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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宫内又有人中毒而死,儿臣才肯定了之前的猜测,便悄悄下令让人去查,最后怀疑了这个宫女,后来派人搜查了她所住的地方,找到了一张她入宫前的卖身契。”

  温禅朝阿福使了一个眼神,阿福早就准备好,稳了稳心神,从袖子中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双手捧着递到座下的太监手中。

  温禅道,“是买入钟家为奴的契纸,虽然已赎回,但也能表明这宫女在入宫前是钟家的奴仆。”

  说完这句话,他慢慢的舒出一口气,到这一步,计划中他参与的部分就结束了。

  这张卖身契,是真是假已经无所谓,只要递上去,就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他悄然看了钟文亭一眼,方才一直没看,这时才发现钟文亭似乎出了满头的汗,他极力压制着恐惧,却因此扭曲了整张脸,看起来既诡异又可笑。

  他死死的瞪着温禅,似乎这时候才明白过来。

  钟国义亦是如此,即便他城府比钟文亭深得多,此时的神情却也半斤八两。

  皇帝展开卖身契,只撇了一眼瞬间怒不可遏,就把视线转在钟国义身上,声音夹杂着千吨巨石,重重的压下来,“钟国义!”

  钟国义忙起身上前,跪在地上,“老臣冤枉!”

  钟文亭也坐不住,跟着跪在后面,手撑在地上能明显看出来双臂因恐惧而摇晃。

  温禅只觉痛快非常,若不是顾及场合,他都要大笑出声。

  “冤枉?若真的有冤枉,那就去革查府好好说说!”皇帝一掌拍在桌子上,额上青筋尽暴,“传朕旨意!钟国义欲图谋害皇嗣,革职查办,连同其儿女妻妾,府中下人,还有这个下(贱)的宫女一起,统统打入革查府!”

  “陛下!陛下!”钟国义发出惊恐的惨叫,还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却被侍卫左右架住,没有一点停留的给拉走了。

  而钟文亭则是完全认栽,一句求饶的话都没喊,怨毒的盯着温禅,直至被拉出大殿。

  “你们这些奴才!”皇帝指了指坐下的人道,“最好祈祷十一无事,否则全都给十一去陪葬!”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那些人将头磕得砰砰响,有的连血都磕出来,顺着脸往下滴,十分惨烈。

  皇帝却熟视无睹,怒气冲冲的挥袖离去。

  一场寿宴,还未开始,就这样轰轰烈烈的结束。

  待后宫嫔妃全部离殿后,殿内的讨论声才逐渐热烈起来,但碍于钟氏一党,倒没人敢正大光明的去幸灾乐祸,唯有梁宴北站在一旁,默默道,“钟家要倒了。”

  谢昭雪疑惑的偏头,“此话怎讲?”

  谋害皇嗣虽是大罪,但下毒之人并不是钟家的任何一人,只凭一张卖身契,想要翻身很容易,再加上钟氏一党的大臣在前朝施加压力,钟家舍弃些什么,还是能保住丞相之位的。

  然而梁宴北却下了断言。

  他也不解释,看向谢昭雪笑了一下,“保护好钟文晋就好。”

  钟国义若倒,最先受到牵连的就是钟文晋这个嫡子,好在他现在在钟家是个失踪人口,而他娘谢漪露也在半年之前离开了钟家回到谢家,是以这次的革查,应该牵连不到谢漪露。

  温禅就是想好了这些,才对钟家下手,打了个猝不及防。

  这样突然的攻击,最容易成功,也最容易致伤。

  出了这样的大事,没人敢在宫内停留,不一会儿,大殿内的人就走了七七八八。

  稀稀疏疏的人群中,梁宴北在临走前转头看了温禅一眼,见他还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出神。

  但是极快的,他就回神,并把视线投过来,对上梁宴北的视线。

  他双眸微微弯着,带着笑意。

  梁宴北咂咂嘴,不自觉的勾起嘴角,顿时觉得自己这些天的忙活相当值得了,毕竟能让九殿下开心了不是吗?

  这就够了。

  第81章奖赏一下

  雪不知何时停了。

  温禅心情舒畅,哼着小曲回到殿中,坐在暖炉旁边。

  阿福端来一碗热滚滚的姜汤,“殿下,快把这喝了,去去寒气。”

  他伸手接下。

  “奴才方才打听到消息,钟家的人已经全给押进牢了,钟丞相若是想翻身,恐怕也要去一身皮。”

  “先前我也是这样想,但结果可能要比我们想象的好。”温禅面上浮现笑意,“本想着借这事扯掉钟国义的臂膀,却没想到能直接扳倒钟家,是个意外之喜。”

  “扳倒?”阿福迷惑道,“殿下,奴才愚钝,就一张卖身契和一顶虚帽子,能扳倒钟家?”

  “况且那卖身契还是咱们假造的,等钟氏党羽上下活动之后,圣上不可能因为一张假冒的卖身契拔除钟家啊……”

  “是真是假,已无所谓。”温禅说,“先前梅妃那一跤,跌出了那块玉石,如若我猜的没错,那是梅妃与钟文亭两人私会来往的情证。”

  阿福诧异道,“那圣上看见了……”

  “梅妃与钟文亭不清不楚在前,温玲珑中毒在后,原本我想给钟家安的罪名是谋害皇嗣,可有了这前面的一桩事,这个罪名倒往后排了。”温禅细细的解释。

  “试想,若是你的你发现你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有染,那么你会怎么看你的儿女?”

  阿福听了这话,愣愣了一想,随后瞪大眼睛,“圣上怀疑十一公主是钟家的血脉?”

  “父皇不会对这种事抱任何侥幸,必然是这样怀疑的,所以钟家往温玲珑汤水中下毒的事情,怎么想?”

  “如果十一公主真的是钟家的血脉,那么他们毒杀公主也完全合理,因为他们要掩埋真相,留下公主,就是留下一个巨大的威胁。”阿福恍然大悟。

  “钟文亭与后宫嫔妃有染,留下不贞行为的产物,这是皇家绝不能容忍的事情,而且近年来钟家势力逐渐增大,父皇早就想压制,绝对会抓准了这次的机会,一击打垮钟家。”

  “原来如此。”阿福感叹一声,“看来这次运气站在咱们这边,没想到梅妃竟那般大意,将玉石戴在身上。”

  说道着,温禅一下子笑出声,看得出心情极好,“这跟运气没什么关系。”

  “殿下的意思是?”

  “那玉石可不是从梅妃身上摔出来的。”

  当时温禅离得近,注意力又全在梅妃身上,看得明明白白,那块玉石是她身后的宫女在摔倒时趁机丢出来的,动作非常小,若不是温禅眼尖根本看不见。

  先前梅妃和那个宫女从他面前走过时,他就觉得有些怪异,后来一想,才察觉出怪异在何处——两人距离太近了。

  近到宫女一摔倒,立即就波及了梅妃,将她也扑倒。

  先是扑倒梅妃,而后伺机丢出玉石,再阻止了梅妃吞石行为,完完全全是一副安排好的模样,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不是巧合。

  不得不说,这个计谋来得太及时,也太合适。

  梅妃的事就好比让皇帝起了杀猪的心思,而温禅的计谋就正巧给皇帝递上了把刀,衔接的天衣无缝。

  阿福一下子没想那么多,还想要问,就听见大殿的后窗位置传来敲击声。

  两人同时看去,就见梁宴北倚在窗框旁,对这边微微笑着。

  他还穿着正服,显然并没有出皇宫,而是直接来了这里。

  温禅眼皮一跳,这还是大白日,他竟然就敢在皇宫内乱窜!

  他向阿福使了个眼色,阿福立即俯下头,对梁宴北行了一礼,而后退出殿外合上门。

  温禅见他出去,便要教训一下梁宴北,没曾想刚回头,就见梁宴北不知何时到了跟前,悄无声息的。

  他才张口,下巴两侧就被一双微凉的手捧住,紧接着梁宴北的唇就压下来,有些霸道强势,完完全全的把温禅给压住。

  被这么猝不及防的袭击,温禅本能的往后退,却不想梁宴北抬步跟上来,咬着温禅的唇不放,匆忙的后退好几步,脚撞到了桌子才停下。

  紧接着,温禅就尝到了甜丝丝的味道,与唇瓣上有些急切却很温柔的力道同时传递来,带着点点香气。

  是糖。

  梁宴北在嘴里含了块糖,撬开温禅牙关的时候,把蜜糖的味道传过去,舌尖一卷,那块糖石就到了温禅口中。

  温禅只觉得浑身发烫,两只耳朵都充血,炽热的鼻息跟糖的甜味交织在一起,迅速让他沉溺其中。

  梁宴北离开他的唇时,整个唇瓣都染得水汪汪的,鼻尖对着温禅的脸颊揉了揉,哑着嗓子道,“殿下,这么些天没见,我好想你。”

  温禅一把将他推开,呼吸尚不顺畅,红着脸低声道,“梁宴北,这里还是皇宫,你不能胡来!”

  一开口,就察觉了口中的糖,甜味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温禅气得一口咬碎,却不想甜味因此更浓重,染得口中每一丝每一隙都是甜味。

  他又拿起桌上的姜汤,往嘴里灌了两口,才压下一些。

  梁宴北毫不在意,往椅子上一座,径直从油包纸中拿出一颗糖石,想了想道,“殿下,我这些天忙里忙外的,也不求别的,就想让你夸我一句。”

  温禅一愣,“今日的事情,果然是你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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