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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禅见他这样,心想这人确实是有几分蛮力的,但是脑子太蠢,不值得多费口舌。

  他对身边的衙役道,“你们把这人押住。”

  衙役们忙上前四五人,围着那男子便去,当先的两人被男子两只手掀翻,他仰头大喝,“来啊!老子还没怕过谁!”

  梁宴北见他这般嚣张,又要捋袖子,“看来还是得我亲自教训这个二傻子。”

  温禅拦住他,“你凑什么热闹,别转头给人骨头打折了。”

  “我下手知道轻重。”他道。

  “那你方才那两棍子劈得那么响?”温禅反问。

  “那都是嘘声,这棍子太脆,一劈就断了,根本没什么力道,就是吓吓他。”梁宴北又把那棍子捡起来,道,“不信我再给你劈一个看看。”

  还不等温禅说什么,梁宴北就两个大步走上前,一晃眼到了男子跟前,说,“我看你这脑壳挺硬,再劈一下应当没事。”

  一边说一边手就动起来了,虽说他的动作快,但男子这次有了防备,举右臂抵挡,护住了头。

  梁宴北见他这样,手往前抬,先是自己的手臂落在男子的手臂上,往下一压,再把木棍当头打在男自己的脑门上,仅剩的一截棍子断得只剩下手掌的长度。

  男子一脸后退了好些步,一抬头,惊恐的望着梁宴北,神情里终于有了退缩。

  方才的动作都是电光火石,旁人并不知道,但男子却很清楚,眼前这人力量的可怕。

  他的手臂原本挡在头上,然而眼前这公子哥却生生把自己的手给压下去,且一点都不影响木棍的速度和力度,这就表明公子哥的力量要比自己强得太多太多,那是一种相当可怕的压倒性。

  他一时僵住,不敢再动弹。

  温禅怕梁宴北再动手,忙上前把人给拉住,“好了,快把手里的东西丢了。”

  梁宴北很听话的扔到一旁,笑着说,“你看,我说这是虚响吧?我敲了三下,他还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也就除了表情难看点以外。

  温禅就快要相信他了,但瞥眼一看,就见男子的头上竟涌出鲜红的血,顺着头顶往下流,迅速就染红了半张脸。

  “我若信你才真是有鬼。”温禅冷漠道。

  梁宴北也看见了男子这副模样,嘀咕道,“看着挺坚硬的一脑门,怎么那么不禁敲呢?”

  第102章又见黑袍人

  见到血了,那些百姓才知道,梁宴北是真敢动手的,而且下手还不轻,于是所有人的气势顿时蔫了,谁也不敢站出来说话。

  温禅看机会正好,便冷声道,“你们若是再闹事,都会跟这人一样,若是老老实实待着,待本宫问清楚了,自然会给你们最恰当的安排。”

  他叫来身边的衙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衙役非常简洁的回答,“殿下,这是小谢大人安排的,为了防止这些人散播病疫,每日都分发粮食和郎中查看,但这些百姓却想冲出圈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皱起眉,“他们待着这里多久了?”

  “约有五六日。”衙役回答。

  “还没有查出病因吗?”

  “没有。”衙役摇头,“听说小谢大人从金陵请来的司徒医师,也对此无能为力。”

  听此一言,百姓们又开始有些躁动,梁宴北扫去一眼,硬生生的把这躁动给压下去。

  司徒舟兰都查不出来的病,显然是十分棘手,若是再这样拖下去,百姓的暴动终会有镇不住的一天。

  许是曾经做过皇帝,温禅总是不自觉的思虑这些事情,尽管这些事跟他并无关系。

  只是眼下这情况暂时也想不到好的办法,只得道,“本宫会想办法,但若是谁再敢违令往外冲,那就无需手下留情,先打的爬不起来再说。”

  以暴制暴虽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却是最有用的办法。

  衙役们得了令,瞬间有了底气,纷纷应道,“是!”

  梁宴北见他有模有样的安排,忍不住勾起笑容,静静的站在一旁,看他认真处理事情的模样。

  温禅道,“你们谁的病情比较严重,走上来让我看看。”

  百姓们面面相觑,最后走来一位年纪较大的妇女,她头上抱着深色的布巾,裹得严严实实,低着头往温禅这边走。

  待走到温禅面前几步远的地方时,梁宴北出声道,“停下,站那就行了。”

  妇女立即停步,颤颤巍巍的把头巾解开,“第一个是丁家姑娘,第二个就是我,得了这病已经有八九天了。”

  头巾接下之后,入目就是一片惊心的景象,只见妇女的整张脸连同脖子都已是乌黑的颜色,皱皮叠在一起,恍若糊在上面一样,异常丑陋。

  不少人因此倒吸一口凉气,惊慌的议论起来。

  那妇女听见这议论声,害怕的哭出声,“怎么办?怎么办?我会不会死?我还不想死啊!”

  温禅的眉头皱得更紧,这样近距离一看,他觉得并不眼生,“既然是病,肯定会有病因,你有没有觉得身上什么地方不舒服?”

  妇女摇头,“没有不舒坦的地方,就这些皮有时候摸着没知觉,不痛也不痒。”

  真是怪病,温禅上辈子活了几十年,还从没有听说过这种病。

  “你们派来的郎中根本就是庸医,什么都查不出,还把我们关在这里,不是让我们等死吗?!”

  先前那被梁宴北敲破了头的男子又站出来嚷嚷,只见他简单把头用布条包起来,脸上的血胡乱擦了几把,神情还是如方才一般凶悍,只是这时多了几分忌惮。

  梁宴北看向他,“我之前说错了,你不是脑壳硬,你是胆子硬,还没被我敲够?”

  男子顿了一下,立即把嗓门提高,“我们要活命!自然不会受你们摆布!若是真到了病入膏肓之地,你们便撒手不管,我们岂不是白瞎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温禅有些生气,“我说过我会想办法。”

  “之前那个谢大人也是说会想办法?这一连几天根本不见人影!根本就是你们的骗局!”男子不依不饶。

  经他一煽动,百姓们刚被镇住的情绪又涨起来,势头很猛,不少人跟着附和,每一句仿佛都很有道理。

  温禅见此,心想这男子果然是鼓动百姓们暴动的罪魁祸首,方才就不应该拦着梁宴北,应该叫他直接把这男子给打晕才好。

  眼下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起劲,梁宴北见情况不可控,转头又要去寻木棍,可刚走两步,那男子却一下扑了上来!

  他见梁宴北转身的瞬间,便一下子上前抽出衙役的刀,飞快的朝温禅扑去,脸上带着诡异狰狞的笑。

  温禅在男子扑来的瞬间看得非常清楚,男子大张的嘴中,竟有两颗比寻常人类都要尖利的牙齿,恍若野兽一般,露出个尖。

  身体比思想反应要快,温禅身子往后一仰,想以此躲过男子的攻击,但是在这短短的一刹那,男子似乎看透了他的行动,竟直接转手挥刀横在左边,只要温禅躲避,脖子就会撞到刀刃上。

  梁宴北听见身后有惊呼声时,已经晚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刀,直直的插中男子的脖子,强大的力道将他的身体冲击得摔倒在一旁,翻滚几圈才停下。

  血液霎时大片涌出,男子也一动不动。

  温禅惊魂未定,匆忙的后退好些步,退到梁宴北身边,转头朝刀刃飞来的方向看,就见斜方的数丈之外,那颗树叶稀少的树上,站着一个黑袍男子。

  还是那日阻拦他们打开钟国义牢门的人,浑身黑袍,一张面具,悄无声息。

  他那双在面具底下的黑眸还是淡无波澜,右手虚握间,那柄短弯刀又出现在他手中。

  “是他!”温禅低声道,“他就是当时在革查府拦住我的人!”

  这边已是一片动乱,百姓们被吓得连连后退,而衙役们也一拥将温禅挡住,生怕再有不怕死的冲上来攻击他。

  梁宴北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再无动弹的男子,目光微沉,再朝黑袍人看去,同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温禅。

  那黑袍人也与梁宴北对视良久,随后一转身,从树上跳下去,往林中跑去。

  温禅一直好奇他的身份,此时又有梁宴北在身边,他道,“咱们追上去看看。”

  梁宴北自然是有求必应,点点头攥着他的手就跟上去。

  温禅其实跑得并不慢,但还是拖了梁宴北的后退,两人追进林子里时,就只能看见黑袍人的衣角一闪而过,他着急的一下子抱住梁宴北的脖子,“你用轻功!”

  有生之年,温禅会主动抱上来,梁宴北心里一喜,忙顺势把人抱起来,脚尖一提,速度霎时间变快许多。

  他就算是抱着温禅,轻功也相当厉害,慢慢追近了与黑袍人的距离。

  往林子里追了仅一会儿,梁宴北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

  他道,“他可能在这里杀人了。”

  温禅一惊,忙问,“你这么知道?”

  问题刚落下,梁宴北就停了,他轻轻把温禅放在地上,目光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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