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好再说,”宋春景抬起垂着的眼皮儿,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看着他道:“是你去接的许太医,还是皇上亲自去的。”
闫真脑中急转,觉得玩大了。
他停顿的一瞬,宋春景移开视线,又看了一眼许灼。
李琛见势不好,亲自解释道:“是这样,你说好最迟昨天回来,但是你一直没回,我晚上睡不着,所以……”
“所以就去接许太医,昨夜去了没治好,今夜便带回来,来给皇上治一下失眠的老毛病。”宋春景打断他,眼角一挑,接着问:“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
隔壁文完结了!超级好看r!大家去康一康啊!
《风遣楹》b凶凶是小熊
文案:
朔凤元年,晔即位。
五年已逝,人人皆道粟红贯朽,却不知这厢早已是个榱崩栋折的局面。
而有人便想撕开这腐朽,暴露给人看。
绝艳余采晓舟珩,名动金陵,却甘愿入李府任西席,委身于权贵。本是逃避世事,却因突然归府的李府八少爷李终南而扰了一切——灭门,暴动,叛乱......似事事与他有关。
李终南道:“恕汀,你可见过动情之人的模样?”
晓舟珩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水洒了一袖:“甚么样?”
李终南还是笑:“你一句未提,但我的眼角眉稍,处处写着情愿。”
到头来,普天之下,还是唯他一人信得。
事难两全,倒是一桩又一桩因缘际会,啼笑皆非。
抛去所有的执念与前尘,诡计与阴谋,他还是想与那人,过一生。
双线叙事,主线:李终南(阿蒙)晓舟珩(恕汀)处理三个事件。
副线:公良昃z(知晏)沈骞翮(远翥z)处理一个案子。
主线副线有直接关联。
有点甜,p很好嗑(可以去瞄一眼评论,但是也可能看到剧透……所以慎重啊)。
避雷:p很多且名号姓名难记,作者对起名有执念,有生僻字出现,慢热。
温馨提示:凶手没那么好猜,任何所认为的b,皆是文中伏笔,所以切莫妄下定论。
属社会派+悬疑派推理。
第106章
李琛看着他。
明明是他食言在先,回来的晚了,李琛没来得及质问原因,反倒陷入了泥潭一般的局面。
眼看着局势胶着着,说不清了,他斩钉截铁的驳了回去:“不对。”
宋春景直视着他,眼中说不出什么内容,若是仔细分析,生气、失望、审视……都能有个一分。
他心思缜密,一点漏洞都逃不过去,更别说现下这种让人误解的场面。
现在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头到尾解释清楚,不可图方便省事就想三句半一带而过。
李琛叫凉风一吹,清醒了些,回想源头解释道:“因为你说好了前日回来,食言未归,所以我有些生气,昨夜睡不着就去刑部大牢将荔王处置了,今夜听闻你回来,就赶了回来,顺带把许灼带回来给胳膊先换好药,怕你赶路劳累,就不用你再动手了。”
宋春景盯着他。
“真的。”李琛面上仍旧不露怯,心中不停打鼓,怕他不信。
宋春景没说话,率先移开目光,走上前伸出手,许灼抬眼瞥见下意识一躲。
然而宋春景只是伸手摸了摸他垂在身前的发尾,一触即分。
他收回手,垂眼看了一眼沾在手指上的水渍。
“顺带。”他低低念道。
乌达心道:看个伤口换个药,还需要特地洗个澡吗?
这弱智借口他都不能信,更别提心思通透的宋太医了。
宋春景问:“是去刑部处理荔王,顺带把人带回来,还是去刑部带人,顺带处理了荔王?”
他垂下手,盯着前方无声一笑:“回来之后,又顺带洗了个澡,还是洗完澡,顺带给胳膊换了换药?”
“……不是,”李琛叫他说的也觉着有些不对劲儿,黑着脸看了一眼许灼。
许灼叫他吓得倒退数步,满脸写着:不关我的事。
闫真看着他二人,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以对。
他想认错,但是看着李琛脸色,怕是会宰了自己,于是克制住了。
李琛心中暗骂一声,觉得这许灼真是轻易沾不得。
从早先的淑太嫔母子不保,到太后策划失败,再到荔王逼宫难堪而死,谁沾谁倒霉。
算是个名副其实的毒奶。
李琛见宋春景不信,也有些慌了,下意识想反客为主夺回话语权,“还没有问你为什么食言,你反倒先生气了。”
“说说原因,”李琛冷静了些,问:“为什么回来晚了?”
乌达替捏了一把汗,觉得他这步棋走错了。
因为他同宋春景二人连夜未歇,这才在这么个时间赶了回来,一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副情景,这和捉奸在床有什么分别?
宋春景没有即刻回答,眼中澄明清透。
“对不起,”他直视他,说:“我回来晚了。”
“没有原因,就是晚了。”
他只身站着,抓着药箱的手微微收紧,嘴里没什么感情的说:“天明还要去太医院报道,先走了。”
言毕转身,抬脚就走。
李琛伸手将他往自己这边一拽。
然而宋春景早有防备,立刻一甩手,将抽出来的手扶了扶药箱。
“等等,”李琛再次伸手,拉住了他胳膊,心下空空摸不着底,“没想让你认错,就是……”
宋春景:“就是被我当场撞破,想找回点面子来。”
宋春景这张嘴,伶俐无比,平常若想从他嘴里讨点好处,都比登天还难,更别提今日这混乱局面了。
李琛被堵的险些张不开嘴。
宋春景:“告辞。”
“不准走。”李琛看着他,不容拒绝的说。
宋春景豪不胆怯的同他对视,视线在空中一撞,撞进了彼此的眼睛深处。
略微一顿而已,宋春景率先移开眼。
他双手一抬,温和而坚定的道:“微臣告退。”
李琛仍旧不错眼盯着他,“你敢走。”
宋春景毫不迟疑,转身便走。
下一刻,“扑通——”
闫真跪在了地上。
“是小人的错!”他拦住宋春景的路,一张脸险些急哭了,“因为许太医在刑部待的时间太久了,衣裳破旧脏污,恐怕污了皇上视听,所以小人就做主让他洗了洗,找了身侍卫衣裳给换上了……”
此话虽然半真半假,但是还算是个正当理由。
许灼一声不敢吭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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