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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响在耳边,温禅才发觉他不知何时靠得那么近了,手从一边悄无声息的摸过来,缠上了温禅的手指,他问,“怎么了?”

  “我想……”梁宴北越凑越近,炽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给他的耳根染上热意,“亲你一下。”

  话音一落,他就低头,吻住温禅微凉的唇瓣,手顺势穿过大氅,环住了他的腰背。

  温禅从容的闭上眼,慢慢的回应,凑近一点把梁宴北抱住,一种拥有的满足感达到空前高度。

  这一刻,温禅心想,面前的这个人,就是独属于他的梁宴北,既不是守护西凉的大将军,也不是肩负重担的梁家嫡子。

  只是他的爱人,现在的,亦是以后的。

  第113章雌雄蛊

  岩香寺的火烧亮了京城的半边天,惊动了城中大半百姓。

  火势太过凶猛,再加上又是在山上,不好引水灭火,滚滚黑烟在夜空中笼罩了一整个夜晚。

  奇异的是,待到天亮官府要去灭火时,那火却随着晨曦的出现消失了,只剩下一堆被烧剩的残骸,而岩香寺里的所有和尚都离奇失踪。

  寺中那颗巨大的红豆杉树,更是烧得连根都不剩。

  异事在京城内传开,一时间流言纷飞。

  司徒舟兰站在东湖桥边,听着四周都是讨论岩香寺一事,知晓是钟国义的事失败了。

  先前钟国义来邀请她一同行动时,她就拒绝了。

  钟国义为了杀温禅,自愿献身给腐骨妖,在她看来是十分愚蠢的行为,因为她早就知道钟国义不会成功,只要梁宴北还守在温禅身边,那么对他做什么都太过困难,其最根本,还是也要从梁宴北下手。

  她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自床榻下拿出一个雕着镂空花纹的木盒,打开之后里面还有个盖子是椭圆的小盒,司徒舟兰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拿出来。

  盖子打开后,里面是泛着银色的稀水,水中有两只几乎看不见的肉虫缓慢的游动着,司徒舟兰看了一眼,诡异一笑,又把小盒盖好,装在自己身上。

  她把东西藏好之后起身踏出房门,被门外的单柯拦了个正着。

  “阿兰,你要去做什么?”单柯的声音有些冷漠。

  “单二哥,这跟你没关系,你别介入。”司徒舟兰也以冷淡相应。

  “钟文晋身上的蛊,你是从哪得到的?”单柯上前一步逼问,双眉皱得很紧,“你真的在养蛊?”

  司徒舟兰生怕自己身上的东西被发现,忙后退一步,道,“那是我在别地买的,只是普通蛊而已,我看着好玩便带来一只。”

  “对人体无害?”其实他先前已经向她问过了,这次又确认了一遍。

  司徒舟兰有些不耐烦,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道,“放心吧,无害的,若是有什么问题,我会亲手给他拔蛊。”

  单柯道,“阿兰,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知道你并非心恶之人,但愿你别执迷不悟。”

  劝导的话,单柯说过很多,从金陵一路说来了京城,而今他也觉得累了,最后提醒了一句,他转头离去,不再多说。

  司徒舟兰看着他的背影,心道,还差一点,只差一点。

  抱紧怀中的小木盒,司徒舟兰匆匆走出衙门,往梁府去,路上她尽量避开了人比较多的街道,行至梁宅旁时,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

  司徒舟兰并不会武,根本没察觉有人的靠近,更别说挣脱了,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人蒙住了眼睛,紧接着后颈一痛,就晕了过去。

  恢复意识之后,她的后颈还是酸痛的,眼前依旧蒙着什么东西,手脚被缚住,坐在一个硬邦邦的椅子上,她抬了抬脑袋,发出一丝呜咽。

  “好像醒了。”身边有人道。

  “把蒙眼的取下来。”另一人道。

  司徒舟兰立即听出第二人是九殿下温禅的声音,下一刻眼睛就被亮光刺痛,她皱眉眨了眨,适应光线之后,抬眼一看,就看见了温禅。

  他坐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椅上,一身杏黄色的锦衣,头上戴着端正的羊脂玉一般白的玉冠,如墨的黑发绾起,刻着如意纹的白簪折射温润的光,俊俏的面上带着淡然的笑意,优哉游哉的端起一杯茶盏浅尝两口。

  “九殿下,你这是何意?”司徒舟兰冷着神色问,她虽然恼怒,但并不是大喊大叫撒泼女子。

  “司徒舟兰,我把你请来这里,原因你自己应该知道吧?”温禅反问。

  “请?”她嗤笑,“殿下的礼节还真是特别。”

  “大胆!”阿福在一旁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们殿下这么说话?!”

  温禅抬手制止,“你先退下,我与她单独聊聊。”

  阿福应声行礼,恭敬的退出大殿,轻轻的带上殿门,整个殿内就剩下两人。

  “恕民女愚钝,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司徒舟兰一派冷硬作风,似乎拿准了温禅不敢对她如何一样。

  想着自己毕竟是姓司徒,在金陵也有相当重的分量,且又是梁宴北一起长大的妹妹,就算是碍于梁宴北,温禅也不会对她出手。

  温禅放下茶盏,轻挑眉,“你愚钝?”

  他从茶壶后拿出一方小盒,轻放在司徒舟兰的眼下,“这东西是什么?”

  看见这小盒之后,她脸色才剧变,“你竟然搜我身?”

  “我请你来禧阳宫,自然要确认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危险物件。”温禅轻笑,随后拿出一大把纸包药,还有几个小瓷瓶,叮叮当当的掉落在桌上,“你看,你身上可藏了不少东西,谁知道这里面哪一样是致命的呢?”

  司徒舟兰的怒火一下子冲到脑顶,也维持不得冷淡的模样,恨声道,“你把东西还给我!”

  温禅冷眼看她,问道,“你拿着这两只虫子去梁府,是想做什么?”

  “你监视我?”司徒舟兰难以置信的瞪着温禅。

  他扬起讥诮的神色,“监视你又如何?”

  说着将小盒的盖子打开,撇了一眼里面的两只小虫,“这两只小虫游得挺欢,你揣在怀里,可是什么宝贝东西?”

  “不是不是!”司徒舟兰慌忙否认,“只不过是两只普通的小虫罢了,我养着玩的。”

  “养着玩啊……”温禅若有所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子上敲着,“你说的是真话吗?”

  司徒舟兰道,“九殿下,你派人将我打晕带来这里,可有想过后果?司徒家好歹在江湖是有名有望的,就算宴北哥不会站在我这边,还有单家……”

  “我不想听那些。”温禅打断了她,道,“这两只虫,是蛊对吧?”

  她神色一滞,原本还带着威胁的面色忽而一转,浮上些许恨意,笑了一下说,“是啊,就是蛊。”

  温禅不动声色,任她继续说。

  “你既然知道了,那我就明说,这种蛊是我特地为宴北哥准备的,名为雌雄蛊,殿下没听过吧?”司徒舟兰对着温禅嘲笑,“它们是我托人在妖市上买的妖蛊,雌入男体,雄入女体,成熟之后便可让男女相互爱慕,时间越长,爱意越深。”

  温禅听到这,气得牙邦咬得疼,面上却不显,“你想把这喂给梁宴北?”

  “殿下,你好歹讲些道理,我陪了宴北哥十几年,我们打小就订了姻亲,前些年他出了事,我耐心陪在他身边六七年,只为等着他恢复正常娶我,你为何要横插一脚?”司徒舟兰似开始陷入癫狂的状态。

  “男婚女嫁才是天经地义,我可以为宴北哥生儿育女,你呢?你能做什么?”她道,“司徒与梁家在金陵之内,早就是人人赞颂的亲家,只要宴北哥吃了雌虫,一切就可以回归正常了,这样不好吗?”

  “你凭什么替梁宴北做决定?!”温禅双眸满是冰冷,“他有他爱的人,你又算什么?”

  “你若是不从中作梗,宴北哥爱的人就是我,也只能是我!”她喊道。

  温禅笑了,带着浓郁的嘲讽,“凭着一只妖蛊,你就算骗得了天下所有人,你能骗得了你自己吗?”

  “这对我来说不重要。”司徒舟兰道,“我只要他的爱。”

  “可惜你的诡计被的发现了。”温禅嗤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殿下,雌雄蛊并不是天下独此一对,你拿走了这对,我还可以去妖市上买,只要我还待在宴北哥的身边,我就一直有机会。”司徒舟兰有恃无恐,“你无法阻止,我与梁家上下早已形同家人,随时可以下手。”

  温禅闭了闭眼睛,似乎在顺气,拳头握得紧紧的,崩在爆发的边缘,他道,“你休想!”

  她见温禅气成折磨样,无端的开心,正想笑,就被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殿下,梁公子来了。”

  司徒舟兰眼睛一亮,张口就要大喊,温禅却动作极快的掐了她的哑穴,再把先前蒙她眼睛的布捂在嘴巴上。

  她疯狂的挣扎起来,想闹出些动静,奈何身上的绳索绑得实在太紧,她半分都动弹不了。

  温禅把两扇屏风给拉开,把司徒舟兰连人待椅子给藏在后面,因为拉得急促,屏风处留下一条缝,司徒舟兰的眼睛恰好对着那处,她看见温禅把桌子上的东西囫囵收拾了一下,揉了揉脸,道,“让他进来。”

  然后就是门响的声音,梁宴北进门就喊,“殿下,外面好冷啊,你还让我站那么久……”

  说着随手脱了身上的大氅,搭在一旁的椅子上,瞥眼看见桌子上还有半盏热茶,他顺手拿起来喝了。

  温禅问,“你这时候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啊。”他答。

  走过屏风之时,司徒舟兰又发狠的开始挣扎,企图制造出一些响动,温禅注意到她的意图,忙用一大串笑声把那细碎的声音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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