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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袖慌忙给她擦,“您怎么了?”

  “妃,贵妃,又能如何?”

  她边哭便说:“上头还有皇后压着。”

  “皇后算什么,常年不出门的,往后宫里还不是您说了算。”迎袖安慰她:“殿下刚一回来,都没有忙完手里事,就先来了咱们这处,可见还是看重您。”

  “他不肯留下来过夜,只来看一看有什么用?”池明娇委屈的哭诉:“你没听岑大夫说吗?南下途径洛阳,知州安排一绝色舞女,殿下一直盯着她瞧,最后还让人送去了屋里。”

  “唉”迎袖叹了口气,“殿下身份摆在这里,别说招来舞女过夜,就算要纳她为妃,咱们也拦不住啊。”

  她想了想,继续劝她,“此时殿下身受重伤,即便留下过夜也没有用啊。”

  池明娇听完脸控制不住红了红。

  她蹙着眉,愁苦万分的轻轻点了一下头。

  太子走在最前头,腰间的伤丝毫没有影响他矫健有力的步伐。

  结实有力的大腿每迈出一步都将肌肉牵扯出顺畅的弧度。

  闫真本着将功折罪,待了只有半柱香的功夫,飞快的去了。

  太子站在原地,望了望对面的春椒殿。

  太阳很大,均匀撒在顶上,晒的人心浮气躁。

  太子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乌达。

  乌达立刻上前两步,到他身侧听候吩咐,“殿下。”

  “你随我进宫一趟。”太子目视前方。

  “是。”乌达站直应答。

  二人转身欲走,太子又停下脚步。

  他对着身后跟着他贴身侍卫道:“你也进宫。”

  侍卫长迷茫的看了他一眼,嘴里仍旧立刻应答,“是!”

  若是一起进宫,必然就一起吩咐了,还需要单独再吩咐一次吗?

  “宫外的大夫确实不如太医院的好,”太子转过目光,看着前头道:“我的伤口还有些疼。”

  侍卫长立刻懂了,“属下这就去请太医。”

  太子随意一点头,目不斜视的出了东宫的门。

  乌达认真想了想,落后半步,交代侍卫长:“记得,要请宋太医。”

  侍卫长朝他一抱拳,声音慷锵有力:“是!”

  他即刻进宫去请人。

  太医院非常忙。

  受伤的人全部登记在册之后,统统等着太医依次医治。

  门前伤者络绎不绝。

  侍卫长躲开几个包扎完毕从里头出来的宫女,站在门边探头望了望。

  院判起身擦了擦汗,余光隐约看到大门外头站了一个人,于是快步走出来。

  侍卫长看了一圈,没看见宋春景的身影,正想再看,院判从里头往外伸头一看。

  凭空冒出来一颗头,差点吓他一跳,“唷,您这是……”

  “您怎么来啦?”院判认出是东宫的侍卫长,身体从门内出来,客气道:“皇上身上的伤好了吗?”

  侍卫长:“……”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个‘皇上’是指的太子。

  “正是为这事来,”侍卫长理顺了,心中高兴,面色却表现的十分心痛道:“刚刚皇上喊伤口疼,叫我来请太医。”

  他犹豫又为难的看着院判:“可是这忙碌……”

  “不防事不防事,”院判赶紧将他往里请,“想找哪位太医都行。”

  “找宋太医就行。”侍卫长站在门口,不打算进去,“您去看看,若是他得空,派他随我走一趟。”

  院判:“实在不巧,晴裕殿来人请宋太医去给贵人请脉去了。”

  “要不您,等一会儿?”他犹豫的问。

  侍卫长想了想。

  院判提议:“或者……找许灼许太医?”

  侍卫长深吸一口气,认真考虑了一下可行性。

  院判侧着头,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虽然出来时,乌达长官提示了一句要宋太医,也没说别的太医一定就不行,而且上午也是请的他。

  “行吧。”他松了一口气,“许太医也可以凑合着用。”

  院判嗳了一声,“您稍等,我去叫他出来。”

  “有劳。”侍卫长客气道。

  院判大步穿过宽敞的院子,快步进去内室。

  “许太医。”他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

  许灼正在给一个宫女清洗擦伤口,不怎么在意的看了声音来源一眼。

  发现是院判叫他,立刻笑了笑,表情很恭敬,“您请讲。”

  院判理了理衣袍,端正走到他跟前。

  清了清嗓子。

  许灼停下手中活儿,维持着微笑,专心等着。

  “东宫来人了,太子请你过去一趟。”

  院判话刚落地,许灼便惊恐万分的一趔趄,受伤的宫女没防备,被他拿着棉纱布的手猛的戳到了伤口上。

  立刻杀猪似的嚎了一嗓子,“啊——”

  院中无数人拥挤到门口来看热闹。

  吓得目瞪口呆的院判终于回神,呵斥道:“看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门外的人恋恋不舍的散了。

  受伤的宫女眼中眼泪唰唰往下掉,“疼、疼、疼……”

  “嗳,”院判赶紧给她清理一下,斥责许灼,“怎么搞得这么不小心?”

  许灼刚回来,屁股底下的凳子还没坐热乎,第一反应就是太子后悔了。

  想抓自己回去继续打死,立刻吓得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院判打发走小宫女,环视看一眼,四周无人,才小声说:“你怕什么?宋太医去了没一千趟也有八百趟了,也没见慌张成这个样子。”

  许灼有苦难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我……能不能不去啊?”

  院判:“知道叫你去的人是谁吗?”

  许灼:“太子殿……”

  “是皇上!”院判呲着牙,恨铁不成钢道:“殿下只差登基大典,大家私底下已经都称其为帝了,往后‘太子殿下’这一称呼,再用不上了,之前你不去,尚且可以为你周全,这次你如果不去,就是公然抗旨了。”

  许灼深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来。

  院判被他脸上面如死灰表情吓到,吃惊的问:“去看一趟看看伤而已,怎么搞的像赴死一样?”

  “……也差不多了。”许灼颓然道。

  院判心里翻个白眼,更加看不上这眼高手低的新人。

  “走吧。”他催促着许灼收拾好药箱,嫌他动作慢吞吞,将药箱提在手里,推了他一把。

  二人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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