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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天气还好吧?老子想看那边的天空。

  “不好不好。”钟文晋觉得不满意,把纸拿起来给揉成一团,什么时候他也会说这些肉麻话了?

  正当他烦恼时,突然有一人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钟文晋吓了一大跳,手一抖,点点墨汁沾在了身上。

  他忙拿着笔要戳身后的人,却看见了谢昭雪带着笑的脸往旁一躲,“我们小晋什么时候也爱写字了?”

  “你怎么回来了?”钟文晋大喜,“你不是还在京城吗?”

  “我前段时间就递信回来了,说我会回来一趟,你不知道吗?”谢昭雪仿佛就刚回来,有些风尘仆仆。

  钟文晋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被坑了,他们早知道谢昭雪会回来,却还看这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脸色一下黑得像锅底一样,心想:这下我的脸可算是彻底丢光了。

  正当钟文晋暗自生着气时,谢昭雪却发现了他手里揉成一团的纸,伸手去拿,钟文晋没反应过来,一下子让他拿走了。

  后知后觉的他想去抢,“别看别看。”

  谢昭雪却把他抱紧了,禁锢在怀里,因为力气的差距,钟文晋动弹不得。

  “别闹,让我看看你写的什么。”谢昭雪揉了一把他的头,然后把纸展开,最先看见的就是那句,“老子想看那边的天空。”

  他弯了一下嘴角,把上面的字从头扫了一下,眸中浮上盈盈笑意,低眼看钟文晋。

  钟文晋的脸有些发烫,梗着脖子叫,“你笑什么?”

  “我也想你。”谢昭雪微微低头,呼出的气息与钟文晋的鼻息纠缠在一起,声音又低又沉,“真的好想你,京城那地方太冷清,每晚入睡时对你尤其思念,等这个年过了,我就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了。”

  他不满的撅起嘴,“你都有三个月没回来金陵了。”

  谢昭雪倒是想认真的回答他的话,但一见他快送到嘴边的唇,一个没忍住,俯头亲了上去。

  钟文晋也想他想的抓心挠肺,这会儿见着人了,自然是要亲热一下,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热情回应。

  两个人缠绵了好一会,松开时都有些气喘,钟文晋抬手去扯谢昭雪的衣裳,却被他制止。

  “现在不是时候。”谢昭雪说,“我还要去见娘。”

  谢漪露原本就比谢昭雪大了许多岁,是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的,虽然谢昭雪平日里都叫阿姐,其实在他心里,这个阿姐跟娘亲是一样的分量,自从谢夫人死于大皇子之手后,谢昭雪就改了口,跟钟文晋一起叫她娘。

  钟文晋的失望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妥协道,“好吧,咱们一起去。”

  谢昭雪奖励似的亲了他一口,“那我先去沐浴换个衣裳。”

  他点了点头,等谢昭雪走了之后,又坐回桌子前,自己嘿嘿笑起来,还好心情的把笔墨都收拾好。

  正哼着小曲时,忽而有一只鸽子飞来,落在了窗头,钟文晋抬眼一看,发现是单家的信鸽。

  他心头一跳,不知想到了什么,忙站起来走到信鸽旁,见它脚上果然绑的有东西,他拿下来之后抽出里面的小卷纸,展开一看,是一行端正的字:

  现身处东望,一切安好,勿念。

  右下角落有一字:禅。

  钟文晋顿时笑开了,拿着纸往外跑,声音穿过了三个过堂,“谢昭雪,温禅他们回信了!”

  依旧是一年之中的夏秋之季,蝉鸣落叶,风过无痕,在这一片天空之下,有人忙着讨好自己的新主子,有人身在朝堂上明争暗斗,有人身在温柔乡捡叶落笔,也有人在某个地方,和最爱的人一起,无拘无束游于世间。

  第118章游记

  一

  七月七日,东望。

  温禅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手中的短笛,一会用指甲抠抠,一会扯扯流苏,末了又长叹一口气,“怎么还不来?”

  一旁的男子看了看他,主动打招呼,“这位小郎哥,你也是被媳妇儿强拉过来的吧?”

  温禅愣了一下。

  “现在的女人呐,就喜欢这些。”那男子继续道,“我婆娘盼这个盼好些天了呢,正好我今日闲了,来陪她玩一下。”

  温禅笑了笑,说,“是我强拉他来的,他本来对这个也没兴趣,不过是我觉得好玩罢了。”

  男子也跟着笑,“那小郎君肯定是个疼娘子的好相公。”

  温禅咧嘴,“是啊。”

  七月七日是乞巧节,在东望算是个比较盛大的节日。

  实际上东望人特别喜欢过节日,尤其是皇帝,更是带头铺张,单拿这乞巧节来说,皇帝特地给了一天的休沐,为的就是让东望的百姓玩得开心。

  东望民风比西凉开放得多,在这一日,不论是待字闺中的姑娘,还是死了丈夫的寡妇,都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拿上自己提前绣好的锦帕或是其他小玩意,若是瞧见了心仪的人,便可将东西送出去。

  一般情况,男子都会把东西接了,若是觉得喜欢,过两日就会拿着东西登门拜访,若是不喜欢,则不了了之。

  温禅初次听见时,就对这个节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还听说东望有些地方,男子相爱是常事,只这一点就令他喜欢上了东望。

  而东望人又十分聪明,在乞巧节上想到了不少赚钱的方法,就比如温禅现在正在玩的这个。

  这是一座由多个房间组成的房子,相爱的两人会先进去一个,没一道门前都守着一人,他会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问题,然后让先进去的一方回答,答完几扇门之后,就会到最里面的房间。

  接下来就是另一方进门,他的答案需得与前一人的一致或是相差无几才能过门,如若错了,则不能进门。

  答完所有门,才能把里面的那人给牵出来,时间待得越久,则花费的银子越多。

  一次只能进四个人,没人都有单独的门,但是最后一扇门或许是怕在里面的人太无聊,特地给分成两人在一个房间。

  温禅进门有些时候了,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给得答案,都是些比较简单的,梁宴北不至于进得那么困难吧?

  又坐了一会儿,身后的门终于有了声响,温禅和男子同时回头望去。

  就见梁宴北笑眯眯的站在门处,“我来了。”

  温禅松一口气,“你怎么那么久才来啊,我都等走了两个人了。”

  “你给的问题实在是太难了,我想了许久。”梁宴北看着他走来,顺手揽住他的脖子,抵着他的头道,“一点都不好玩。”

  “明明很简单啊,我害怕你答不上来,专门把难度给放低了。”

  “哪简单了?”梁宴北撇嘴,“其中有一扇门的题是‘他最爱听什么声音’,这题的答案我想了很久。”

  “笛声啊!”温禅摊手道,“你那么爱吹笛子,不喜欢笛声吗?你答的是什么?”

  “蝉声。”梁宴北幽怨道。

  温禅皱眉,“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蝉声?而且蝉叫那么吵,有什么好听的。”

  梁宴北听后笑了一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行了,咱们出去吧,让你等那么久是我的不是,我请你吃些好吃的。”

  “这还差不多。”温禅嘀咕了一句,临走时对身后的男子打招呼,“这位大哥,我就先走一步了。”

  男子看着他俩,笑着点头,“去吧小郎君。”

  温禅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反手拦住梁宴北的腰,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出去了。

  “我方才看见路边卖的有磨喝乐,我们一人买一个吧。”

  “好……”

  二

  “这场风暴来得猛,需得半个时辰。”一老人道。

  温禅看了一眼外面的黄沙漫天,头往衣领里缩了一下,梁宴北睡得正沉,被他这动作闹醒了。

  他睁开慵懒的眼睛看了他一下,有往庙外看看,而后坐起身,把身上的大氅重新给温禅盖严实了。

  温禅从他的肩上抬头,“你醒了?沙暴还要些时间,再睡会儿吧。”

  梁宴北眨了眨眼,“不睡了,你饿不饿?”

  他是有一些饿,但是能忍,刚想说不饿时,梁宴北就已经从包裹里拿出一块肉饼,递给温禅,“来,吃吧。”

  庙里还坐着南来北往的不少人,有些是行商的,粮食备得充足,有些却是游荡的恶匪,还有些三三两两的,看不出身份。

  有几个恶匪早就盯上他俩了,瞅着样貌上等,身上的衣物又不菲,这会还拿出了肉饼,有一个人忍不住了,对身边的人道,“大哥,咱们动手吧?”

  梁宴北把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一抬眸,就看见那几个恶匪不怀好意的盯着这边,对他们扬起一个笑。

  他本来就俊俏非凡,再一笑,顿时让几个人都有些把持不住,按着刀蠢蠢欲动,“大哥,我看着两个小子身上有不少钱,就算没银子,就他们那细皮嫩肉的样子享受一下也是极好。”

  “是啊是啊。”

  几个恶匪不知是不是横行霸道惯了的,说话一点也不忌惮,目光更是热烈,直盯着温禅和梁宴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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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 分卷阅读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