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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思考片刻一摆手,宫女悄悄退出。

  宋春景不插嘴,只沉默盯着地板。

  皇后收回欣赏的目光,温和又不容拒绝的道:“等下就劳动宋太医,帮我个忙了。”

  通报的宫女行至宫门口,对着乌达福身一礼,十分恭敬的说“娘娘头痛的厉害,须得要太医随侍,宋太医暂时走不开。”

  乌达想了想,嘴上先答应了。

  他转悠几回,有些不死心。

  然而寒翠宫静悄悄的,侍女行走稳当,表情平静轻松,一点都不像往日皇后头痛时的慌乱模样。

  乌达白来半天,连宋春景的影子都没见到,只好悻悻然先回去。

  到了刑部,太子坐在正中椅子上,正在审人。

  乌达飞快扫了一眼场中景象:

  李元昆单手血肉模糊,嘴里勒着棉布,是为了避免他叫喊出声。

  满头大汗像是刚刚被水迎头浇过,刑具一松,他紧紧一闭眼睛,全身簌簌抖个不停。

  乌达收回视线,默默站在转角处等。

  太子对着场中冷冷一笑,“这些罪行,认不认?”

  荔王先是浑身颤抖看着李元昆,然后猛的转头,神情激愤,双眼发红盯着太子。

  他怒吼:“这是屈打成招!”

  太子欣赏了一会儿他气急的表情,“我可没有打你,何来屈打成招一说?”

  “你有什么酷刑,朝着我来!”荔王咬着牙,从唇齿间磨出几个字,“这些事都同元昆无关!”

  “哦?”太子轻轻一挑眉,扯着嘴角笑了笑,“那同谁有关?”

  荔王顷刻哑火,恨不得呲出牙来,狠狠瞪着他。

  太子转开视线,乌达立刻远远朝着他行礼,然后走了过去。

  “行了。”太子见他回来,立刻摆了一下手。

  侍卫停下手中动作。

  他指尖敲了桌子一下,无比轻松道:“歇一会儿,再换一只手。”

  侍卫上前给李元昆另一只手换上刑具,这间隙中,乌达抵达他面前。

  他身后无人,太子猜到肯定没有请来人。

  乌达低声解释道:“成芸姑姑请宋太医去了寒翠宫,说是皇后娘娘头痛的厉害,一时半会出不来。”

  太子目光微凝,看着他。

  “但是寒翠宫中人人神态自若,不像是娘娘病了的样子。”乌达继续道。

  太子一动,绷着脸缓缓站起身。

  乌达将椅子拉开,好方便他出来。

  太子往外走,对何厚琮道:“剩下的交给你了。”

  “是。”何厚琮赶忙应了。

  “李琛!”荔王猛地朝他大喝:“你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我不服!”

  太子可不管他服不服,脚下半步未停,匆匆走了出去。

  乌达将手扶在刀柄上,跟上太子脚步。

  护卫队即刻动身,都坠在后面。

  动作与脸上寒煞之气同乌达如出一辙。

  何厚琮送完太子,直起腰身同侍郎对视一眼。

  侍郎激烈摇头,示意什么都没看见,你拿主意。

  场中红白交错,鲜血溅的到处都是,正是紧要时刻。

  说不定再来一下就能审出个结果来。

  太子却丢下这一屋子人走了。

  何厚琮犹豫片刻,看了看场中人和都看着他等他吩咐的大小官员。

  他深觉肩担重任,丝毫马虎不得,于是认真思量后道:“侍卫长大人,您看,咱们如果开始审问,可否继续用刑呀?”

  侍郎深以为他问到了刀刃上,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刑部不比大理寺,涉世皇亲犯案,扔在大理寺,那便是与庶民同罪,若是搁在刑部,那除非主审同为皇亲,或者官职更高的人才能全权做主。

  官职低的人是不能随意动用酷刑的。

  否则滥用私刑就算是小事,侮辱皇室的罪名可就大了。

  留在当场陪审的东宫侍卫长接到询问不敢擅作主张,朝着何厚琮郑重其事一点头,飞快的去了。

  他快马加鞭一路急行,终于赶在太子进宫前追上马车。

  “殿下,”他隔着一层车厢,将耳朵凑了上去,低声问:“何大人问,可否继续刑?”

  即便刻意放缓呼吸,那厚重喘息声仍旧听的人心脏直跳。

  那昭示着他一路疾驰片刻未歇。

  “可。”太子应了一声。

  侍卫长听他语气并没有听出什么多余情绪来。

  因着这一插曲到来,使疾行的马车缓下来许多。

  “去吧。”太子道。

  侍卫长气还没喘匀实,就被他统共三个字打发了。

  他还要再请示细节,乌达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

  “太子心情不太好。”

  侍卫长立刻懂了。

  他登时屏住气,无声的告退,折返回刑部大牢。

  寒翠宫。

  除了内室隐约传出来人声,外头仍旧静悄悄的。

  夙愿站在门口值守,不停打量着路过门前窗前的人,略有靠近些的,甚至脚步稍慢一些都被她一一喝退,不准再靠近。

  时间约过了一炷香。

  太子未经通报,只身进了内院,夙愿立刻提高声音:“殿下怎么来了?娘娘正念着您呢。”

  里头声音立刻停了,与外头一样变得静悄悄的。

  内室的门下一刻打开,成芸从里头出来,福身行了一礼,“殿下请进。”

  太子无声一点头,一手下垂,一手背在身后,目不斜视进了室内。

  皇后坐在榻上抬着头看着他进来的方向,刚一露面,便露出一个微笑,“太子来了。”

  “给母后请安。”太子行礼起身,边道。

  “起来吧。”皇后收回视线。

  太子低头一看,前头跪着的人,果然是宋春景。

  他走上前去,不等皇后说话,便坐在了边上的椅子上。

  “太医院甚忙,宋太医怎么有空来寒翠宫了?”他问。

  皇后登时笑一声,“是本宫叫他来了,晨起有些头痛,叫他来看看。”

  “母后可好些了吗?”太子转向她,又问。

  “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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