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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我就一条胳膊了,还不太习惯。”太子往前一趴,用腾出来的手紧紧抱住他,“这样才对。”

  宋春景:“……”

  乌达:“……”

  京中还不知道如何情景,太子一条胳膊也不知能恢复到几何,他却似不怎么在意。

  好像天大的事情都压不住他扑到眼前人身上的一颗心。

  言行举止油腔滑调,偶尔还透露出可怕的温柔甜腻。

  十分骚气。

  乌达朝天撇了撇嘴。

  宋春景忍无可忍,终于道:“殿下还是专心赶路吧,本来该今天到京,晚了一天皇后娘娘还不知要担心成什么样。”

  第49章

  夜幕降临,荔王府早早挑起灯火,一片通明。

  荔王等了一天,没有等到太子归来的消息。

  若是太子得知消息,必定马不停蹄往回赶。

  今日未归,那就剩下一条路可走:太子真的死了。

  荔王心情极好,坐下站起来无数次。

  一旁的李元昆见状劝道:“爹……”

  他一字出口,荔王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刻摆手制止了。

  拎着盒子的黑衣人自外进来,撩袍跪在地上。

  荔王起身,狠戾笑道:“成了?”

  “恭喜王爷!”黑衣人余光瞟了一眼放在自己脚边的黑布罩着的盒子,语气中显出一点得意来,“成了!”

  荔王点点头。

  看他心情不错,那人才道:“就剩下头还能看,其他的乱七八糟拼不到一块儿去。”

  说着,他拿起一旁的盒子,撩开黑布,露出里面的东西。

  荔王探头一看,嫌恶的皱了皱眉,“拿走。”

  黑衣人将盒子盖好,“将军没了,逃走的沈欢不足为惧。”

  “看好,别叫血滴下来,弄脏了我的地板。”荔王无视他话,嘲道。

  “是。”

  黑衣人又恭维两句,描述道:“将军当年也是一马挡千军的人物,怎么如此不堪一击,看来真是年纪大了。”

  荔王咧着嘴差点笑出声。

  李元昆站起身,抿着唇不发一语。

  荔王看了他一眼,再次问道:“事已至此,你是跟着我干完这番大事业,还是继续缩在后头?”

  李元昆盯着他不语,荔王继续道:“你是王府长子,怎么如此畏手畏脚?”

  李元昆:“不是畏手畏脚,那位置高处不胜寒,即便您抢来,也名不正言不顺。”

  “将军府空了,东宫也空了,”荔王望了外头皇宫的方向,激动的指着那处:“皇后前几日传国公府的娘家人进宫,皇兄次日就病倒了,国公府里的守卫现在还把守住宫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出!这叫什么?”

  “千载难逢的机会!”荔王忍不住笑起来,“我们明日一早就进宫面圣,顺带把霍乱超纲意图谋逆的皇后抓起来!一切都名正言顺。”

  京中,皇宫。

  夜幕中的高楼如鬼魅黑影,穿梭其中的人一声不吭脚下匆匆,像幽灵一般飘来飘去。

  寒翠宫外站了几位数得上名字的嫔妃,焦急的望着里头。

  成芸从里头出来,朝着众人福身一礼,“诸位主子贵人请回吧,皇上还未醒,里头有两位太医看顾,还有皇后娘娘照料,皇上吉人天相,说不定明日就醒了,贵人们等明早再来请安吧。”

  外头人对视一眼,晴贵人怯生生问道:“不需要咱们其他人侍疾了吗?”

  成芸脸上含着恭敬的笑,答道:“里头有皇上一直重用的赵仲赵太医在,贵人以为自己比他还有用吗?”

  晴贵人被她话中的呵斥语气激的往后一缩,退了半步。

  赵仲一直看顾皇帝身体,体贴入微,众未嫔妃放下些心来。

  成芸再次福身一礼,回了寒翠宫院内。

  他进了门脚下一步不停,吩咐门边的侍女,“看好门,除了太子殿下,谁都不可进。”

  一边侍女犹豫问道:“殿下不是南下了吗?怎么会此刻回来?”

  成芸停下脚步,盯着她看一眼。

  侍女自觉住了口,叫他吓得瑟瑟低下头,不敢言语。

  成芸走进内室去,到了皇后跟前,“都将人遣散了,虽然诸位嫔妃有些不情愿,听闻赵仲在里头,倒也没有起疑心。”

  皇后未置可否,看了一眼赵仲。

  赵仲被两个太监压住肩膀,嘴里塞着棉布,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

  被点到名字,便朝着皇后“呜呜”两声,似乎有话要说。

  皇后优雅一抬手。

  太监将他嘴里棉布取出来,赵仲先大口喘了几口气,又咳嗽一通。

  皇后坐在桌旁的圆木椅子上耐心等。

  “给赵太医端水。”她道。

  赵仲终于缓过来,连忙摆手示意不必劳烦,然后垂头丧气的认命道:“下官、下官懂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宫体谅你一片忠心,”皇后语调沉稳的问:“赵太医还有什么不解之处需要本宫对你解释吗?”

  “不敢不敢,”赵仲下巴拖着胡子摇了摇头,声音拉的老长,“娘娘必定有娘的苦衷……”

  皇后微笑着一摆手。

  太监立刻松开他。

  赵仲跪在地上,眼中含着泪点了一下头。

  身影一动,皇后站起身,成芸碎步过去扶住她小臂。

  皇后仪态万方走到床边去,看了一眼昏睡中的皇帝。

  成芸看了一眼赵、许两位太医,二人自觉进到隔间。

  皇后站在床边,静静看着。

  成芸等了片刻,也悄悄退了下去。

  殿内一时落地闻针,床上那人呼吸清浅,若是不凝神仔细听,险些听不到吸气声。

  良久,皇后终于坐在床边,微微低下头,笑了一声。

  “臣妾笑自己,”她缓缓叹息道:“入宫几十年,时刻记得皇家体统与夫君脸面,夫君却不肯给我脸面。”

  “您为什么要同将军府那孽种相认?”她转过头,盯着自己夫君的脸问道。

  床上人双眼微微阖着,一动不动。

  皇后转过头,伸出几根修长手指,用华丽的护甲刮了刮上头精致的刺绣。

  发出来一点声响。

  她怔怔听了一会儿,无奈笑道:“三宫六院无数嫔妃,您宠幸谁不好,非要宠幸臣妾的一个侍女儿,还有了身孕,叫人笑话臣妾是生不出来第二个,便将女人送到您床上去,养了个身体罐子。”

  她脱下护甲,露出保养得当洁白纤细的手指头,摸了摸皇帝的侧脸。

  “变了。”她感叹道。

  “当年您何其英勇,侧脸比心肠更加冷硬,摸上去如石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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