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榕直接哭了,“其恪……你要是难受你就和姐说……”
江其恪低头,擦了擦眼睛,“没事……就是,还是有点,喜欢的……”抬头,笑容有些浅,在脸上挂得很辛苦,但仍旧笑着:“没事啦!都解决啦!”
说完直接拉着江榕朝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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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达成~
啊,不是太虐吧……
给大家放一段之前放在微博上的小甜甜吧。
以下发生在两个人和好前夕:
嘻嘻哈哈,直接摸上了他的口袋。
季平廷愠怒,你干什么!
江其恪有恃无恐,反正他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刚刚就说了一句手疼,这个人脸都白了……
想到这,江其恪更加猖狂。
偏偏季平廷倒真的不敢惹他,还有他的手,钱夹就这么被找到了。
一打开。
是他的照片。
摩挲得发皱……
季平廷一下就不自在了。
江其恪小人得意。
抬头笑得一嘴白牙亮闪闪。
第四十章按部就班
上了车一句话也不说,到了家也是直接回房间,江榕实在没有办法,江其恪越是这样,她心里的那根弦就松不下来,车上好几次想问问江其恪到底怎么想的,“你怎么想都和姐说说,憋在心里……姐也不舒服”。
江其恪捂着眼睛,嘴角依旧一个弧度,闻言,弧度更深,“姐,真的没事了。”
可是江榕分明看到指缝里有水渍的日光折射。
“他那么忙,我算什么,说清楚就好啦。”最后一个语调原本应该是欢快上扬的,从江其恪的嘴里吐出来,平淡到苦。
转天,江榕跟江奉彦商量,要不给其恪开一个艺术中心吧。
“子归湖那片要整修,原本是一个博物馆,我就想着要不趁这次改建,扩大些占地面积,干脆弄一个艺术中心,其恪的画还是不错的。”
江奉彦点点头,“你看着办吧”,签字的手迟疑了一会,“那小子……”
江榕了然,“就是不怎么爱说话了,有时候呆房间里画画能画上一天,我就担心他那手——啊,不过我早上看睡觉还是不错的……”
江奉彦没有说话,签了字,把文件递给一旁的秘书,“子归湖那片你负责吧。让那小子也帮帮你,别整天窝在家里,跟他说,以后那块地方就是他的,让他上点心!”
江榕想着,这样也好,忙一点,也就没啥心思胡思乱想了。
江其恪果然很新奇。
“爸送地给我?!”
江榕白眼,“什么叫送地……你不是一直想办个展吗,趁这次机会,好好拾掇拾掇你那些画,找些看得过去,搬到子归那片去——”
“唉!姐,什么叫看得过去,你弟弟的画都很厉害得好不好……”江其恪挖了西瓜中心一块,讨好地送到江榕嘴里。
江榕笑。
江榕是铁了心不想让江其恪天天在家行尸走肉,这次扩建,无论是器材选购,还是施工监督,江榕都带着江其恪,几乎每天一大早就让人起床,跟着自己去工地看看。
江其恪每次起床都像受酷刑似的,整个脸皱成一团,嘴里哼哼唧唧,“我不要那地了还不行吗……啊,我不要了……我都要累死了!”
下一秒,耳朵就会被江榕揪起来,“你说什么!不要试试!”
“啊——啊!要!要!要的!姐!”
虽然这段时间两个人都忙了起来,但江榕心底的那份不安还是没有消减下去,甚至与日俱增,直到她看到江其恪藏在抽屉角落里的安眠药,已经吃了小半瓶了。
江榕握着瓶子,一下就哭了出来。
江其恪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正在翻来覆去找干的毛巾,“姐,你帮我找——姐?”
江其恪转过身,看到江榕手里的瓶子,沉默。
姐弟俩一个失声痛哭,一个默不作声,过了会,江其恪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江榕,声音有些哑:“姐,我真的尽力了,你再给我些时间好不好,我向你保证。”
江榕转身,狠狠地抱住江其恪,“你!你说什么!是姐的错,是姐不对,姐不该逼你,你怎么能这么听话呢,你怎么可以这么听话!”最后一句,几乎是吼了出来,江榕泣不成声,他这个弟弟,怎么能这么听话,调皮捣蛋,胡作非为的江其恪呢!
江榕抬头,“其恪,从今往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都有姐呢,姐给你顶着,你……”哽咽,“你做你喜欢的好不好……好不好,你答应姐……”
江其恪也哭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吃了,姐,你别哭了,我心疼……”
肩头被重重地捶上,江榕一下一下地捶着,说不出话。
江其恪真的不吃药了。
时间久了,加上白天真的太忙,很多时候往往一回到家倒头就睡,江榕这才慢慢定下心,但想到江其恪心底的心结,江榕也发愁。
季平廷。
祸害谁不好。
自此,江榕不待见季平廷是真的不待见了。
即使以后逢年过节季平廷尽心尽力,江榕也从来没有给过好脸色。
江其恪心虚得很,他总不能告诉季平廷:我想你想得吃安眠药,然后被我姐发现了,我姐总不能怪自己弟弟吃安眠药,喏,那能怪的也只剩你一个“外人”了……
第四十一章此地无银
很不凑巧的是,艺术中心落成那天下雨了,江其恪搬了张躺椅,坐在大门口,来一个人发一张票。
随。便。进。
“第一天全部免费啊……”
慷慨得很,遇上真对画画感兴趣的,江其恪也毫不吝啬,几乎倾囊相授,水墨那一套得心应手的自不必说了,西画也能给来学习的学生好好讲讲。
最后,好几个参观的大学生,走的时候都称江其恪一声“江老师”。
江其恪后来想了想,也算名副其实嘛。
正得意着,向外望了望,雨却还在下,天色清灰,下午三四点的光景,这个时候不会再来人了。
弯下腰拣了张宣传册,还没起身,江其恪就觉得季平廷来了。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就像是知道那个人会来,然后,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点,他如期而至。
江其恪低着头,收拾了下表情,抬头笑,“季司这么有空啊?”
面前的这个人刚刚收了伞,雨滴顺着伞面翻折汇聚,在地毯上洇湿了一小块。
季平廷面色平常,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嗯,过来参观”。
江其恪顺手就递过一张门票,“请你的”。
季平廷嘴角弧度很浅,“谢了”。
目送着人走进去,季平廷西装外套的背上有一块被风雨打湿,江其恪盯着看了好久,直至人转过隔墙。
天色暗得很慢,但终究还是暗了下来。
夏雨在傍晚逐渐停歇,小水洼盛了一个又一个,路灯亮起来的时候,积水空明,流光辉映。
江其恪看着看着,等着等着,没等到人出来,自己倒先靠着躺椅睡了过去。
夜里有湖风,不是很大,不过夏末的时令,到了晚上还是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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