了,“什么因?什么果?”

  “你少哄我,你就是色迷心窍,我才不信。”温禅冲他轻哼一声,转身就走。

  梁宴北悔不当初,就不该一时嘴快,夸了姜月缨。

  他追上去,落后小半步跟着温禅,“我方才都是肺腑之言,绝没有半句哄你。”

  温禅不理会,嘴角却悄悄勾起一个弯。

  那笑容像是偷吃到了糖的小孩,纯粹干净,蒙着日头洒下的一层金光。

  梁宴北瞥见这个笑,双眸一弯,不自觉的跟着笑起来。

  “哎——九殿下!”两人一前一后正走着,突然一声叫喊传来。

  钟文晋欢乐的跑来,满眼期待,“如何?是不是甲五?”

  温禅停住脚步,微微点头。

  钟文晋笑出声,“哈哈哈,我就知道,九殿下英勇神武,果然不负众望!”

  不负众望的进了甲五堂?温禅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是不是该接一句“过奖”?

  梁宴北忙出来主持正义,“殿下是发挥失常才进的,你以为都像你,长了个人身猪脑袋吗?”

  要是换了别人,钟文晋早就炸毛了,可对象是梁宴北,他只好咽一口气道怒道,“……我也是发挥失常!”

  “你要是发挥正常了,只怕连甲五都进不了。”他道。

  “你!”钟文晋气得鼻孔都粗一圈,想着自己打不过他,硬生生把气压住,“我记得梁公子是甲一的吧?来这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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