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不好意思,脾气软,就算不高兴也没和爸爸妈妈说。再加上江榕忙,爸爸又是常年出差的,很多时候接送的活就江其恪这个小舅子去做了。
有一次就被江其恪听到了其他小朋友的“嘻嘻哈哈”,直接就唬了脸,硬是把溪溪送回江家后,又开车回了学前班,给班主任做了一次“思想教育”。
这不是重点,江其恪还要到了带头起哄小孩家父母的电话,又是一通电话“教育”。
翻来覆去,总算弄清了事情原委。
原来那个带头小子喜欢溪溪。有一次溪溪没搭理人家,小子气不过,就起了个外号来引起注意。
江其恪捧着电话,听着对方家长饱含歉意的话语,哑然。
“……我们会好好说的,肯定不会再这么叫了……”
江其恪挂了电话,抬手揉了揉眉心,转头对着坐在一边看着笔电的季平廷疑惑:“男生喜欢人非得这样吗……”
季平廷回了一个偏头,眼睛依旧没有离开屏幕。江其恪仰头靠在沙发上,也没在意,自顾自说着:“喜欢人家就说嘛!还真的有我喜欢你就、就惹你不高兴?”搁在季平廷肩上的手动来动去,顺手撩了撩季平廷后颈的发,插了一句,“头发好像长了点……”
江其恪表示不理解,开始陷入自己的理论观中,头头是道:“我就不会。我小时候喜欢谁就送谁东西。后来得出规律了,送发夹小姑娘最开心,还有零食。那个时候顾昱章家的零食,还有我姐出国带回来的零食,那叫一个受欢迎。小姑娘都和我一起玩。不过也有失算的时候……你知道路家的那个小女儿吗,就是路翘嫣,她小时候和我玩得可好了,啧,后来才知道原来都是冲着我兄弟顾昱章去的……白费我一片真心——”
“啪”,笔电盖上。
江其恪吓了一跳,“你干嘛!”
季平廷似笑非笑,他都快被这个人念死了,仔细一听,居然还是追小女孩的心得。
“一片真心?”
江其恪愣了,他有说过这个?
不管有没有,“暂时性失意”还是很有用的,“啥,你说啥?”
季平廷逼近,“老公,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的‘一片真心’,怎么,不让我也看看?”当下就去拉江其恪的上衣。
床上的称呼到了客厅里,江其恪的脸一下就红了,“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季平廷压倒在沙发上不能动,“嗳!说我外甥女呢,你别耍流氓!”江其恪垂死挣扎,开什么玩笑,他昨天晚上都快被他弄疯了,现在后腰还疼呢。
“你继续说,我来看看你的真心。”大言不惭。
一下又被撩了起来,上衣被推到下巴,季平廷仔细看了看,又把人翻了过去,拉下裤子,“喂!痛!”江其恪脸都熟了,客厅里的灯白晃晃,照得什么都清清楚楚。
季平廷皱眉,昨天是有些过了,抬手不轻不重地给人揉按。
江其恪冷哼,开始嫌弃人手艺,“太重了,轻点”。
季平廷好笑,他的江江最会的就是顺杆爬。不过他也很情愿给他一根杆。
不过最后还是“看了真心”,过程极其漫长,江其恪觉得自己被温水煮了,只知道缠着季平廷喘,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带孩子有风险……
第五十四章番外三
季平廷从俄罗斯回来的时候,带回一只阿拉斯加雪橇犬。
小家伙还没有季平廷的小臂长,但肥嘟嘟的,黑白毛色,耳朵边沿一圈轮廓上纯黑,白得不纯粹,有些发黄,季平廷对着自从见了狗就没把眼睛放在他身上过的江其恪无奈:“长大了就白了……”
“老同学农场里生了一群,就送了我一只。”
江其恪对着狗笑眯眯,点了点头。
“公的母的”,说着逗小狗翻了个身,“母的!”
“嗯,温顺的,医疗证件都办好了。”季平廷看着江其恪对着他的后脑勺,开始思考带一只狗回来到底是不是好事。
目前一切还不明朗。
“取名字了吗?”
“你取吧”,季平廷进了房间换衣服,出来的时候翻折了下袖口,“晚饭想吃什么?”
“狗狗?”
“……这个不算名字吧。”季平廷打开冰箱,一顿,忍了忍,“江其恪——”
有点严肃。
“干嘛。”眼睛依旧没有离开阿拉斯加,小狗享受地仰面四脚朝天,江其恪笑得不行,五指给狗捋着肚子,又软又温,湿漉漉的黑眼睛一直瞧着江其恪,乖得不行。
季平廷很服气,“你现在回答我,为什么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不然明天我就把这只狗送走。”
江其恪炸了,“我去我姐家住啦!溪溪感冒了,我不放心过去看了两天!”
“现在呢?”
“好点了……”江其恪总算回头,一脸你算老几:“凭什么你说送走就送走?这个家谁说了算?”
季平廷挑眉,理所当然:“你说呢。”
“……”
“起来”,季平廷把车钥匙重新拿了出来,“换衣服,我们出去吃”。
江其恪少爷脾气上来了,冷哼,依旧蹲在地上给狗顺毛。
“江江。”
慢吞吞起身,把狗搂进怀里,蹭进了房间。
季平廷摇了摇头,走上前把狗拎了出来,对着怒目而视的江其恪说:“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三心二意。”可怜一只雪橇犬,又大又黑的眼珠子巴巴地和季平廷对视,“可以起个名字……”
江其恪坏心眼上来,张口对着狗胡哨:“婷婷!”
季平廷一愣,拎在手里的狗居然刷的一下回头看着江其恪,小声呜咽。
“放下我的女儿”,江其恪套上帽衫,一只手还没从袖子里全部伸出来,就扑上去抢季平廷拎着的婷婷。
季平廷眯了眯眼,一只手把狗抬高,不让江其恪捧,另一只手就差把江其恪也拎过来了,“你说它叫什么?”
“婷婷”,江其恪一脸无辜,“女孩子叫这个不挺好听的……”
“哪个婷。”
“你烦不烦,还吃不吃饭!我都要饿死了!”江其恪索性也不抢了,与婷婷四目相对,眼神传意:爹是救不了你了,你乖点。
婷婷又是一声呜咽。额头上一小块黑毛皱了起来,小爪子向前划着。季平廷被这俩父女弄得哭笑不得,搞得自己跟个黄世仁似的,把婷婷放下,认命地带江其恪出去吃饭。
“就这么放家里?”
“不然呢。”
“……”行,你老大,你说了算。
两个人吃了饭又去了宠物店,给婷婷收拾了一应“生活用品”,季平廷跟在江其恪后面推着购物车,江其恪一手握着手机查养狗资料,一手让季平廷牵着——他根本就不看路。
“……几个月了?”
“52天。”季平廷站在一排有月份标志的狗粮面前,仔细看着货架上的说明要求。
“哦。”江其恪抬头,盯着季平廷。
“怎么了?”
“啧,婷爸还挺关心的嘛……”
季平廷一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婷爸”是谁,肩上就被江其恪夸奖地拍了拍,“不错不错,父爱如山”。
婷婷很活泼,非常活泼。
一天到晚除了江其恪画画,她就乖乖地趴在拖鞋上甩尾巴,其余的时候,能和江其恪“玩出花来”——季平廷原话。
以至于,原本放在客厅里的文件被江其恪“没注意”,实则“报复性纵容”婷婷吃了后,季平廷就越来越少把公务带回来做了。
也有过分的时候。比如把他的皮鞋全部咬了一遍——唯独没有咬江其恪的。
一人一狗排排站,都垂着脑袋,婷婷还不时歪头向上看一下江其恪的眼神指示:
“爹,咋办?”
“没事没事,你爸不会打你的。”
“那会打爹吗?”
“他敢!”
婷婷心满意足地继续“低头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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